如風一陣狂奔,奔累了,如風抱住一棵林樹,淚如泉湧。「什麼天長地久,什麼至死不喻,都是騙人的,我們曾經一起看雪看月亮,我們曾經一起流浪,我們本可成為一對最幸福的人,我為你可以連性命都不要,為了救你,我不顧女兒家羞恥,委身於你,可是我得到了什麼,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不要我,我只是當我是一個玩物,任少雄我恨你,我一定要殺了你,以洩心頭之憤!」如風聲音變得發啞,目中凶光四射,充滿了仇恨的火花,令人心驚膽顫。
「如風,是爹害了你,少雄為了報復我,當眾羞辱你!」
「爹!」如風百般委屈,倒在白庭峰懷中放聲痛哭。
「爹,這天下沒有一個好人,我要殺盡天下負心漢,以洩心頭之憤!」
「好,從今後爹就與你一起殺盡仇敵,為你娘報仇!」
如風頓時性情大變,跟白骨魔王一樣冷酷無情,嫉惡如仇。「任少雄我恨你一生一世,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你雖身懷九陽神功,武功蓋世,不過我也有九陰真經,我一定要勤練武功,殺了你!」如風目光凶狠,說話聲音沙啞,好似一個萬惡不赫的女魔頭。「爹,我現在找一個極陰之地練習九陰神功!」
「爹帶你去極陰山,那裡終日陰森恐怖,陰氣極重!」
「爹,你是我惟一的親人,不要離開如風啊!」如風放聲痛哭。
「哭吧,痛痛快快的哭吧,爹不會離開你,我不會再讓任何人來傷害你!」
「如風,如風……!」少雄找遍整個仙霞嶺,也不見半個人影。「為什麼你不肯見我!」少雄對著群山吼道。
「我要找到夏雪呤,我從來就沒愛對她,為什麼她要砸我和如風的婚事,我要問清楚!」少雄頭腦清醒了許多,飛奔望風嶺。
兩是行程,已到望風嶺。「任少雄有事要見神龍教主!」
「教主傳令,不見任何人!」
「不見也得見!」少雄腳踏凌波微步,躍過沼澤,一群女弟子擋在前面。少雄身影暴動,輕易閃過眾人。
樹林中傳來夏雪呤的聲音:「任少雄你為什麼擅闖神龍教聖地!」
「少雄和教主之間誤會太深,十里之外破廟裡見!」
「屬下該死,讓人擅闖神龍教聖地,請教主降罪!」
「任少雄武功絕世,你們是擋不住他的,本教主暫時有事,先行離開,爾等好好護教!」
「是,屬下遵命!」「十里外破廟!」夏雪呤心中一陣痛,想起往昔,又想起今日。
任少雄早已在破廟中等候。「你來了!」少雄背對夏雪呤冷聲道。
夏雪呤也是冷冷答道:「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到現在,你還不明白,我只是拿你當親姐姐來看!」少雄此話一出,夏雪呤驚呆了。「你騙我!」
少雄道:「我從來就沒有騙你!」
夏雪呤怒道:「那好我問你,為什麼當日我的衣服那麼凌亂,我醒來之後你一直求我原諒你,是不是你對我心懷不軌,所以被唐妹打傷!」
「我沒有,我任少雄豈是那種無恥之徒,當日我發現唐霸川趁你昏迷時,對你動手動腳,是我救了你,唐姐姐見我只穿睡衣,你衣服凌亂,誤以為我對你心懷不軌,所以出傷了我,是我將你救到這個破廟裡來的!」
「那你為什麼求我原諒你,分明是做賊心虛!」
「我說過要一生一世保護你,不讓人欺負你,然而我沒做到,讓唐霸川有機可乘,我心裡十分內疚,我愧為人弟,所以求你原諒我!夏雪呤後退兩步,差點摔倒,口氣更加冷漠。」我再問你,你有沒有說過永遠愛我!」
「我所說的愛並非男女之愛,而是姐弟之間的愛!」
夏雪呤淚流滿面,大聲嚷道:「不可能,不可能,你騙我!」
「我說的,的確是真心話!」
夏雪呤失聲大吼:「那我再問你,你從始至終有沒有真心真意喜歡過我!」
少雄臉紅道:「曾經喜歡過,不過後來我只當你是我姐姐,我豈敢有非份之想!」
「能告訴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的我?」夏雪呤止住哭聲,苦笑道。
「是你牽我手的時候!」少雄臉上火辣辣的。
「天啊!我夏雪呤不過只是自作多情,到頭來害人害己!」夏雪呤淒涼的哭叫。
「對不起,夏姐姐是我傷了你和如風,一切都是我一人的錯!」
「你沒錯,錯的是我,我大錯特錯,我不聽師言,偷嘗情字到頭來傷了如風,害了自己,我罪大惡極!」夏雪雪呤痛哭流涕。突然夏雪呤自腰際抽出一把匕首。
「不要啊,夏姐姐你說過無論我做錯什麼事你都會原諒我的!」少雄也是淚流滿面。
夏雪呤淒涼一笑:「這次錯的是我!」「不要啊,夏姐姐!」夏雪呤一刀向頸上割去,少雄大駭。夏雪呤沒有自殺,只是輕輕割下一縷長髮。「我早就該揮慧劍斷情絲,少雄你走吧,去找如風吧,向她說明,姐姐決定從此頓入空門,我要去恆山修道,世間再也沒有夏雪呤了!」
「姐姐,世間男子強我者,勝我者數不勝數,為何姐姐要心灰意冷,去做尼姑!」
夏雪呤苦笑道:「情之一字是把雙刃利劍,如若不能好好把握,便會傷人害己,我已傷一次,實在不想再傷一次,世間只有一個任少雄,可他屬於白如風,任何人都搶不走。或許世間勝你的大有人在,但是曾讓我動心的只有你一人,一入空門萬事皆空,從此斷七情絕六欲,清清淡淡了此一生,如願足矣!或許偶爾會想起當日那個白衣少年,但也只會在夢中!」夏雪呤不再哭泣,飛身而去。
少雄歎道:「夏姐姐不要怪我,要怪就怪天吧!」
極陰山,終日陰森森的,林深草茂,怪石林立,處處窮山惡水,透著一股陰森之氣。一個白髮女子正坐在石洞中練習內功心法,此女正是白如風,她臉色慘白,嘴唇鮮紅,好似一個白髮魔女。如風睜開雙眼,一縷白髮飄到眼前。「怎麼會呢?我的頭髮怎會變白呢?」如風大驚。如風稍運真氣,便覺體內有一股十分深厚的陰柔之氣,如風盤腿坐下,腦海中突然出現任少雄的影子。「任少雄我要殺了你!」
「你殺得了我嗎?」面前出現任少雄猙獰的笑容。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這是你爹造的孽,他逼死我爹娘,所以我要報復你!」
「你好狠啊!」如風頭上冷汗淌出,嘴裡不住胡說。白庭峰手裡拿著幾個野果,見如風情景。大叫一聲:「如風,莫要胡思亂想!」一下躍過,手掌貼在如風背心,將內力輸了進去。「魔由心生,小心走火入魔!」如風漸漸安靜了下來。
「如風,你這樣已經幾天了!」
如風道:「已經兩三天了!」
「怪不得你頭髮會變白,原不你走火入魔了!」
「救命啊!救命啊!」外面傳來一聲聲女子驚叫。如風大驚,掠身而出,只見一弱女子正在樹林奔跑,那女子長得皮膚白嫩,五官清秀,此時她身上衣服破爛,慌忙逃跑,身後是一年約四五十歲左右滿臉絡腮鬍大漢,那採花大盜竊案一臉色相,嘴角流涎,那人輕功不弱,眼看就要追上那女子。
「大膽淫賊!」如風大怒。躍身抱住那女子。「啊!」那女子嚇得一聲驚叫。
如風輕聲安慰道:「姑娘莫怕,我是來救你的!」
「哇!又是一個貌若天仙的美人,老子今天艷福不淺啊!」那大漢淫笑道。
「你找死!」如風大怒,出手便是白骨爪,白骨爪厲害無比,再加上九陰神功的內力,更加銳不可擋,那人不過才擋了兩招,就招架不住了。如風怒髮衝冠,雙手釘入那人頭頂。那採花大盜一聲慘叫,頭上九個血窟窿。「啊!」那女子嚇得大聲尖叫。
「死有餘辜!」如風怒氣未消。「小姑娘,快回家去吧!」
那女子磕頭如蒜:「多謝女俠救命之恩!」
「爹,我們回去!」如風一陣發洩,怒氣消了許多,盤腿坐下。此時體內血氣翻湧,內力好似增加了許多。「奇怪,怎麼短短一會兒,我的內力會增強呢?」
「難道會是我剛才殺了那人,所以內力增加了!」如風心中疑惑。不由跳出洞外,剛才那人已經化為一堆白骨。如風大驚:「九陰真經配和白骨爪竟會有如此威力」如風一陣獰笑:「任少雄,我練成了九陰白骨爪,我一定可以殺你,即然你不能愛我一生,那就讓你恨我一世吧!」如風魔性大發。
「爹,我的九陰神功已經大有進步,我想在這極陰山多吸些陰氣,用不了多久,我的內力會大增,到時我們去西域給娘報仇,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如風,你殺氣重重,入魔未深,練功切忌不可貪快,一切順其自然!」
「女兒知道,爹,女兒想吃梨!」
「好,爹馬上去買,只要你喜歡,爹什麼都可能給你!」白庭峰見如風溫柔了許多,不由大喜。如風見白庭峰一走,躍身出門,將那具骷髏頭拿了進來。如風爪釘骷髏頭上九洞,雙目微閉,爪心吸著那股陰氣,頓時舒服多了。外面傳來白庭峰的腳步聲,如風左手一揚,將那骷髏頭打是粉碎,化成一股白粉。「我這腐屍掌竟達到這種境界!」如風大喜。
白庭峰邁步走進:「如風,爹給你買了許多梨,來快吃吧!」如風伸手抓梨,不想爪上功力還在,那梨被抓得粉碎。
「如風,你好強的爪力啊!」
「爹,如風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如風,你去哪裡,爹陪你!」
「不用了,爹,女兒心情不好,想自己一人走走!」
「也好,那你早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