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風更是吃驚:「少雄,想不到你功力這麼深厚,才短短一個時辰,內傷就好了!」
無塵驚喜道:「不錯,少雄練的確是九陽神功,九陽神功乃是療傷祛毒的絕世神功,試問天下有哪門內力可以和九陽神功相比!
忘塵子疑問道:「孩子,你是從何處學得九陽神功的?」
「實不相瞞,外公,大師公,果真是成事在人,謀事在天,那天我和如風被玄冥鬼佬追殺,情急之中,我二人忙不擇路,誤入墓中,無意中卻發現了「九陽,九陰」兩本真經,我才無意中學了抱塵真人的九陽神功,這裡還有抱塵真人的一封遺書。」少雄從懷中掏出遺囑。
「師父的遺書!」無塵大喜,伸手接過仔細端詳,不由眼含熱淚,情緒激動。「原來師父當日是詐死,師父身中苗疆奇毒,為避魔教妖人,躲在此墓療傷,師父大智大慧,又在墓中悟出了九陰真經,卻無法抵禦奇毒和內傷,終於仙逝。師父用心良苦,少雄,你有此奇遇,是你的造化!」
「外公,那我誤入祖師爺之墓,算不算是冒犯祖師爺啊!」
「既然祖師爺將這兩本真經贈給有緣人,你和如風有幸得到真經,乃是天意,外公自然不會怪你們!「
「多謝外公!「少雄大喜。
忘塵子喜道:「轉世輪迴未必有之,天地造物卻在眼前,九陽神功乃是武林一絕,少雄資質過人,乃是習武奇才,有了九陽神功,用不了多久,你就可報仇雪恨,中原武林又多了一位豪傑,一根中流砥柱!」
「大師公太抬舉我了!」
「少雄你太謙虛了,你能接下玄冥鬼佬與你外公一擊,足以看出九陽神功驚世駭俗,普天之下能勝你的就只有西域教主冷情天!」
「少雄你打算去哪裡!」
「外公,我打算和如風報完仇之後,一起隱居天山!」
無塵感慨萬分:「少雄,你該有十九歲了吧?」
「外公,孩兒今年剛好十九歲!」
無塵心一酸:「真像你爹,如果你爹娘能看到你今天,定會高興萬分!」
少雄似乎已經習慣了憂傷,此時倒不覺得難過。「外公,孩兒和如風就此下山了,我師父中了玄冥神掌,生死未卜,我和如風得先去找師父!」
「孩子,記得多上天山看看外公外婆!」少雄心中一熱,點了點頭。
如風與少雄下了終南山,天色已晚,落日餘輝已盡。
「少雄,我們找個地方避上一宿吧!」
「四周都是荒山野嶺,少有人家,我們還是加快腳程,找客棧休息吧!」
「如此也好,只是我輕功怎比得上你呢?」
少雄笑了笑:「我拉你!」少雄施展起凌波微步,不想只是輕輕一縱,便是十幾丈,如風只覺耳邊生風,似在騰雲駕霧。少雄施展起絕頂輕功,不出半盞茶的功夫,已經翻過幾個山頭,纏纏群山拋在身後。前面是個小鎮,雖然天色將晚,行人仍是絡繹不絕,熱鬧非凡,前面人圍成一團團,好似在看什麼熱鬧似的。如風與少雄也邁步湊了過去。
「各位父老鄉親,可知此人是誰?此人是惡貫滿營,無惡不作的魔教妖人,人稱白骨魔王,今天栽在我們兄弟手上,我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為武林除害!」於是人群中有人高呼:「打死他,打死他!」
「是爹!」如風大驚失色。無奈人太多,裡三層,外三層。「少雄,快去救我爹!」如風話音未落,少雄早就手牽如風躍起,一個蜻蜒點水,踩在幾人頭頂,跳入人群,只見那些人對著地上之人一陣拳打腳。少雄大怒,一手一個,將那些人全都拋開,扶起地上之人。那人果然是白庭峰。
「師父,你快醒醒!」少雄大急。
「爹,我是如風啊!」如風瞧得瘦得不成人形的父親,放聲痛哭。
「師父好像是中了玄冥神掌,此時寒氣攻心!」
「少雄,你一定要醫好爹爹啊!」
「如風放心,九陽神功就是玄冥神掌的剋星,我定能醫好師父!」少雄背起昏迷的白庭峰就走。
「小子,你和白骨魔王是一夥的!」
少雄冷聲道:「他是我師父!」
「原來也是邪教妖人,各位父老鄉親,我們不能放過他們!」
少雄冷笑道:「閣下是何門派的?」
「說出來,怕嚇壞你娃兒,老子們是華山派的,我師父乃是岳沖雲道長!」那二人洋洋得意。
「華山派有你們兩個狗東西真是家門不幸,岳沖雲算什麼東西,快給小爺讓開一條道來!」少雄不想再與二人糾纏了。
「想走,得問問我們手中之劍!」二人凶神惡煞,一劍刺向少雄右眼,此招用是華山凌風劍中厲害招式,「獨臂挑日」兇猛凌利,一劍化三劍,三劍化九劍,劍劍刺向少雄右眼。少雄也懶得和他打鬥,左手一揚,二人相隔丈遠,手中長劍被震成碎鐵,人倒是絲毫未損。二人大驚,抱頭鼠竄,少雄如風消失在夜色中。
「爹爹!」如風輕聲呼喚,白庭峰輕咳幾聲,緩緩睜眼,胸口依然疼痛,渾身冰冷。「如風,你沒事吧!」白庭峰陡見愛女無恙,興奮萬分。
「爹,你傷得怎樣了!」
「爹中了玄冥神掌,功力被制,可能不久於人世啊!「白庭峰無比哀傷。
「不會的,爹,少雄哥哥可以救好你的!」
白庭峰笑道:「玄冥神掌厲害無比,以我這等功力也不能排除寒氣,少雄又怎能醫好我,乖女兒不要再安慰爹了,爹聽天由命!」
「如風,你扶起師父,我來為他療傷!」少雄運起九陽神功,白庭峰只覺一股暖流緩緩湧入心田,那股寒氣受那熱氣衝擊,被逼出體外,片刻間,白庭峰全身寒冷之狀全消,胸口中了一掌,稍有疼痛,四肢百骸變得舒服。奇經八脈暢通無阻。「師父,你好些了嗎?」
「少雄,你練的什麼武功,似我這般垂死之人也能夠起死回生!」白庭峰又驚又喜。
「爹,你終於好了!」如風歡喜萬分。
「少雄,你的九陽神功果然天下無雙!」
白庭峰十分迷惑:「九陽神功,什麼九陽神功!」
「爹,少雄哥哥無意中學了抱塵真人的九陽神功!」
「店家給我們來十間上好的房間!」外面似乎來了許多人。
「這聲音好熟悉啊!」如風沉思道。
「是唐霸川,他不在四川,跑到中原來作甚!」少雄道。
「大哥,今晚小弟與你同住一間房間,小弟還有許多話要與大哥說啊!」
如風道:「咦!這個人好像是谷清平!」
「這兩人怎會在一起呢?如風你好好照顧師父,我去探探他們,看他們想幹什麼?」
「大哥,小弟敬你一杯!」
「二弟,為我們兄弟共謀大業乾上一杯!」二人齊飲一杯。
「二弟,恕大哥直言,以你我二人身手,即使入了西域派了不過是個無名小卒罷了!」
「大哥所言極是,我們惟有暫時寄人籬下,時機到時再施展抱負,成就偉業!」
「二弟,聽說你崆峒派有一種驚世神功,威力無窮,不知是真否?」
「大哥說的可以七傷拳?」「不錯!」
「此拳先傷己後傷人,習練此拳分七個層次,心、肝、脾、髒、腎、胃、肺,每練一層,便要自殘一處,此拳雖是威力無窮,卻少有人練成,稍有不慎。便成殘廢,就算練成,也是七脈盡傷,只是一種同歸於盡的拳法,我五位師叔才各練一層,武功就非同小可,小弟不到萬不得已時決不練此殘拳!」
「二弟我慮了,大哥不過只是隨便問問罷了,此拳要先傷己後傷人,還是不練為妙!」
少雄暗道:「原來這二人投入西域派不過只想暫時棲身,二人狼子野心,枉想將西域高手為己用!」
「什麼人在外面偷聽!」唐霸川不愧為唐門弟子,耳朵十分靈敏,出手也快,幾把筷子疾射而出。少雄輕輕一抄,一把筷子抓在手上。少雄冷笑一聲,隨手一揚,竹筷倒飛,發出一陣尖銳的聲音。唐霸川自知勁力不小,不敢伸手去接,閃身躲開,那把筷子牢牢釘入牆壁,深沒牆內。
唐霸川大驚:「好霸道的勁力啊!」
「什麼人,有種就出來!」二人奔出門外。只見一白衣俊美少年負手而立,背對二人。
「你是誰?為什麼偷聽我們談話!」
「我是誰?」那人哈哈大笑,猛然一個轉身。
「任少雄!」二人大驚。
「不錯,我就是任少雄!」
「大哥,這小子知道天魔刀的下落,如果抓住他送往西域,便是頭功一件!」谷清平喜道。
唐霸川恨道:「我有什麼地方比不上你,為什麼夏雪呤只喜歡你,今天我就除掉你這個情敵!」
「就憑你們這兩個狗東西也配和我動手!」
「小子別逞狂了,你早就是我手上敗將,識相的乖乖束手就擒吧!」谷清平怪笑道。
「谷清平,目中無人是你最大的缺點!」
「小子受死吧!」唐霸川心中有恨,一把銀針射向少雄雙眼。
「唐霸川,你好狠毒啊!」少雄怒道。那些銀針多如牛毛,細如髮絲,著實難防,少雄微吐掌力,那些銀針全部被內力吸在手掌中,竟有滿滿一大把。
「唐霸川,念你曾和唐姐姐是兄妹,再念你是唐伯父的獨生子,今天我就放你一條生路,谷清平,這些銀針就送給你這個色鬼吧!」少雄大喝一聲。一把銀針如同雨點般,撲天蓋地射向谷清平。谷清平大驚失色,拔出長劍,舞得如同四輪一般,那些銀針被擊落一些,然而那些銀針卻是無孔不入,那些暗器霸道,谷清平手中長劍形如鋸齒,劍舞得雖快,卻不能是風雨不透,陡然谷清平只覺下身一股刺痛,一根銀針鑽入褲襠,射在那要命的地方。谷清平大叫一聲,手中長劍脫手,又是一股銀針,牢牢盯在谷清來手腕上,谷清平苦不堪言,一個躍身,瘋狂的逃跑了。
「不過只是手腕受了點傷,便痛成那個樣子!」少雄其實並不是故意損谷清平,只是隨手一扔,只是少雄內力卓絕,隨手揚。便是驚世駭俗。
「說什麼兄弟要同甘共苦,谷清平你小子不過才受點小傷,便棄我不故,真是個反覆無常的小人!」唐霸川暗暗恨道。
「唐霸川你自為之,你若再不悔悟,我不殺你,別人也會殺你!」
唐霸川怒道:「任少雄你搶我心上人,今生今世我與你誓不兩立!」
「我和夏雪呤之間是清白的,你少血口噴人,如果說你改邪歸正,或許夏姐姐會對你另眼相看,若是執迷不悟,今生今世,她也不會看你一眼!」
「你錯了,她對我從來就沒有正眼看過,我已經沒有爹了,沒有妹妹,一個親人也沒有,我所愛的人也被別人搶了,換了是你,你會和我一樣喪心病狂!」唐霸川痛哭流涕,聲淚俱下。
少雄頓時心軟了許多:「你有今日是你自作自受,你放心我不會和你搶夏雪呤的,我心中只有白如風一人!」
「你真的不會和我搶,這麼說我還有機會!」唐霸川破涕為笑。少雄不答他,只覺此人幼稚可笑,這麼大一個人,動不動就哭,此人雖是誤入邪道,卻也是用情頗深。少雄轉身欲回,身後多了一個白庭峰,一個白如風。
「師父,你傷剛愈,不宜四處走動!」
白庭峰板著臉問道:「小子,神龍教教主夏雪呤喜歡你?」
少雄羞紅了臉:「夏姐姐只是一廂情願,我只當她是姐姐!」
「小子,你好福氣啊,神龍教主夏雪呤喜歡你,小小年紀就學會招風引蝶,你要是負了如風,我可不饒你!」白庭峰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