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血天驕 卷十 第五十九章 避難終南山
    「龍嘯天,可曾查得任少雄的下落?」「啟稟教主,任少雄離開苗疆,到了中原!」

    「你馬上去中原,將那小子抓來,此事不可讓骷髏老人知道!」「屬下遵命!」

    傲天行與骷髏老人相聚一堂,傲天行道:「楊兄,你二位徒弟已能行走,你若信得過傲某,我便替你醫治好雙腿!」

    「好,傲教主,我相信你!」骷髏老人難得一笑。

    「你且忍住,我可要再把你腿骨敲斷!」「傲教主動手就是!「

    傲天行陡然出手,雙掌擊在骷髏老人雙腿之上。聽兩聲清脆的響聲,腿骨已斷,骷髏老人竟未吭聲。

    「閣下好忍耐力,傲某萬分佩服,將這黑玉斷續膏敷上,不出三個月閣下雙腿便可完全康復!」

    骷髏老人狂喜:「多謝傲教主!」

    卻說吳南風自入西域教後,終日守候在琴魔身旁,那琴魔對吳南風關懷倍至,疼愛有加。日月蹉跎,起初吳南風對琴魔並無好感,本想借助琴魔之手將龍嘯天,陸長青,左媚姍等人至之死地。不想那琴魔天生麗質,對吳南風死纏爛打,不知不覺中吳南風對琴魔生出一絲好感。

    「唉!日月蹉跎,義弟義妹之仇,我何時才能得報!」吳南風痛心疾首。正巧琴魔從門外端了一碗蓮子湯,聞聽此言勃然大怒。一碗湯摔得粉碎。吳南風聞得碗粉聲,自知不妙,急抽叛官筆,準備拚死一搏。「原來你入西域派是有目的的!」

    「不錯,大丈夫能做敢當,事到如今,我也不再掩飾,義弟義妹之仇我一日不曾忘過!」

    琴魔痛心疾首:「枉我對你一片癡心,卻被你蒙在鼓裡!」

    吳南風道:「我從始至終也沒騙過你,你也沒問過我為什麼要入西域!」

    「那我問你,我待你如何!」

    「你待我不薄,可是你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再問你,你可曾真心真意的喜歡過我!」吳南風無言以對,沉默良久道:「你是我接觸的第一個女子,我不會忘記你的!」

    「如果,如果我可以幫你報仇的話,你會不會愛上我!」

    「不可能,食君之碌忠君之事,你生在西域,長在西域,所謂飲水思源,那樣對你不公平!」吳南風苦笑道。

    「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你是我第一個深愛的男子,也是最後一個,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只要你愛我!」琴魔淚雨滂沱。

    「可是,可是不管怎麼你都是我的仇人!」

    「難道,難道你真的要我死,你才能原諒我嗎?」

    「你死了我當然能原諒你,如果義弟義妹也活著我也能原諒你?」

    「可是那一切都是不可能!」

    「天意弄人,並非我吳南風絕情!我只好說聲對不起了!」吳南風說罷,手揮叛官筆掃向琴魔。

    琴魔不哭了:「你自認是我對手嗎?」

    「我知道我絕對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既然報不了仇,那我不如死了算了,死在你手中,我才會心安理得!」

    琴魔苦笑道:「如果我可以如你所願,你會不會愛上我!」

    吳南風呆道:「你若是死了,還問那些幹什麼?」

    「我才不會死,我是說,如果我殺了龍嘯天,陸長青,左媚姍,苗疆五毒之後你會不會改變對我的看法!」

    「至少我不會再恨你,討厭你!」

    「那好,我們一言為定,我幫你報仇,從今以後你要和我在一起!」

    「我也答應你,不過你想過這麼做值嗎?」

    「我不曾想過,也管不了那麼多!」

    「人人都叫你琴魔,其實你並非那麼可怕,你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琴魔聽聞此言欣喜若狂:「我從小無名無姓,義父給我起了個名字叫瑩瑩!」

    「那好我從今以後就叫你瑩瑩好了!」

    少雄與夏雪呤分天後,不知再去何方。「我為何不去天山,在天山我至少還有外公外婆,可是我一無所成,沒有一身絕藝,還有何顏面上天山!」突然少雄發現身後有人鬼鬼祟祟的跟蹤自己。少雄只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逕奔林深處而去。那人也不知也緊跟了上去。

    「明明看到那小子進來了,怎不見啊!」那人話未說完,樹上跳下一人,一把長劍架在了他脖子上。「說,什麼人叫我跟蹤我的,為什麼要跟蹤我!」

    「要殺就殺,少囉嗦!」

    少雄見此人是個硬骨頭,套不出什麼話事,只好撤開長劍:「我暫且放你一馬,下次若再讓我碰到你,定不饒你!」

    「龍法王,屬下跟蹤任少雄被他發覺,請法王處置!」

    龍嘯天冷哼:「西域派不存在失敗者!」

    「屬下甘願受罰!」

    「也罷,我網開一面不殺你,不過你一身功力就歸我所有了!」

    「多謝法王開恩!」

    龍嘯天左手一握那人手腕,片刻就將他功力吸盡。「我有了可以吸人功力的北冥神功,天下之大我還怕什麼呢?」龍嘯天得意忘形,又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任少雄那小子終就是個禍害,留他不得!」龍嘯天頓起殺念。

    玄冥鬼佬受傲天行之命前往天山偷盜天魔刀。玄冥鬼佬路過終南山,遠處忽來二人,正是白庭峰父女,他父女二人四得尋找左媚姍夫婦二人下落,得知二人投降西域,正欲前往西域,路過終南山,不想又碰上了玄冥鬼佬。

    玄冥鬼佬狂笑道:「白骨魔王,當日我不曾殺你,是你命大,今天你我冤家路窄,可不能怪我,要怪只怪你學了無相神功又不肯我入西域派!」

    「廢話少說,動手吧!」白庭峰怒道。

    「不自量力的東西!」玄冥鬼佬輕哼一聲,使出玄冥神掌,一時四周瀰漫著冰冷寒氣,如風內力已失,只覺肌膚冰冷,寒氣入骨,不由發起抖來。

    「你的無相神功進步不少啊,不過想要贏我是萬萬不能!」

    白庭峰自知對手太過強大,此時為保父女二人性命也不全力一搏,威力自然非同小可。數招之後,白庭峰內力消耗過多,頭上汗珠滲出,那玄冥寒氣也著實厲害,汗珠一出馬上就化成冰。

    少雄本是前往天山,路經終南山,忽聞山腳傳來打鬥聲。一時好奇,逕奔而至。「是師父和玄冥鬼佬!」少雄大驚。

    「轟雷掌!」少雄大吼一聲,騰空而起,使出骷髏老人絕學。「推山掌!」白庭峰也是全力一擊。二人兩股內力匯成一股強大氣流,直奔玄冥鬼佬衝去。

    「來得好!」玄冥鬼佬輕哼一聲出掌。白庭峰倒飛幾尺,少雄跌倒在地,玄冥鬼佬不過才晃了晃。

    白庭峰沉聲道:「少雄,快帶如風走!」少雄知道今日凶多吉少,對手實在是超強,也知白庭峰說一不二的脾氣,只好說了聲:「師父保重!」

    「爹,我不走!」如風剛說了一句,少雄已拉她手臂飛奔終南山而上。

    「任少雄!」玄冥鬼佬如獲至寶。白庭峰身影一晃,擋在他面前。玄冥鬼佬大怒:「白庭峰不想死的話,就給我滾遠一點!」

    「有本事就拿來我命去!」

    「找死!」玄冥鬼佬大怒,二人又糾纏鬥在一起,白庭峰武功高強,玄冥鬼佬要在片刻之間打敗他也不容易,當下心中大急,惟恐少雄溜掉,不由放聲怪叫。「啊………哈……哈!」白庭峰頓覺耳膜刺痛。「玄冥鬼夜哭」白庭峰大驚,急忙後退數丈。玄冥鬼佬見狀欺身一掌,白庭峰一個閃身,仍被掌力擊中胸口,也顧不得取他性命,飛奔終南山而上。白庭峰只覺右胸疼痛難忍,渾身快要被凍僵,不由盤腿坐下,運功半晌,痛狀稍減,一個翻身,跌跌撞撞也上了山。

    少雄與如風片刻之間已經到了終南山,二人神色慌張,無極門守門兩位弟子不讓二人進去。「玄冥鬼佬要不了多久便會追上來,勞煩二位道長放我進去,不然我二人小命休矣!」

    小道士笑道:「看你二人郎才女貌,莫不是背著家裡私奔出來的吧,後面追的大概是你們的親人,什麼玄冥鬼老啊!名字那麼難聽!」

    「二位師兄想到哪裡去了,在下的確是被歹人追殺啊!」

    「什麼歹人,如此大膽,敢在終南山放肆,小兄弟你騙人的本事還不到家啊!」

    「真是急死人了,有勞道兄向我姑父柳行舟通報一聲,就說小侄任少雄有難要上無極門避一避!」

    「大師兄是你姑父,這倒未曾聽說過?」

    「小子,你想用任少雄的名字來騙我,你究竟是何居心!」

    「我就是任少雄啊!」

    「我一年前見過任少雄,那似你這般模樣,你俊倒是俊俏,不過不是任少雄,你們只是長得相似罷了!」

    「君不聞,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一年時間,少雄哥哥相貌自然有變,你二人怎如此囉嗦!」如風十分急躁。

    「姑娘一心想混進無極門,有何居心!」

    如風道:「家父乃是白骨魔王白庭峰,這下閣下可以相信我並非故意混進終南山了吧!」

    小道士聞言道:「白庭峰乃是魔教妖孽,他的女兒自然也不是什麼好人,你們若是不下終南山,再次糾纏,休怪道爺不客氣!」

    「混球!」少雄憤怒至極,大罵一聲,手牽如風腳步踏凌波微步,二人只覺眼一花,不見人影。兩位小道士大叫,不由大驚失措,大聲喊道:「來人啊,有賊人闖上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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