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對俊男美女!」突然傳來一聲怪笑。
「原來是崆峒少掌門!「少雄奇道。
「少雄哥哥這畜生慘害同門,江湖傳聞他已經投降西域派,谷清平,我爹在此,你還放肆!」如風冷笑道。
谷清平狂笑道:「你爹形似一堆朽木,毫無反應,不過就算你爹真的醒來,我也未必怕他!」
少雄怒道:「你想怎樣!」
谷清平陰笑道:「你小子是無價之寶,我要將你抓住送往西域,說不定我還會為西域立下大功!」
「少雄哥哥我們聯手對付他!」
谷清平輕薄道:「小美人,你好凶啊!」
「看掌!」少雄大吼一聲,使出霹靂神掌。
「好小子功夫還不錯嗎?」谷清平冷笑一聲。
「霹靂驚天!」少雄大吼一聲,體內勁氣翻湧,掌勢排山倒海,勇不可擋。
「好厲害啊!」谷清平大驚,不由使出七成功力對上一掌。少雄被擊退一步,谷清平只覺虎口發麻。二人鬥了幾十餘招,少雄氣力不支,已是強弩之未,只好做那困獸猶鬥,拚死一搏。不由雙掌猛提,手腕青筋暴露,鋼牙一咬,「晴天霹靂!」
「好小子,老虎不發威,你還當我是病貓!」谷清平使出八成功力,這一下不得了,少雄被擊得倒退數步,口中鮮血噴出,心脈受損。谷清平也覺雙掌生痛,麻木不仁。
「少雄哥哥你快走,我給你撐著!」如風急了。「我不走!」
「小子,你不走,就跟我去西域吧!」
「谷清平你太放肆了!」如風大怒,使出白骨爪,如同一隻厲害的小野貓。左撲右抓,凌利的爪力撕得空氣唰唰作響。
「小美人待我斬下你的雙爪,看你還凶不凶!」谷清平眼露凶光,緩緩抽出腰上佩劍。
「狂風掃落葉!」谷清平大吼一聲,劍如雪花紛紛飛。
「你會凌風劍法!」少雄大驚。
谷清平冷哼:「小子,你眼力還不錯嗎?」
少雄大急:「如風,快快撤爪!」
谷清平獰笑道:「太遲了!」只見萬道寒芒化成利劍向如風雙手斬去。如風大驚,連換身法,無奈總是脫不出劍光範圍,只能坐以待斃。忽聽鐺的一聲,一顆石子快似流星射向谷清平手腕,那石子勁力霸道,夾著一股奇強勁風呼嘯而來。谷清平為保手腕只能撒手扔劍,如風終於逃過一難。出手之人正是白庭峰。
「如風退下,待爹來教訓教訓他!」白庭峰一聲冷喝,勢如猛虎下山。「敢對我女兒動手,讓你嘗嘗無相神功的厲害!」白庭峰平胸一推,使出推山掌法第一式。勁風撲面,雙掌直奔胸口撞來。「好強的勁力!」谷清平只有拚死一搏,使出畢生功力迎了上去。谷清平頓時倒飛數丈,口角鮮血溢出。「你的武功居然在凌風之上!」谷清平臉色十分難看,白庭峰的武功的確有些不可思議。谷清平知道難敵白庭峰,輕輕一縱,身在數丈之外。
少雄低聲叫道:「師父,不要讓他跑了!」
「少雄!」白庭峰聞言轉身,少雄傷勢嚴重,他已經故不得遠去的谷清平了。
「少雄,你傷得很重,躺著別動,我來運功為你療傷!」白庭峰雙掌就要貼向少雄穴道。
少雄極力掙扎:「師父,冷姨大仇未報,不可為我損耗功力,我體內北冥神功會吸乾你的內力,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我盤腿調息片刻就是了!」
白庭峰愣住了:「燕如的仇我不可不報,可少雄的命我也不能不救!」正自為難。如風急白了小臉:「爹爹,我來為少雄哥哥療傷!」
少雄急了:「如風,我體內北冥神功會吸乾你的內力的!」
如風道:「我這條命都是你救的,我無論如何都要救你!」
「你已經救我一次了!」
「不用再說了,凝神靜氣!」如風語音溫柔,一雙纖手貼往少雄後背,一股暖流如同泉湧,半個時辰之後,如風臉色蒼白,少雄臉色紅潤,調息片刻,傷痛稍減,少雄已能行走。少雄對如風道了聲:「多謝!」
「不用跟我客氣!」如風淡淡一笑,臉上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一雙明眸更是鉤魂攝魄,少雄本是天真無邪,不由心中一動:「如風好美啊!」
如風也是心潮洶湧:「為什麼我每次見到少雄哥哥就會那麼衝動,我會不顧一切的去救他,為什麼我對他總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在天山我們一起看雪,我們曾經一起共患難,少雄哥哥為我差點送了命,可他對我似乎只是一種兄妹之情!」如風想到這裡,抬眼望了望少雄,四目相對,二人眼中皆有對方,雙目似要噴火,那種炙熱的慾望,似乎只有熱戀中的人方可理解,可白庭峰卻看懂了。「如風我們走!」白骨魔王始終那麼的冷漠,他長髮披肩,高而清瘦,臉色蒼,有幾分憔悴。如風被白庭峰驚醒了。「少雄哥哥你保重!」如風深情的說了一句,依依不捨的走開了。白庭峰太冷酷了,或許在他眼中,一切愛情都是微不足道的,都是那麼的幼稚可笑,什麼山盟海誓,什麼願為愛上刀山下火海,都是不負責任,世上除了他白庭峰再也沒有癡情人,他對冷燕如的愛至死不喻……
「如風是愛我的,從也的眼神中我看得出來,只不過我現在大仇未報,如風也有母仇未報,師父對我好似不屑一顧,有一天我要拿著天下第一向如風求婚!」
少雄沒想到今天會遇見如風,更沒想到這麼快如風就要走了。「現在我該何去何從?」少雄十分惆悵。
「谷清平怎會凌風劍!」少雄又陷入了苦思之中。「或許我該去華山一趟,將此事告訴凌風道長,不過這次不知是不是又是自尋蹊落!」少雄莫過於笑一聲,逕奔華山飛奔,身後是綿綿群山。
遠處一白衣女子翹首以盼,生得貌若天仙,靚麗動人,正是神龍教主夏雪呤。不知何故她不在望風嶺,卻來到這個破廟,看她目光癡癡,愁上眉頭,心中似有千千結,她這樣癡癡期盼,莫非是在等遠方的情郎,莫非在這間破廟中,她曾經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往事。少雄此時是信天游,本打算華山一趟,卻鬼使神差來到川蜀,不遠處一座城牆,門頭一個大大的「唐」字。
「唐伯父慘死,不知姍姍姐姐過得可好!」少雄心中掛念唐姍姍,可是一想到唐霸川曾經對夏雪呤心懷不軌,以至唐姍姍對自己產生了誤會,一時又猶豫不決。突然裡面傳出一陣金鐵交擊之聲。
「難道唐門遇到了高手!」少雄來不及多想。此地暗器機關,少雄早就瞭若指掌,少頃,就避開暗器,已奔到城門下。陡然見,轟隆一聲巨響,平地升起四堵巨牆,一張大網當頭罩下,少雄被困在裡面,四面鐵牆擠了過來。「我命休矣!」少雄絕望道。他雖見過夏候英霸逃出銅牆鐵壁,可少雄並無夏候英霸那般絕世功力,此刻已成待宰羊恙。「我不能坐已待斃!」少雄提足內力大喊:「小弟任少雄有要事求見唐大小姐!」話音剛落,那四面巨牆轟的一聲倒塌。
「少雄!」唐姍姍驚喜跳出。「姐姐!」少雄也是十分欣喜。
「姍妹,你還是跟我一起去西域吧!」唐霸川率領一群手下闖了出來。
「唐霸川你想怎樣!」少雄怒目圓瞪,將唐姍姍掩在身後。
「這是我唐門的事,也是我兄妹之間的事,小子你少管!」唐霸川冷聲道。
「姐姐,倒底出了什麼事?」
唐姍姍杏目圓瞪,說出原由:「爹爹死後,這畜生獨攬大權,想不到他狼心狗肺,認賊做父,意圖投降西域,今日他居然不顧兄妹之情和我動起手來,要我與他一同投西域派,我雖是女流之輩,卻怎能認賊做父將我唐門基業拱手送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