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雄,今日你暫在我這裡住一天,明日我帶你去見師父!」
「多謝二叔!」少雄有些累了,由弟子領路去休息。
「好好照顧少雄,侄兒放心,二叔一定會想辦法幫你爹娘報仇!」
「多謝二叔!」一時四周弟子散盡。龍嘯天心中十分難受,不由一陣狂砸,淚如雨,他哭道:「師妹啊師妹,你為什麼這麼命苦啊,你當初若是嫁給我便不會弄得如此下場!」一陣哭泣,他又怒聲道:「要怪就怪任劍南這小子沒有照顧好你,讓你陪他而死,任劍南你死了活該,不該也帶上師妹!」
第二天早晨,龍嘯天帶著少雄去見無塵。無塵正在盤腿練功。週身上下瀰漫著一團白氣。一會兒無塵打坐完畢。一口真氣復歸丹田。「師父,少雄上山來了!」
「外公!」任少雄輕呼一聲。
「好外孫,一些日子不見你倒瘦了許多!」無塵慈眉善目關心道。
「咦,嘯天,怎不見劍南和婉琴啊!」
「師父,弟子說出,你老人家可千萬要挺住啊」
「你儘管說來!」
「劍南和師妹他們……」龍嘯天頓頓了一頓:「他們雙雙墜入斷腸崖!」此話一出,無塵往後退幾步,身子一晃,一下子坐到椅上。
「師父人死不能復生,你老人家請節哀順便,保重身體要緊!」
無塵老淚縱橫:「劍南,婉琴我苦命的孩子啊!」少雄此刻也泣不成聲,良久無塵擦乾眼淚,手拂少雄頭道,「少雄,從今以後,你就留在天山,有外公在誰也不敢欺負你!」少雄抹乾眼淚道「外公,我已經答應過白骨魔王要和他學武三年,我不能食言!」「師父,嘯天告辭,您和少雄好好談談吧。」龍嘯天返身走出去。少雄,「你爹娘是被哪些人害死的!」「有天目教副教主,二大法王,崑崙三刀,西域妖僧,西域琴魔,苗疆五毒!」
「哼,真是蛇鼠一窩。少雄,外公不能幫你報仇了,外公身為天山掌聲門身繫天山安危,我若為了報私仇必定會激怒他們,這些人個個武功高強,一旦激怒他們,他們必定會群起而攻之,到時我天山危矣。父母大仇只能由你報了,外公是無能為力了!」
「外公孩兒不會怪你,你身為天山掌門是應當以天山為重,子報父仇天經地義,孩兒一定會殺光那些妖人。」
「唉,我雖有一身武功,看到女兒女婿慘死,競無能為力。我真是枉為人父啊!」無塵悲痛道。
「外公,這不能怪你!」
「好外孫,既然白骨魔王也是你殺父仇人外公更不能讓你獨自上天目山了,現在他們一定到處找你,我不能送羊入虎口啊!」
「外公,君子一言九鼎,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不能再反悔。況且我還要找機會殺了莫貫英,陸長青他們為父母報仇。既然白骨魔王已收我為徒,我在天目山大概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可是白骨魔王只是一個法王,怕就怕莫貫英要害你,你千萬要記住,報仇之事且不可心急,凡事要為自己的安危著想,你死了,你們家就絕了後,更談不上報仇了!」
「多謝外公贈言,我一定會好好保重自己,大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好啦!上天目山的事我答應你,暫時住在天山!」
「多謝外公,我有一件東西想給你!」
「什麼東西?」
少雄從背上抽出天魔刀,遞給無塵真人。「這是我爹墜崖前交給我義父的,聽義父說這把刀裡藏著舉世絕學,若參透,定可無敵於天下,孩兒敗盡英雄,殺盡仇寇就全憑這把刀了,可是義父參不透,他讓我帶給你老人家看看!」
「這把寶刀削鐵如泥,是把好刀,外公也聞得這把天魔刀的主人,一代刀魔獨孤刀持此寶刀橫掃天下,無可匹敵。縱是我師父抱塵子雖為一代天嬌,也自愧不及刀魔!」無塵手握刀柄,隨意揮舞幾下,只見刀身發黑,刀鋒利用手指一彈嗡嗡作響。
「少雄過來,外公也有一件東西送你!」無塵返身入房,少雄緊隨其後,無塵從箱中取出一件衣服,只見那衣服金光閃閃,光輝耀目。「這種金絲甲是外公珍藏已久的寶物,刀槍不入,外公現在送你防身!」「多謝外公!」少雄接過寶衣。
天目教此時喜氣洋洋,全教上下一片歡喜,氣氛熱鬧,八色旗全部到位。教中精英聚集。「今天是我們教主出關之日,我等到恭喜幫主神功大成,千秋萬載,一統江湖。」說話之人乃是副教主莫貫英。
「恭喜幫主神功大成,千秋萬載,一統江湖。」台下響起一陣陣附和的聲音「哈哈哈……」一陣狂笑,砰的一聲巨響,石門被掌力震碎,一年約六旬老者破門而出。「恭喜幫主神功大成,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哈……哈……眾位兄弟請!」那人一陣狂笑,桌上酒杯顫抖不停。此人身材高大,威武非凡。一身霸氣。雖年近花甲卻仍然老當益壯。此人便是天目教教主天目尊者夏候英霸。「今天是我教大喜之日,眾位兄弟之中獨缺南風啊!」「教主閉關十幾載,殊不知江湖上已是多事之秋。吳南風他叛教了!」莫貫英道。「唉,南風他本不願入教,叛教之事在我意料之中。來,今天不談教事。諸位兄弟陪本座開懷暢飲!」天目尊者喜道。
「稟告教主,山下……」
「說好今天不談教中之事,你聾了!」一教徒急報,天目尊者大怒。一手握碎酒杯。「退下!」「是,屬下遵命!」那教徒急忙退下。
天目山下一群白衣人正和一群灰衣人惡戰。原來是天山派的人和天目教弟子大戰,天目教的人已經死傷大半。剩下的也只是苟延殘喘而已,天山派的弟子越戰越勇,趕盡殺絕,轉眼間幾人便已斃命。
大宴完畢,眾人皆已豪醉,一陣酒酣耳熱之後。天目尊者只覺有些頭重腳輕喝令弟子,挽入帳中,倒頭便睡。莫貫英不喜飲酒,酒席之上並未多喝,只是今天是天目尊者出關之日,不便不喝,於是祥裝喝醉。此時有心腹來報:「稟告副教主,外面發生了大事!」天目尊者閉關十幾年,教中事務一直由莫貫英管理,自然以教主相稱。今日教主二字前加了一個副字,不由心中不悅,不耐煩道:「出了什麼事啊?」「稟告副教主,剛才山下我教弟子遭人追殺,死傷慘重,綠行旗死亡十二人!」莫貫英勃然大怒:「是哪一派人幹的?」「是天山派的弟子!」「豈有此理,天山天目山相隔幾千餘里,天山派弟子居然遠赴天目山行兇,敢在老虎口中拔牙,傳令下去,以後見到天山派弟子格殺勿論!」「是!」突然,窗外黑影一晃,「什麼人!」莫貫英大喝一聲,隨既一擰身,如同一隻大鳥破窗而出,可是窗外此時已經不見人影。「什麼人,居然有如此厲害的輕功!」莫貫英大吃一驚,喝令左右:「傳令下去,以後我周圍一定要加派高手保護!」原來那黑影正是閉關十幾年之久的天目尊者。其實閉關十幾年教中事情他早就瞭如指掌。剛才酒席之上也不過是祥醉罷了,原來教中傳言,莫貫英一直想篡奪教主之位。於是他便裝醉,迷惑眾人乘機出來查看一翻。
「教主,副教主好像真的要篡位,動不動就以教主身份發號施令,氣焰囂張,儼然自已就是正教主,實在令人氣憤!」說話人乃是一名女子,她面若桃花,但兩眼之間卻隱藏一絲凶殘狡猾。此女名叫左媚姍,四大法王之一,深得夏候英霸寵愛。「我心中有數,日後你繼續給我監視教中可疑人物,內憂外患本座要一併解決!」
「教主,昨天山下天山弟子圍攻我教弟子,我教綠旗下死傷慘重啊!」天目尊者大手一揮道,「這些我早就知曉,我心中有數,你出去吧。」
「屬下告退。」
「出去吧!」天目尊者臉上露出一絲陰笑:「好你個莫貫英,我一定讓你知道誰才是教主!」說罷,一掌拍碎一張桌子。
轉眼又是一天,夏候英霸集教中精英,依然是在擺宴席,又吩咐:「今天本座心情很好,各位兄弟請開懷暢飲,不論教事!」
酒進半盞,群魔之中白骨魔王赫的一聲站起道:「教主可知昨日我教中發生過大事!」
「白骨魔王,你好大的膽子,對本座之言竟視同兒戲,若非你屢立戰功,今日本座就讓你身首異處!」
白骨魔王冷笑一聲:「為了教中兄弟,今天就是教主砍下我的人頭,白某還是要說!」
「好你個白骨魔王果真膽子不小!」
「白某對教主忠心耿耿,日月可鑒,有何不敢言,教主你閉關十幾年,對教中之事一概不管,完全撒手他人,可知自教主閉關以來,教中兄弟爭奪權力,表面看起來個個親如手足,其實都是貌和神離,各懷鬼胎。六大派早以對我教虎視眈眈,可是懼教主神威,不敢輕舉妄動,孰知我教早已名存實亡,已是風雨飄搖,不堪一擊。更有甚者為了個人私利,不惜與六派結仇,禍及本教,乃至教中兄弟慘死。教主身為一教之主應當以教中兄弟為重如今弟兄們出了事,教主怎可視而不見,充耳不聞,如此只會讓兄弟們灰心,有亡教之危,屬下話以至此,只求教主以教中大事為重,杯中之物少飲為妙。話以至此,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白骨魔王仰首挺胸,將心中之話悉數說出。
「好你個白庭鋒,居然敢教訓本教主,好一個不知尊卑的東西!」夏候英霸大怒。
「來呀,白庭鋒居功自傲,目中無人,將他拿下押入地牢!」
「不必了,教主想怎麼處置直說便是,屬下絕不反抗!」夏候英霸閉口不答,似笑非笑,令人捉摸索不透。
「請教主手下留情,白法王屢建奇功,對教中兄弟視同親人,對教主忠心耿耿,求教主網開一面!」金色旗,紫色旗,白色旗,青色旗,四方旗人跪地道。
莫冠英道:「各位不必再替法王求情了,他以下犯上,教主心意已決,名位還是起來吧。」
「豈有此理,白法王對教主忠心耿耿,競落得如此下場,今天若不放了白法王,我願退出天目教。」
夏候英霸開口道,「你是何方小輩,競敢要挾本座!」
「在下風雪堂舵主!」
莫貫英大怒,「你不過只是小小一名舵主,居然敢對教主無禮,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來呀,給我一同押下!」兩名弟子押下風雪堂舵主。
「想不到我們教主原來是一個不分黑白,不辨是非,枉有一身絕世武功,有勇無謀的愚人,請教主允許屬下退出天目教!」
「你又是何方鼠輩!」
「在下金色旗舵主!」
「好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今天我就讓你知道誰大誰小!」莫貫英厲聲道。說罷連扇金色旗舵主兩個耳光。
「教主之舉實在令人心寒,屬下早聞天目尊者英明神武,今日一見不過是一莽夫爾,屬下有意助教主一統江湖,無奈心有餘而力不足,望教主開恩,准許我退出天教!」
「反了,簡直是反了,來呀統統給我押入地牢!」莫貫英大怒,下令道。
「還有誰要退出本教啊!」夏候英霸平靜道。
「屬下黑風魔王陸長青率眾弟子求教主網開一面,放了眾兄弟!」
「來呀,連陸長青一併押下去,統統給我砍了!」莫貫英大怒道。
「莫貫英你不過只是一副教主罷了,有什麼資格在教主面前發號施令!」白骨魔王大怒。
「好你個白骨魔王……」莫貫英氣得七竅生煙,說畢又轉過身來一臉媚笑,對夏候英霸道:「教主,我這樣的處置你可滿意?」
天目尊者仰頭一陣狂笑:「哈……哈……我很滿意我滿意得很啊!」陡然他止住笑聲,又厲聲道:「試問副教主是否要殺光我教精英才滿意啊?」
莫貫英臉色大變:「教主何出此言?」
「莫貫英你以為本教主是老糊塗嗎?這些人明知要殺頭,還直言不畏,且所說句句在理,試問這樣一群忠心耿耿之人,我怎能麼會糊里糊塗殺了他們呢?」「來人,把他們全放了!」
「是,教主!」
「白法王,剛才本座是故意試探你,果然不出本座所料,白法王對本教仍是忠心耿耿,有你們這樣一群好兄弟相助,一統中原武林,指日可待!」
「教主英明神武,屬下祝教主早日一統江湖!」白庭鋒道。
頓時眾人皆呼:「教主英明神武,我等祝教主早日一統江湖,成就千秋霸業!」莫冠莫也紅著臉急著隨聲附和。
「莫教主,論英明,我夏候英霸怎及得上你啊!」
「屬下知罪!」莫冠英大驚失色,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下來。
「念你是副教主,十幾年來舉持本教大局,也未出現大錯,今日又是初犯,我且饒你,不過你可別忘了,誰才是教主!」
「是,多謝教主開恩!」
夏候英霸拂袖而去。眾人也跟著出去了。莫冠莫對著夏候英霸背影,切齒恨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夏候英霸回到房中,心中不由痛快了許多:「哼!莫冠英今天終於羞辱了你一番,真是痛快,痛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