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之妖途 正文 第九十四章 八字不合
    「那,張甯的情況……」馮曉童看著修緣。

    「好吧,我實說吧,張甯上癮是肯定的了,不毒癮發作的時間並不固定,是根據人的體質和攝入量而有所區別,戒毒也有很多方式,對毒癮最深的可以採取手術治療,就是摧毀在腦內形成的神經異常突起,但是可能引起的後遺症很多,甚至可能從根本上改變人的個性。

    而張甯不過是第一次接觸到毒品,這個方法根本用不著,再有那些替代品戒毒的後邊的麻煩也不少,還有用升高體溫的方法來戒毒……」說到這修緣一拍大腿,「我真笨蛋,還想那麼多幹嗎?最簡單的辦法,只要毒癮發作,就運三味真火把那些分泌物煉化,哎,別討論了,太簡單的辦法。」

    聽修緣說的這麼簡單,馮曉童和張甯把心都放回肚子裡,張甯現在已經可以初步的運用真火了,也許對敵作法效果不大,但是煉化體內的異物還是簡單的事情。

    「好了,沒什麼事情了,我該回去睡覺了……」修緣起身就要往外走。「修緣。」一個聲音卻在叫他的名字。「哎,嫂子。」修緣癟著臉趕緊答應。「你把這蘋黃鼠狼也帶回去吧,隨便你怎麼處理,但是……」

    「嫂子,你不會又分配給我在掃毒的任務吧?」紫霞還沒說完,修緣就已經猜測到自己將要面臨的不幸。「是啊,修緣,這個活你干最合適了,再說掃毒有什麼不好,別以為我不知道,在S市你們光在那些毒梟毒販身上刮了多少油水,不是都飽了你的私囊?不過這次我們需要更多的資金,所以……」

    修米奸笑著接過修緣的話題。

    「可是老大你知道我在這沒什麼手下啊,你以為這是在S市,咱們一呼百應,連黑道都盡在掌握啊。」修緣趕緊申明,就是油水再大,他也不想自己去幹這活,這傢伙也是做老大做慣了的人。

    「那沒問題我可以幫你,反正我最近也沒什麼事情,人手不夠可以從老家你的手下那調來幾個好手,讓張南山他兩也給你幫忙,他們現在正缺少歷練,至於審問這黃鼠狼的事嗎,咱們可以一起問,馮曉童呢,現在好像很忙,就不用打擾他了。修米奸笑著看了眼滿臉狼狽的那個傢伙。

    「好吧,誰讓你是老大呢。」修緣無奈的說,不過有修米給自己幫忙,他的心理還算平衡了點。最起碼這次老大沒再當甩手掌櫃的。

    伸手抓過那只扔在門邊的巨大的黃鼠狼,修緣就往外走。修米也跟著起身。

    馮曉童的聲音卻從他的身後傳來︰「老大,猴哥,你們注意點,別把這傢伙的皮給損壞了,這皮會很值錢。」修米回頭瞪了馮曉童一眼,徹底無語。心說,這傢伙完全掉進錢眼裡了,現在後方都快醋海興波了,還在算計一張毛皮,簡直不可救藥了。

    覺得自己的的身體一陣劇烈的震動,那只巨大的黃鼠狼從昏迷中睜開了自己的眼睛,他趕緊晃晃自己還在發暈的腦袋,覺得自己脖子無比的酸疼,他終於想起來了,自己是被一個人給踩住脖子,給踩暈過去。

    他趕緊抬頭,兩隻螢黃的眼睛驚恐的打量著眼前的情況。兩個「人」,兩個高大強壯而邪氣的「人」正坐在他的面前,以一種好玩的眼神看著他,如同在看待一件好玩的玩具。

    完了,碰上同類了,而且是那種強大到他無可反抗的同類。這傢伙馬上有了這種認知,因為他從對面那個超級強壯的傢伙身上感覺到一股強大而威猛的妖氣,充斥著整個的房間,霸道而無可抗拒。這兩個「人」並不是抓他回來的那個。

    黃鼬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知道自己完蛋了,他已經失去了逃跑的資格,全身的妖力全部被封印住,別說逃跑了,就是連放屁的能力都被剝奪。

    其實本來修米本來不想和修緣一起審問這傢伙的,但是修米從看見這個傢伙的第一眼,就對這個傢伙從心裡升起一種特別的厭惡和敵對的感覺。修米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半天才想明白,原來老鼠和黃鼠狼別看名字裡都帶個「鼠」字,但卻是千萬年來解不開仇敵。

    其實說是仇敵還真抬舉老鼠了,應該說千萬年來,老鼠一直是黃鼠狼的一種食物。跟老鼠和貓的關係一樣,而且比貓的威脅甚至更大。黃鼠狼可以憑藉著他們柔軟的骨骼,輕易的侵入到老鼠的洞穴裡來個甕中捉鱉,而貓卻沒這種本事。

    所以修米就本能的對這玩意感到感冒,所以他跟來看看修緣是怎麼審問這個傢伙的。

    看著面前這傢伙油亮的皮毛,修緣在心裡讚歎,怪不得馮曉童那傢伙讓我注意點,這傢伙的毛皮硬是要得。不過修緣又從心底對這傢伙升起了一點憐憫之心,自己當年不是也因為一身皮毛招人眼球,而惹來無盡的追殺嗎,懷璧其過啊,媽的,這些人類怎麼都對動物的皮毛感興趣,就是馮曉童那個傢伙都一樣。

    人類用動物的皮毛做衣服,做裝飾,好像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千百年年來久以為人類所接受,成為共知。因此不少動物出名就是因為自己有特別出色的皮毛︰水獺,狐狸,老虎……因此不知道有多少動物為之絕種為之而瀕臨滅絕。

    人類的私慾是最可怕的毀滅武器,在它的面前,一切都將顯得無力,甚至包括這個生養孕育他們的地球。

    如果動物也開始對人類的皮感興趣,甚至只是妖怪見開始流行穿用人皮做的衣服,那麼人類知道後會是什麼心情,什麼反映,什麼表情啊!修緣在自己心中惡毒的轉悠著這個想法念頭。不知道修緣的想法被那些對皮毛充滿狂熱崇拜的人知道後,會是什麼樣的感想了。

    「行了,你也醒了,問你點事情,你最好老實回答,說實話都是同類,我真懶得對你用刑。」修緣對這黃鼠狼說,語氣很輕淡,但是卻充滿威脅。

    黃鼠狼無奈的點頭,他知道自己沒有別的選擇,他沒有什麼信仰,不是英雄,甚至根本不知道節氣這個詞,所以不存在為了保守誰的秘密而搭上自己的小命這種心理準備。所以對方想知道的,他絕對會說,哪怕明知道說了是死,但是如果要他選擇,他甯願選擇一種毫無痛苦的死法。

    熬刑?他可不敢有這樣的想法,身為妖怪的他,當然知道有多少讓你生死不如,後悔自己生下來的手段。陰指搜魂,邪火煉魄……那樣的手段下,自己最後連一絲魂魄都難以剩下。所以不如點頭回答來的痛快。

    「好,我喜歡乾脆的傢伙,說你哪來得海洛因,再有為什麼對那丫頭下手。」修緣問。

    「海洛因是我們自己生產並提純的。原料據說也是我們自己種植的,但是具體的種植地點我不知道,我還沒到那個級別。對那丫頭下手的理由很簡單,她長的漂亮,我喜歡玩漂亮女人。」黃鼠狼張嘴說話,回答的倒也乾脆。

    「你們?你們代表什麼?都有誰?」修米皺著眉頭問,他可不喜歡蹦出一大群黃鼠狼精,想想都覺得彆扭,老鼠成精的才幾個啊,那樣老天爺就真的太他嗎不公平了。

    「我們?我們的『人手』不少,可以說是專門倒騰毒品的,上層裡有幾個是比我還強大的妖怪,而中下層就是那些所謂的黑道人世。現在我們的勢力很大,據說是控制著不少大城市的毒品網路。我只是負責這個城市的,別的我不說太清楚。」黃鼠狼現在是知無不言。

    「對了,金眼雕你聽說過嗎?」修緣想起什麼似的問到。

    「不但聽說,而且見過,那個傢伙是組織在S市的負責者,不過好像早就被S市的妖王子給幹掉了,現在那裡是妖王子的地盤,那傢伙據說心狠手黑,現在沒誰敢到那裡接手,而我們的老大也下命令,嚴禁我們招惹上他。」黃鼠狼馬上回答,不過根本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傢伙就是他老大嚴禁招惹的「人物」妖王子修緣。

    而修緣嘴裡說的那個金眼雕就是修緣在S滅掉的那個最大的毒梟,也是個實力不錯的妖怪。現在修緣終於知道那傢伙的出處了,和著和眼前的這黃鼠狼是一夥的。

    「老大?你還有老大,說來聽聽。」修米是做老大的,所以對於老大這個詞比較感興趣。

    黃鼠狼想了想,才張嘴說到︰「是有老大,但是我卻沒見過,不過只是聽說過,我們的老大名字好像叫貓王。」

    「貓王?貓王?」修米嘴裡念叨這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對啊,自己胖揍過的那只靈逍門的大黑貓不是就自稱貓王嗎?自己的一身麻煩,和法門的所有恩怨,幾乎都是從這傢伙身上惹起的。好多年沒這傢伙的影子了,難道是他?不會吧,幾年前那傢伙連內丹都沒結成,還不具備化形的能力,現在怎麼有可能成為大毒梟。一定是重名的傢伙。

    修米下了這個結論後,就不再思考這個問題。

    修緣則開始詳細的詢問他想知道的一切,什麼運貨途徑,銷售方法,洗錢方式,有那些人的參與……邊詢問還邊記錄。沒法啊,要想清掃毒源,這些是必須要瞭解的。

    修米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心裡琢磨著,媽的真不錯,看這販毒組織裡的這些傢伙,貓王,黃鼠狼,雕,是不是還得有蛇什麼的啊,全部是他嗎老鼠的天敵,要是再有個成精的老鼠夾子在裡邊跟著攙和,那可就真的齊活了,媽的,怪不得老是和我碰上,八字不和啊。

    是啊,這些貓,黃鼠狼,雕什麼的八字要是和老鼠的八字能和到一起,那真是天大的怪事了。

    看到大家都告辭走了,馮曉童的臉色開始變的難看起來,雖然現在他的身邊有兩個比鮮花還好看N倍的女人,如果只有一個,那麼如此夜色,如此時機,確實是男人夢寐以求的機遇,但是馮曉童現在更牛叉,身邊竟然有兩個。

    胡芳是媚眼如絲的看著他,眼神中說不盡的溫柔,道不完的情意。張甯坐在那裡低著頭,微微露出的脖頸都變成粉紅的顏色,不時偷偷的用眼神瞄一下,但是卻又馬上收回。

    馮曉童覺得現在他的心跳加速,雙手出汗,坐著渾身彆扭,站著更是渾身難受,雙手沒地方放,雙腳沒地方擺,尤其是胡芳那只有在某種非常特殊的運動後才出現的眼神,更是讓這傢伙全身發毛,猛然間想起,這妮子最近時常登陸那些SM網站,還有好像對上邊的某些郵購產品非常感興趣,馬上,冷汗都從他的鬢角流下來了。

    終於,張甯艱難的而羞澀抬起自己的腦袋︰「天色……已經很晚了,你們……是不是該休息了,我想……告辭了,謝謝你們救了我……」

    說完張甯起身就打算往外走。馮曉童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他確實不知道怎說,難道當著自己老婆的面,把一個小姑娘在自己家留宿?

    「不,你可不能走啊。」胡芳的聲音傳進兩個人的耳朵裡。「你的毒癮根本不知道什麼時間發作,天知道那種情況下你還記得不記得或者能不能調動體內的真火,再有你要是現在走了,某人可就睡不好覺了。」

    胡芳的最後一句,估計連舌頭感覺最差的人都能咋吧出酸味。

    張甯的腳步只有停了下來,她現在真不知道自己是該往外還是往回走,進退兩難。

    突然張甯覺得自己身邊香風浮動,自己的肩膀隨即被一蘋滑膩而有力的手臂攬住。「妹子,在這住段時間吧,等把毒癮完全去掉,那時候你去留隨便了。」胡芳在張甯耳邊吐氣如蘭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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