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甯。
八年了,八年多的時間張甯的一直在等待和期盼中度過。她可以說這八年從來沒怎麼開心過。絕對值得自負美貌和聰慧,擁有超人的異能和修為,強勢的家庭背景,龐大的家族資產。這樣的張甯完全可以說是天之驕女,集老天的萬千寵愛於一身。
這樣的女人如果鍾情於某個男人,那個男人肯定受寵若驚。事實上這個男人真的存在,而且已經存在了八年。但是張甯的萬千努力,一腔柔情卻換不來那個男人的會心一笑。原因很簡單,她有一個強大的對手,強大到她所擁有的一切,在這個對手面前全部拿不出手。
無論容貌,身材,異能,修為,智慧,甚至是資產財富,張甯都無法跟這個對手比較。張甯雖然不情願,但是在這樣的對手面前她卻不得不低下自己高貴的頭顱……
現在什麼父親的期盼,師門的重托,全部已經被張甯淡忘,在她心底,越來越清晰的只有那個高大的身影,那懶散的笑容,那磁性的聲音。這些經過八年的鐫刻,已經成為心底抹不去的痕跡,無可替代,她看著他從一個孩童一步步成長為今天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看著他縱橫商場,看著他和他的那些兄弟們獨霸S市。雖然做這些的時候他都躲在某人的背後,但是卻絕對瞞不過張甯。
張甯無聊的坐在一家酒吧的吧檯邊,手裡輕轉著一個高腳杯,杯中那金黃而濃稠的液體在酒杯壁上緩慢的流下,一陣水果的清香和橡木的香的混合味道淡淡的飄散在張甯的周圍,張甯的眼神處於一種迷離夢幻的狀態。
不知道什麼時候,張甯喜歡上了泡酒吧,讓自己的感覺在酒的香濃裡飄蕩。但是由於他的冷艷高雅,冰山般不可親近的氣質,讓絕大多數的男人望而卻步,所以她很少受到打擾,鮮有趕找他搭訕的,即使是有幾個不知死的,在靠近後,卻也抵禦不住那冰冷徹骨的壓力,趕緊溜號。所以張甯坐的地方三尺內,很少再有人坐。
但是好像這種情況也不是絕對的。張甯正看著酒杯發呆的空,一個溫雅而充滿磁性的男音在他的耳朵邊響起︰「小姐,我可以請你喝杯酒嗎?」
張甯緩慢的凝聚起自己的眼神,轉頭看了旁邊一眼,一個滿臉微笑的帥哥不知道什麼時間出現在他的身邊,高挑的身材,強健而勻稱的肌肉即使是隔著衣服也在展現自己的活力。滿面的微笑,雪白反光的牙齒,長的英俊而略微帶點邪氣,整體氣質竟然和馮曉童可以一拼,他們幾乎是完全相同的一種類型。
張甯收回自己的眼神,有開始看手裡的酒杯,沒說話,甚至沒再做多餘的動作,好像身邊的這個男人根本就不存在。
遭到這種拒絕,這個男子竟然連半點尷尬的表情都沒有表現出來。他一屁股坐到張甯的旁邊,用自己的一蘋手支著臉頰,手肘支在吧檯上開始饒有興趣的打量張甯。
隨著時間的過去,張甯心中的厭煩情緒越來越重,她的眉頭輕輕的皺起,凝聚起一股腦波向旁邊的這個傢伙襲去。張甯已經很長時間不用自己的腦波自己的念力去探察別人的思想了。因為那些見到他的男人腦子裡骯髒的念頭讓她噁心,而那些同性間在心裡惡毒的詛咒也讓她厭煩。
但是現在的張甯忍不住了,她想用自己分出的這股冰冷的念力讓旁邊的這蘋蒼蠅滾蛋。
但是張甯卻沒想到,自己襲向對方的念力卻如同以拳擊空,空空蕩蕩的好像根本沒有什麼受力點,對方的身體外好像有一種奇怪的力場,讓自己的念力只是遊蕩在外圍,絲毫感應不到裡邊。
張甯的眼睛瞬間變的雪亮,她知道自己碰上對手了,她轉頭,看向對方的眼睛,同時一股比剛才強大不下十倍的思想波向對方的腦袋強行發送過去。雖然對方長的像她的意中人,但是張擰對這個傢伙卻半點好印象都欠缺。
出乎張甯的意料,對方竟然輕易的接下這下襲擊,一股奇異的能量波動後張甯的腦波被化解無形,而且對面男子的眼睛裡一股綠色的光芒一閃,張甯覺得自己的神情一陣恍惚,好容易才穩定下來。而在這瞬間,張甯並沒有發現,一粒白色的精緻的小藥片從她的頭頂無聲無息的落到她手裡的杯子裡,然後在瞬間融化。
不過張甯高興的是,對手彷彿也有點迷糊,好像剛才的還擊已經耗費了他不少的精力,因為他已經站了起來,腳步踉蹌了一下,起身離去。
張甯現在已經沒有再在這裡待下去的慾望,她抬手喝掉杯子裡的酒液,掏出幾張鈔票扔在吧檯上也起身向外邊走去。而已經站在遠處的那個男人臉上卻出現一個陰冷的笑容,遠遠的注視著張甯,現在他的身體站的筆挺,臉上神采熠熠,哪有半點用「力」過度的樣子?
張甯剛邁步走出酒吧,被外邊的分一吹,就覺得腦袋「嗡」的一響,一種奇怪而強烈的愉悅感衝上大腦,腦海中馬上出現無數的幻覺,而這一切卻顯的如此美妙……
張甯久經錘煉的天賦異能,強大的精神力終於在這種時候顯示出自己的威力,它保住了張甯最後的一絲神智,讓張甯知道自己被算計了,在大腦極度興奮的情況下,她勉力調動起自己所能調動的全部精神力,向著一個方向,一個人送出自己的求救信號,求救信息,然後就徹底的迷失在那種鋪天蓋地的快感中……
男子抱著自己肩膀,看著在大床上雙眼夢幻迷離的張甯,臉上迷幻近乎呆癡的表情並沒有半點削減張甯的魅力,反而更增添一種難言誘惑。那微張的妖艷紅唇那急速起伏的酥胸讓男人的眼中漸漸燃燒起紅色的欲焰。
「小美人,真是朵帶刺的花,多虧我的修為夠,藥品純度好啊,六號的海洛因啊,五個九的純度,傳說中的夢幻極品,以後你只有靠這個才能解饞了,憑你的修為,完全可以做好長一段時間我的玩物,我會把你好好調教的……」
男人看著眼前的張甯喃喃的自語著,並邁步走到床前,雙手拉住了張甯的上衣下擺,向兩邊輕輕的用力,這件香耐爾套裝就紙片般的碎裂,露出張甯潔白凝玉般的肌膚,黑色的胸罩成為她上身的最後屏障,掩映著那兩團讓人目眩神迷的高聳。
完美的身材,完美的肌膚……男子艱難的吞嚥了一口唾沫︰「媽的,也許我錯了,不應該給你吃那六號啊,你這樣的女人,毀了真是可惜,完美,真是完美……」男人自語著伸出自己的祿山之爪。
「得了,看看就夠便宜你的,怎麼還想動手?」一個冰冷卻透出一股懶散味道聲音在那男人的身後響起。他的身體猛然被定格,手掌離張甯現在身體的最高點不過兩寸。
幾滴冷汗已經順著男子的鬢角流下,他想不明白,憑自己的修為,就算是被眼前的美女分去部分精神但是也不至於被人侵入到自己的身後而毫無所覺吧,再有這個傢伙是怎麼打開門的,要知道他現在身處的某五星級酒店的貴賓間啊,難道是自己忘了關門?
不可能啊,自己清楚的記得上了全部的鎖,並掛上「請勿打擾」的牌子……
男子保持全身戒備的慢慢轉過自己的身體,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抱著肩膀靠立在門上,而且好玩的是站在門口的這個傢伙竟然和自己至少有六分相似,同樣的英俊邪氣,同樣的高大魁梧。但是這個傢伙卻比自己多了種霸氣,一種俯視天下唯我獨尊的霸氣。
「你……你,怎麼進來的?」男子結結巴巴的問,他已經感受到面前這個男人的那種強霸的氣息和那種發自骨子裡的徹骨殺氣。
「海洛因?這年頭還有這種東西,媽的不是說國際特警聯合行動已經幾乎徹底的杜絕了罌粟的種植了?媽的竟然還他嗎出了六號?」靠在門邊的男子嘴裡氣憤的罵著,雙手卻還是交叉抱在胸前,沒有半點移動的意思。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張甯的夢中情人,也是她在最後關頭想起的求救對像──馮曉童。
馮曉童本來好好的在房間裡接受老婆的思想教育,而且邊接受教育,邊給胡芳做保健按摩。最後好容易達到自己的目的,讓胡芳的注意力從訓話轉移到身體感覺上來,正在胡芳兩腮潮紅,雙眼迷離的時候,張甯強大的思想波適時傳遞到這個方位。
在毒品的刺激下,張甯的大腦得到最大限度的興奮,雖然張甯覺得自己並沒有發出自己平日最強大的精神能,但是卻不知道,她現在發出的這股能量已經超越了她平時的極限,所以不但馮曉童清楚的接受到,就是整個房間,甚至是上下幾層的人都有接到。
「張甯?」胡芳的眉頭一皺,對於自己不是對手的對手,胡芳還是背地裡做過深刻的瞭解,甚至清楚的知道張甯的腦波頻率跟形式。
「媽的,這傢伙好像很不妙,我怎麼還接受到一堆亂七八糟的玩意?」馮曉童叫罵著蹦了起來。不錯,他是沒給過張甯幾個好臉,但是並不代表別人就可以隨便傷害張甯而他卻不去插手。八年了,張甯在他的心目中怎麼說也留下了自己的位置。
尤其是張甯在自己最危險的關頭,想到的竟然是他,那他就更不能撒手不管。因為張甯的這個信息是「絕大危險,馮曉童救我,我在……」然後是一堆亂七八糟的分不清眉眼的信息。
胡芳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該做什麼,她趕緊撈起馮曉童的衣服幫他穿上︰「臭小子,先別想這些,趕緊把你的心上人救回來再說,那時候不就什麼都明白了。」
「我是想救,但我他媽的知道那臭丫頭現在在哪……」馮曉童的語氣充滿狂暴,他現在真的著急了,於情於禮,於自己的良心,馮曉童絕對不想這個可憐的丫頭再受傷害,因為自己已經傷她夠深,甚至想看張甯有什麼企圖,都是他給自己找的借口。男人的心理,有時候也是連自己都無法想明白。
「小童童,別猴急,怎麼被那猴子修緣傳染了,我已經替你索定了那丫頭的位置,放心吧,他現在沒生命危險,等她到了固定的地方就告訴你。」修魔不溫不火的聲音適時的傳入馮曉童的耳朵裡。這傢伙利馬安靜下來,既然修魔老大說話了,那就是沒問題了,只要他還在監視,就是真要出什麼危險,憑他的修為也絕對可以在第一時間趕到。
那樣也省了自己「英雄救美」的壯舉,天知道這次救美的結果是抱的美人歸,還是慘被美人捶啊?
修魔放心的告訴了馮曉童酒店的名字和房間的號碼,然後就再無聲息,因為他已經瞭解馮曉童即將面對的那個傢伙的底細,雖然說的上很強大,但是和馮曉童比,還是有段不小的距離,再說了,這傢伙已經把自己的護身法寶練到及至,就是同等級別的都有勝無敗,所以修魔根本不再去操心。
馮曉童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和自己的老大修米一樣的毛病──路癡,他還算記道,而且來北京這麼長時間了對北京的這些著名場所還算摸的比較門清所以才很快的趕到,用飛的。
酒店的房間門就是合金板製作的,也架不住輸入精純能量的修羅刀的切割啊,何況是幾塊木板,所以馮曉童在用快刀切豆腐的手法處理房門的時候,恰巧聽到了那傢伙對六號海洛因的評價。而他也有耐心,一直站在後邊直到實在看不下去了才出聲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