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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這個季節相對深圳來說要冷得多,街面上人來人往,都穿得比較厚實,李墨也不例外。厚厚的羽絨服穿在身上,顯得臃腫不堪。
帶了副寬大的墨鏡在臉上,幾乎遮住了大半個臉,昨天就和那個叫武龍的傢伙聯繫上了,那傢伙居然告訴李墨,現在本人不在東京,正在北海道賞雪,希望李墨在東京先住下來等他兩天,兩天之後見了面再做打算。
真不知這是個什麼樣的傢伙,在電話裡的口氣油滑得要命,漫不經心的好像在敷衍自己一樣,李墨心中微微有點不爽,這算什麼嘛,老子傻楞楞的跑來日本保護他,這傢伙不迎接也就罷了,居然還跑到北海道賞雪,難道不知道我要來嗎?害得自己一個人住在酒店,百無聊賴。
還好現在的科技比十年前要發達得多,各國之間的語言障礙基本上已不復存在,眼鏡式或是耳機式的語言翻譯器已經很普遍了,倒也不怕溝通起來會有麻煩,只是外國人跟著翻譯器讀出來的語言腔調,總有些生硬罷了。細聽之下,還是能聽出來的。
李墨根本不打算輕易開口,在日本倒不是怕被人聽出來自己是華人,只是不喜歡從自己的嘴裡鸚鵡學舌學出這個垃圾國家的語言罷了。
在酒店呆著實在有些發悶,李墨這才決定出來逛逛的。
「都說日本女人一級棒,我看也不怎麼樣嘛!」李墨自言自語道,一路上漫無目的的閒逛,東瞅瞅西望望,街上經過的女人不少,可沒有幾個看起來正點的。
要麼就是挎著提包低頭走路,急匆匆趕著投胎似的身著職業裝女性,要麼就是臉上抹得花花綠綠,穿著要有多怪異就有多怪異的所謂前衛一族,說得好聽點,臉上那叫彩妝,說得難聽點,簡直就是抽像派藝術,底板不行,再怎麼抹還是那副鬼樣子。真的很佩服她們,畫成這幅模樣居然還敢上街。
眼前掠過一群學生制服打扮的年輕女孩子,李墨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年輕就是好啊,這些學生妹雖然談不上漂亮,卻勝在青春,看著她們不畏嚴寒,只穿著絲襪短裙就走在街上,倒也還算有幾分養眼。
李墨的好心情只推持了不到兩分鐘便破壞無餘了,因為他看見了這幾個學生妹走到街口,對面迎上來兩個委瑣的中年男人,不知雙方說了些什麼,學生妹其中的兩個便跟著那兩名矮小委瑣的中年男人拐進了路邊的汽車旅館。
剩下兩名沒有被挑中的學生妹絲毫不以為意,笑嘻嘻的朝前走了。
李墨看著這一幕,腦中只閃出了兩個字,「援交!」
不由得低聲罵道:「操!這個國家的人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啊!這麼小年紀就出來做,經濟意識結合動物本能嗎?市場把握得還真是***到位。」
街上閒逛純屬浪費時間,可李墨偏偏正是時間多得沒處打發,在心裡暗暗又咒罵了一遍那個不知所謂的武龍,李墨鑽進了街邊的一家遊戲城。
對於日本和日本人,李墨個人實在是沒什麼好感,不過卻也不代表這個國家完全一無事處,比如說日本國的動漫和遊戲,李墨這個年紀的年青人,卻也是曾經喜歡過一段時間的。正好這次來了日本,在東京玩玩正宗的電玩遊戲,也算是了了樁心事吧。
李墨在遊戲城的電玩廳裡晃了一圈,發覺有些遊戲自己見都沒見過,更別說上去操作了。
在電玩廳裡玩遊戲的大多都是少年,也不乏看上去和李墨年紀一般大甚至再大些的青年人,男女都有,吵吵嚷嚷叫個不休。
李墨湊過去圍最多人的地方一看,咦,頓時來了興趣,這款格鬥遊戲自己會玩,而且還是玩得特別好的那種。
二十年前有一款精典格鬥遊戲,「拳皇」,又稱作格鬥之王,在當時的街機界風靡一時,二十年後,這款精典遊戲又被日本遊戲公司翻了出來,重新整合包裝一番,冠名為格鬥之王拳皇2018,就如同精典的老電影被重拍一樣,這款遊戲再次成為了主流,幾乎每間遊戲城又重新開闢了街機對戰模式,二十年後先進的電子感應技術,賦予了這款遊戲更生動更活力的一面。
李墨一見這款遊戲便手癢起來,李墨的技術很特別,在國內,每次去一個新的遊戲城打這款遊戲,李墨總能取得很好的成績,打敗幾乎所有的玩家,當然只是幾乎而已,很奇怪,每個地方總有一兩個真正的頂級高手可以戰勝李墨。
為什麼呢?其實也很容易解釋,自這款遊戲出世以來,李墨的陪練對手一直都是張吉,兩人把遊戲中的反應練得極準奇快,對戰中往往都是靠一拳一腳的將對戰者毆死,而這款遊戲注重的卻是連擊技,連繼技能熟練的高手,只要一沾身,幾乎就能幹掉對手半條命。
幾乎所有的玩家都以練習連擊技為主,只有李墨和張吉兩個小子,根本不練習連擊技,光是拚命練人物反應與破招的方法。
但是由於這兩人實在是把反應練得到了極致,所以一般的高手根本抓不住機會對這兩人中任何一人使用連擊技,往往被看似菜鳥的李墨之流一拳一腳活活砸死,當然,如果碰上了頂級玩家,反應就算比兩人慢一點點,只要不是差得太遠的,再加上連擊技,勝負就不好說了。
這一次,李墨便要在這款遊戲的發源地來挑戰這些日本小子的技術。
一切準備就緒,畫面切入對戰模式,李墨的對手使的是這款遊戲中最常使用的人氣角色,八神庵。
這款角色是高手也愛用,菜鳥也愛用,高手用他是因為招術凌厲,菜鳥用他則是因為造型比較拉風。
李墨使用的是韓國大胖子陳國漢,可惜這款遊戲裡沒有中國角色,不然一定就用上了,在東京用中國角色打敗八神庵,想想都夠暢快的。
第一局下來,李墨輕鬆取勝,什麼華麗的招術也沒用,單靠著過人的反應和判斷力,陳國漢揮舞著大鐵錘輕而易舉的就把對方的八神庵給砸趴下了。
接下來李墨越戰越勇,發揮得比平常出色得多,每每一些妙招的使出,連自己都心跳不已,心底發出,原來我已經到了這個水平嗎?之類的驚喜。
一連上來了七八位日本少年與李墨對戰,均敗下陣來,倒也不是李墨當真有多厲害,主要原因卻是因為這些日本少年實在是不熟悉李墨的格鬥方式,明明只有菜鳥的招式,打不出一招像樣的連擊技,卻憑著一拳一腿打敗了幾乎整場的日本玩家。
李墨操縱下的名叫陳國漢的巨漢,一拳一腳,威力巨大,偏偏又每每擊出在恰如其分的位置,令對方實難招架,在這遊戲裡發揮得就好比風清揚的獨孤九劍,那些無招勝有招的奧義,這些日本少年又如何懂得。
除了李墨在東京這個特殊的地方特別不想輸,相當認真專注之外,也與李墨本身潛意識裡提升了對武學的理解有關。
格鬥遊戲之所以能風靡當代,遊戲原理當然不會是憑空生造出來的,最早的遊戲動作設定和遊戲角色反應時間,正是參考了真正的武術招式和力學原理而成,產生於武學,高於武學,卻不脫離於武學。
李墨經過笨笨一號傳輸武學記憶移植之後,對武術本源雖不清醒,但卻是實實在在存在於腦域當中的,比起這些普通人當然要高得多了,所以在格鬥遊戲上出乎意料的戰無不勝。贏得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只是覺得應該這樣打,那便這樣打,然後對手就自然而然的倒下了,這一切發生得渾然天成,卻又莫名其妙。
硼的一聲,對面的日本少年又輸了,氣極敗壞之下,用力的砸起機器起來,李墨在這邊視而不見,管你們發狠還是撒氣,反正上來一個就幹掉一個,絕不手軟。
第十九位戰敗者產生了,李墨心中偷笑,在國內從來都沒有過這麼好的成績,看來小日本的遊戲水平玩得不如中國人好嘛!
呼的一聲,從對面飛過來一隻煙盒,李墨看也不看,隨手便將其擊飛了出去。
「這幫小雜種,打不過了居然扔東西!」李墨有點不爽了,這都什麼素質!玩個遊戲罷了,輸不起的一群雜碎!由小及大,難怪說這個國家一向習慣於好勇鬥狠,不願接受現實呢!
幾名日本青年圍了上來,看樣子這種就是常在遊戲廳裡泡的機霸了,李墨也不吭氣,只當沒看見,其中一名光頭青年伸手來扳李墨肩頭。
李墨沒等對方的手碰上自己,跳起來迎風一拳,啪,這大光頭鼻血四濺後仰倒地。
其餘幾人俱是一驚,李墨可沒想在這裡浪費多少玩遊戲以外的時間,伸出食指輕輕推了推耳朵上的墨鏡,放了句中國話道:「小日本,真人PK老子很喜歡!」
身形游動,猛然插入幾人中間,砰!砰!砰!砰!一拳一個,四拳四個,四名日本青年幾乎同時倒地,蜷作一團,李墨這一出手,技驚四座,也難怪,以李墨今時今日的身手,對付這麼幾個日本小混混,實在是有些牛刀殺雞了。
李墨也不顧旁人投向自己的驚訝目光,鼻子裡冷哼了聲,抬步便向遊戲廳外走去,這幾下還算是留了手的,自己也說不上為什麼會這麼大火氣,站在這塊土地上,就是***想器張一下。
「請等一下,請問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一名穿著粉紅色洋裝的少女攔住了李墨,剛剛那四拳震住了一大片,相信在場的日本少年們沒有一個膽上前擋住自己的去路,可對方偏偏是個女孩子,李墨還不至於瘋狂到出女人的程度,僅管對方是日本女人也一樣。
這日本女孩長得算是很清秀的那種,身上的洋裝質地不錯,看起來像是大家閨秀,有錢人家的女兒,不知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場合。
李墨推了推耳根上的墨鏡開關,開動翻譯器,然後用英語說道:「whatdoyousay?(你說什麼?)」
這位日本女孩子大膽的重複了一遍,「請問,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李墨這次是聽懂了,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這個女孩子,不錯,夠得上美少女的標準,反問道:「whyyoutoknowmynamemust?(你為什麼要知道我的名字?)」
這位日本美少女見李墨向她問話,眉角向上輕輕一彎,躬身說道:「因為留美子想要和您交往!所以想知道您的名字!」
交往?這個詞應該算是求愛告白的意思吧,李墨也微微有些發愣,自己才在這地方呆了不到一天,居然會遇到女人向我告白?離譜了吧!李墨吐了口氣,伸手鬆了松領口,問道:「makefriendswithyou?why?(交往?為什麼)?」
留美子沒有注意到李墨的語氣,眉飛色舞說道:「剛剛您玩遊戲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注意您,您很厲害,打敗了所有的人我已經很吃驚了,沒想到您現實中的身手更厲害,能夠瞬間打倒四個人,我被您迷住了,當然還有個原因是因為雖然您帶了墨鏡,可留美子認為您還是很帥,您是天照大神賜給留美子的英俊武士,留美子想要和您交往!」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這位留美子小姐激動得臉蛋微紅,肩膀也有些微微顫抖起來。
李墨的反應出乎在場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吹了聲口哨,李墨笑了起來,彷彿自顧自言般說道:「切,神精病,不正常的女人,誰要和你交往!」說罷李墨與留美子擦肩而過,揚長而去。只留下愣愣的留美子以及一遊戲廳裡同樣發楞的少男少女們。
回到酒店,李墨倒頭就睡,本想和佩兒打個電話問候一下的,可又怕國際區號洩露了自己身在日本的事實,只得做罷,也不知屠明帥轉戰天下轉到哪去了,張吉那個瘋子進了福建地下實驗室便等於上了老屠的案板,天知道這對瘋狂級人物對撞之下,會產生什麼樣的火花。
最內疚的便是對依兒了,不管她是唐銳的女友依兒還是火舞耀陽依依,不管怎樣,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自己畢竟脫不了干係,希望老屠那邊的科學家們,能有辦法治好她吧。
血債就要用血來償,既然這些鐵路高端技術人員為三億重工而工作,做為右翼組織的一份子,想必也應該有被宰殺的覺悟。
本來李墨對於前來日本暗殺這些技術工作人員心中還有一絲猶豫,一想到依兒靜靜躺在病床上的恬靜模樣,想到唐銳那副痛不欲生的猙獰表情,李墨心中便殺意大增。
「我李墨自認不算好人,卻也不會惹事生非,但是誰要是欺負到我頭上來了,動了我的兄弟朋友,龍觸逆鱗,罪無可赦。」
李墨正一個人抱子被子發狠,電話響了,接過電話一聽,正是那把懶洋洋的聲音。
「哈羅!我是武龍,你好嗎?!」
李墨一聽這傢伙的聲音就來氣,老子正在這邊發狠意淫,一聽到這傢伙鼻涕一般的聲音,馬上什麼火都消了,真是活見鬼了。
李墨沒好氣的問道:「武龍同志,請問你現在在哪?北海道離東京沒那麼遠吧,北海道的雪景很美嗎?請你明白,我沒有時間在這個狗屎堆一樣的地方等你太久!」
「OK!北海道離東京當然不遠,小生已經趕回東京了,至於雪景,啊!那是一種境界,一種……」武龍還沒來得及形容北海道之雪景,李墨便已怒了,搶過話頭道:「嘿!我說小子!我對你的北海道之雪沒有任何興趣,我只想知道,我還需要多久才能見到你!」
武龍在電話中悠閒的答道:「年青人太衝動可不是好事,雖然我也有年青的時候,呵呵,熱血的青年,夕陽下的誓言!哦!多美妙呀!」
李墨簡直要抓狂了,電話裡的這位,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傢伙啊!耳中再次傳來武龍嬉皮笑臉的聲音:「小李墨,我突然很想見到你了,非常之想見到你,請你下樓來吧,我現在在酒店大堂等你,哦?你問我穿什麼樣的衣服?放心,整個酒店大堂裡最帥的男人就是我了,很好認的!我在這等你!一會我們去個美妙的地方!」
李墨重重的一把扣下電話,從床上蹭的一聲跳起來,一陣風般的捲出房門去了。
從電梯間出來,來到酒店大堂,巨大的水晶燈照映著大理石地板,大門兩側擺滿了鮮花,花團緊簇的一邊,在靠近左側堂前大柱的位置,真皮沙發上坐了一個男人,儘管李墨極力不想承認,不過這個坐在花海邊的男人,一定就是武龍,因為他真的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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