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心頭劇震,是什麼樣的仇恨,讓她居然不惜自己重傷也要讓比爾生不如死的活著?我重重的點了點頭,柔聲道:「你先睡一會,所有事情,我都會幫你辦的妥妥當當。」
梅馨倔強的搖了搖頭,我知道她是希望親眼看到自己仇人的下場,也就不再堅持。不過,她的內傷沉重,急需治療,現在可不是拖延的時候。
「那你就看著吧!」身形一動,我已經抓著國王比爾的脖子回到了梅馨身前,淡然道:「雖然我從沒見過你,不過既然梅馨要你生不如死,那你就只好自認倒霉了。」
「你…你不能傷…傷害我,我…我是她的……」比爾痛苦的臉上露出深深的恐懼,他很清楚死我手上那名侍從殺手的實力,但是在我手下卻死的如此輕易。驚人的結果讓他根本起不了對抗之心。只不過,幾分希冀的目光,卻有意無意的轉向另外那名侍從。
我心頭微動,若有所覺,一邊開始仔細探察那名侍從,一邊手上真氣一催,洶湧的真氣夾雜著絲絲神龍之力,以摧枯拉朽之勢襲入比爾的體內,猶如海潮一般洶湧澎湃,一瞬間就將他體內的經脈衝刷的七零八落。比爾渾身劇震,一口口鮮血像不要錢一般,不斷從口中噴了出來。臉上更是五顏六色,紫紅青白綠,如同開了花一般。
比爾痛苦的發現,雖然渾身劇痛無比,他卻怎麼都無法讓自己昏迷過去,無數尖銳的真氣。就像鋼針一樣在他的體內亂衝亂撞。自己素來自豪地鬥氣,只似乎根本沒有存在過一般,完全被那股真氣摧毀,短短地瞬間,對他就像是一個世紀那麼漫長。一開始他還強行支撐,但很快,就將期盼的目光毫無保留的轉到了那名侍從的身上。此時,我哪還不明白,另外那名侍從不但也是高手,還是比爾最倚仗的人。
當比爾覺得自己會就此死掉的時候。我雙手微鬆,一道聖潔的白光如甘霖一般,照耀在他的身上,舒服的感覺從心頭升起,沉重的外傷似乎在瞬間就已經被完全治癒,從地獄跨入天堂地極大轉換,讓他終於幸福的暈了過去。
「以後的半個月內。這樣的痛苦他每天要承受一次,每次半節時間。而且,痛苦與日俱增,發作的時間也會逐漸延長。半年之後,比現在還要劇烈的痛苦將隨時隨刻纏繞著他。」淡然一笑,我柔聲對梅馨解釋道:「我相信,這片大陸上還沒人能幫他解除這種痛苦。」
梅馨眼中閃過徹骨的恨意,重重地點了點頭,我手指微動,已經輕輕點在她黑甜穴上。眼中的仇恨瞬間斂去。梅馨螓首一沉,軟軟的昏睡在了我胸口。
「好久不見了,神秘的揶比-撒拿旦魔將。」輕柔的撫摸著梅馨的長髮,對於堂下驚駭騷動的暗風王國將軍們視若未見,我淡然一笑,對著那名侍從道。「不知道這次殺了你,是不是也對你毫無損傷?」對他的探察結果,讓我大吃了一驚,孱弱的身體之中,卻隱藏著熟悉而強大的精神波動。他地隱匿方法實在奇妙。在沒有刻意探察的情況下,居然連我都騙過了。
層出不窮的變化,讓底下的王國將軍們一個個目瞪口呆的停止了爭鬥。他們之中固然不乏暗黑議會的人手,卻也有一部分是暗風王國的高手,事先根本不知道在比爾國王身邊。居然還隱藏著一名魔將。
「還是瞞不過龍團長的眼睛。」低沉而嘶啞的話語中帶著深深的無奈。那是我熟悉地聲音。「為什麼每次見面,對我都有那麼大敵意呢?一直以來。我自認對龍團長你可是敬重的很吶!」
「這個就叫雖無過錯,面目可憎了。」我冷笑道。
「如果沒有記錯,我們之間應該還有個和平協議,神聖教廷才是我們的敵人,這次龍團長無端殺死我的下屬,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呢?」揶比並不在意我的譏諷,澀聲道。
「誰讓他居然想要暗算我心愛地妻子呢!」我森冷地道:「要怪,就怪你們自己不開眼,居然成為我妻子的仇人。這次能夠見到揶比魔將,那真是太好了,一直以來,我可是很好奇,是不是你每次都可以那麼神秘,只以自己地附身之法見人。」
「要是知道天風王國的長公主居然能成為龍團長的妻子,我早就派人先將比爾粉身碎骨了。」揶比歎了口氣,道:「可惜這辛苦建設了二十年的皇宮了。」
口中發出一聲古怪的沉喝,腳下突然升起一個巨大的蛇頭,帶著他的身體瞬間撥高了數十米。隨即,幾聲沉悶的嘶吼傳來,八個巨大的蛇頭同時在我的身周出現,強大的氣勢宛如實質一般,將我和梅馨的身形層層包裹起來。
「創始神在上,難道你已經不在眷顧暗風王國了嗎?該死的魔族,這可是我們的皇宮啊!居然在這裡召喚恐怖的九頭蛇。」一陣陣悲鳴響起,那些將軍們再顧不得與小白撕殺,轉身飛也似的朝皇宮之外跑去。在這裡出現九頭蛇,這個皇宮的命運可想而知。只是它出現之後的一擊,已經將這個暗風王國最重要的宮殿徹底摧毀。
恐懼也在城內出現,九頭蛇巨大的身軀,暴戾的嘶吼,很快讓本來就有些混亂的城內更加恐慌起來。無數城民從家裡面衝出,慌亂的朝城外衝去。一頭九頭蛇,足夠毀滅整座暗影城。
「嘿!」早在察覺到揶比身份的同時,我已經在暗中戒備九頭蛇的出現。他用的是異界召喚,九頭蛇根本就不在身旁,自然無從防備。只能暗自小心……他居然可以將九頭蛇召喚控制地如此出神入化,甚至連召喚位置都控制地絲毫無差,實在令人讚歎。不過,以我現在的實力,這九頭蛇已經不那麼夠看了。
「嗷!」仰天發出一聲震天的長嘯,我輕摟著梅馨輕盈的飛起,瀟灑無比的閃過八個巨大蛇頭的圍攻。腳尖微微一點,已經落在其中一個蛇頭之上,冷冷的看著對面的揶比。無論是九頭蛇還是揶比,我今天都沒有放過的打算。
九頭蛇微微顫抖著。一種發自靈魂的恐懼和威壓,讓暴虐地它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懼的滋味。事前連我都沒想到,神龍對於蛇類的等階壓制,居然是如此的強大,只是一聲龍吟,就讓這以殺戮為生的九頭蛇畏懼不已。
感受到了九頭蛇的恐懼,揶比也在微微的顫抖。他其實也是十分驕傲地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自認就算殺不死我,也絕對不會落敗。不過,為了大局,他一次次放棄了與我正面交手的機會。但是,怎麼也想不到,幾年之後再次不期而遇,對方已經強到了連自己最強魔獸九頭蛇都要畏懼的程度。
他是一名魔獸召喚師,雖然本身的黑暗系魔法也有極強的造詣。但相比起來,魔獸才是他戰鬥時候真正的倚仗。現在還沒真正交手,自己的最大倚仗已經氣勢大洩,這讓他如何不驚不懼?
「我妻子受了重傷,所以,現在的我可沒時間跟你在這裡糾纏。」無視九頭蛇家者著畏懼和仇恨的目光,我深情地看著懷裡的梅馨,悠然道:「九頭蛇是第一頭讓我吃虧的魔獸,而你第一位讓我無可奈何的強者,為表尊重。我就以自己這三年來精心領悟的幾招送你們上路吧!」
「廢話少說,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對手的輕鬆就是對自己最大的蔑視,揶比被激起心中高傲,冷喝道。
「神龍禁法——五行斷絕!」淡淡一笑,我輕喝道。身形拔空而起。直衝雲霄。待到數百丈高空,輕輕放開梅馨。左手箕張,頭下腳上轟然一掌印了下去。梅馨兀自沉睡,曼妙的軀體卻似乎有人托著一般,靜靜的浮在高空。
一道五彩的光罩出現在我地掌心,並且以驚人的速度放大壓下,待到出現在揶比頭上的時候,那五彩光罩已經有數千丈方圓,完全將他和九頭蛇籠罩了進去。三年靜修,我並非毫無所得,至少那些屬於神龍的記憶,開發出來的已經不在少數。不過,對於魔法類對手,這一招五行斷絕自然是再好用不過。
揶比想躲,但一股無形地威壓卻讓他根本無法躲閃。那是屬於神地威嚴,他也只在魔王的身上發現過,那一瞬間,他絕望地發現,對手的成長速度實在太快,現在更已經站在了他夢寐以求的高度。
九頭蛇狂暴的擺動著巨大的頭顱,瘋狂的嘶吼著,卻無法擺脫那強大的威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恐怖的五彩光罩,穩穩的罩在自己的身上。頓時,身上那龐大的魔力似乎消失了一般,感到一陣虛弱,巨大的身體連連搖晃。而它頭上的揶比,更是一頭載了下去,魔法師孱弱的身體,讓他在失去了魔力之後,根本承受不住這麼劇烈的晃動。
「安息吧!神龍羈縻斬。」空中的我身形突然如陀螺般轉了起來,夾帶著嗚嗚的呼嘯風聲,片刻之間整個身體都已經化為一團猛烈的颶風,依然是頭下腳上,狂猛的朝著下方的九頭蛇衝去。
面對著如此狂猛的攻勢,九頭蛇憤怒的仰起頭,九頭齊張,卻驀然發現,自己居然連一個最低級的魔法也放不出來。它那冷血的九個腦袋,完全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只能驚懼的嘶吼著。隨即,猛烈的人造颶風,已經如同鋒利的劍刃一般,由上而下將它巨大的身體完全切開數段。沒有了魔力,孱弱的揶比只是個再弱小不過的尋常魔人而已,他甚至連慘叫也沒有,就已經被颶風吞噬,粉身碎骨。
颶風消散,我身形閃動,片刻之間已經將九頭蛇的一大八小九塊聖核收起,順便還不忘收了一大截屍體,這才飛身而起,再度將梅馨攬在懷中。剛剛那兩招,都是我這三年來潛心領悟所得,而神識的飛速提升,更是能夠將揶比和九頭蛇困住的最大原因。不過,同一時間連施三大殺招,饒是我實力通神,此時也禁不住呼吸急促,不得不默默調息片刻。
「哈哈哈!」一陣沙啞大得意笑聲在我身旁傳來,在我的神識之中,一道若隱若現的模糊身影悄然出現,像我般完全無視重力的影響,靜靜的懸浮在高空中,依稀便是揶比的模樣。「龍孤天,你雖然實力遠勝於我,甚至一招就可以毀滅我的肉身。但是,你卻永遠也殺不死我,我是真正的不死之身。現在,就要你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這並非普通的話語,而是靈魂的波動,現在的揶比,只是一團強大的精神能量。如果我願意,甚至可以用幫助菲亞特吸收盜神神力的辦法直接將其吸收。而他卻依然在沾沾自喜,或許還以為我根本發現不了他的蹤跡。微微一晃,就化為一陣輕煙朝我懷中的梅馨撲來。
我突然對那團輕煙展顏一笑,悠然道:「忘記告訴你了,我的靈魂早就跟自己的力量綁定在一起,所以,就算只是普通的劍技,也同樣擁有著傷害靈魂的效果。你的不死之身,對我來說只是一個笑話。」
「你居然看的到我!」揶比大驚,隨即驚懼的道:「不,這不可能,你說的根本不是真的。啊!」最後的一聲慘叫,卻是我作用在他靈魂身上的傷害暴發出來,瞬間將他那殘餘的靈魂化為烏有。
「我早說過,只要被我找到機會,就一定會讓你煙消雲散,誰讓你又自己出現在我的面前呢!」大出了胸口的幾分悶氣,我展顏一笑,輕輕抱起梅馨,嘬唇一聲呼嘯,片刻之間,小狐狸和小白已經如同閃電一般出現在自己的身旁。
悠悠從昏迷中醒來的暗風國王比爾,除了看到那龐大的九頭蛇屍體和滿地的狼藉之外,最後看到的,就是橫抱著梅馨,駕馭著聖潔的獨角獸,猶如夢幻一般朝著遠方飛去的我。他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自己需要面對的,是無窮無盡,一日更甚一日的截脈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