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愛麗絲微微失落,不過她並非不明事理,知道自然也不再堅持,只是纏著讓我再變化幾個給她看看。
被她纏的沒法,我突然出人意外的將蜃珠丟給了蓮柔,道:“這個以後就送給你了,以你的實力,再有它的幫助,就算想對付個半神級的高手,應該也不是問題了。”
“主人,這怎麼能行?”蓮柔大驚,忙道:“這顆蜃珠這麼奇妙,主人使用才能更好的發揮它的威力,落在奴兒手中,豈不是浪費了嗎?”
“是啊,小天。你遇到強敵的機會遠比我們要多,這顆蜃珠還是你自己持有,也可以讓我們以後放心一些。”菲麗雅也勸道。
我搖了搖頭,道:“蜃珠真要留在我的手上,其實反倒沒什麼作用。對手不強,那我自然不需要依靠它的幻化功能對敵,對手真要是強悍了,那就算有蜃珠幻化的虛影,他也肯定可以憑借對能量的感應找到我的真身。所以,留在蓮柔手上才能合理發揮它功效的最佳選擇。”
“這……”菲麗雅釋然,蓮柔卻微微遲疑,精神系的魔核當真是稀少的很,特別這還是如此奇妙的蜃珠,或許整個大陸也找不出第二顆來。她可從沒想過,能擁有如此奇妙的異寶,特別是在我連愛麗絲都不給的情況下。
“安了安了。”明白她的心思,我笑道:“反正你先拿著,真要需要的時候,我再找你拿。這可不是那些需要認主的神器,誰需要誰用也就是了。”
“是,主人!”我這麼一說。蓮柔反倒安下心來,道:“那奴兒就先收著。”喜滋滋的拿著蜃珠到一旁研究去了。她本身精神魔法已經不弱,研究起這顆蜃珠來自然不需要多少時間,片刻之間,已經將蜃珠的功效探了個清清楚楚。自然地,愛麗絲要看戲法就要找她去了,看著她被逼著不斷變換著幻影,我在邊上偷偷壞笑,這招算不算是禍水東引?不過,看她們兩個都樂在其中的樣子。想來應該不會想到這一點了。
菲亞特收功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天之後了。不過,這已經讓我大為驚喜,原本估計這次他吸收的能量這麼龐大,怎麼也要個幾天時間才行。卻忘記了他修煉的斗氣根本沒有打坐練功一說,最多也不過是默默恢復而已,能這麼一坐一天時間,已經是很驚人的事情了
不過,當專注於吸收梵西斯的神之領域的時候,菲亞特或許不覺得什麼。但一旦清醒過來,他馬上感覺到了身體上傳來的陣陣痛苦。那是仿若將整個身體打碎,再重新粘合起來的痛苦。完全不能自禁地,他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
“怎麼了?”他的呻吟,馬上驚動了所有人,我忙探手按上他的脈門,關心的問道。
“好痛!”豆大的冷汗不斷湧現,點點的滑落下來。若非靈魂力量已經得到了極大的增強,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會就此崩潰。人的身體是很奇妙的事情,一旦痛苦超過本身承受地極限,就會保護性的暈厥過去。而梵西斯之所以選擇這麼霸道地改造方式。正是為了讓他將精神自動收縮在精神世界中,而後一舉就完全摧毀,從而無聲無息的控制他的身體。
“占了這麼大便宜,稍稍吃點苦頭還是必要的。”發現他體內經脈狀況良好。也沒有任何內傷跡象,我哈哈一笑,調侃道。心頭卻也暗自贊歎。斗氣雖然有瓶頸,卻只是能量的關系,就像這樣,只要菲亞特的身體和精神能夠承受,實力就可以突飛猛進,從上階聖級直接晉級為半神級高手,而且絲毫不會出現什麼意外。相比起來,真氣雖然妙用無窮,但境界的限制,卻杜絕了像這樣突飛猛進的進步,說來也是各有優劣了。“放心,現在只是因為你身體還沒有適應改造後的變化,所以羈留了一些痛楚而已,很快就會沒事的。”
“現在才感覺到痛,盜賊叔叔地身體也太遲鈍了吧?”愛麗絲有趣的道:“前面看你的身體,還真像是被活活打散,再重新組合一樣,可嚇人了。”
劇烈的痛楚果然很快就已經過去,菲亞特猛地一骨碌跳了起來,卻發現自己平常不過是普通的起身動作,卻足足跳了數米高,渾身似乎充滿了勁道一般,舒服的只想仰天狂嘯一番。完全不受自制地,他朝著面前的石板猛的一拳轟了上去,卻只見淡金色的光芒一閃而逝,以自己的拳頭為中心,堅硬的石板深陷了下去,片刻間出現了一個直徑近十丈的大坑。
“這,這是我的力量?”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情景,菲亞特激動的眼泛淚光,甚至都忘記了躲避那激揚的塵土,片刻間落了個灰頭土臉。
“咳,可憐的人吶!”我搖頭輕笑,看著他在塵土中又哭又笑,果然是程度太差。就算是以前心境最弱的妮雅,也沒有失態到這種程度。看來,實力激增對於斗氣修行者雖然不會有走火入魔的危險,但心境失控卻也是同樣會出現的。要是控制不住因為實力提升而帶來的野心欲望,同樣也有入魔的危險。若是菲亞特當真心境失控,說不得我還要出擊一下他。
好在菲亞特雖然激動失態,卻很快就平靜下來,轟的一聲跪倒在我的面前,感激的道:“主人,您又救了菲亞特一次。”
對他的心境修為我大為滿意,忙一揮手,無形的力道已經將他扶了起來,道:“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你現在實力並不穩固,還需要靜心磨合一段時間。到時候,就算在整個人族大陸,你也算是個真正的高手了。”
菲亞特暗運斗氣,卻發現以自己現在的黃金斗氣,依然無法對抗我這輕描淡寫的一扶之力,頓時心頭又驚又喜,暗道主人之能。果然已經進入神明階。知道我不喜歡他人跪拜,他也不再堅持,看了看四周,特別是卡歐夫人母子,小聲道:“主人,小人有些事情想向你稟報。”
我微感疑惑,卻也明白他
候這麼說顯然是發現了什麼重大的事情,要不然以他地了解也不會做出有所避忌的神色,隨手布置了一個隔音結界,道:“說吧!”
“是!”菲亞特恭敬的應道:“主人豁達不提。菲亞特卻不敢不說。祖神答應將神殿送給主人,其實不過是權宜之計,根本就是暗藏禍心。神殿的功效固然不凡,但真正的作用,卻是積累信仰之力,從而提升神之領域。祖神隱瞞了這一點,正是想讓主人充當出頭鳥,幫助他抵擋可能出現的神魔兩族攻擊,而他本人則在占據我的身體之後,暗中以神殿吸收信仰之力。直到實力完全恢復。”
“信仰之力?”對於梵西斯有所保留,我倒不怎麼在意。反正這一點我早就察覺了。不過,卻也沒想到其中居然牽涉到一個信仰之力,那我就有些好奇了。“什麼叫信仰之力?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所謂的信仰之力,是神明提升實力的最佳捷徑,通過攫取信奉者地信仰之力,可以不斷的淨化提升自己的神之領域,乃至突破瓶頸,成為新的主神。”菲亞特解釋道:“我之所以知道這些,卻是因為主人雖然抹殺了祖神的靈魂,卻依然被他保留了部分意識和記憶。而這些記憶又被我消化的緣故。”
“原來是這樣。”我點頭道:“看來,這全新的功法還是要需要練習之後才能真正用於實際,靈魂抹殺大法居然是功敗垂成,真是大意了。”對於信仰之力的問題。我並不是十分在意,想來不過是借助信奉者那一份虔誠的信奉之心,通過那種虔誠的祈禱淨化神之領域而已。這種功法。固然奇妙,卻與神識修煉背道而馳,有了神識修煉法門地我對此並不感興趣。相比起來,靈魂抹殺的失手無疑要重要地多。
“主人,主神留在這裡的神像,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其實,這裡固然可以算是神殿的核心,但在下面深處,還有另外一個更加重要的核心存在。只要掌控了那裡,祖神隨時可以重新獲得神殿的所有權。”菲亞特汗顏道。
“哦?難道還有另外一顆神晶?”我大奇,神晶可不是那麼好得到的,梵西斯能有一顆已經很驚人了,要是他還有另外一顆,那就太不可思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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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確實如此。”菲亞特微微猶豫,好一會之後才重重點頭道:“那是祖神本身被重傷後的軀體,被安置在神殿深處真正的核心位置。”
“原來是這樣。”我恍然點頭,道:“怪不得當初他明明脫口要說,卻又生生咽了回去,原來是依靠神殿力量保留了自己的肉身啊!這樣說來,那一切就都合理了,我早知道他有所保留,卻不明白到底憑借什麼來控制神殿,為什麼在我拿走神晶的時候,他雖然有些不捨,卻沒我想象地那麼濃厚,又為什麼明明神晶已經被我拿走,神殿內的神力也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怎麼神殿牆壁還像是受到神力保護一般,原來真是還有這麼關鍵的一著啊!”
“主人,如果不將神殿深處祖神地身體和神晶拿出來,那無論您現在如何控制神殿,也都是沒有用的。”菲亞特鄭重的道。
“為什麼你要告訴我這些?”我微微一笑,問道:“你可知道,現在梵西斯已經真正死了,而你自己有極大可能成為新地盜賊之神。要是不說出來,當你真正晉級神明以後,就可以自己通過這個秘密掌控神殿,成為神殿新的主人。”
“是的,這一點我確實想過。”菲亞特真誠的道:“但是,與這個神殿相比起來,主人的幾次救命之恩無疑更加重要。當初我之所以主動為奴,確實是有著其它的打算,甚至是有些利用主人。但是,這段時間以來,主人和幾位主母和小姐從來沒將小人真正當成奴僕,一路上照顧有加不說,甚至為了小人的家族遺願還甘冒奇險深入神獸的領地,甚至發下保護小人的重誓,還再一次從祖神的手上將小人救下。這分恩情,小人就算傾盡所有,也報答不了啊!所以,只要主人不棄,菲亞特甘願真心為奴,並且梵西斯家族願世代為僕,永遠侍侯主人一家。”
歎了口氣,我喟然道:“你又何必這樣?要知道,以前的你不過是人族的聖級高手,現在卻最有希望成為新的盜賊之神,身份與實力都與以前有著天壤之別。以前為奴,不過短短數百年,而現在為奴,說不定就是永恆,以你的實力,又哪裡需要這樣?”
“主人,這是小人應該做的。”菲亞特鄭重的道:“如果沒有主人的保護,小人依然只是個人族的冒險者,根本沒有今天。雖然小人鄙薄,卻也明白知恩圖報的道理。”
“算了,以後一切照舊也就是了。”我歎了口氣,倒想不到他居然會這麼做。這隨隨便便下來,自己居然又制造了個半神級的跟隨者,還是個有極大可能晉級神明的半神,當真是匪夷所思。
“是,多謝主人收容。”菲亞特故意曲解了我的話語,道:“主人,小人現在就去神殿深處取出祖神的神晶。”
“不用了。”我忙阻止道:“我的修煉法門與一般的神明並不相同,況且人死入土為安,還是讓它留在那裡吧。反正,短時間內你也不需要他神晶的幫助,真要是需要它的幫助了,再來拿走也不遲。”
“可是,這個神殿……”菲亞特大奇,疑惑的道。
“就讓它繼續深藏在這裡吧!”我微笑道:“什麼時候,當你可以利用它來提升神識了,就再來讓它認主。”
“多謝主人。”菲亞特終於明白了我的意思,頓時又是感激涕零,哽咽著半天說不出話來,好一會之後,才轟然跪倒,仰天立誓道:“小人對天發誓,有生之年唯主人之命是從,若有半點違逆,那就天打雷劈,卒死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