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這種東西麼,就是你特意要搜尋著剿滅的時候,他就失蹤了,當你正正經經航行做生意的時候,他就驚現了。
一個月的時間,四個艦隊都沒有捕捉到阿芝莎的影子。
不過這種情況也有情可原,因為方家水師艦船配備的水手,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窯子水手戰力不錯,腹部承載能力更是可怕,尤其是主力艦隊的漿手,甚至可以做到邊擼漿邊進食,耗能直逼石油發動機。
這樣追求機動xing與戰鬥力帶來的慘痛代價就是渣一樣的持久力,以第一艦隊為例,滿倉物資僅夠航行8ri,忍著吃餓肚子不要命可以拼道10ri,然後就要開始死人了。所以在印度洋的搜尋只能控制在很小的範圍內,搞的太遠會回不了家的。
為了進行更深度的探索,方閒不得不讓一半的水手放假,在卡利亥特花街過著神仙般的ri子。這裡的消費低得令人髮指,外加方家水師水手們薪水著實夠高,一個月15金幣的收入夠在花街過一年的了。
就這樣,方閒將艦隊航程拼到了16天,將除了達爾巴外的自己人分派到各個艦隊,繼續搜尋阿芝莎的味道。這一次方閒學聰明了,在各個港口放出消息,表示阿芝莎所追求的浴血月牙刀就在自己身上。
為了撞上阿芝莎,方閒還特意為旗艦裝配了「惡魔像」,傳說這個船首像可以帶來各種災難。但同時也會有奇遇。
很快,方閒就後悔了。
第一天——
「師父!師父大事不好了,船艙裡鬧耗子了!!」達爾巴顯然不是一個淡定的副官。
第二天——
「師父!師父大事不好了,我們的船觸礁了!!」
第三天——
「師父!師父大事不好了,一隻不開心的鯨魚把我們的船撞了!」
第n天——
「師父!敗血症!」
「同xing戀水手打架。」
「耗子把食物吃光了。」
「水裡生蟲子了,水手們得痢疾了。」
第n+4天——
「師父,今天沒有任何狀況。真是風平浪靜的一天啊!」達爾巴趴在甲板上,有氣無力地說道。
「嗯……兩天沒吃東西了,當然風平浪靜。」方閒趴在他旁邊。抬頭問道,「什麼時候能靠港……返航4天了,快了。」
達爾巴搖搖頭:「水手們餓了兩天的肚子。實在擼不動槳了……師父你知道,我們這種船只有兩個小帆……」
方閒勉勵起身向東望去,根本還看不見陸地。
他勉勵走到cāo舵室,調出航海圖估算了一下速度,這樣下去還是可以活著回到卡利亥特的,去***惡魔像,一輩子也想見到了。
於是,他果斷調快時間速度,準備結束這痛苦的旅程……走你!」方閒出倉準備登陸。
卻見達爾巴還是有氣無力地趴在那裡,四周還是空空的海洋。
「不好……」方閒心驚。現在已經是3天後的場景了,怎麼依然是這樣?難道自己的結局是被坑死在海上,這太憋屈了。
「師父……」達爾巴無力地指著西邊,「師父有人敵人。」
方閒釋然,原來是進入戰鬥了。進入戰鬥的話是不能時間快進的,還好,還好……
「弟兄們打起jīng神,終於讓我們碰上了!」方閒勉勵爬到欄杆便,抽出望遠鏡,果然。對面有一個大型帆船艦隊,艦船看起來有些殘破,旗艦上黑se的月牙旗高高飄揚,阿芝莎不會有錯的。
「衝鋒……上船……消滅海盜阿芝莎……」方閒自己喊的都很無力。
「是……」窯子水手們應付一聲,爬到各自的位置。
兩側船槳也稀稀拉拉地拍打起來。
「媽的!沒吃過早飯麼?!」方閒罵道,而後自己肚子也是一叫。
「師父……豈止是早飯,我們已經5天沒吃東西了……對面的阿芝莎艦隊卻是乘風而行,包夾而來,其間夾雜著威懾xing的炮擊。
「師父……敵人威懾我們,要我們投降。」
「不怕,我們有鐵甲……」
阿芝莎艦隊激發炮彈砸在鐵甲艦上卻是也沒造成什麼損傷,他們也便停止威脅,只楊帆向這邊靠近,方閒氣勢不能輸,也命水手們「狂」擼靠近。(.)
當阿芝莎站在自己的紅眼號上,可以看清對面旗艦的時候,基本上只有兩個人是站著的,船也在不停地原地打轉,像一隻愚蠢的鴨子。
阿芝莎身著黑se緊身皮衣,白se紗裙圍在下身,棕紅se的長髮半遮著臉,由於長期出海,小麥se的皮膚有一種拉丁女郎的火爆風采。如果方忙在,一定會驚呼——滿園**關不住。
難以想像,這樣一個火辣的女人是怎樣成為海賊首領的。
「安吉魯,你確定這是方家水師?」阿芝莎滿臉戲謔的表情。
安吉魯是一個裹著紅頭巾的壯漢,體毛十分豐富,右臉上有一道極深的刀疤,卻總喜歡笑。
「媽媽,這種船型絕對是他們。」安吉魯舔著刀子,「媽媽,傳說不過是傳說,別人說的在厲害,也不過是一堆流著肥油的鴨子罷了。」
阿芝莎從裙下緩緩抽出彎刀,輕揮兩下。
「老規矩,上。」
「媽媽說上!!!」安吉魯狂笑著咆哮一聲,衝上船頭。
「嚇尿他們!!!!」整船海盜開始的吶喊,儘管還沒有貼上敵艦,他們已經站在甲板上耀武揚威。瘋狂地舞動著各自的刀刃。
大順號上……
「師父……師父……」達爾巴猙獰著臉,「不好……我要尿。」
「撐住!這是海盜的手段!」方閒一把按住達爾巴命門,「白刃戰之前,先讓對手看看他們有多麼可怕,壓制敵人的戰役,放肆敵人的恐懼,別怕。他們只是看起來比較可怕罷了。」
話罷,方閒回頭吼道:「都他媽站起來,用更瘋狂的嘶吼回應敵人!」
「是……」諸多窯子水手輸人不輸氣。一個個拼了命扶著欄杆起身。
這趴著其實還好,只能聽見聲音,看不見人。一站起來看到對面的海盜,5天沒進食的窯子水手們立馬就尿了。
那樣的傢伙,才是真正的海盜。
沒有統一的服侍,甚至可以不穿褲子。
沒有統一的兵刃,甚至可以只用拳頭。
沒有統一的隊形,甚至可以缺胳膊少腿。
唯一統一的,是那種凶神惡煞的眼神,喪心病狂的表情。
常人第一次面對海盜時的衝擊力,完全不亞於小女孩看見喪屍。
他們不怕死,只求一時暢快;他們沒有親人。只有同船兄弟;他們悲慘到連褲子也沒有,卻會因為一口酒而砍人。
他們就是這樣的惡棍,怪物。
他們是真正的海盜。
於是乎,窯子水手們拼了命的起身,而後又齊刷刷地倒了下去。
對面艦船上傳來了滔天的嘲笑聲。
方閒這會兒已經怒不出來了。整條船上還有戰力的恐怕只有自己與達爾巴了,這還是自己死把著達爾巴命門的情況下。
作為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懂歷史,愛科學的青年,方閒當即對局勢作出了正確的判斷。
「投降!」方閒反握大刀,放在地上。表示投降。
「師父……我們不是要苦戰到最後一刻麼……」
「這種情況再戰就是蠢了。」方閒摸了摸達爾巴的腦袋,「徒兒別怕,現代戰爭中,投降並不是屈辱,戰俘會享受外交待遇。」
紅眼號上,阿芝莎也看清了情況。
「看來是一群餓肚子的蠢貨。」
連安吉魯都嘲笑道:「這個海域都能餓成這樣子,得有多蠢啊?」
笑聲中,紅眼號輕鬆地貼上大順號,海盜們熟練地將棧橋勾上,而後一擁而上。
大順號上唯有方閒與達爾巴勉勵站著,他也是用刀子支撐身體才能站立的,身後的窯子水手們被召集到這裡集體趴著,以示誠意。
海盜們見方閒的樣子,嘲笑聲終於少了一些,再度持起兵刃。
「兒子們,讓一讓。」
一個沙啞地嗓音從後面傳來,海盜們聽話地讓出一個通路。
阿芝莎踏著舞步一樣的點子,口裡嚼著什麼東西,信不走到方閒面前。
「怎麼?要決鬥麼?」她低頭拍了拍方閒的腦袋。
方閒本就被她的造型驚艷不小,這一低頭不要緊,滿園**就真的管不住了,一條深溝出牆來,方閒直接眼睛瞪得老大。
不是他沒見識……他閒哥也是吃過見過幹過的人。
但幾個娘子……畢竟貨少一些,一馬平川。
突然一個碩大的物體刷新在眼前,方閒一時間腦子竟蒙了。
「沒見過?」阿芝莎也不急著抬頭。
方閒下意識地點點頭,而後有搖搖頭。
「見過,沒見過這麼大的。」
阿芝莎身後的海盜們都大笑起來。
安吉魯更是走到旁邊笑罵道:「媽媽的!當然大!你這只土鱉!」
阿芝莎轉身便踹了安吉魯一腳:「滾。」
「哈哈!!」安吉魯揉著屁股退到後面。
阿芝莎又問方閒:「還不放下刀子?」
「不敢。」方閒老實答道。
「不敢?」阿芝莎怒道,「敢投降不敢放刀子?耍我?」
「不不。」方閒望向身後,「那些都是我的水手,雖然我投降了,但我要保住保護他們的權力,不敢輕易放下刀子。」
「他們?!」阿芝莎不解道,「這種水手你也要保護?如果是我兒子們的話,已經被扔到海裡了。」
「沒有力氣戰鬥。不是他們的錯。」方閒的表情突然變得很裝逼,很深沉,「是因為身為提督的我,沒有準備充足的食物,沒有駛向正確的方向,責任全在我一人,投降也是我的決定。」
「呵呵(一聲)。」阿芝莎淺淺一笑。拖著方閒的下巴,「不錯哦,還是個正義的提督。」
一旁的達爾巴見狀怒起:「女賊膽敢調戲我師父!」
「怎麼?」阿芝莎轉身。力道有些過,胸口的兩個玩意兒抖動的很帶感。
這是達爾巴一生來見到過最盡爆的場面了,透過那薄薄的紗裙。他彷彿看到了誘人的大腿,熟透的臀部,以及那個神奇的花園。
達爾巴腦子瞬間一熱,鼻孔飆車兩行熱血:「女賊,要調戲調戲我達爾巴……場面靜默片刻,整船又響起了哄堂大笑。
「你個熊孩子!」方閒轉頭罵道,「怎麼跟姑娘說話呢!」
阿芝莎卻反笑道:「好麼,你想讓我怎麼調戲?」
達爾巴鼻血決堤,一發不可收拾,直憋得滿面通紅。
「不說?那算了。」阿芝莎輕笑。
「和我生孩子!!!」達爾巴怒喝一聲。勢如雷霆。
這一下,連大海都靜默了……連季風都靜止了……
幾秒鐘過後,安吉魯直接抽刀過來:「媽的,活膩味了。」
方閒知這幫海盜殺人不眨眼,鬥個嘴都能動刀子。見狀奮起迎擊,一刀將安吉魯的兵刃架開。
「莫傷我徒兒!」
安吉魯一吃勁,大罵道:「還他媽挺有勁?再來!」
阿芝莎突而伸手將其攔住:「你打不過他。」
安吉魯怒道:「這小子餓成這樣子,我用拳頭都打爛他了!」
「不聽話了?」阿芝莎眼睛一瞇。
安吉魯一陣面紅耳赤,僵了半晌,還是放下兵刃:「好的……聽媽媽的話。」
話罷。他瞪了方閒一眼,重又退了下去。
阿芝莎踏上一步,再度抽出銀質的彎刀:「就是說,還是要決鬥了。」
「不,剛才只是保護我徒兒。」方閒收刀歉然道,「我徒兒是個老實人,心裡想什麼,嘴裡就說什麼……想和阿芝莎小姐你……那個啥……這是每個男人的夢想,我徒兒就說出來了,其實你可以當做是一種讚揚。」
「讚揚?哈哈!」阿芝莎大笑,伸手指向身後的海盜眾,「我的孩子夠多了,不同他幫忙。」
達爾巴撲通一下給方閒跪下:「師父……徒兒不孝……」
「沒事的,傻孩子。」
「可是徒兒……徒兒……」達爾巴低著頭,身體抖動,「徒兒真的非常……非常想與這位女賊生孩子!」
「……」方閒楞了半天,達爾巴在智商上雖然有些抱歉,但好歹能分清局面,現在這種時刻還在這麼說……難道……難道……
方閒木木轉過頭,望向阿芝莎:「阿芝莎小姐,他好像愛上你了。」
這下就連阿芝莎都楞了。
印度洋最大的惡棍,手上滿是血債,海盜家族,沒有男人敢碰的阿芝莎,竟然有男人愛上她了,還是當面的?一見鍾情的?
安吉魯湊到阿芝莎身旁:「媽媽,別廢話了,一刀的事。」
阿芝莎神情恍惚了一下,剛要發話,卻不巧望見了達爾巴那純真的眼神。
「女賊……你雖然……雖然已經生過這麼多孩子了……」達爾巴的聲音異常堅定,鏗鏘有力,擲地有聲,滿滿的都是愛,「但是……但是我依然願意與你……再生幾個。」
「哎……」方閒長歎了一口氣。
達爾巴這孩子憋壞了。
30的人,20歲的心,10歲的下半身。
自從脫離了宗教信仰,他積累了三十年的東西開始蠢蠢yu動,終於在今天決堤,一發不可收拾,連表白都這麼口不擇言。
方閒只要一拳砸中達爾巴後腦。
達爾巴就此,凝視著阿芝莎呆呆倒下。
而後,方閒連忙用重磅炸彈引開話題:「阿芝莎小姐,我船上攜有120萬金幣,都是你的了。」
海盜們立刻歡聲雷動,120萬金幣,自從納格普爾變成縮頭烏龜後,他們還從未有過這麼大的進賬。
阿芝莎也連忙晃了晃頭,剛才面對彪悍粗魯的表白有些愣神了。
「還有呢?」她問。
「還有?」方閒想了半天,「沒什麼了,我們沒有貨倉。」
「月牙刀,我父親用過的浴血月牙刀。」
「啊!這個……」方閒撓頭,本來這是誘惑阿芝莎出來的謠言,現在反倒不好解釋了,「是這樣的,我有事情請教阿芝莎小姐,所以就放了這個謠言出來。」
阿芝莎楞了片刻,而後道:「好的,我明白了,到頭來還是在耍我?」
「120萬金幣,那是120萬金幣啊!」方閒連忙道。
阿芝莎輕哼一聲,命令海盜們進倉掃蕩。
海盜們領命,唱著小曲兒紛紛衝進艙內。
「找我什麼事。」阿芝莎不知從哪掏出一個煙斗,吸了起來。
「我從納格普爾那裡得知,您手裡,有一張地圖?」
「嗯。」阿芝莎有不知從哪掏出了一紙地圖,「只有一半,沒用的。」
「能否將這個地圖賣給我。」方閒伸出手指,「我願意出500萬。」
「這地圖到底是什麼?」
「說老實話,我也不知道。」方閒聳了聳肩,「也許只是一位老人留下的一句話,但我很需要他。」
「哼哼,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個商人?」
「是的,您才是最專業的海盜。」
「商人的話,做生意是不會做賠本買賣的?」
「……不一樣,商人也有看不準的時候。」
「呵呵(一聲)。」阿芝莎吐了個煙圈,回歸了邪惡海盜姿態,「你願意用500萬買地圖,那麼寶物絕對值2000萬以上。」
「不不,你想多了,也許根本就沒什麼寶物。」
「呵呵(一聲)。你高價買這半張地圖,就一定擁有另一半?」
「你真的想多了,我毛都沒有。」
「脫衣服……阿芝莎大笑起來:「納格普爾沒跟你講過麼?海盜阿芝莎會搔刮獵物身上的一切,一條褲子也不會留下……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