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機穿越者的悠閒都市 第一卷:仙劍世界中的黑化張四 321 被攘夷
    方閒小心翼翼地跟隨著花魁,他知現在隻身處在敵人的地盤,吃飯睡覺都要打100個心眼兒,至於與這位花魁共度良宵?還是算了吧,總覺得這是比心悸回憶還要心悸的存在。

    進入臥房,有一個傳統ri式的小桌,上面也已擺好酒菜,看來是單獨助興用的,旁邊地上鋪著雙人大褥子,看來床墊什麼的還沒有興起。

    花魁怯怯道:「大人還要喝兩口麼。」

    哪知方閒不懈風情,看也不敢看她:「你洗澡去吧,我等你。」

    花魁暗暗惱怒,這位大人著實是個粗人,一點助興節目也沒有,太粗魯了。

    畢竟將軍之命不可違,她還是彎腰行禮問道:「那我來服侍大人沐浴吧?」

    「我是來自大海的男人,只在海裡洗澡」

    「…………」花魁無奈,只得自己前去,心中又罵了這位大人千百次。

    待聽到水聲,方閒不再遲疑,他早就盯著隔板上那個提著燈籠的敘人兒千百回了,他想也不想,抄起長信宮燈便要撤。

    隔壁花魁聽到聲響,連忙問道:「大人有何事?」

    「拉屎。」

    「…………每在這邊,先生來……拉便可。」

    「我是來自大海的男人,從不在每拉屎。」

    「……大人稍等,我陪您去。」

    「我是來自大海的男人,拉屎從不用人陪。」

    方閒楞b說著,便要抽身。

    只見推門拉開,花魁不顧形象,裹著皂便出來了。

    她看見了方閒手中的長信宮燈。為之一愣。

    方閒看見她卸了妝的樣子,也是為之一愣。

    花魁的眼睛。算是方閒見過的所有目光中,最為清澈且堅定的了,脫去浮世的面容與拖沓的長袍,散下盤起的長髮,方閒終於可以確定,花魁就是花魁,概不能用濃妝風塵來定論。

    「大人你……」

    「閉嘴。」方閒左手做出一個收聲的手勢,右手抽出鋸齒大刀,「拿走一個物件而已,放聰明些。」

    「可是大人……這個工藝品……」

    「長信宮燈。由哪裡來。回哪裡去,與你無關。」

    「大人……你拿走什麼都可以……唯獨求你不要拿走這個……」

    方閒惱怒:「一個玩具而已,我大可以讓將軍送與我,只是不願大費周章罷了,這不是你能阻止的事情。」

    「大人……」花魁跪在地上。目光依然清澈,「這不僅僅是一個玩具,我一直在等取走他的人……」

    「好吧,你等來了。」

    「不……不是您……」

    「這由不得你了。」

    方閒話罷,便要抬手料理花魁。

    花魁見狀,連連喊道:「月詠」

    幾乎呼喝的同時,兩枚黑鏢從窗外刺入,直衝方閒襲來。

    方閒大驚,連忙後竄一步。

    「猩猩救駕有刺客」

    刺客究竟是比猩猩先到了。一身著黑袍的黃發女子自窗外闖入,手持忍者飛鏢怒視方閒:「要傷害ri輪的大人,不管你是誰,都要死。」

    方閒腦中混亂,好麼,真的是銀魂亂入了。怎麼早沒發現卸了妝的花魁正是吉原的太陽——ri輪,這下好了,暴力刀疤女月詠都出現了,銀他媽和桂小太郎還遠麼。

    ri輪起身,攔在月詠身前:「夠了,不要再傷害他,他是吉原的客人。」

    「領命。」月詠收起黑鏢,便要像沒事人一樣撤走。

    猩猩領人終於趕來,匆忙問及緣由。

    方閒與ri輪對視一眼,同時說道:「沒事。」

    方閒是不想讓自己小偷小摸的事情敗露,只好說沒事,ri輪是不想暴露襲擊方閒的事情,也只好說沒事。

    方閒摸著懷中的宮燈,摟著猩猩佯裝醉狀:「不好意思,剛才high過頭了,這裡很好玩,但我是來自大海的男人,晚上一定要回我的船上睡覺。」

    「不愧是方提督」猩猩露出了欽佩的表情,「既然如此,就由我們真選組護送提督回艦」

    花魁見狀,只輕聲道:「大人,有些東西是不屬於你的,吉原也並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

    方閒輕哼一聲,頭一次覺得有人比自己廢話還多:「一屆藝ji,即便我將你擄走犒勞我船上的水手,將軍也不會說半個不字,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大人,您更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猩猩見二人一問一答,一頭霧水。

    方閒終是歎了口氣,不願再生事端,花魁是屬於吉原的女人,還是不要對她做什麼了。

    一行人就此匆匆出了花魁大院,朝吉原大門行進。

    晚間的吉原可謂是龍蛇混雜,也許路邊哪個帶著斗笠的傢伙就是幕府重臣,但在離他不願的地方,也許就會有一個落魄的浪人,男人在這裡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

    這裡的人見到真選組都是敬而遠之,知道他們守護的是什麼樣的客人。

    可總有些不要命的傢伙。

    一群蒙面瘋婆娘不知隱藏在哪裡,突然從四面八方殺出,輕鬆地將方閒一行圍在zhōng yāng。

    這種時候,真選組的組長猩猩還算淡定,臉不變se心不跳。

    「吉原的秘密部隊,這是公然違逆麼?」

    「只是取回屬於吉原的東西而已。」為首的黃發女子抽出黑鏢。

    「月詠,你可知道這位大人是誰?」

    「不必知道,我只知道他偷走了很重要的東西。」

    猩猩一愣,轉頭道:「大人……你?」

    「嗯。」方閒也不再隱瞞,抽出懷中的物件,「此為長信宮燈,我國的青銅器,你們怎麼得到的我不管。現在只是物歸原主罷了。」

    「這些不是我需要知道的。」月詠做出擲鏢的姿勢,「取走吉原的東西。就算是將軍本人也不行。」

    猩猩這下兩難了,轉頭問道:「方大人,能不能先留下這個東西,我們馬上去稟報將軍,等將軍的命令下來,我再親自給您送過去。」

    方閒琢磨了一下,到手的東西再出手,恐會生出什麼異動,如果讓某些人知道這個物件的重要xing終歸不是好事,便沖月詠道:「我出金幣百萬。回購此物。」

    嗖嗖聲響起。黑鏢已經飛了過來。

    方閒早有防範,只一側身避過,三枚黑鏢通通插入猩猩臂上。

    猩猩面皮抽動:「這……這是襲jǐng麼……」

    「老大」新選組副隊長土方是個正經人,如今眾目睽睽之下組長中招,不將這月詠抓回去以後新選組便會淪為笑柄了。

    「屬下聽令擒拿月詠一行山崎速速去幕府稟報。請求支援。」

    負責護衛的十幾位新選組隊員一擁而上,名為山崎的龍套則向反方向衝去叫救兵。

    吉原女忍者部隊也不是吃素的,憑借身法以及對吉原地形的理解開始遊走,並不打算與新選組正面衝突,而是伺機襲擊方閒。

    幾位娘子和達爾巴都已看清狀況,紛紛圍在方閒身旁,抽出各自兵器。

    語嫣也是頗為惱怒:「不過是一個物件,這些女人怎麼像瘋了一樣。」

    方閒沉思片刻,道:「這裡終究是敵人的地盤。耗久了怕有不測,我們還是硬闖出去吧。」

    幾人對視一眼,紛紛點頭,齊齊向吉原大門衝去。

    身后土方喊道:「等等大人,要保持在我們的掩護範圍內」

    方閒沒有答話,在事態升級之前。他還是有憑一己之力逃出把握的,如果摻乎的人越來越多的話就不好說了。

    一行人狂奔,路人紛紛讓開,不敢阻擋,唯有二醉漢肩並肩唱著奇怪的歌曲,就是不讓。

    「滾開」達爾巴大喝一聲,一杵便要轟飛二人。

    一柄鐵杵就這樣直接砸在左側墨鏡男子的左腰間,男人一口血噴出,便要飛出去。

    他身旁的卷髮銀毛男子卻是見機極快,一拳砸在墨鏡男右腰,愣生生將這股力道抵住了。

    方閒已經吐槽不能,這二人貌似正是madao長谷川泰三和阪田銀時啊……這種貨se應該是混跡於歌舞伎町的,跑吉原來干蛋。

    身後月詠也是匆匆追來,見是熟人,不分青紅皂白喝道:「銀時這兩位是盜走ri**人重要之物的惡人」

    「嗯。」銀時突然從醉漢變為正義狀態。

    萬事屋老闆什麼的,最喜歡的就是拔刀相助賣狗血。

    「沒人能奪走他人用生命守護的東西」銀時抄出腰間木劍當頭劈來。

    達爾巴自然揮杵硬剛。

    「沒時間了,大家不必顧忌道德,一起將這b拿下」方閒大喝一聲,抽出鋸齒大刀,其餘眾人也是一擁而上。

    銀時再威武,也照顧不來這麼多人。木劍剛剛與達爾巴拼上,就見大刀長鞭指甲什麼的東西出現,頃刻間被爆得慘無人狀。

    「我……我要守護……」被爆的銀時瞬間進入第二形態,原地滿血滿狀態復活。

    「…………不管他,撤」趁銀時復活噴狗血台詞的時間,一行人繼續撤去。

    沒跑兩步,場景中突然想起了奇怪的音樂。

    「這……悲壯**的樂曲……難道是……」

    面前男子身著白se酷雅長袍,長髮披肩,貌似是個真正的美型男:「即使是在逃亡的時刻,也一定不能忘記一顆冷笑話的心。」

    「擦,假髮都出來了……」

    「不是假髮,是桂。」

    桂小太郎突然神se一凜,衝他身旁的白se不明物體道:「伊麗莎白,我們有史以來的最大敵人就在這裡。」

    白se物體舉旗一個牌子——天誅

    方閒大概估摸了一下,對面大概有四十名以上的攘夷志士。

    貌似在這裡,自己就是傳說中的「夷」了。

    「事到如今……只能跑了,逃去幕府」方閒大吼一聲,反向跑回。

    又是一輪新的追逐戰。之前被放倒的madao又被踐踏一輪,銀時的台詞還沒有念完。

    跑了好遠。終於又是見到了土方猩猩等人。

    「救命」

    「大人別怕,有我們新選組……」猩猩突然一愣,看見了後面無數的攘夷志士,而後二話不說沖手下喊道,「大家快跑」

    逃跑的隊伍繼續壯大,攘夷志士數目太過龐大,jǐng察也要讓道。

    又跑了不知多久,傳說中的救兵終於到了。

    成噸的jǐng察部隊從幕府趕來,由一白髮墨鏡叼著香煙的老爺子帶隊。

    「松平大叔」猩猩見著老爺子喜笑顏看。

    大叔終究是大叔,直接掏出沖天就是一發:「怕個毛。我們是jǐng察。毛沒長齊的臭小子們。」

    方閒最不願意看見的大亂戰發生了。

    成噸的jǐng察部隊與攘夷志士在此產生衝突,不知道桂小太郎哪裡來的信心。

    松平大叔抽出一組人馬圍起方閒一行,遞了一支香煙過來:「別怕,真正的男人來了。」

    「……」方閒感覺自己一個世紀沒有抽煙了,抽了一口竟然覺得很嗆。

    松平隨後道:「有的時候。拿別人的東西確實不對。」

    方閒一愣,問道:「這是將軍的意思麼?」

    「不,是我個人的意思。」

    「哦,那我當沒聽見。」

    「……」

    亂戰持續的時間並不太長,畢竟jǐng察數目太過龐大,攘夷志士竟敢公然到幕府眼皮底下搗亂,很快就遭到肅清,死的死傷的傷,桂小太郎更是被生擒了。月詠的女忍者部隊也只得退去。

    松平大叔叼煙走到他面前:「小子。來這裡鬧事,失戀了麼?」

    「切。」桂吐了口口水。

    「押下去,等待將軍發落。」

    剛一下令,就見一快馬奔來,傳令兵持著一直文書,落地後便呈交與松平。

    「嗯。」松平打開文書。楞了良久。

    「大叔,怎麼了?」猩猩抓耳撓腮問道。

    「這個……嗯……」松平繼續嘀咕。

    「到底怎麼了?」

    「算了,男人就要痛快地作出決定。」松平掉轉槍口,指向方閒,「jǐng察叔叔抓人了,跟我走吧。」

    方閒驚悚,這就翻臉了麼?

    不對,大航海這麼和諧的遊戲,才不會以這種方式結束呢。

    「這是幕府的意思?他們想亡國麼?」方閒怒道。

    松平大叔搖搖頭:「抱歉,就在剛剛,好像已經沒有幕府了。」

    桂小太郎大笑道:「是高杉他成功了」

    方閒感覺,自己貌似遇到政.變了。而且貌似就是因為順手取走了一個玩具……

    一個名為宮殿的地方,一個穿著西式軍裝的小鬍子男接見了方閒一行。

    「將軍?」方閒試問。

    小鬍子男喝了口茶:「不是將軍,是明治。」

    「………………」

    小鬍子男笑道:「別怕,我無惡意,德川幕府時代已經結束,德川慶喜已經奉還大政,現在我說的算。」

    「恭喜,恭喜」

    「客氣,客氣」

    雙方對視良久,還是明治先開口了。

    「幕府畢竟也是代表ri本的,他們與貴方達成的協議,我不會單方面撕毀。」

    「那叫我來幹嗎?」

    明治咳了一聲,伸手勾了勾。

    方閒一愣,摸向了懷內的長信宮燈,娘的,一個玩具都牽到天.皇那裡了?

    明知歎然道:「這個東西,是我放在ri輪秀房間裡的,我告訴她,有一天我會堂堂正正地取走它,還有她。」

    「……這玩笑開大了。」

    明治表示很無奈:「我一直是幕府的傀儡,多虧攘夷志士的支持才能搬倒幕府,在漫長的歲月中,我只能隱忍,即便與ri輪秀真心相愛,也不敢挑釁德川家族的命令,我以此物明志,這也是ri輪秀用生命守護的東西,望提督歸還。」

    方閒已口不能言,霸主之證本該是個醬油之極的物件,怎麼反倒成了皇室與花魁的定情信物了?他們有病麼,隨便搞個什麼就得了,非拿這個提著燈籠的小人兒開涮?

    也許,這就是霸主之路的必經情節吧……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老佛爺那麼好欺負的。同樣是被壓迫,這個民族迎來的卻是明治維新,結束了軍閥割據,開啟了嶄新的時代。

    為了離開這裡,帶著該死的霸主之證離開這裡,方閒不得不讓步了,也剛好探探對面這位鬍子男的底線。

    究竟是誠與愛重要,還是國與志重要。

    「卸除你我間所有的條約。」方閒沒有拉鋸,而是直接選擇了梭哈,「只換這一個物件。」

    沉穩的明治終於動容了。

    他答應過ri輪,要親手取回這個東西。

    可面前的這個傢伙,送出的籌碼太大了。卸除雙方條約,意味著根本就不需要攘夷了,他將迎來一個全新的,極其順利的時代。

    明治躊躇良久。

    「好的。」他說。

    方閒身旁眾娘子異口同聲地唾罵。

    「臭男人。」

    「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明知無語。

    方閒果然沒有看錯,他就是這種人,愛情誓言什麼的排在最末的人。

    眾人回到港口,終於得以起航。

    方閒死也想不到,一個小小的霸主之證引發了這麼多可怕的事情,自己險些就要玩死在這個鬼地方了,這也給他深深地上了一課,千萬別再深入敵人的地盤,再和諧的遊戲也滿是坑。

    娘子們則還沉浸在對明治的憤恨中,政治什麼的最討厭了,他們只關心明治與ri輪的感情。

    達爾巴則顯得滄桑了許多。

    「師父……我越來越迷糊了。」

    「迷糊個蛋,你又不是皇帝,娶媳婦生娃過ri子就是了。」

    達爾巴瞳孔一亮:「不愧是師父,徒兒一下就明白了」

    語嫣湊身過來問道:「這樣的話,身後就要出現一個更可怕的敵人了。」

    「嗯。」方閒歎道,「在這片海域,我要做的事已經做完了。我打算也放開對大清的束縛,餘下的戰爭,由雙方自己在決定,我不該再干預。」

    語嫣趴在欄杆上,輕歎道:「多好的一片海,要說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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