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那麼是選擇那霸還是澳門?
「那霸的話,一上來就會被倭寇打,澳門好了。」
選擇二——你的初始身份。
A:海盜——初始船戰鬥強
B:商人——初始資金增加
C:海軍將領——平衡,但會被領導限制。
D:有愛的冒險家——有愛。
「商人吧,錢是萬能的。冒險家是什麼?賣萌的麼?」
選擇三——你的信仰。
A:錢平世界。
B:炮平世界。
C:愛平世界。
「有什麼不一樣麼,這樣的選擇會對遊戲有個毛影響啊?」
不告訴你。
「cāo,那愛平世界!」
你的勢力名?
「這個……這個……起名字什麼的最煩了。」
那就用默認好了——方家水師。
「會不會太霸氣了?」
那就方家商會。
「這個太又局氣了,還是方家水師吧!」
程序初始化中……
短暫的等待過後,極具質感的布帆音效響徹耳邊——
楊帆!起航!
……
海風鹹澀,ri光溫暖,方閒發現自己已經躺在甲板上,貌似剛剛睡了個午覺。
他緩緩起身,猶在夢境,原來祖國大地上還有這麼美的海灘。
大航海時代背景年份大概是清朝年間,半史實半架空。各國xing格趨勢基本與歷史想同,具體發生什麼事情,就靠玩家自己了。
方閒觀察了一番,自己正在一艘雙桅桿翻船上,周圍皆是些小漁船,自己這船算是最大的了。
他伸了個懶腰,趴在木質欄杆上。遙望三三兩兩出去捕魚的小船,很是愜意。
「貌似……是高帥富的開局呢!」
正感慨著,後面憨厚的聲音傳來。
「閒少爺!閒少爺!快跑!」
「哦?」方閒一回頭。見達爾巴正急匆匆趕來,這貨腦袋上掛著個清朝人的大辮子,貌似很是合身。方閒沒撐住,撲哧笑了出來,「徒兒,你這裝扮夠苦力。」
「少爺別說笑了,你不也背著辮子!」
「啊?!」方閒一摸,自己腦後還真有那麼一截,再摸額頭,果不其然,髮際線已經到了禿頂的臨界區域!
「我cāo!哪裡不好,非是清朝!」
「少爺別抱怨了。快跑!」達爾巴牽著方閒便向船尾跑去,「這可是軍爺的船,少爺你溜上來被發現要定罪的!」
「什麼!!不是我的船?!」
「當然不是,咱家哪還有錢買船呢?」
二人說著,便跳到了碼頭棧道上。一路飛奔。
遠處幾個官兵裝束的人望見兩個小子溜下船,只一笑,倒也不鬧。
「到哪裡都有孩子覺得新鮮,咱們福建水師也夠受百姓愛戴的。」
「那是必須,鄭氏反賊霸著台灣,洋鬼子也已經打到眼前了。百姓就指著咱們呢!」
「哎……話是這麼說,可水師耗財也是不少,上面的經費撥不下來,提督只能讓我們來這小漁村剝些財物了……」
「你信不信,那孩子若是晚跑一會,直接就會被抓來充軍?」
「……」
另一邊,達爾巴一路抓著方閒往家跑,片刻不敢耽誤。
跑了好一會,二人才敢回頭,見沒人跟上才算放下心來。
「達爾巴……怎……怎麼個意思?」
達爾巴喘著粗氣搖頭道:「少爺啊少爺,你還真是夠瀟灑的,那邊軍爺已經到家裡要錢,在村裡抓人充軍了,你還有心躺在水師的夾板上曬太陽!」
「哦?!」方閒虎軀一震,「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你怎麼什麼都知道,這就是設定麼!」
「少爺你就知道玩!當然什麼都不知道!我跟了少爺你快10年了,你一天正事兒沒做過!」
「你幹嘛的?跟我十多年?」
達爾巴也是虎目圓瞪,正義凌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正是少爺的陪讀,專門服侍少爺的奴才達爾巴!」
「奴才有他媽這麼跟主子說話的麼!現在是封建社會!」
「你?!」達爾巴輕輕一笑,「你不是主子,師娘才是主子!」
「…………」方閒無頭狀,這個可憐的孩子已經被21世紀洗腦了,怎地連唯一忠心耿耿的徒兒都這樣了。
這說著,老方家宅中傳來了吵鬧的聲音。
二人對視一眼,不敢多說,趕緊回家。
院子裡,身著素衣的月如攔著一幫官兵,靈兒語嫣蘇媚通通躲在她身後。
為首的官兵喝道:「叫你們當家的出來,一個女人叫囂什麼?」
「我就是當家的!」月如毫不氣軟。
一堆官兵呼啦就笑了起來,為首一人捧腹道:「濠鏡(澳門)方家,輪到女人來當家了,這家當真是完了!」
隨後,這官兵也不廢話,直接攤手道:「我水師去收復夷洲(台灣),為國為民,還望方家少nǎinǎi表示一下。」
官兵們又笑了起來,自己到了哪裡不是一堆土豪自覺地奉上錢財,這方府倒好,讓這樣一個女人來撐門面。
「表示個屁,我自己都吃了上頓沒下頓!」月如罵得毫不猶豫。
那官兵眉頭一皺,冷哼一聲:「方家也是個老宅子了,我們水師出去賣命,也都是為了百姓能過的安穩、踏實,就連普通村民都獻上了些糧食,方家就能例外了?」
月如的xing子那是剛正不阿,聽聞這話當即就火了:「百姓上稅。朝廷養兵,你們這些兵匪還掉頭剝百姓的錢,要不要臉?!」
這些官兵被說的都是臉皮一緊。
要論理,確實是這樣,除非在特別動亂的時期,兵才敢搾百姓的錢財。
可現在情況不一樣,澳門這邊本來就是邊遠地區。這裡的人怕是一輩子也沒有機會看見紫禁城。外加這次剝錢是提督默許的,提督的意思就是巡撫的意思,老大都放棄這邊了。一個土豪還憑什麼囂張?
「哼,朝廷的事,你一介女流懂個屁?」官兵被罵得羞怒。當即翻臉,「我們還要出海,沒工夫跟你這婆娘費唇舌,白銀10兩,大戶歷來的規矩。」
「呸,一文也沒有,有也不給你!」
「你這是跟朝廷作對了?!」官兵臉一翻,怒道,「這可是巡撫大人的意思,再不交拉你充軍!」
「敢?!」林月如隨手抄起一個板凳就要上去幹架。
此時傳說中的方家大少終於趕到。便沖便吼:「夫人息怒!息怒啊!!」
月如見男人終於回來了,心下也終是一鬆,放下板凳,怒視官兵:「我相公回來了,看你們再叫囂。」
一行官兵轉過頭來。只見一個衣冠不整的奇怪少爺風塵僕僕趕來,實在沒什麼風範。
「你就是方府當家的?」為首官兵問道。
「稍等。」方閒回頭問達爾巴,「你不是叫我少爺麼?這家有老爺麼?」
達爾巴搖搖頭:「這家裡就咱幾個人,靠吃租戶,買賣些蠔一類的東西活著。」
「哦,知道了。」方閒在搞清情況後底氣自然就足了。盯著官兵也不說話,眼中滿是文化人的高傲。
被這麼一掃視,官兵還真有些慌了。
每個時代,不同的人都能散發出不同的氣質,這官兵也算是個小吏,自有識人之術,見此少爺臨危不亂,眼神中充滿了優越感,心下也是有些打鼓。
方閒鎮然道:「敢問官爺,你們隸屬哪只部隊。」
官兵嗽了嗽嗓子:「福建水師,此番過來,是受了知府大人的授意,其它大戶都有所表示,還望少爺行個方便。」
果然,在方閒的眼神威壓下,官兵頃刻間客氣了起來,畢竟這邊人生地不熟,踩了哪個地雷就不好了,當**清zheng fǔ的官,這個覺悟是必須有的。
官兵氣軟,方閒自然就該氣盛了。
「敢問官爺說的巡撫,是哪位?」
「少爺說笑了,自然是福建巡撫。」
方閒一樂:「這我就奇怪了,這邊應該是廣東境內吧?要做什麼,也是聽廣東巡撫的才對。」
官兵一驚,有些慌了。
一路過來,村子都是福建的,難道踩到了廣東的地盤自己沒有發現?
不過縱觀整個東南沿海,他福建水師到哪裡不威風八面,這種小漁村發生什麼,廣東巡撫也該賣個面子,不會追究。
想到此,官兵便說道:「不管是福建還是廣東,都是我大清朝的疆土,如今我福建水師出海禦敵,為的就是沿海百姓。」
「話不能這麼說。」方閒搖搖頭,「我朝歷來各管各的事,從未出現過越權這種行為。在它省領地內徵稅,說輕了是濫用職權,說重了……哼哼,鄭氏在台灣做的事情,官爺比我們清楚吧?」
「………………」
眾官兵沉默良久,都盯著為首的小吏。
想不到,這落魄府中的少爺倒是練了一副伶牙俐齒,竟能這般狡辯。
清朝,貪污受賄,買賣官職什麼樣的事都好說,惟獨有個死穴,就是皇權。
滿人當權,反對者無數,歷任皇帝對這方面都是很敏感的,這帽子可扣不得。
為首官想了想,出來一趟也不差這10兩銀子,為此擔罪冒險可就要倒霉了,還是回去稟報給上級比較保險。
想到此,既然談不清這家人的底細,他也先賣了個面子。
「方少爺真辯才,如此說來,給我一百個腦袋也是不敢收方家的銀子了。」
方閒笑答:「軍爺見諒,方某有100個腦袋,也是不敢給銀子的。」
「告退。」
「慢走。」
於是乎,一場可大可小的風波就這麼被糊弄過去了。
方閒見官兵走遠,這才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姑nǎinǎi們,悠著點,有了本錢再狂啊……」
姑娘們不懂,他可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