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是,李超竟然帶著張麗麗來了,靈兒見她便拉著她攀談起來,也不知張麗麗是什麼感覺。
學了個姐與其圈養的小白臉,一帆,天明夫婦也是悉數到來。
學姐來了的第一句話是:「哎呦,不錯,****改三飛了。」
服務員們經過月如的培訓,禮數啥的也都是頭頭是道,賓客們還是第一次體會到這種風格的服務,又是新鮮,又是受用。
簽到的時候,方閒才發現月如是真的說對了,貌似大家早就準備好了紅包,放下紅包簽上字才進廳吃飯。
唯有米娜,過來摟著方閒道:「咱倆誰跟誰,姐最近手頭緊,免了。」
開飯前,方閒胡亂做了些陳辭,顯然大225 二龍路顛仔!家都是看他的臉來的,他也就隨便對付了兩句,不多廢話,讓大家趕緊動筷子。
方忙獨自立於角落,窺著廳中的景象,很是凜然,這是丫光明料理走出的第一步啊!
果然,賓客們都沒嘗試過類似的味道,對這幫人來說,平ri應酬不斷,吃的都是大油的東西,一般的宴席已很難下嚥,可沒想到,這裡的菜竟是這般典雅,油水調味能淡則淡,還原食材鮮美的本源。
即便大家都見多識廣,對著料理也是讚不絕口。
尤其方忙的菜單那是菜系混雜,既有川味的辛辣且有粵菜的鮮香,後面上的菜為了讓大家吃痛快,又都是魯菜的殷實。
到底是在大內做過掌勺的,對人的味覺需求,用膳的禮數都是掌握到了極致,讓人有種在宮中用膳,恍如隔世的飄渺感。
宴席根據諸人的身份,行當事先分好桌,讓大家都有的聊。此景與飯店內大不相同,吃的開心,喝酒聊天自然也放得開。各自侃侃而談。
約莫新聞聯播結束的時刻,大家也都是酒足飯飽了,口中含著方忙jīng心雕琢的果盤小食225 二龍路顛仔!。稱讚不斷,時間不早,便開始有人要離席。
方閒那是極為強迫地阻止大家離席,非要留人一晚。
客棧就圖個食宿。他們只嘗到這裡的美食了,可還沒體會過獨特的住宿體驗,名聲口碑啥的要慢慢打起,這幫人可是第一步。
方閒說什麼也不讓人走,也好在大家都是帶夫人丈夫來的。剛好週末,便當是旅遊了。
宴席結束,大多數人都漫步於後花園中,這類似於蘇州園林的設計著實讓人看眼,已有不少人過來問方閒投了多少錢,他也只得連連打哈哈,不便明說。
通過這一晚的實踐,方閒終於是找到了一個可以補足的地方。
這客棧……貌似太過樸實了一些。少了些現代人喜歡的娛樂。
唱歌啦。球類運動啦,游泳池啦,這些也是酒店的贏利點,現在看來,吃過飯後,客人好像除了在園林裡溜躂賞花逗鳥就沒啥可做的了。
這些東西也不是沒想過。但這地方實在是太有限了,能再多出幾畝地才好。
這麼一琢磨。周圍的地也都是自家人的,雖與兩個舅舅關係不太好。但那倆人很是貪財,花些錢將附近的地承包過來倒也是可以的。
方閒正一人在前堂捉摸著,能人李超又適時地湊了過來,滿面紅光,遞了根煙。
「閒哥,這搞得不錯啊,真不錯。」李超說著給方閒點上煙,坐在他旁邊,顯然也是沒陪局長少喝。
「張麗麗呢?」方閒問,沒別的意思,就是隨便一問。
「嗨,被你媳婦拉著聊天,真不知聊什麼呢。」李超一笑,這事他也不過心,隨即看了看周圍,低聲問道,「有沒有……那個?」
「哪個?」
「你說哪個?」
「…………咱是良家客棧,又不是chūn樓……」方閒笑道,「再說了,你們這系統的人來了,誰敢造次啊?」
李超一拍大腿,那是說不出的憋屈:「你是真不懂,還是裝呢?」
「……」方閒也是一個猶豫,「這不好吧,咱做正經生意的。」
「嗨!」李超臉上一股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正經生意賺不到錢啊!我說方閒,你現在可不一樣了……」
他說著,沖園林那邊努了努嘴,方局等人正在門口談天說地。
「上面有人,誰還老老實實?」
「咱關係到這份上了?」方閒問。
李超指著方閒指了半天,只覺得他是真的不通世事:「你這就是不會用自己的本事了。說實在的,甭管你這是苗醫中醫還是別的什麼,咱們都知道你厲害了,今天山東局長岳父治病,將來方局的親戚就能不生病了?你先做著,將來該做的都做到了,你的人情,他肯定會領!」
方閒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不行,這生意做的虧心,還是算了。」
李超臉都要憋炸了:「哎呀……我怎麼說你!又沒讓你做,這種事自然有人經營,只是皆你的地方罷了,大家各取所需,幾千年都這麼過來了,有什麼虧心的?你不做也有人做,這麼好的機會,這麼好的地方,不做可惜了啊!」
他說著,又湊到方閒耳邊:「具體的事你也不用管,我認識幾個這行當的,他們拉人,你出地方,到時候大家都有的分,上面我幫你打點。」
方閒這次堅決搖了搖頭:「還是不好,真的,我幹不了那個。」
李超長歎一口氣,又是一拍大腿:「得!我也不勸了,你見得還不夠多……將來有想法了再說吧……」
方閒只一笑,繼續喝茶抽煙,拒了這件事,心裡也踏實。
自己將來能幹的事多了,幹嘛非要指染這個行當,經歷過種種事情,他已經很看重是非因果,有時間還是多積德行善才是對的,自己走運,天上掉下個老大爺幫改變命運,可千萬不能用歪了。再者,退一萬步講,就算經營那些與道德無關。那可還有三位娘子那一道關呢,若是她們知道自己有心幹這個,不把她們心傷透了。
二人正聊著。卻聽得外面一陣聒噪。
保安氣呼呼地跑了進來,他也是張四的老鄉之一。
「老闆……外面有人鬧事!」
方閒還沒說話,李超就怒了,jǐng匪的霸氣四溢。
「cāo。敢他媽這會兒鬧事,不要命了?!」
倆局長在後面賞花呢,這當口兒來流氓鬧事,真會撞啊。
李超剛才酒勁上來就要出去,過了幾秒心裡一琢磨。還是先搞清楚了情況再說為妙。
「你先等等,我打個電話。」李超說著,撥了一個電話,同時沖方閒擺了擺手,「放心,保證幫你平得妥妥的。」
兩個電話過後,李超只一個陣的輕笑,沖方閒道:「我問過這邊局裡和書記了。之前我們打點過。這裡的混混不敢碰這裡,這幫人肯定不是本地的。」
正說著,那夥人牛逼哄哄地進來了。
為首一人算得上是魁梧,一身皺皺巴巴的皮衣,光頭倒是珵亮,脖子上的那一圈金鏈子那是更亮。
這人眼熟得緊。
方閒凝目望去。貌似就是當ri在米娜餐廳鬧事的廝,好像叫什麼半兩金。
想到此。他自己都覺得好笑,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蝦兵蟹將又來折騰了,這回倒是巧了,當著局長的面折騰,方閒想保都保不了了。
李超見著陣仗,也是樂了,拍了下方閒:「你別動,我來。」
隨後他掐滅煙頭,起身過去。
「哪的啊?」李超似笑非笑,一副jǐng匪的氣魄那是各種威武。
「你哪的?」半兩金也是絲毫無謂,面對這樣一個笑臉胖子,自己也笑了起來。
李超也懶得跟他廢話:「XX分局局長在裡面,趕緊滾,今天高興,懶得銬人了。」
半兩金面se一抽。
哪裡有這麼巧的事?老闆得知方閒今天開張,特派自己這幫人來壞了他的營生,好讓他賠錢,對那幾個女人便有了可趁之機。
之前他們調查過方閒的事情,不過是一個小職員罷了,社會關係基本為零,那ri搗亂的米娜也不過是在當地略微有些造化罷了。
可如今一聽,這開張來的賓客竟是局長級的,半兩金不免有些慌了。
只見李超眉宇間霸氣外露,很是輕蔑,半兩金也不知他是唬人還是真的。
不過出來混的,氣勢不能輸。
「哪他媽那麼多局長?!」半兩金罵了一句,也沒敢真動李超,「你等著!」
話罷他回頭開始撥電話,到底是慫了。
李超見他可樂,只叉腰站著,掃視這幫混混,口中調侃道:「誰的人啊?大老遠跑過來,這得有多大仇啊?」
半兩金混得久,能識人霸氣,能屈能伸,可小弟就不一定了,出道不久氣血方剛,盡想著出人頭地,此時哪受得了這般折折辱?
也怪李超長的太賤了,這一笑起來就讓人產生想抽的衝動。
「啪!」地一聲,某小弟奮勇出列,一掌死死扇在李超臉上。
「抽你丫的怎地?局長個卵!」小弟那是一幅忠肝義膽。
李超捂著臉,半晌說不出話來,直指著小弟,結結巴巴:「好!……好!你牛逼!」
「牛逼了怎地!」小弟又是一腳踹了過來,將李超肥碩的身子踢翻在地,「爺是二龍路顛仔,怕你?!」
半兩金電話沒接通,就見著小弟動手了,按理說此行就是搗亂,不要動手,便連忙過來推了把癲仔:「輕點,別把咱局長打壞了。」
眾地痞一陣大笑,只震得廳堂甚是聒噪,後院的賓客也不明所以,紛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