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閒剛要說話,身後突然響起了正太腔。「呼叫!緊急呼叫!」「我X。」方閒回頭,靈兒正舉起手臂看著玉佛珠,「小石頭你討厭,我監督閒哥哥呢,你搗什麼亂。」「急茬!」小石頭(老大爺)一反常態地不淡定了,「我幫玉椿傳話,下面是原話——『你nǎinǎi的大方臉,騙老娘?那什麼石長老爆炸了。一個臭老頭路過,把我抓走扔進一個什麼破塔裡了,裡面又有一個黑了吧唧的鬼東西把老娘綁在柱子上受苦,快來救老娘!!』」方閒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是……玉椿?狐狸jīng?」小石頭:「對,她讓我傳話的。」「關我屁事。」小石頭的音調忽然深邃起來:「你忘了?你們曾在我面前起誓的,她如果被劫走過的不開心了,你必須立刻趕去救他!」方閒一怔,思緒中一幕幕閃過……「不好……怎麼忘了……喝酒耽誤事兒啊……」方閒驚出一身冷汗,這茬他本來想著呢,也有應對計劃,今天一喝酒,就這麼開開心心進京城了,忘記確定一件事了。這時又想到了京城外血紅se的地面……又想到了一個錯過的劇情……方閒一拍腦袋,後面的情節要重新計劃了,原本是要借助彩蝶的飛行功能帶他們去苗疆的,現在一看,那個可怕的地方是躲不過去了——鎖妖塔。方閒冷靜下來後,果斷地拉著靈兒回屋,攙著林月如存檔退出。回到酒店,倆媳婦都甚是不解。方閒想了想,這裡面的事兒還是別跟她們說了,還不夠鬧心的呢。於是他這次很規矩,讓靈兒月如洗洗睡,自己則搬著電腦坐在套房外面的沙發上,重研起劇情。靈兒月如有一點特好,就是說睡就睡,絕對不鬧,沒事兒也不煩老公。這麼一想,一夫兩妻才是婚姻的理想形式,男的沒空陪的時候,倆媳還能婦自己玩。她們睡她們的,方閒自己這邊陷入沉思。原版遊戲中,石長老在鬼yīn山劫走趙靈兒,本以為妥妥的了,卻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路過京城外的客棧又被白苗族女流氓蓋羅嬌給劫了。雙方苦戰,石長老年老不支,最後用「自爆」這種不科學的方式解決問題。正在此時,沒事兒閒著四處溜躂的劍聖路過了,見靈兒有妖氣,便順手拿走關鎖妖塔裡了。按照原先的計劃,石長老劫走椿姐這件事是提前發生的,等於節約了他們回鬼yīn山蹲點兒的時間,本應正好避過蓋羅嬌的埋伏,開開心心地回到苗疆。即使沒有避過,在方閒路過京城外客棧的時候,也會碰到這事兒,總有辦法搞定。但貌似,這次他沒能那麼幸運。京城外那血紅的地面,正是石長老「自爆」過後最明顯的痕跡。石長老沒能避過女流氓,方閒也沒能趕上這個事件,該死的時間線,完完全全地把方閒無視了。無視方閒就無視吧,偏偏沒無視劍聖他老人家。結果現在的情況就是,劍聖又正巧路過,又看見打架了,結果這次看見椿姐了,仔細一瞧,有妖氣,得勒,您跟我走吧,鎖妖塔的招待。這死老頭兒真是退休後沒事兒找事兒啊……如此一來,在誓言的約束下,鎖妖塔是逃不過了。平心而論,鎖妖塔是一個非常適合升級撿寶的地方。但憑感情來說,這鬼地方充滿了苦痛。趙靈兒懷著身孕囚禁於此受盡磨難不說,鎮獄明王長的又黑又噁心不說,迷宮又臭又長不說……最關鍵的是——林月如在這裡死了。這個劇情與宿命是任何一個人都不願接受的。方閒現在也說不清自己是被玉椿坑了,還是被老大爺坑了,抑或是被姚仙坑了。由於被迫要去鎖妖塔,後面的故事路線都要重新設計,方閒不能再允許有椿姐這種逆天的存在打亂情節了,這次一定要一口氣計劃好,步步為營。鎖妖塔怎麼過?過了以後去哪?如何切入黑白苗的戰爭?怎樣祭雨?怎麼幹掉拜月幹掉水魔獸?如果林月如不死,對後面的劇情會有怎樣的影響?等等等等。為了解決這些難題,方閒用一晚上的時間設身處地地重溫遊戲,並且就地形地貌,人物xing格以及潛在關係等等做出了深入研究。一晚上就這麼稀里糊塗地過去了。方閒靠香煙和咖啡勉強支撐著jīng神,沒記錯的話,這已經是遊戲開始以來的第四天了,遊戲進程也只能算剛剛過半,往後最好不要再耽誤時間在無謂的事情上。在計劃通通訂好之後,方閒才疲憊地到床上迷瞪一會兒,讓月如靈兒先出吃飯,回來叫他。最為一個技術男,一個經常加班的技術男,其實一天有半個小時的睡眠就夠用了。三人取檔回到劉晉元的臥室。靈兒慣xing地揉著肚子:「閒哥哥,你真的不用吃?」方閒則是揉著眼睛:「不吃,有空寧可多睡會兒。」月如倒沒多說什麼,坐到劉晉元床邊藉著安撫。同時,玉佛珠的jǐng告來了:「請盡量快,椿姐很急,一定時間內不救出椿姐,遊戲會失敗的。」「一定時間是多久?」正太腔:「老子定!老子說多久就多久!」「……」根據老大爺的一貫尿xing,方閒大概明白了,只要自己衝著鎖妖塔去,路上別做些太過分太耽誤時間的事情,老大爺都能忍,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是除了邵老師以外最賤的人。方閒大步出門,彩依還迷茫地站在外面。「公子,你為何不親自治晉元,非要與我商量?」「因為有事讓你幫忙。」方閒正se道,「我需要你帶我們飛去蜀山派那邊。」「什麼?蜀山?」彩依大驚,「那邊都是仙門弟子……我一個妖怪……而且那邊還有鎖妖塔,我怕……」方閒知道,此時得來點兒狠的了,這小蝴蝶報恩心切,只能利用她這一點了。「彩依,你真心喜歡那劉二傻麼?」彩依低頭,又是茫然:「不知道……彩依只想報恩。」「為了報恩你不是可以不顧一切麼?」「是……」「好,那你就當我下面的話是威脅。」方閒不得不利用彩依的善良了,畢竟一切都是為了她好,「彩依姑娘,我是真心想拆散你們!只要劉晉元能逃過這場絲毒,我希望你繼續去修煉,一個人無聊的話我可以介紹蛤兄給你認識認識。」「為什麼要拆散我們?!」彩依驚退一步。「因為……因為……我cāo……」方閒撓頭煩躁,這小蝴蝶問題太多了,一著急,開口深情吼道,「因為我喜歡晉元兄!不忍看到他與其它女子在一起,夠了麼!!」彩依又是一驚。方閒繼續煽風點火,同時面se猙獰:「小蝴蝶,你要知道,我愛……晉元……愛的深,恨他也會恨得深,我救的了他,也殺的了他,你要是把我的醋罈子掀翻……咳……呸……逼到魚死網破話,對大家都不好對吧。」彩依低頭沉思良久,她確實搞不清報恩與愛情間的關係。「那就這麼說吧。」方閒最後勸道,「你想報恩,只要晉元的病好了就算報恩成功了,你若是再纏著他,就是害他了。」道理都是深入淺出的,方閒這麼一說,彩依立馬明白了。「那……這位公子……你將來可要好好疼愛恩公……」彩依打量著方閒,雙方的造型懸殊太過明顯,攻受一眼就看出來了。「當然,我最疼晉元了。」方閒猙獰一笑,「你快去餵他吃鬼枯籐,然後守在他身邊,如果他突然掛掉,再餵他吃蠱。病好後,你要履行諾言,帶我們去蜀山。」彩依既然可以為了劉晉元自毀千年修行,自然也敢帶他們去蜀山了,就算困在鎖妖塔裡又如何?「好,彩依答應你,只要晉元病好,彩依隨時可帶你們飛過去!」「姑娘也是明白人,不容易啊。」隨後,方閒與彩依回到房中。劉晉元淚汪汪問道:「張少俠,四哥!怎樣了?」方閒哈哈大笑:「我開了副新藥,彩依餵你,我還有事先走了,注意身體。」彩依拿出那根爛樹枝送到劉晉元嘴邊:「相公,吃吧,這位公子的藥絕對管用。」劉晉元面se猙獰,聞著這股腐臭的味道:「四哥,你……是不是要讓我死啊……」林月如不高興了:「誒?都是一家人,他怎麼會害你呢!」說著,她走過去,一把搬開劉晉元的嘴,沖彩依道:「嫂子,塞!」彩依略帶抱歉的一笑:「相公,我們都是為你好……」之後的場面是慘無人道的,有種吞劍的刺激感,在這一根樹枝沒入劉晉元喉嚨後,趙靈兒又端來一缸水灌進劉晉元嘴裡,幫他吞下。劉晉元倒在床上嘔著水,呢喃道:「你們……你們是不是都想讓我死。」方閒猛地一拍他:「那你死了麼?」劉晉元聞言一怔,活動了下身體,又下床蹦躂了兩下,雖然還是很虛弱,但原來的痛苦卻是通通沒了,只剩疲憊。「神了!!」劉晉元慘白的小臉上又佈滿了紅光,「不疼了!除了肚子裡有點兒反胃。」方閒笑瞇瞇沖彩依伸手,彩依很明白地講傀儡蠱還給他,躬身行禮:「張公子果然是苗疆神醫,彩依拜服了。」劉晉元自然也高興,一把摟住方閒:「四哥!!還真沒看出來!!走走走,叫下人備些酒菜,你我再暢飲一宿!」彩依這下算是看明白了,他倆關係果然不一般。方閒轉頭:「彩依,能讓他睡一天麼?」「好辦。」彩依輕袖在劉晉元鼻子前拂過。「又……又來……」劉晉元神智漸漸模糊,倒回床上。方閒一腳將劉晉元踹回床上:「彩依你先在這裡照顧他,我們出去料理些事情,過會兒找你,咱們即刻啟程。」彩依見方閒這很勁兒,有點兒心疼劉晉元:「張公子……你們不是……」方閒連忙擺手道:「有種愛,你不懂。」【觸發隱藏任務:彩依的救贖。】【任務目標一:幫劉晉元解毒(已完成)。】【任務獎勵:花理(鮮花種植,花理醫藥,鮮花烹飪。)】【任務目標二:殺死毒娘子。】【任務獎勵:萬能花籽與荏苒盆栽。】「這都蒙出來了!」方閒盯著獎勵總覺得少了點兒什麼,揪起靈兒的手臂問道,「咋沒有插花什麼的?」「那是太閣立志傳的獎勵。」「腦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