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在全力朝前突進,先承和貴昆卻遭遇危機,當先承發現那把劍時,它已經到了近前,無聲無息的劍手手持著無聲無息的劍就要無聲無息地要了先承的命!
先承顧不得右邊劈來的大刀了,只見他一轉身,奮全力以龍紋硬擋那一劍,劍上的壓力讓先承龍紋險些把持不穩,右邊那一把剛才無法理會的大刀劈來,先承只好全力一讓,背上頓時留下了一道刀痕,鮮血由傷口流出。
同時,他看到了襲擊他的劍手的臉,兩人都露出了驚愕。
遇上危機,貴昆則狼狽地就地一滾,逃過了忽然由天上砸下來的閃電,同樣沒能照顧砍在肩上的那一刀,雖然下刀者實力不強,可是軍刀怎麼說也是殺人利器,被砍上一刀真不是說笑的。
貴昆站起來時也看見了偷襲者,她正擺著一副精神集中的表情集中著魔法力,嚴肅的表情既美又帶著說不出的莊嚴肅穆,可是她的莊嚴中卻透著無以言喻的危險,當她圓睜杏眼直指貴昆時,天上掉下來的那一記閃電就能詮釋危險的定義……
「媽呀!」貴昆又是一滾,閃電卻改了個角度又追了過來,貴昆正撞入一個士兵的懷裡,忙抓住他原地轉了個圈,順勢推出,士兵堅固的衣甲保住了他的命,但是這個可憐的士兵也被強行燙出了一個愛因斯坦爆炸頭。
貴昆罵了一句:「臭婆娘,別以為我不會魔法!」鬥氣湧出,他狠狠地以刀杵地,他要幹什麼?
答案揭曉,他挑起老大一團泥土,只聽他大叫一聲:「土系魔法!好多泥巴!」那邊的女法師發出了由於怕髒而產生的驚叫,叫過之後,她發現貴昆已經站到了自己面前,只見貴昆邪惡的笑了笑:「休息一下吧,女士。」
女法師就感到後頸挨了一擊,昏迷之前看到的,是貴昆得意的笑。
銀色獨狼,襲擊貴昆的便是銀狼,真名如鈴,可惜遭到賴招反擊而敗,真是出師不利。襲擊先承的是獨狼若夢,他倆的戰鬥更具有戲劇性,其實他們對了一招之後就沒再動手,卻像是老朋友一般聊起天來。
有一個小兵舉著刀大叫著:「啊——」地衝了上來,在他被先承一腳踢飛時,他同樣地大喊了一聲:「啊—」
笑寒腳下忽然冒出一條樹籐,一下朝笑寒手上纏來,笑寒忙出刀去砍,誰想到以輪迴刀之利竟沒能將樹籐削斷,只將它的攻擊緩了緩,笑寒只好向旁邊跳開,看來有高明的木系法師,純粹的木系法師也真是不多見。
笑寒才站穩,腳下竟升起了一根火柱,饒是笑寒閃得快,身上還是有一半衣服被燒著了。笑寒急運水系魔法將身上的火撲滅,順著魔法元素所來的方向看去,有兩個法師站在不遠處正朝自己發招。
樹籐如附骨之蛆一般再度纏來,火魔法師見火柱熄滅,揮手又放出一個火之漩渦,火漩渦帶著極高的溫度朝笑寒襲來。
笑寒躲過了樹籐的攻擊,竟收刀歸鞘,另一手使出火雲拳之烈雲御風,將火魔法師的火之漩渦輕輕一帶,火便燒上了樹籐,接著,笑寒便朝木系法師站立處施放了一個土柱,土地升起,木系法師站立不穩,摔倒在地。
火魔法師放出一個火球干擾笑寒,急去扶起木魔法師,笑寒輕鬆躲過火球,朝後面的貴昆和先承高喊:「還不快走!」手上也不閒著,召喚出了上古異獸巴裡,因為已經即將抵達城門了,是時候召出召喚獸斷後了,至於鐵飛鑽,笑寒可不想用那麼危險的魔性生物對付人類。
「來了!」貴昆答得爽快,剛才發現女法師如鈴似乎特別怕髒,玩心大起,竟在打暈她之後,弄了不少泥,敷了她一臉,也不管笑寒那邊是否打得天翻地覆,生死未卜,七零八落,亂七八糟。
先承呢?他大叫一聲:「來了!」然後對若夢說道:「我走了。」這才轉身離去。
若夢竟然木然點頭,這傢伙似乎從見到自己就開始胡說亂侃,遇到有人衝過來時,他總能爆發出極大的能量將人打飛,實在是……奇怪的是,若夢自己也中了邪似的,不管先承說什麼,她也只管瞪大了眼睛點頭,甚至會不由自主地回答幾句。
她自己也莫名其妙,只是在引月塔特訓場見過一次而已,為什麼聽他口氣,兩個人好像已經那麼熟了?先承走後,萍若夢才發現自己居然心跳加速,簡直莫名其妙。
先承一邊跟上,一邊掏出道符,捻道決召出神龍,這才與笑寒貴昆匯合一處,眼看前方再無阻礙,三人急朝城門跑去。想不到,居然真的讓笑寒詭計得逞了,三人雖然傷痕纍纍才衝出來,不過這次偷襲卻收到了極大的效果,城外三千倒沙聯人馬完全被打亂了陣腳。
剛才襲擊笑寒的火魔法師和木魔法師正是七匹狼之中的火狼和森林狼,笑寒利用火克木的性質,弄得兩人狼狽不堪,火狼一身的水也是笑寒干的,不過他卻上前扶起了森林狼:「森林狼,你怎麼樣了?」
火狼只是一身水,卻還比森林狼的傷好些,那麼森林狼傷在哪裡呢?
森林狼一臉痛苦:「土柱魔法果然厲害,我閃到腰了!」這就是兩位配合失誤的難兄難弟的遭遇。就在這時,他們看到金狼帶著猛狼和心狼,一臉嚴肅地出現了。
火狼忙道:「大哥,我們沒攔住他們!」火狼心急,手上使勁也難免大了一些,竟將森林狼的腰又閃了一下,森林狼張了大嘴痛得只知道進氣,不知道出氣。
金狼一擺手:「算了,我也沒料到他們會從後面忽然出現,我們只是被攻了個措手不及。」
金狼沉著臉,回頭看了看若夢和如鈴兩個妹妹,若夢正在發呆,看她一臉不解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思想短路了。那麼另一個妹妹呢?金狼一眼看到昏倒的如鈴滿臉的泥土……
「混蛋!敢弄髒我的妹妹!回來我們單挑挑挑挑挑!」金狼的怒吼傳出了很遠,與此同時,心狼,猛狼,火狼和森林狼一起動手,將金狼死死抱住。這一瞬間,森林狼的腰也不痛了,因為他們知道,金狼雖然是大哥,平常也夠冷靜牢靠,可是,如果有人欺負他那比他小三十歲的兩個妹妹,他一定抓狂,只要抓狂就會失去理智。
至於他失去理智後會發生什麼嘛……其餘四狼不多說話,行動表示!
於是金狼後頸受了一記重擊,他睜大了眼睛看了一圈,心狼,猛狼,火狼和森林狼都攤了攤手,表示:我不知道。
金狼一翻白眼,悲憤地昏倒過去。
這一戰令笑寒,先承和貴昆三人名聲大噪,以三人之力硬衝沙城城門,倒沙聯三千精兵,竟不能擋!
這一戰為三人賺下了好大的威信。
三人好不容易衝到城門,卻有一支箭由城門上飛出,正射中三人腳前,那支插入土中的箭還在顫抖。三人急忙停下腳步,糟糕了,城門的護衛隊知道自己三人由那邊殺過來,可是不能確定三人的身份,出來之前忽略了這個問題,如今可麻煩了。
果然,城頭上有人高聲喊話:「你們三個是什麼人!為什麼從倒沙聯那邊打過來?」在沒有弄清三人來歷之前,即使明知道他們剛從敵人那邊浴血殺過來,護衛隊也非擋住不可。
貴昆大聲回話道:「別射!我們可是好人哪!」
笑寒罵了一句:「殺了那麼多人,我們怎麼會是好人?」然後放聲叫道:「我們是沙城這邊的!看到剛才說話的那位了嗎?他手上拿的就是沙城傳說的八荒刀,他就是八荒絕刀的傳人貴昆哪!」
「是呀!這就是八荒刀!」貴昆舉起八荒刀,擺了一個「我就是八荒刀傳人」的造型。
誰知道城頭上那位兵士卻舉起了自己的燎原刀:「別扯了,我也知道八荒刀的傳人來了,但他會是你那樣的嗎?你那把燎原我也有!你憑什麼說那就是八荒?」
這下抓瞎了,笑寒低低說道:「昆昆,看到沒,人家說你長得醜。」
貴昆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笑寒微楞,看他振振有詞的樣子就知道,他完全忘了自己也是一個開玩笑不分場合的傢伙。
卻見貴昆對著城上悲憤地叫道:「我手上這個真的是八荒刀呀!」無憑無據的說法,無力而無助的努力,貴昆就算是再怎麼努力,估計也無法證明他手上的刀是八荒了。
拿他沒辦法,笑寒只好當他不存在:「城頭上的大哥,這傢伙無足輕重也就算了,可是這一位卻是你們的新城主先承呀!」
沒等城上回話,先承捅了捅笑寒,讓他看左邊,笑寒扭頭一看,嚇了一跳,原來貴昆被那句「無足輕重」深深刺傷,笑寒回頭時,一眼看見了他雙目噴火,扭曲著一張臉,緊握著一隻拳頭盯著自己,看樣子,他隨時可能暴走。
笑寒忙勸道:「兄弟,看開些,不就是名氣小了點嗎?不要自暴自棄嘛,只要加油,總有一天會成功的,你還是八荒刀的傳人,不是嗎?」
笑寒選擇這個時間勸他本來是正確的,可是那句「名聲小了點,自暴自棄」卻再次刺痛了貴昆幼小的心靈。
荒野刀客的個性大陸聞名,最突出的個性就是隨時可能衝動喪失理智:「去死吧!」
貴昆收刀歸鞘,衝了上去,與笑寒扭倒在地。兩人本該在地上扭做一團,誰知兩人剛一摔倒,便各自痛叫一聲,原來他們的傷口碰到了地面,剛才全神貫注殺敵還沒感覺,如今與地面接觸,這才感覺痛。
看著剛剛扭在一起,就因為傷口復發而分開各自叫痛的兩個傻瓜,先承感到自己的傷口也痛了起來,他歎了口氣,自己怎麼會和他們混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