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奇之神欲輪迴 第四部 第九章 城主之死
    顧智武一聲令下,門外竄入兩個彪形大漢,身穿士兵服,面容極兇惡。笑寒苦笑一聲:「等等,我是在說道理呀,你怎麼不聽我說完?」

    顧智武冷哼一聲:「一派胡言,辱及兄長,不必說完。」

    王海捏降魔,走架式已經準備好隨時動手,貴昆哈哈一笑:「早告訴過你,讓你管住你的嘴,怎麼樣,現在抓瞎了吧?」說是說,貴昆也稍稍移動,將八荒放在了伸手可及的地方,隨時可以出鞘。

    其他人各有舉動,許青和李農也有所戒備,氣氛立即變得劍拔弩張,修克燁沒有動作,他只是站在了笑寒前面,因為他隨時可以出手。瑪莉安也沒有動,她準備說出笑寒的身份,如果笑寒亮出身份來,這裡沒人敢動他。

    「等等!你們不能動他!」說話的是先承,他淚跡未乾,雙目卻暴出了攝人的光:「阿寒,你說有人毒了空氣,害死了我爹?」

    顧智武咬咬牙:「他是一派胡言,不必理會,來人,快推出去!」在沙城,現在的顧智武擁有絕對的權力,實際上,從很早開始,他就已經在著手準備了,隨著他的一聲令下,不少兵士湧入,卻近不了笑寒的身,因為修克燁一干人擋在了笑寒身前。

    「吼!」就在此時,笑寒的舉動卻將所有人嚇住,他竟然當眾發出了一聲怪異的吼叫,似獅獸又似猛虎,由角落掉落的那一絲灰塵可以看出,笑寒把房中所有人嚇得不輕,忽然那麼一吼,他打算幹什麼呢?

    「現在安靜一些聽我說。」笑寒把所有人嚇住之後,卻狀似無奈地擦了一把汗,由自己這一邊悠閒地走出來,一時間,士兵也不知是否應該趁這個時候拿下他,只好瞪圓了大小眼看著他悠哉地朝大主管顧智武走去,大主管此時臉色蒼白。

    笑寒來到他面前,瞧了一回,高深地一笑,又將顧智武嚇得不輕,不知笑寒究竟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笑寒說道:「請教這位大人貴姓呀。」

    顧智武後退了一步,一張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飯桶!你們還等什麼?還不快上來抓他下去!」

    「我看誰敢動手!」笑寒大喝一聲,邪意混著殺氣狂湧而出,士兵們被鎮住,竟不敢動。其實兵是將的威,將是兵的膽,剛才士兵們親眼看見顧智武被嚇退了一步,如今笑寒如此氣勢的一聲吼,他們當然不敢輕舉妄動。

    笑寒本來不會恃勢壓人,可今天是為了先承父親枉死而出力,這個人卻橫插斜扯,本來替先承難過,心裡就不舒服,被他這麼一攪和,火氣更是不打一處來:「你是什麼人?剛才就一副老大的樣子,我替你們城主找兇手,你卻說我一派胡言,怕是你和兇手有勾結吧?」

    貴昆失笑道:「寒大哥呀,並不是每一個大佬都是黑社會老大的,你看他那一臉小鬍子就知道他不是專業的呀。」專業不專業關他鬍子什麼事了?

    財政司長馬庇兩條腿在打顫,卻還是顫抖著為顧智武幫腔道:「放……放肆!他就是沙城大主管,老城主……老城主的親弟弟顧智武顧大人!」馬庇說話確實深合馬屁精髓。

    先承說道:「阿寒,沒錯,他是我親叔叔,不過今天我全力保你,沙城的人若想動你一根汗毛,也要由我的屍體上過去,你快說吧,殺我爹的人究竟是誰?」先承並沒有亮出笑寒的身份,而是以自己的一條命為擔保承諾笑寒的安全。

    以他少城主之尊,此話一出,便是誰也不敢輕易去動笑寒了,顧智武氣得臉色發白,發作不得。

    笑寒點點頭,大為深意地瞧了顧智武兩眼:「好吧,我就為大家介紹一下兇手的特點吧。」

    貴昆說道:「那麼麻煩幹什麼?如果你知道是誰了,直接說不就是了?」

    笑寒嘿嘿一笑:「別急,還是先聽我說吧。其實人命實在是很脆弱的,只在呼吸之間而已。這位大叔的死因是短時間的空氣阻滯,實際上,兇手只是改變了空氣之中可以呼吸氣體的比例,死者在深沉的睡眠中無意識地吸入了不一樣的空氣,造成了大腦缺血,因此才死去的。」

    工部司長陸真皺眉道:「可是兇手是如何下毒的呢?」

    笑寒點了點手:「好問題,不知這位長相威猛的大叔是否知道蛇信的篝火沐浴?」

    工部司長仔細思考了一回,說道:「你所說的蛇信是不是指夢幻信?夢幻信若是加火燒灼的話回令人幻覺叢生,甚至悍不畏死,可是並不能讓人致死呀。」

    笑寒點頭說道:「如果是這種效果,想來你所說的夢幻信就是我所說的蛇信了,這種東西應該很稀少吧。」

    陸真皺眉道:「那確實是一種稀有的藥材,那是產自一個叫做蛇谷的小地方,而且難以見到,我想,在沙城也應該很少有人擁有吧?連我也沒有這種藥材。」

    「所以——」說了半天,笑寒這才說出了第一點:「那個兇手必定是個權勢很高的人,只有那樣,才有可能弄到這種蛇信,而他肯定精通毒藥,否則就算蛇信真的到了他手上,也是一堆廢物而已。」笑寒心中卻想:好險,原來在這裡也不多,聽老頭說以前那個世界只有苗疆一些地方才有。

    笑寒從容道:「實際上,沙城的所有權勢人物都在這裡了,也就是說,其實兇手也在這裡。」

    聽了這話,本應該沉默一回吧,誰知馬庇卻來勁了:「好你個陸真,我早就看出你有謀害城主之心,只有你一個人知道這種毒藥,原來你就是兇手!」其實,他早就看陸真不順眼,這陸真平常就愛研究些小玩意,哪點比得自己了?為什麼城主總是高看他一眼?

    聽了這話,陸真一張臉氣得通紅:「馬大人,你不要含血噴人!」

    馬庇歪嘴冷哼:「哼,你想抵賴?事實在此,看你如何抵賴!」

    陸真正欲反駁,陸軍隊長李農站出來說道:「我相信陸大人正人君子,絕不會做出此事!」陸軍隊長李農擁有一張平凡的臉,在人群中一站,誰也不會注意他,可是當他說話時,很多人都發現了他平凡的眼中所帶的不凡。

    馬庇又是哼哼一笑,陰惻惻地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笑寒忙制止他們:「你們都停一停,誰能保證除了這位長相威猛的猛男之外,別人就不能偷偷學上一手,又不告訴你們呢,因此現在還是無法確定兇手是誰,只能確定一點,兇手就在你們這幾個人當中,當然,這位長相威猛的也是其中之一,不過這位說話像鳥的傢伙也可能是兇手呢。」至於說話像鳥的傢伙,自然指馬庇其人。

    馬庇一張臉頓時變了顏色:「冤枉,冤枉呀!我發誓,我沒有殺城主!我對城主向來是忠心耿耿的呀!」

    刑部司長吳虛沉聲道:「馬大人,既然兇手另有其人,你又何必驚慌?若無證據,誰也不能治你的罪,若有證據,誰也救不了你!」不愧是刑部司長,即使明知自己也在其列,照樣不慌不忙,實際上,馬庇卻是司長級重臣之中唯一沉不住氣的人。

    笑寒說道:「其實也並不是有證據就可以定罪的,因為任何證據都可以作假,而真相往往被忽略,不過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兇手並沒有作假的時間,而且一切很隱密,他應該沒有想到會有人發現這個局,因此,我才能找到他沒注意的證據。」

    眾目睽睽下,笑寒走到了檀香爐旁邊:「蛇信只有迷幻作用,可是,如果在燃燒時遇上檀香,就會在短時間內讓空氣中毒,如果人處在這樣的空氣之中,便會出現大腦供血障礙,從而致命,蛇信無味,然而影響人的正是其味,兇手早將蛇信放置在香爐之中,讓兩種氣味充分混合。」

    笑寒頓了一頓,道:「在你們城主沉睡時在窗外放一個火球落到香爐正上方,於是房間的空氣就此中毒。」

    屋外,一群雀鳥忽然高聲歡叫起來,而屋內卻死一樣的寂靜,也因此,雀鳥的叫聲分外令人心煩氣燥。

    先承想到了什麼,正想開口詢問,顧智武忽然又冷哼一聲:「一派胡言!香爐中有蛇信,說不定是無心落入,大哥正好在這一天歸去,我很難過,不過這並不能說明蛇信和檀香曾經起火,說不定這只是偶然!」

    笑寒雖然發現在香爐之中有蛇信,不過僅此一點,確實不能說明毒火真的燒過,說不定城主真的自己死翹翹了,根本沒人來燒這一把火呢。

    笑寒挑了挑眉毛:「你說的對,本來兩者確實不一定互有聯繫的,我想請問一下,這間屋子幾天打掃一次?」此話說完,不少人楞住,明明在說命案,笑寒怎麼忽然說到打掃的事情了?這跟命案真是八桿子打不著呀。

    還是馬庇,他挺得意地答道:「這可是城主正宮,每天起碼要打掃兩次!」說完,他還挺得意地伸出了兩根手指。

    笑寒點點頭:「實際上,兇手很熟悉你們城主的起居情況,所以才能在城主熟睡時摸準時間來下毒。」馬庇頓時軟下去,閉上了嘴,那意思是:其實我一點兒也不知道城主房間的情況,我是清白的!

    笑寒笑了笑,從容說道:「兇手清楚藥效,可是他並不知道,這種被改了性質的空氣對人雖是致命的,對昆蟲,蜘蛛等生物而言,卻是非常難得的香味,正是這種味道,讓時常打掃的寢宮竟然多出了那個東西。」

    笑寒手指屋頂,眾人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赫然發現一張漂亮的大蜘蛛網,由於人們進來時都去注意屍體,或是注意屋裡有什麼人了,屋頂一角的大蜘蛛網那是真沒注意。

    顧智武又是一聲冷哼:「蜘蛛想何時結網,誰也無力操控,這又能說明什麼?」

    笑寒搖了搖手:「你錯了,蜘蛛也不會在沒有獵物的地方搭窩的,這裡的檀香本來就有驅蟲的作用,它昨天之所以在這兒織網,那是因為……」

    就在這時,笑寒竟對著檀香爐上方放了個火球,所有人都看見了火球在檀香上空似遇上了一堵牆,就這麼「碰」地爆開。

    笑寒怪叫了一聲:「空氣又中毒了,還不快溜!」所有人就這麼眼巴巴地看著他分開堵門的兵士,當先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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