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奇之神欲輪迴 第四部 第四章 蛇谷驚變
    沙城三隊,陸戰隊是以田甲制度自給自養的部隊,因此常備軍只有兩隊,那就是護衛隊和禁衛隊,護衛隊的老大是暴虎,而這位許青許大爺正是禁衛隊隊長。

    可是他為什麼會穿了夜行衣蒙著面藏在另一隊的隊長暴虎的家裡呢?

    笑寒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可是你怎麼能確定他與倒沙勢力勾結的呢?」說來說去,許青卻忘了自己問的問題,他完全被笑寒領了走,笑寒問什麼他回答什麼,而且他並沒有發現哪裡不對。

    許青果然進入狀態,他很認真地回答:「確有其事,我已經獲得了確切的消息,並獲得了暴狼和暴豺勾結倒沙勢力的證據,只可惜,我就是找尋不到暴虎的證據,只憑確切消息是無法搬動他的。」

    笑寒沉吟了一回,對許青挑了挑眉毛:「你想得到什麼樣的證據?」

    許青仔細想了想,說道:「暴虎身份特殊,若只是一般小事,那是動不了他的,可是,我若是捉到傳書的飛鴿,或是在他和倒沙勢力聯絡時將他們當場擒拿,就可將他一舉拔除。所以最近幾天,我天天藏在他家裡守候。」

    聽到這裡,笑寒險些失笑,這許青腦袋夠直的,居然真的來了個天天蹲點,笑寒趕緊長出了一口氣以掩飾笑意:「那麼我問你,你的功夫和暴虎相比,誰高誰低?」

    許青很認真地想了想,皺著眉回答:「我和他確實比試過,應該不相上下。」

    笑寒哈哈淡笑:「那麼他和倒沙勢力勾結時你衝上去插那麼一腳,你覺得你能勝嗎?他一個人就和你不相上下,若是再加一個倒沙的精英,你覺得你有命回來嗎?」

    許青大為吃驚,似乎這還是第一次考慮這個問題,頓時以手支腮,眉頭緊皺。笑寒無奈的發現,這位禁衛隊長許青大爺實在是個直腸子漢子,他怎麼就不懂得從其他角度考慮呢?笑寒站起身來,邪邪地一笑:「這個你就別太擔心了,總之我已經盯上他了,三天之內就有結果。」

    說完,笑寒洒然而去,留下許青一人發楞……對了,我還沒有問清楚他是誰呢!人都走了,許青這才恍然想起此事,看看杯中,清茶未動分毫,茶水卻已涼。

    笑寒離開時,發現夜總會中每個人……錯了,是通宵酒樓中的每個人都在看著自己,笑寒也知道他們為什麼這樣看自己,因為身後廂房裡那個傻傢伙正是沙城有數的風雲人物,禁衛隊長許青。

    笑寒將高深莫測的邪笑掛在臉上,洒然離開了夜總會……是通宵酒樓。他利落地拐進了一個黑鼕鼕的巷口,然後他終於忍不住頓足捶胸,呼天搶地……是頓足捶胸,呼天搶地的大笑了一場。

    為什麼這些人那麼正經呀?店小二那夥計傻一點就算了,這許青可是堂堂一隊之長,屬於在沙城跺跺腳地面會顫,屈指可數得出的人物,想不到他也木頭腦袋,是否當人在社會中立足之後,總會變得公式化呢?

    笑寒回到「蛇谷小店」時已經有些晚了,拿眼望去,店主房間亮著燈,燈影中,娜娜正用針線一針一針地動作,想來應該正在縫合著丈夫家傳的道武戰衣,看到他們沒事,笑寒也為他們高興了一回。

    那四個人都洗好了,卻發現笑寒不見了,於是打著燈籠找他,其實笑寒也不算太晚,只是對眾人稍為解釋一下,也就過去了。看著修克燁的眼神,笑寒知道他明白事情不會那麼簡單,於是遞給他一個放寬心的眼神,眾人就各自回房了。

    慢著……為什麼黑梅能活蹦亂跳著出來?笑寒如受雷殛,原來被耍了那麼久,想起自己背著一個可以自己行動的人走了那麼久,笑寒慘痛,笑寒悲憤,真是不值呀……感覺其實蠻好。

    清晨,王海睜開了眼,他想了一整夜,其實只要能和娜娜廝守在一起,共渡白頭就很滿足了,如果沙城待不下去,那麼就離開吧,聽說聖奧傳說中的聖子終於降臨了,大人物可以為人們帶來安全感,在那裡,再也不會遇上欺壓良民的事情了。

    至於娜娜昨天發生的事……王海知道,在自己眼中,娜娜永遠是清純的,永遠是溫柔的妻子,最關鍵處,他是我王海的妻子,而且只是屬於王海一個人的,王海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是無可動搖的,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同樣如此。

    有什麼事比解開心結更好呢?王海睜開眼時感到一陣輕鬆。可是又有什麼事比殘酷的現實更叫人揪心呢?

    大早起來,笑寒貪婪地戲了一口清新空氣,心想未來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做,奶奶的,還是抓緊時間在空閒中休息一下的好,人生一大樂也正是忙裡偷閒難得輕鬆呀。

    忽然,空處一股殺氣一閃即逝,笑寒知道那定是高手,因為殺氣只稍露倪端即歸平靜。笑寒知道,這殺氣並不是衝自己來的,他的走向還很奇怪。

    不及思考,笑寒竄至另一廂,老闆廚師王海的房門還在空中晃動著,笑寒只看到了王海的一回眸,那平靜的眼中藏著無盡的殺機和恨意,他穿著已經補好的戰衣,上面血跡斑斑竟有新的落紅,他是由牆上抄小路離開的,在人少的清晨,這樣不至於被人發現。

    有如此殺心,卻能將殺氣隱藏得那麼好,王海竟是個高手,可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呢?笑寒忙推開王海房間那扇晃蕩的門,頓時明白了。

    娜娜靜靜地在房中躺著,她衣著整齊,只是在身上還有半條斷裂的白綾,而白綾的另一半,卻掛在房樑上,在娜娜的腳邊,還有一張以血寫下的新皮紙,聚目看去,娜娜的右手食指果然已破,鮮血甚至沒幹。

    原來娜娜竟是懸樑自盡!笑寒忙撲上去,一手以三指搭住娜娜脈博,並非把脈聽心,而是放了一股真氣進去,因為看到娜娜指尖的血仍然新鮮,估計死去不久,加緊一些或許還有救。另一隻手拿起了娜娜所寫的血書,這血書的內容是這樣的:海哥,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用我的生命,守住了我的清白,我對不起你,可是為了你,我也有勇氣維護我的尊嚴。海哥,還記得那一天嗎?正是你告訴我,一個女人也是應該有尊嚴的啊。爸爸先走了,他讓我堅強的活下去,我把這句話留給你,希望你能堅強地活下去,而我……我將選擇堅強的死去。

    我走後,找一個清白的,像我一樣愛你的女人吧,不要為我報仇——

    娜娜絕筆。

    笑寒狠狠一咬牙,忍不住罵了一句:「白癡女人,在他心中,你是永遠清白的呀!」

    剛剛罵出口,卻發現娜娜的心臟反射性地跳了一跳,笑寒趕緊運勁護住這微薄的心脈,卻發現無論如何也難將之穩住,心中著急,忽然想起老笑寒曾經教過:「醫術之本不在醫者,而在患者,醫術再高也救不了一心求死之人,因此醫者該令患者重拾生念,而後以醫藥針為輔……認真聽了嗎!」這位老笑寒的原話總是一語道破當時境。

    重拾生念?怎麼讓自殺的人重拾生念呢?笑寒腦中一團混亂,著急間,忽然想到剛才忽然重臨的心跳,那是哪裡來的力量呢?對了,剛才自己罵了一句,說這女的白癡!

    原來如此,於是又罵,從卑鄙無恥開始罵起,又到卑鄙無齒結束,娜娜也無一絲反應,因為聲音大了,倒將店中的人全引了過來,由於昨天小店出了事,今天店裡竟然只剩下笑寒一行五人和那膽小夥計。

    那四個人自是震驚無比,那夥計倒是第一時間大哭出聲:「哎喲,我的娘呀,怎麼上吊呀!不要死哇!」這房中的模樣讓人一看就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看來上吊自殺的方法確曾風靡一時。

    笑寒推出手攔住嚎哭著衝過來的夥計:「站住!她可能還有救,別搗亂!」夥計也真聽話,立即站定直立當場,只是一張哭鼻子的臉還是忍不住抽搐。

    貴昆一臉誇張的驚訝:「到底怎麼了?昨天見到好多人退房,今天就有人上吊,難道……鬧鬼?」想到這裡,雖是大白天的,貴昆也禁不住一陣毛骨僳然。

    笑寒沒理他,大聲說道:「她現在差一口氣緩不過了,小莉安,小梅,過來幫她按摩胸口和氣道!」心裡同時仔細思考,剛才究竟哪句話讓她心臟奇跡般地跳了一回的。一邊不斷輸入真氣以增加肉體活性,一邊拿起血書又仔細看起來,只看了當頭「清白」二字,笑寒便恍然大悟,原來剛才刺激她的是……

    ……夥計不哭了,他一根鼻涕掉了出來,忙使勁縮了回去,然後繼續發呆流鼻涕,強調一下,冷場。

    從沒有見過有人這麼幹的,原來笑寒正翻著血書的字眼,大聲地,懇切地,惡毒地嘲諷著娜娜血書從頭到尾的每一個字。

    最後一句希望王海找個好女人被引申了一下,成了她另找男人的借口-堅強的死去為保證清白和尊嚴成為了失了尊嚴沒了清白,於是羞愧而死以逃避-至於不要為她報仇那一句,被笑寒拿來做了一個長篇報告,並做了令人頭大的結案陳詞。

    笑寒說:「綜上所述,說真的,我忘了台詞,要求再來一遍。」(記者大叫,錯了!卡!刪節!重來!)

    笑寒是這麼說的:「綜上所述,結論就是,娜娜其實不愛王海,他們的愛情是脆弱的,是經不起考驗的,在大潮流面前,是找不到方向的……」

    令所有人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娜娜竟然直挺挺地坐起來大叫一聲:「我是愛海哥的!」將笑寒的長篇演說打斷,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重新昏倒……屍變嗎?

    ……又一陣冷場。

    「她沒事了,只是有些虛弱。」笑寒匆忙走出房門,對大家說道:「今天照顧她一下,我去把王海廚師追回來,我知道他去了哪裡,現在,只有我才能趕得上他。」

    看到修克燁對自己堅定地一點頭,笑寒回以自信的一笑,躍上屋頂,全力朝暴虎宅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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