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克燁忽然說道:「真的麻煩了,笑寒你記得引月考驗第二層那些刀槍不入又會飛的怪物嗎?」
笑寒大悟:「是呢!真的是那種怪物?」心叫糟糕,自己可是曾經吃過他們的虧,若只有自己一個人還好,可是現在有六個,而且還有強橫的屍王……
修克燁點頭說道:「因為對它們記憶深刻,我曾問過,它們叫做鐵飛鑽。」
貴昆八荒又斬了一個屍王,問道:「它們很強嗎?」
修克燁和笑寒同聲回答:「很強。」這是實話,想起當時的情景,修克燁可是眉頭大皺,當時自己將巨刀當扇子那麼扇,結果倒是弄得鐵飛鑽紛紛撞牆,撞了以後他們又撲回來,回來了又撞……修克燁感到頭痛,任何人遇上這樣的生物也只能頭痛吧?
修克燁想起自己是怎麼過關的,覺得有些丟臉,到了最後,那些鐵飛鑽好像都被轉暈了,一個個飛得亂七八糟,自己這才過的關。雖然在下一關的暗蝠關殺蝠無數,可是鐵飛鑽卻一隻未死,現在這種頭痛的東西又來了……
修克燁也是一般想法,若是自己一個人還好,可是現在六人在場,怎麼辦?
話說回來,修克燁並不認為自己一人之力真能對抗了四十屍王和鐵飛鑽聯手,因此他說道:「事到如今,笑寒你指揮吧,大家只要團結,一定能順利過關!」
合則集眾之力,分則以寡擊眾,若有一個人能將大伙的力量集中起來,不管面對什麼困難都能克服,而這裡正好有一個力量的凝聚者——笑寒。
六人眼中都露出了堅定之意,這是對笑寒的信任,也是對其他夥伴的信任。笑寒大聲說道:「好!」心中卻想:如果鐵飛鑽真的攻過來,就只有退到角落,讓我和修克燁來擋了。
笑寒知道鐵飛鑽的厲害,只有內家拳可以克制,可現在加上屍王,這麻煩可大了,也許除了退守別無他法。
其實退至角落也有很多好處,由笑寒和修克燁擋下前方的攻擊,後面四人可以替他們分別擋下上方和側面的攻擊,等於怪物的攻擊目標只有兩個人,卻有六個人對這兩個人進行防守,雖然是化攻擊為防守卻也無法可想。
就在這時,局面忽然出現令人震驚的變化。
原來鐵飛鑽並沒有攻擊人,而是三五一組地分成若干組攻擊起大盜屍王來!鐵飛鑽的尖刺雖不能一下刺死屍王,卻總能叫他身受重傷,而屍王的鎖鏈掃中鐵飛鑽時,只能發出金屬碰撞的尖聲,將鐵飛鑽掃出老遠,可是過不多久鐵飛鑽便沒事一般地又攻了過來。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哼的,哼的怕不要命的。當不懼受傷的死士遇上根本就是刀槍不入的怪物時,抵抗成了徒勞的,因為結局會很明顯,狼再厲害也鬥不過獅子,何況是獅子們圍剿的情況。
六人呆看著屍王一個個被弄得殘肢飛濺,均感到無話可說,本以為笑寒惹了禍,召來了更麻煩的BOSS,誰知道這鐵飛鑽竟然臨陣倒戈,和屍王窩裡反,實在是很納悶的事情。不過倒也沒人規定過鐵飛鑽就是屍王一夥的。
鐵飛鑽竟然如此的強,不一會兒,屍王居然被基本清理掉了。笑寒和修克燁可以想像到這個結果,可是其他人可是看得瞠目結舌,如果等一會這些沒有翅膀就能飛的怪物攻擊我們,那可怎麼辦?
忽聽傳來一聲怪叫,卻是巴裡被屍王扛過頭頂,朝人群這邊砸了過來!原來愛學習的巴裡不清楚鐵飛鑽是什麼,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事,見那麼多的鐵飛鑽大概覺得挺好玩,好像好多小星星在飛啊飛啊的,簡單說,巴裡看戲了,沒注意屍王,讓他翻身了。
巴裡這一走神不要緊,也就是把最後一個大盜屍王放了出來,然後又他被舉過了頭頂,再然後就是被很沒面子的砸出去而已。被這混蛋的巴裡玩偷襲,又玩壓制壓了那麼久,不說屍王了,就是佛也有火呀!
修克燁單手一伸,便將飛過來的巴裡硬生生接住,只聽「卡」的一聲,巴裡倒在地上曲成蝦米狀,捂著後背時獸眼直翻,原來修克燁這一硬接確實太硬了,卻把巴裡的腰給閃到了。
笑寒也乾脆,在後方照著巴裡就是一腳,倒是一下子把巴裡的腰又給閃回來了,真不知這一腳是無心還是有意。
不知鐵飛鑽是敵是友,笑寒讓五人藏在角落不要動,告訴他們自己有對付鐵飛鑽的方法,於是收回了輪迴刀,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房間中央,卻見鐵飛鑽也不作移動,就這麼停在空中,充滿了腥味的房間似乎一下子安靜了。
「吼!」最後一個屍王怒吼了一聲,朝房間中央的笑寒撲來,他視力不好,把巴裡砸開後便找不到任何敵人了,忽見笑寒從巴裡摔出去的方向走了出來,當然選擇攻擊笑寒。
就在此時,呼呼聲起,沒輪到笑寒動手,鐵飛鑽便有八個圍了上來,硬是把屍王抬在空中,當屍王落地時已被腰斬,好恐怖的攻擊力!
見局面已經無法善罷了,笑寒只能微提一口氣,站立當中,準備隨時應變。角落中的五個人也是盯緊了中央,氣都不敢喘大了,只計劃著若鐵飛鑽對笑寒一作攻擊大伙就一擁而上。
一隻鐵飛鑽輕飄地飛到了笑寒面前,一雙小眼睛盯著笑寒,笑寒大大的頭痛,搞不懂這鐵飛鑽這是什麼意思,只好也弄圓了雙眼與它大眼瞪小眼,你瞪我,我也會瞪,怕你嗎?
僵持許久,笑寒選擇了投降,實在受不了它的沉默,笑寒這有禮貌地樣子已經很接近四有新人了:「嗨!」最後這位接近四有新人的傢伙也沒找到合適的詞,只好就這麼打了個招呼。
笑寒心想:糟糕了,一急之下,忘了台詞,難道像以前那樣,告訴它今天天氣很好不成?
發展令人想不到,卻見那隻鐵飛鑽轉了個方向,竟在笑寒的肩上就這麼坐下了……
這還不算,眾鐵飛鑽見那鐵飛鑽得手,竟然全部發出「呼」的怪叫,然後集體衝了上來,這一回笑寒只感覺到眼前好多鐵飛鑽……讓所有人摔破眼鏡的事情出現了,鐵飛鑽一隻接一隻壘了起來,在笑寒身上站著就不走了,看樣子似有長期抗戰的打算。
……看來笑寒的魅力真是不可小覷呀!
忽然,牆壁開了個門,轟隆聲不停響起,聲音過後,牆上的門露出了一條寬敞的樓梯,看來祖瑪教主已經把一切都準備好了,可在這之前有一件事情需要解決一下。
「笑寒呀,這些鐵飛鑽是怎麼回事呀?」瑪莉安覺得非常不可思議,怎麼會有那麼強的召喚物呢?而且還是以群體的形式出現。
貴昆嘖嘖出聲:「依我看,它們好像拿你的頭當大樹,準備歇腳了呢。」
笑寒聽後,可是我心慼慼,我聲抖抖:「我哪裡知道怎麼回事呀?我是最無辜的!現在他們把我這裡當窩了,怎麼辦?」
也不理他是否無辜,先承皺了皺眉:「你最好還是知道,否則,他們也許真的拿你的腦袋作個大樹,以後搭個窩就這麼常住了,那麼等你回去可是真的威風了。」沒錯,一顆人形大樹就此誕生,真是想不威風也難呀。
笑寒這個時候膽子可是小了,被嚇得冷汗也下來了:「這……這怎麼辦哪?你們兩個道士不是玩召喚的嗎?還不快想個辦法!怎麼能盡說風涼話!」看來笑寒真是急了。
修克燁忽然問道:「笑寒,當時引月的考驗你是怎麼通過二層的?」
笑寒仔細回憶:「當時我發現他們混身刀槍不入,就……」於是笑寒將當時的情景細節一絲不漏的複述了一遍,連第三層時鐵飛鑽曾飛上來幫忙桶暗蝠的情節也不敢放過,說完還仔細回想了一遍,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細節。
這段經歷確實夠離奇,以至於眾人聽後眉頭大皺。瑪莉安忽然問道:「笑寒,你說鐵飛鑽最後離開時曾經做過什麼?」
笑寒說:「當然是我以最大的熱情歡送他們呀!」
瑪莉安跳腳道:「誰問你做什麼了!問的是鐵飛鑽最後對你做了什麼!」
笑寒這才發現自己答非所問,鬧了笑話,只好尷尬一笑道:「嗯,走之前他們為了表示親熱,一隻接一隻的在我身上蹭了一下,有些還蹭我的傷口,挺痛的,不過有些……」
不待瑪莉安說話,先承忽然大悟道:「啊,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呀……」
瑪莉安點點頭:「沒錯,應該是血之刻印,傳說只有上位魔族與某些高級魔獸才有的刻印,不需心之刻印操縱,雖然有自己的意識,但是忠心不二。」
血之刻印是只有極少的一些高級魔獸可以做到的傳說中的召喚印法,向來只有在高位魔族身上出現,可即使是高位魔族,擁有血之刻印召喚獸的也很少,一來是高級魔獸不易屈服,二來這類魔獸數量極少,往往藏得也夠深,因此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血之刻印卻成為了傳說。
「笑寒大哥,你的運氣真是太好了!」貴昆是這麼說的。
笑寒瞪了他一眼,怒斥道:「你喜歡,以後我讓他們跟你了,走在大街上保證有美女看你!」這話也不是開玩笑的,這個樣子上街保證回頭率百分之一百二十五,這個樣子上網保證點擊率百分之一百二十五。
貴昆也乾笑了一回:「當然了,我是不喜歡出風頭的,老實人嘛。」經他一說,大家才明白,原來他是個老實人。
六個人拾級而上,後面的神龍,神獸和巴裡也雄赳赳跟上,誰知三獸在入口處一擠,因為排名不分先後,他們竟然都沒擠上去,三個怪獸經神獸變身後的大肚子一擠,一彈,全數摔倒在地。趁著這一空檔,一群鐵飛鑽已經秩序地飛了出去。
黑梅奇怪地問道:「怎麼沒見到神龍,神獸和巴裡?」
瑪莉安心念一動,心之刻印已經把神獸傳送到了身邊,只見她嘻嘻一笑:「心之刻印很好用,可以做到把離遠的召喚獸接到身邊。」
先承也將神龍接來之後,眾人忽然聽笑寒尷尬地說道:「這個……我根本不懂應該怎麼弄。」
於是過來好久,人們才見到可憐的巴裡呼哧呼哧地趕來。剛才在樓梯口,三獸正擠得風雲變色,日月無光,卯上了之後,誰也不讓誰。就在這時,神獸的大肚子忽然不見了,巴裡和神龍正奇怪時,神龍也被接走了。
那二位一走,四周似乎一下子暗了下來,靜了下來,一股屍體的腥風吹過,四面顯得更是淒涼。巴裡自己碰到了牆壁上礦石的稜角,嚇得大吼一聲,命也不要地衝上樓梯,這才追了上來。
讓人想不到的是,亡者之林一片山清水綠,給人春意盎然的感覺,天上白雲,地上草青,若不知這裡是出了名的死域,眾人真會泛起郊遊的錯覺來。即使凝神聚意,以笑寒和修克燁的敏銳,也察覺不出絲毫的不對勁。
「亡者之林正中央就是祖瑪閣,趕路的話,到半夜應該就可以到了。」修克燁沉靜地說。作為戰士,即使察覺不到危險,也必須隨時保持警惕。
雖然這裡景色很好,可是卻沒有人帶有一絲郊遊的心情,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就在這種沉重的時刻,笑寒很認真地說:「大家小心了,雖然這裡表面上沒有危險,可是說不定等一會就有一群花癡女跳出來把瑪莉安的修克燁給搶走了。」
眾人一楞之際,黑梅第一個忍不住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