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下之後,黑袍忍不住吐了一口血,險些一口氣接不上了。好久之後,黑袍才有力氣說話:「就讓我說說理由吧,可是我說了之後,你一定要兌現諾言,不得傷我。」
黑洞之後的幽閻界主悶道:「你說,怎麼分。」
笑寒撐起黑袍中的身子坐了起來,說道:「你曾經想過嗎?如果我和二號死了,三號怎麼分?」說話時,感到身體仍被魔法元素撐得發漲生痛。
幽閻界主沒有說話,明顯是在思考這個問題中。
笑寒沒等他回答,就自說自話:「很簡單,若是三號去分,因為有您界主大人在,因此他可以選擇自取全部的100個靈魂寶石,四號和五號可是一塊寶石都拿不到的,因為他若死了,四號和五號一比一,絕對不會出現四號的活路,五號就算殺不了他,可是只要說不同意,那麼四號馬上變成祭品,五號怎麼樣也可以得到100塊。」
笑寒露出了微笑:「界主大人呀,你認為假手會放了鷹勾鼻嗎?」沒錯,強盜們沒想過讓誰活,對他們來說,可以多死一個,也是好的。
「因此,只要給他一個就是,而鐵手看似安全沒錯,可是他和四號處於同一個情況下,也就是說,他也分不到多少寶石。若我來分,或者我死了,由直毛來分時,也必須拉攏他們兩個人,因為三號墨鏡,已經是不可能同意的人了,因此二號和三號都是我不必拉攏,也無法拉攏的對象,那麼一來,我當然給四號和五號寶石呀。」其實一切都很簡單。
幽閻怒聲說:「那樣的話,你只要給他們一人一個就夠了!為什麼要給兩顆!我曾經說過,如果你多給了一顆,你就會成為我的祭品!」
笑寒感到迫力再次壓來,弄得全身骨骼生痛,忙大聲叫道:『那是因為還有個二號在!我多分給他們,只是為了保命呀!」說完,笑寒感到縛住自己的壓力一鬆,正是那空間的手放開了自己。
笑寒鬆了口氣,對幽閻的方向說道:「你想想,若是一號死了,由二號來分的話,他會如何分?他只會給四號和五號一人一個寶石,那樣就可以通過了,如果他還要省,那麼好,不管省掉誰的,他也無法爭取到包括自己在內的三個人,那他就死定了。如果獲得的寶石是一樣的情況下,他們更加多殺一個人。」
「當我站在這個問題上時,如果我給四號或五號的寶石和二號是一樣的,那麼他們一定選擇讓我去死,然後再由二號的手上拿取相同數量的靈魂寶石。所以我只好一人加一個寶石,給他們兩塊寶石,因此他們才會我呀。」沒錯,只要能保命,那麼當然是多拿一個算一個,如果獲得的寶石都是一樣的時候,當然是多殺一個算一個。
「吼!!」隨著幽閻的怒聲,黑風在四周暴亂起來,在場五人成為了人類歷史中最早接觸魔法元素的人,隨著暴亂的元素波動,小帆船被打沉,黑洞在空中變得若隱若現,落入海中的強盜都聽得見黑洞中發出的聲音:「我還是摸不透人類,我還是摸不透人類,為什麼?為什麼!」
其實笑寒的分法還是有一個錯誤,因為二號的分法基本以定,那就是說,三號一定不會有分寶石的可能,那麼笑寒給三號一個寶石的話,就可以自己獲得九十七個寶石,三好也絕對會同意他的,可惜三號是直毛賊,他是不會明白的。
雖然五個人都接觸了魔法元素,可是只有黑袍一人將魔法的雛形創造了出來,他的養子將他總結並發揚光大,而他其中的一個養子的兒子的名字,就叫做完奧。
完奧在修行的路上遇見了一個沒有前途的戰士,他的名字叫做賢*修,雖然他的戰士技巧沒有了任何前途,不過他的魔法悟力卻與完奧相當,與完奧相遇的第三年,道之王賢*修終於徹悟,重新整合了魔武,創出了一條全新的道武之路。
那麼其他四個強盜呢?他們被衝上岸時,已經失散,所以都不知道後來彼此如何了,可是他們手中都莫名其妙地出現了一顆面容扭曲的鬼臉石,全瑪法大陸,也只有四塊這樣的石頭……而靈魂寶石,就此消失在歷史的塵流中。
全身一震,笑寒身體失控,坐倒在智力魔盒上,剛才那號稱幽閻的對黑袍身體的魔法擠壓至今還記憶猶新,雖然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身子裡,可是靈魂的深處早已記下了這種感覺。
那幽閻好強大呀,若遇到這種對手,能打得過嗎?
忽聽身後金屬碰撞聲音不斷傳來,回頭一看,卻是靈魂寶石掉落地面,弄得叮襠作響。是啊,在真實的猜題中通過,又合法地將這些東西帶了出來,這九十六塊靈魂寶石,不正是代表著自己的勝利嗎?
智力魔盒忽然發出了吱吱聲,連接得緊密無比的魔盒終於移開了,露出了通往上層的出口。笑寒微微一笑,揮開了空間袋,將寶石悉數放入其中,昂首闊步走進了下一關。至於那幽閻界主,不必多作考慮,反正在自己手裡,他已經敗過一次了!
在第五層,有一個穿著極為整潔的中年男子笑咪咪地站在大廳的中央,看得笑寒大楞,見那一身打扮隆重的大叔這種笑咪咪的表情看著自己,笑寒心中一陣緊縮,因為這位大叔笑得……好淫蕩!
「呔!」笑寒擺出了一個誇張的架式,經過引月前幾層的洗禮,他對未知事物已經不敢再存輕視,不說幾乎不可戰勝的幽閻,不說能夠自製領域,讓自己險些掛掉的暗蝠,就那全身如鋼鐵的鐵飛鑽,也是超出了自己知識範圍的智慧生物了。
誰知道眼前這傢伙是什麼來頭?
笑寒大喊道:「你就是這一層的擋門神嗎?你是什麼來頭,放馬過來吧!」笑寒已經準備好了輪迴刀,隨時可以出手,現下只是擺出個架式,只等他輕敵出招的同時出刀,必能攻他個措手不及。
那大叔來了個鞠躬,倒嚇得笑寒望後一跳,險些出手。這麼一來,又弄得大叔尷尬不已,這位整潔的中年男子忙用力搖手:「不是的,不是的,聖子不要誤會了,你的對手不是我,我只是一個傳令者而已,現在,另一個考驗者正在來的路上,如果他成功了,那麼他才是你的對手。」
笑寒這才放開了戒備姿勢:「哦,原來如此,原來大叔並不是……」
笑寒忽然打住,想到那五個強盜的狡猾,忽然想到,這位大叔會不會來個笑裡藏刀呀?於是笑寒向後一跳,想到什麼說什麼:「你是不是想讓我放鬆了警惕,然後再在後面偷襲我?告訴你我不會上當的,我可是很厲害的喲!」
中年男子無奈中,他勉為其難地一笑:「聖子你真的誤會了,我真的不會和你動手的,我說的是實話,我只是來傳個話,順便為你們二人之戰作一個評判而已。」他心中正想:聖子可真難纏。
笑寒走近,對他左看右看,外加上看下看,直到中年評判被看得心中發毛時才說:「不行,我怎麼看你都不像好人。」裁判先生真是哭笑不得,我已經很小心了,怎麼會看著不像好人了呢?這聖子不是受了什麼刺激了吧?
裁判臉上虛汗直冒,到底怎麼樣才能讓他相信呢?這個難纏的傢伙可是萬萬得罪不得的,再說了,自己自從事了裁判這一項光榮而又偉大的事業以來,一直盡忠職守,笑臉迎人,而且工作認真努力,熱情勇敢,可說是有作為,有擔當,風雨無阻,萬事以事業第一,如今碰上的可說是最強之戰,可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壞了自己的名聲呀。
於是兩人就展開了一場別有趣味的拉劇戰,算得上周喻與黃蓋,一個打,一個挨。到了最後,笑寒忽然發現自己似乎一直在耍他玩,而裁判先生也搖搖頭:「我有被耍的感覺。」當然了,是否真的耍了他,笑寒是不會說的。
一個正直善良的裁判,就是這麼上當地。
裁判先生說道:「另一個接受考驗的人是被稱為『大陸勇者』的人,雖然全瑪法都知道你是聖子,是傳說中的救世者,三英雄的轉世,卻都不敢確定你的存在。可是在五年前,將軍卻成功地由失落森林的春之宮回來了,他與他現在的妻子『靈道女』成為了進入過失落森林的春之宮,並活著出來的第四和第五人,從而名聲大躁。」
「失落森林的春之宮?」記憶被進一步打開,可是因為什麼也不能確定,因此一時之間竟有些迷茫。
裁判先生可是怕了他的插言,也沒注意他的表情,便自己繼續往下說:「之後,他的身影總會出現在對抗魔物的第一線,於是有些身懷絕技的人就會不計報酬的跟隨他,久而久之,全瑪法的優秀人物都以跟隨他為榮,跟隨他的人也就越來越多。」
「屠龍三軍團就是這麼成立的,他的妻子『靈道女』便是二軍的總將,人們稱他為將軍,便稱靈道女為將夫人。」
笑寒忽然插嘴道:「原來他就是那屠龍三軍團的老大呀,那麼第三軍團的總將是誰?」
裁判笑了笑:「三軍團沒有老大的。雖然對外時,將軍是老大,可是將軍說過,三軍團的總將都是平起平坐的,不過誰也沒見過第三軍的總將,只有一個獸將軍,擁有第三軍團的指揮權。」
「為什麼第三軍團沒有總將?」笑寒問。
裁判回答:「這就要涉及將軍,將夫人和獸將軍三人真正的戰友的傳說了,雖然現在有很多人追隨將軍,但將軍三人一直表示,他的真正夥伴只有當年的四人。」
藉著塔外吹過的清風,裁判將大陸皆知的故事娓娓道來:「在多年前,將軍一直是孤身一人,在他準備闖入失落森林時,他的戰友出現了,第一個就是『靈道女』她在當時卻還是個懵懂的姑娘。另一個是個很奇怪的青年,傳說,三人數次劫難都是靠他的妙法化險為夷的,可是他卻沒能從春宮中回來。」
笑寒點頭:「哦,原來如此,那麼那將軍傳說中的戰友豈不是很強?」
裁判很鄭重地點頭:「沒錯,這一點,連哈根納的汗王成吉思汗也可作證,因為三人曾在比齊城外以三人之力殲滅了兩批半魔人,從而在哈根納首次出名,關於那個青年,所有知道他的人對他的評價都一樣,是四個字——高深莫測。」
裁判說得很沉,弄得笑寒心中有個鉉被撥得左右搖擺,可就是想不起任何事,只好無奈歎道:「想不到世上還有那麼多強者,只可惜他進了失落森林就沒出來,那就是說,三軍團的總將位置卻是給他留的?」
裁判惋惜地歎了口氣:「是呀,至於這一點的傳說,首先出自靈道女和獸將軍,雖然將軍不善言辭,可是多年下來,大家也能由隻言片語中瞭解到大概……」
裁判先生正準備繼續,卻發現笑寒完全沒在聽,甚至他的注意力完全沒在自己身上,難道是自己太鑼唆,所以他不願理會了不成?
裁判急忙反省:哎,多年從事裁判事業以來,本人一直兢兢業業……
笑寒全身細胞都進入了興奮狀態,全副心神都投入了進去,整個人已經進入了戰鬥狀態,因為他能強烈感覺到一股殺氣,也許並不是殺氣,總之這氣勢的主人絕對是一個超強的存在,人未至,氣勢已經壓滿全場。
只要對力量修煉有一定認識的人就能感覺得到,因此,裁判也停止了反省,他知道,這兩個當世之人類強者已經正面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