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寒用了最快速度穩住心神,用了最大毅力走好每一步,盡了最終的力量勸自己不要跑。
她們幹什麼走這條路我不知道,總之這條路只能通到大校場。她們幹什麼去大校場我不知道,只知道我昨天對這二位使用了無所不用其極的精神攻略格鬥法,等她們發現昨天自己沒有發揮出五成威力時,當她們發現自己被耍得很慘時,當她們發現自己就在她們旁邊悲憤地走著時,死得很慘大概已經是給我面子了。
情況絕對不善,好在現在穿的是勞力服,只要走快些,或是走慢些就有機會逃過一劫!
紫櫻對黑梅說:「我覺得還是不要去了。」笑寒的靈耳第一時間跟上,但就是不知所云。
黑梅一把抓住紫櫻利娜:「我絕對不答應!難道你忘了昨天他怎麼對你的嗎?」不知道她們來的路上有沒有碰上八卦游擊隊,笑寒只覺得她說話時每個字都是咬出來的,不詳哪!笑寒心中大念阿彌托佛,慘了呀,她們真是衝我來的!
利娜低頭默思一回,抬起頭時說的話也令笑寒小吃一驚:「雖然我也覺得他對付你的方法可說下流,但我覺得,在比賽時倒也符合規則,而且他對我的當頭棒喝真讓我明白了很多道理,你知道嗎,昨天以前我從來沒有認真反省過,今天一早起來,我真的覺得我和以前的我不同了。我覺得,也許他是個好人。」黑梅氣得暈倒,自己想替她來報仇(其實更多是替自己),想不到她居然臨陣倒戈!不行!絕對不同意!
「你到底中了什麼邪了!」黑梅想起笑寒就有氣,更加受不了利娜的花癡樣(這可不是花癡樣,可知,朝聞道,夕死可………哎呀!誰扔的菠蘿?)她忽然發現自己下意識也出現了異樣的感覺,這是……決不可能!因此她更加落力地搖撼著紫櫻:「你醒醒呀!千萬不要上當了!他做這些只是為了讓你不能專心應戰,只是為了贏你而已呀!千萬不要上當!我們今天一定要找到他!」笑寒暗自抱元守一,決定趕緊閃!忽然三人聽到一陣沉悶的聲音,是什麼呢?(作者看著手上爆破的菠蘿,嘴裡吐出一個煙圈,軟倒在地)
看著除了三人以外,便再也無人的路,笑寒苦惱,笑寒悔恨,他揪頭髮,他一柳一柳朝下揪呀!如果她們想找人問路,那自己便成了不二之選。首先是穿得過於拉風,再來就是穿得實在太拉風了!最後的理由還是穿得真拉風過頭了!然後再附加個理由,才是這條路上就自己能問,再沒有旁人了!
「喂!前面那位同學,請等一等!」黑梅決定找人問路,以打消利娜回去的念頭。笑寒心中默念: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
55555555呀!那黑梅居然緊走兩步,將手搭在了笑寒身上,這下想不認都不行了!哎,那一隻有力的纖手殘酷地說明,想要溜走只如水中的泡影。
笑寒心中浮出一段理論文字:躲避行騙篇之第三節:關於易容之後的逃跑方法!
一:以絕對大無畏的精神全盤否定自己知道任何資訊,此法雖實在,可難在常常會出現太多疑點,破綻太多。易容的一大原則就是以一葉隱於林,而這樣的一葉卻說自己不知道森林是啥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二:以極大的忍耐和熱忱去協助對方尋找那藏於暗處的「自己」。如使用此計,則需要高深的演技和耐久度,要讓對手對這嚮導首先失去耐心,要讓他對幫忙找「自己」,卻並不清楚「自己」是誰的自己失去耐性!最後要忘了自己是誰!
身上的衣服明顯的說明,自己無疑是個學生,而且是全校公知的勞力學生,那就注定了一件事——第一招報銷了。也就是說………。
笑寒轉過頭,就是從表面上的頭罩漏洞也能看出他笑咪咪的臉:「嘔,列位列好哇!沒知道列找偶有什莫事嗎?」暈!這是方言!還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方言!高,實在是高!
那唯二的七騎女果然一楞,連忙要求笑寒再說一遍,為了這一句話,她們也費了好大勁才聽懂。
利娜說話居然變得和顏悅色了:「我們要找一個人,他長了一頭白髮,和你好像一樣,他的名字叫,叫做阿寒吧。對了,他長了一雙黑眼珠,和你也一樣呢。請問你知道這個人嗎?」因為她們印象中笑寒不說方言,結果頭髮和眼珠的破綻倒沒有漏餡。
完了,似乎卯上自己了!不管她!只要她們捉不到我,這聖魔那麼大,到時候還不天高任鳥飛!快快運用出第二招,爭取更快地打擊她們的耐久度!沒有耐久的東西只能回去修!(傳奇術語)於是笑寒發出一陣難聽有冗長的慘笑:「沒見過。」回答就這三個字。
看到黑梅那絕對是想扁人的表情,笑寒忙補救道:「沒要打偶,偶只是一個可憐的穿勞力服的學生!偶說!偶說還不行嘛!」另外出招——裝可憐相!
看到笑寒的樣子,黑梅還真有些不好意思了:「你……算了,我也不是要對付你來的,你只要說了,我們也不會為難你。」相對於紫櫻對別人求饒時的不以為然,黑梅反而相當同情弱者,這倒令笑寒在暗笑時對她產生了好感。
笑寒裝做小心地看了看她,問道:「偶怎樣告訴列們呢?列說地那個人偶好像真沒見過嘔!」誰知道話一說完,那黑梅又露出了殺人的眼光!笑寒感到大冤,說不知道也不行?本來說不知道是可以的,可是首先他是大笑之後說不知道,那完全是耍人。然後是說:「偶說」了之後再說不知道,那更加是耍人,誰都會抓狂。
紫櫻拉住黑梅:「妹妹,不要衝動,我來問問。」黑梅卻楞了:「紫櫻姐你真的變了呢,原來你是絕對不會攔我的。」
「是嗎?」紫櫻想想,好像真是事實,這樣的改變是好是壞呢?……他會喜歡嗎?
笑寒發現利娜的臉比一般時候紅了不少,似乎心跳也加快了?雖然老頭告訴自己別人心跳不正常時便有不正常情緒,不過還真搞不懂她是什麼情緒。難道她想揍人?
黑梅忽然興奮起來:「想不到那傢伙真能讓你改變的呢!今天一定要找到他!」利娜卻知道她不過是一直在找一個拉住自己一起找人的理由。
紫櫻忙嗔道:「你就會瞎說!我早就知道不該來!我要走了!」她當然也有絕招,她可是太清楚黑梅了。
果然黑梅一把抓住他:「不要走呀,我錯了還不行嗎?利娜姐姐!」她賴上了。黑梅卻不知道利娜本人也想見見笑寒,今天早上她就感覺自己有很多話想說,否則,以紫櫻的個性,即使黑梅也別想拉動她。
利娜笑笑:「這還差不多。」她還真怕黑梅不來求她。
於是她主動轉向正在尋思怎麼溜掉的笑寒巧笑道:「請問你能教我們怎麼去找這個叫阿寒的人嗎?」這才是真正的巧笑倩兮,正面看去嬌艷欲滴,笑寒險些頂不住!
「嗯!列二位小姐只是想找人嗎?那完全可以去校場嘔!今天校場討論上次道武叛變事件,列們到那裡去找人問問,偶想一定能找到列二位地男友地!」笑寒瞎說一氣,一口方言險些穿邦,回頭想想,暈!怎麼一不小心弄出了「男友」二字?麻煩大了,不是自己也有些動心吧?不過想來如果真的,嗯,啊。那也不錯的樣子。
「不……他不是了…。」黑梅把話搶了過去,笑寒發現她們兩個的表情都變得有些奇怪,似乎都非常尷尬似的。笑寒不理解這表情的意思,只道自己把她們打擊到了,希望不要打擊太大,抓狂了。嗯,看來等一會還是把自己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的雜務中吧!以免被殺。不是說笑,在雜務的過程中,笑寒已經看到了太多的「殺戮」。哎,男人真命苦。
其實這只是在聖魔這種地方發生的事情,在大多數情況下,仍然處於蒙昧狀態的社會中的瑪法,女人是沒有多少地位的。在聖魔的女人卻是大多身份特殊,惹不起。
笑寒可沒想過惹任何女人,儘管十二萬分不願,但還是老實告知了那兩催命女以方位………可憐哪!
在校場,有幾個老師和專屬系主任維持秩序,為了家中的存糧,為了財產的安全,老師都來了!因此其他校區放假,那些放假的學生有不少都殺到了這裡。
當笑寒來時,導師讓他拿了工具自己尋找雜務,不必多吩咐,笑寒也算是此道「名人」
了,當然明白自己該幹什麼。
很快場地就佈置好了,北區的人也基本來齊了。看到院長對自己投來一個深意的眼神,笑寒居然也對他挑了挑拇指,表示心照不宣。不知何時,這兩個爭鋒相對的人有了這般默契?
校董來時,乘著高質量的魔法掃把,顯然他並不是風系法師,但其他系的法師也是會學習風系的一般魔法的,因為不能騎掃把甚至不能算一個控制魔力的法師,也不想想是幹什麼吃飯的!
再相對而言,用上掃把這種騎物術也是下乘了,這由風系的魔法初級教員踩著一根火柴出現便可說明。風系的高級法師更可以不必御物,直接御風,而阿代顯然就是達到這種境界的女法師。不過因為傷未痊癒,她和阿如都沒有參加校場演講,只是讓笑寒帶消息回來。對於他們倆完全一致的笑容,笑寒有上當的感覺。
可是究竟哪裡有錯呢?
校董微調整了金木之元素,立即建起由他而起的一個區域音傳網,這是高級金木系法師的專利,這種音網一經固定,在收回魔法之前這兒就是個微型麥克風傳播場,比起普及的『風言術』有異曲同工之妙,但在長時間演講中這只用出一次力便可放心大膽說到底的魔法可真省心多了。
校董微咳一聲,很滿意全體人員聚目光於一身的感覺,除了笑寒在內的少數人外,誰都知道一段冗長的演講將在一段冗長的開場白中開始了:「既然人都已經來齊了,那麼………。(四十字敘述大會名字)開始,咳,首先由我闡述一下,道武其實仍然是個優秀,自由,平等,由大英雄賢王創出後便………(三千字的龐證博引)所以千萬不要感到………。(四千字表達負面情緒)」就在作者省略得快崩潰時,他終於扯入了正題。
「在遠古的某位神袛,由於感悟前罪,於是在大始神面前誠心祈禱,他每祈禱一百年,大始神就給他一件祈禱神物,當他祈禱七百年期滿時,便產生了七個禱告的神物。當這位神因為晝夜祈禱真正感動上蒼後,進入了天界上神之列。這七個神物已經有靈,他們的靈魂也獲得了解脫,轉世投入了同一家中。」這個版本是法師之言。
「可祈禱神器的使命並沒有結束,由於它們轉嫁了某種詛咒,因此它們在轉世時全部被殺,只留下最後一人,因為那人不是神物。他是一名蹩腳鐵匠,然而仇恨讓他居然煉化了七靈魂,做出了一對祈禱戒指,一對祈禱手鐲,一個祈禱頭盔,一件祈禱項鏈,一把祈禱之刃。當晚,這七件神物便引發了召喚獸噬主事件,而鐵匠也在報仇之後失蹤了。」
「此後,只要有人將七物聚在一起,由那聚集時開始,一天之內,方圓百里召喚物將全部叛變,使用召喚的道武尤其措手不及,但叛變的怪獸卻見人就殺,因此極為危險。不過使用此法之後,祈禱神器便各飛一方,三年內無法見其真面目。(好像是七龍珠)因此有史以來,這種事件只出現過四次,前天那就是第四次,因此各位道武同學不用擔心,你們的前途依然是光明地,依然是平坦地,依然…………。(一萬字善後)」當他下台時,他已經站不住了,而且說得嘴唇發紫,臉色發青,看來真是老了。
誰知,當他恢復說話能力時,他竟然大叫一聲:「好久沒說得那麼爽啦!」
下午時,校董終於在「熱烈」的掌聲中結束了冗長的講演,在睡著的人們機械的掌聲中,他滿意而歸。可是曾經風雨的人都知道,現在還不是醒來的時候,接下來的院長相對於校董更加年輕力壯,並且有歷史為證,也就是說他的講話會更長,這段歷史有詩為證——院長好呀!
那些曾經風雨的人們微微感歎,也許,在繁星燦爛的天空下,他能將講演完結。
雖然總是伴隨著更多的失望,但是希望總是有的,也許就在不遠的未來,或者就在遙遠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