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一片白茫茫的天地,雖然三人對襖瑪森林做出過很多猜測,但也想不到內部居然是這麼一個景象。可現在明明是秋天呀?三人這樣想。
修克燁可不這樣想,他發現這裡不少地方都是多年的積冰,相對的雪卻不多了。笑寒看到的更多,這裡不常有雨水,但這裡似乎只要有水下降,就是雪或冰雹。也就是說,這裡是個陣,也因此常年都處於零度以下。在笑寒現在的腦子裡,魔法依然有些奇怪,雖然莫名其妙的會了幾個魔法,但總覺得那最終是和陣法關係大大的。
走了很長時間,終於到達了雪原的盡頭,再朝前走就是一片秋天的景象了。瑪莉安忽然說:「我明白了,這裡是魔法陣!而且是困住季節元素的魔法陣!前面一定是不同的氣候區!」說完後她就氣得不說話了,因為那兩個同伴沒人理她,好像他們早知道了。
「到了!」笑寒率先走到了雪原的邊緣,踩在那軟軟的雪上說。
「知道了!」瑪莉安回答,而修克燁依然惜言如金。
當他們走近時,笑寒忽然感到一陣心悸,他趕緊足運真氣,使步法跳開,口中也叫道:」小心!可能有埋伏!」
果然不出所料,就在笑寒跳起時,那腳底的雪也被掀了起來,數十個雪人由雪下忽然冒出!厲害,在即將離開的時候忽然襲擊,也就是心防最弱的時候,設計這個的人物一定不簡單!
瑪莉安沖的太快,看到時已經來不及。乾脆再加快兩步,跳到一個正準備起來的雪人頭上,還撰起拳頭給他腦袋就是一下狠的!好可怕的女性!就在這雪人被打傻時再一跳,就輕輕鬆鬆出了雪原,出來有好幾個好處呢,首先就是不必前後受敵。
修克燁顯然也知道這個,可他走在最後,因此發現時已經晚了,他的身後也有雪隆起,顯然自己已經進入了埋伏中。既然如此,我就來硬的!修克燁選擇了最簡單的方法——衝刺!
那雪人顯然沒想到這人類有如此蠻力,一下被修克燁橦了出來!被橦出來的那雪人居然用人族語言罵了句:「靠呀!好大的力氣,大家上呀!」然後又來了句:「奇怪!我怎麼不能動了?」原來它剛出來就被笑寒點了穴道。倒霉的傢伙。
「他不能動了,我們小心應敵吧。」笑寒二話不說,上去就先給俘虜來了個腦袋棗子,揍得它直叫喚:「你們都傻了呀!快來救我呀!」說實話,這獸人說的人語實在不怎麼樣,像個說中國話的外國人,雖然知道了所有說法,可是就是搞不懂四個發音,結果弄的不倫不類。
其實也就是他被忽然的打擊弄糊塗了,他本想一出來先說幾句「此山是我開」之類的打劫必備用語,誰想一下就反被弄成了俘虜,可腦子裡還想著說人語。
他糊塗了,那些獸人也有些糊塗,居然有個會人語的對他回道:「不行呀,那邊是秋的地盤,我們不能過去呀!」
「那我怎麼辦!」那傻獸人還在叫囂。
笑寒忽然高叫:「你們不要想他能回去了!他以後是人類的朋友!不會回去了!」說著點了他的笑穴和麻動穴。這麻動穴可不簡單,是笑寒以前的老頭師傅多年研究醫道弄出來的新穴,不說這個時代了,就是武林時代也沒人認得。說起這穴道,那是功能讓人邊笑邊點頭呀!
於是那倒霉的獸人只好一邊流淚一邊笑,然後還一邊點頭……。真夠毒「哇!哇!猛瑪你居然陣前投敵!你背叛了我族!」這些雪人看到猛瑪還在一邊笑一邊點頭。不由得相信了自己剛才都不信的事實——未來最有實力成為新雪人王的猛瑪投入了人類一邊。
忽然在雪人的陣營裡走出一個獸人老者,他正是獸長老,他苦口婆心的說:「我們被人類不止賣了一次了!你不記得我們為什麼到了這裡了嗎?你真的投敵了嗎?」他看到的是猛瑪不住的笑和點頭。
而此時猛瑪只當那邪笑的笑寒是個魔鬼呀!
那老者還在苦苦描述著雪人被人類迫害,不得不抹殺心裡的溝通慾望住在這雪原的事,可是就是不離開雪的範圍。
很長時間後,那長老歎了口氣,對族人說:「猛瑪叛變了。」猛瑪真的暈過去了!笑寒發現自己確實玩的過分了:算了,反正我們需要個嚮導。笑寒想,他可不知道那麼多,本來這就不是自己的世界嘛。
※※※
其他的雪人都不敢離開雪原地帶,那個倒霉的雪人戰士被強行擄出雪原,其實所謂秋之原並沒什麼呀?為什麼都不敢來呢?其他的雪人,有些與那個戰士熟的還在遠遠的地方發出不滿的喊叫,其他的乾脆不露面,心裡大概在說:你自求多福吧。
那個倒霉的傢伙被笑寒痛扁了好幾頓,因為瑪莉安考慮剛才雪人和修克燁的話,實在對其他事情提不起興趣來。而修克燁不屑對付明顯比自己不如的傢伙。戰士的手腳被放開的時候,他就狠心死命掙扎,但是他馬上發現自己打不過笑寒,他是怪物!
跑吧!一跑就把後背留給了笑寒,於是又被點了穴拖著走。衰呀。
解開之後,我們可憐的嚮導就又開始瘋狂的反擊,笑寒躲避鋒芒,抽空左一拳右一腳把它弄了個慘哉。嚮導自知不敵,於是又開始對著雪原狂奔!然後又被點穴了。衰呀!
「住手吧!」瑪莉安喊出了之後,再也使不出力氣,這就是現實嗎?那麼該罵的不是雪人,是人類才對吧?瑪莉安一時之間找不到了戰鬥的理由,也許用自己的生命來換取和平,她也願意,但是對手卻是有理的一方,該怎麼辦?
瑪莉安衰弱的說:「還是放了他吧,人類欠他們的已經太多了。」
修克燁看看雪人,再看看瑪莉安,無話可說。只是,這裡還有一個壞事的傢伙存在。
「我不要!」笑寒說的明白肯定:「開玩笑,對獸人們不好的是那些人,又不管我事,幹什麼要算到我頭上!我根本沒惹他們,他們就這樣跳出來,氣勢洶洶的嚇人,我沒必要給他們面子。人們造孽,又不是我造的孽,我對其他人怎麼樣,我就對這個獸人怎麼樣,沒有任何面子可給。」
修克燁說:「難道別人來復仇時就不用抵抗了嗎。」一句話說明了自己的偏向和選擇:「我的生命就是找尋赤月魔報仇,難道他會因為內疚,就任我殺嗎。」
笑寒不再去解雪人戰士的穴道,只是把它扛過頭頂:「不管怎麼樣,這個傢伙就算是人,我也會這麼對他的,戰鬥,有時就是這樣的,他可以帶來毀滅……」
「沒錯,同時也可以帶來創新和開解。」說這話的是修克燁,這句話贏來了笑寒一句:「哎呀~真是知我者,阿燁呀!哈哈」
瑪莉安楞楞呆住,戰鬥的理由就是那麼簡單嗎?它帶來毀滅,怎麼帶來創新呢?怎麼會用來做一些好事呢?
「不要呀!放了我回去吧!我不要進入秋之大陸!」雪人發現自己的錯誤時已經晚了,他回頭朝雪原一看,差點沒昏死過去,那些雪人什麼都不好,就是耳朵超一流,剛才自己又叫的那麼大聲,把秘密基本都報了出去。
那些雪人也沒給他什麼信息,也就是在雪洞上刻下個名字——猛犸,刻下之後,雪人就不再承認他的身份,也就是說,猛犸(好像是大象的名字?怎麼是這個名字?)我們可憐的雪人戰士,自此不能再回他的部落了。
「秋之大陸?」哎~我們可憐的猛犸,被雪人們聽到,逐出門牆那是以後的事,現在的情況是,若被我們可惡的笑寒聽見,那就是助肘為孽:」呵呵呵,雪人兄,不必害怕,進去之後我們會好好對你的,嘎嘎。」其實笑寒笑的很燦爛,但是聽到雪人的耳朵裡就不一樣了。他想到了,那是……那是春之迷宮的惡魔!」…………」這就是這位叫猛犸的雪人心底裡發出的聲音。
走出了雪地,走入了秋之原,一切又都不一樣了,天氣馬上變的暖和了,當然,那是相對於雪地來說的,這失落的森林其氣候大概也是沒有人活著出來的原因了,人也不能適應這種多變的氣候呀,再說,在時氣中還隱藏了致命的威脅。
「笑寒,你還是放了它吧。」這次說話的是修克燁:「就算有他在,我們也減少不了危險。」
猛犸大喜,心想:放了我吧,這次有戲!
笑寒卻沒有把猛犸放下來的意思,繼續想前走:「不行了。剛才還可以,但現在他回不去了。」
驚,不止是修克燁,連猛犸都吃驚不已,他怎麼會知道?
笑寒分析道:「你就不懂了,剛才這個雪人說第一句話的時候,我就發現,再沒有雪人的吼叫了,這就說明雪人們說人話是禁止的,他說到了秋之原時,那些雪人更是跳出來了幾個,朝我們又吼開了,我聽的懂,它們說的是:『你不用回來了。』所以我知道,他回不去了。」
那樣的話,帶上這個雪人不是累贅嗎?這個問題兩人都想問,但都沒問出口。可是笑寒怎麼會懂得獸語呢?
笑寒沒再說話,他扛著不再掙扎的雪人走在了最前頭。修克燁第一個跟了上來。
瑪莉安心下還有不定,但也一顛一顛的跟了上去,就算偶爾摸不清楚方向,但是路還是要走的。
猛犸一時間忘記了在秋之森林裡有些什麼危險,它也處在了迷茫中。人,到底是什麼呀?就他們最後的表現來看,難道人還有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