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的身驅,兩絡頭髮垂至胸前,左黑右白,黑白相間色的絲帶繫在頭上,凌亂中帶著幾絲狂放。一張白玉琵琶隨意得躺在大推上,被黑色的絲質衣衫襯得雪白剔透。一隻纖白的手在它的弦上輕輕一撥,串起一串仙音,而後那隻手扶去桌上的花瓣,為自己斟了一杯酒端至嘴前,聞著酒香,露出一絲玩世不恭的笑意。
映襯在酒杯裡的是一張幾乎完美的臉,除了那張微微上翹的性感嘴唇,最吸引人的就是那雙眼睛,烏亮分明卻閃爍著亦正亦邪的獨特光芒,輕輕一望便身陷其中無法自拔。合著那身黑色道袍還有那頭黑白相間的頭髮,清雅與邪氣交纏著,獨特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幾天不見,你變傻了。」輕輕一笑,性感沙啞而略帶幾絲嘲諷的聲音從口中溢出,嘴角的笑意更深。
「啊……」方信指著涼亭下的可人兒大叫,「你是軒墨?」
軒墨泯了一口酒,將一片粉色的桃花花瓣放入酒中:「你說呢?」一仰頭,將含有花瓣的酒一飲而盡,細長得眼睛彎成一彎新月。
沒錯!這就是取回蓮華真身的軒墨,除了那頭黑白相間的頭髮以外,完全跟小喵咪太對不上號,難怪方信一臉驚異,連驚雷都有點不敢相信,難怪藍幽會對他死心塌地,他現在擔心方信跟軒墨相處太久了會不會也被軒墨的獨特氣場吸引。
軒墨彷彿明白他的心中所想般,彈了一下他的額頭:「我對沒長開的小屁孩沒興趣。」轉而望著方信,「過了這麼些天總算捨得回來了,討到好處了嗎?」
一聽到好處兩個字,方信喜笑顏開,那表情不回答大家也明白。
「跟天宵商議得如何。」軒墨斜倚在涼亭的柱子上,操著手。懶惰的軒墨不管是正太還是真身都一樣懶呀,連站著都要找個依靠省去力道。
「暫時按兵不動,靜觀事態變化。」
軒墨輕笑一聲,「果然和我想的一樣。」
「後山那些老傢伙出來了,正在跟紫衣喝茶呢。」能讓軒墨稱為老傢伙的人,真的是很老很老了。
「小子,沒事多去紫衣那跑跑,如果那些老傢伙看你們順眼,指點兩下,對你們來說也是裨益無窮。」
「你指點還不是一樣。」方信嘟囓。
哪知,軒墨一聽立刻大笑:「哈哈……我是你師弟,師弟哪有本事指導師兄呢?你是在笑話我吧。」
鄙視,分明就是太懶,教導這類麻煩事兒不想沾染。
不過頭上少了只小貓身邊多了位邪笑的大帥哥,方信還真是不習慣,特別是每天醒來的時候對面都有這樣一位大帥哥似笑非笑得看著自己,頭皮發麻。
「何事?」
「木事。」軒墨笑著搖搖頭,手卻拖著下巴認真得看著。
「老實說,你不會看上我了吧?」
回答他的是一聲切,還有「你口水滴到衣領上了。」然後就風一般飄出了方信的房間,和老道們喝酒去了。
分割
重霧之森,隨著歸寒門被破開,一隊的約莫一百位身著黑衣的修魔者出現在了門口,而他們對面是一片紅梅林。梅林的對面枯坐著一位深袍男子,劍上的酒壺被風刮動與劍柄相碰發出不規則的聲音。梅林裡,茅舍外,兩位面容相似的男子悠閒得喝著茶,一陣陣幽香自裡傳來。
牧遠,將茶放到桌子上,對著牧近說,「弟弟呀,客人來了。」
「客人,要進來喝杯茶嗎?剛沏好的,斷魂茶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