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敢可不代表大頭不敢,反正他小子天生就是會惹事的主,走到花非花面前東瞅瞅,又跑到驚雷旁邊西瞧瞧,最後回到方信的桌子上抓了一把牛肉旁若無人的拉起了家常。
「這就是你小子的琴,忒爛了點。」大頭把方信的琴拿在手裡左翻翻右翻翻,並沒發現任何特別之處。
「我就窮人一個,哪比得上你這個大幫主。」方信笑笑。
「切,少扯,再說咱倆兄弟誰跟誰呀?」說完就從包裡拿出一把通體紅色的長劍。
遠處的封晉看到這把劍,表情十分得不自然,這把渾身散發著熱浪的劍名叫「赤濤」當初接到任務的時候,他是小心翼翼,特地繞了一大圈甩開無數探子才到目的地,誰知千算萬算,算掉了正在出任務的大頭和他的無賴軍團,被硬生生的搶了任務,就為這事,負責情報的娃娃還被降了職。
自封晉一進門方信就一直用餘光注視著他,見他如此肉疼的表情,猜到其中原由自然是欣然接受,還故意向著他大讚歎:「哇,好漂亮的劍,好鋒利,好有氣勢,我好喜歡哦。」
封晉出身豪門,從小就練就一付鎮定自若波瀾不驚的好本事,明知兩人故意氣他雖是氣憤也不計較。平日裡自己也沒少讓大頭難堪,要不是他手下的那群無賴根本不把命當命看,哪裡還輪到他叫囂。
也不知道大頭是從哪兒找來的這群瘋子,人手提著一把西瓜刀,打架衝在最前頭,一邊砍人嘴裡還在不停地問候對方親屬,被送去重生也不怕,過一會兒「噌」的一下又冒了出來,沒了高級的就用基本武功在那耗,打不過就吐口水,抱腳咬耳朵,一個人搞不定就幾個人一起衝過來按在地上,一陣亂打,而且專門打臉。心理素質不過硬的傢伙,看到他們都有陰影。
封晉該慶幸,跟這群痞子交手數次,他的手下還沒有崩潰。
「啊,對了。」方信突然想到了什麼在包裡翻來翻去,翻了半天,摸出一個黝黑的長方形金屬體,放到大頭手上。
大頭接過來一看,趕緊放了到包裡,生怕別人跟他搶似的,兩隻小眼賊亮賊亮。
「手感如何?」
「嘿,棒,一級棒。」
眾人不解大頭為何如此興奮,殊不知,無賴軍團除西瓜刀外又一基本配備現世,此名為板磚,別瞧它只是漆黑一塊,在往後的日子裡卻讓聞者流淚,見者膽寒。
「弦月,你到底是比還是不比?」隨著花非花不耐煩的聲音響起,鬆散的氣氛頓然消彌無蹤。
「花非花,我兄弟倆敘舊干你屁事,要是擺POSS累了,就一邊躺著去,放心,大家都知道你不是啞巴。」花非花的聲音剛一響起,大頭就不樂意了。
「你是什麼東西,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花非花自恃武功高強,孤傲得很,平日裡除了驚雷誰也不放在眼裡,他這話一出,四周的面色都有些難看,大頭好歹也是天榜十一(本來天榜第十的,後來方信出來就滑到十一了),而且月青幫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幫,在座的各位地位可說都相差無幾,這句話看似在罵大頭,實則把這些雙腳一抖,大地都要震三震的大佬們得罪了個遍。
「喲,就算你不是人,也別以為大家和你一樣都是東西,沒知識也要有常識嘛。」大頭這邊還沒罵出口,多情公子這邊就先出了聲,這斯口也損得緊,估計平時沒少和大頭對罵。
「你又是什麼東西?」
「公子,原來他不懂人話也。」多情公子右側穿著綠色宮裝的小丫頭驚奇的指著花非花道,這丫頭叫綠萼,是四女中最天真活潑的一個。
「瞧,瞧人家這水準,都不帶髒字的。哪像你,左一個『靠』,右一個『操』的,一點文化修養沒有,雖然對方聽不懂,最基本的禮貌還是要做到的,比如罵人之前可以先問一句『大哥貴姓?』」方信一臉認真得教訓大頭,「他不答沒關係,你可以接著再問,你是人還是妖,莫不成是傳說中的人妖……」
「哈哈哈公子,他比你強!」方信的話還沒說話,就見綠萼捂著肚子倒在了地上,周圍的人也都摀住嘴,臉部痛苦的抖動,很內傷的樣子,連驚雷都轉過頭去,不停地抖肩。
「妹妹,你哪裡痛?我師傅常說,病了就要看醫生。」說完變戲法的摸出一盒銀針。
「來,哥哥給你看一下,不痛的。」表情那是相當的誠摯。
情公子身邊穿鵝黃衣服的綵衣也栽到了地上。
「哎呀,我說這位公子,多可愛的妹妹呀,你怎生捨得虐待呢,病了就該躺在床上休息,帶出來,像這樣暈倒了怎麼辦?地上多髒呀。妹妹也是,不舒服你就說嘛,你不說你家公子怎麼知道你不舒服呢,不知道你不舒服怎麼會讓你休息呢,不休息身體又怎麼會好呢,身體不好就容易暈倒,一暈倒就嚇得我小心肝撲通撲通地跳,我心一跳就」
「停!Stop!」多情公子深吸一口氣,把玉骨江山扇一合,率先喊了停,滿樓醬紫色的臉,再不喊停真的會有人內傷。
信哦了一聲,乖巧得收起銀針。眾人這才緩過氣來。
只有花非花的面色越來越難看,他入遊戲這麼久,何曾被人這般藐視過,蹦出來個呆頭小子,搶了他的天榜第二,現在連個丫頭都能指著他說三道四,孰可忍,孰不可忍。
綠萼剛起身,就見一條青色的身影向她飛過來,只聽「叮」得一聲短兵相接,綠萼只覺左耳一痛,左耳側被削去了一大撮頭髮,花非花的玉劍停在她左頰5公分處,頓時嚇得她花容失色,跌坐在地。
「花非花,沒想到你專門做偷襲的勾當。」驚雷的痛斥聲響起,再看他握住花非花出劍的右手,方信用銀針抵住玉劍,大家才明白出了什麼事。原來他二人一直暗中注意花非花的舉動,一見不對,立刻迎身而出。
「你,你不要臉。」綵衣扶起驚魂未定的綠萼,指著花非花鼻子罵道,要不是花非花被驚雷和方信鉗制著,綠萼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