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錘之狂暴先驅者 第十三卷 暗黑戰錘 第六節 地獄天堂
    風吹草動,一片片的綠草紅花低下了高傲的頭顱,露出了裡面無數的野獸。他們斑駁的皮毛,也隨風而動,在金色陽光下光彩奪目,驀然間,雷霆大作,方纔還一平如鏡的湖泊炸起了漫天水花,一片黑壓壓帶著赤紅金邊的烏雲漫過,霎那間遮蔽的整塊天幕,巨大彎曲的羊角,粗壯強橫的身軀,膨脹的蔁狀身體,細長的觸手,乜斜的眼睛邪光閃閃,巨大的喉嚨噴出多彩的火焰,僅僅露出水面的部分就有三十米高下,真不知道這傢伙完全現身時會是什麼樣的模樣。

    撲凜凜一同亂響,無數水鳥突然從四面八方直衝天際,湖泊中泛起滔天巨狼,一片黑霧毫無徵兆的兜向那漫天飛禽,黑霧捲起了一陣獵獵罡風。,那些水鳥彷彿瞬間失去了生命,打著盤旋墜落下來,只是尚未著陸已然化作一團團粘稠黑液。湖泊周圍的草原中一群群角狼、劍齒虎以及其他一群群的野獸狂奔而逃,在這黑霧面前所有生命只能遭受滅頂之災,除了逃走,他們別無選擇。

    詭異的、殺傷力驚人的黑霧,彷彿黑色的烏雲席捲了這一片草地,所到之處,鳥飛獸本,好不倉惶,那怪物見狀好不得意,巨大的喉嚨一陣鼓動,於是一聲巨大的嘯聲遠遠的傳了開去,只見遠遠近近的千里草原上瞬間沒了聲響,所有普通魔獸、野獸顫抖著身體匍匐在地,一股股噁心難聞的屎尿味瀰漫開來,想是那些野獸用如此方式表達這自己的恐懼,只求能獲得活下去的權力。

    翔陽舞一眾只覺得腳下一軟,五人不分先後翻到在地,怪獸本體上一圈圈肉眼可見的黑色威壓汩汩而出,第一道威壓就讓眾人臉色刷白,不過數秒光景,只覺混身上下冰寒刺骨,似乎就連那心神都凍結了!舞掙扎著想要爬起身來,奈何這股精神力猶如實質,無論他如何掙扎也動不了個小拇指頭!

    操,不是吧!哥哥我可是剛剛復活啊,見過倒霉的也沒見過這麼倒霉的,麻痺的,是誰說要走這邊的,還什麼出其不意、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媽了個八字,感情這邊是連教官那種變態也不敢輕易涉足之地啊!抱怨著,翔陽舞突然想起這些話好像都是自己說的,當下更是鬱悶,只可只能祈求滿天神佛、上帝、胡大、龍祖天神保佑自個,這看起來不比巨龍差的怪物千萬別吧自個當點心了,自己這生肉不過百餘斤,估摸著五人合起來也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只可惜翔陽舞的祈禱似乎毫無作用,那怪物趾高氣昂的擺足了譜,巨大的頭顱瞬間一扭望向了翔陽五人,也許是常年吃那飛禽走獸膩了腸胃,也許是皮白柔滑的五個人類看起來比較可口,只見得怪物扭曲醜陋的臉上突然露出副非常人性化的恐怖笑容,大裂的嘴角邊,一串串粘稠腥臭的口水不要錢一般流了下來,也不見其有何動作,那身軀就向前飄動起來,瞬間飄出了兩里,眼見就要將五人一口吞下。

    操,完了,想拚命都動不了,真沒想到自己這輩子似的會這麼慘,甚至連反抗的機會都沒,這超人……不好當啊!掙扎著想要撈點本錢的翔陽舞萬念俱灰,動不了,還是動不了,這畜生太過強大,掙扎半天,翔陽舞也只將手指微微顫動了幾下!哎,我***這時倒了什麼霉啊!

    「孽畜,休得張狂,且看你老祖宗手段!」突然一聲更大的咆哮聲從那西方的天際傳來,一道紫紅雷電纏裹的人形物體,腳踩七色飛劍,手握高腳水晶杯,話音未歇那身影以飛至近前,確實看也不看翔陽舞五人,只將那劍頭一壓,一道道紫紅色天雷瞬間凝聚,再看那漆黑天幕已然裹上一道道紫紅金邊,雲幕開闔間電蛇四射。

    「操!!喝紅酒的神仙!」猛回頭看到這一幕的左手無意識的吼出聲來,隔著數里距離那御劍男子似乎聽到了此話,微微扭頭看來,接著把手一揮混身雷電劈向腳下妖物,轉身向著眾人飄來,卻是再看眼不看那怪物一眼,似乎那怪物已經手到擒來,「尕娃子,老道陳讓子這杯可是上好的新鮮黃金巨龍血,聽說這玩意是堪比西方神靈般的存在,相見即是有緣,你們幾個小不點可有興趣嘗嘗!」

    自稱陳讓子的御劍仙,看那模樣不過二十左右,眉清目秀、仙風道骨,比起眾人中長相最稚嫩的娃娃臉翔陽舞還要年少,不過長髮飄飛,身材欣長,再加上那通天般的手段,淡然出塵的氣質,卻也比眾人瀟灑了千萬倍、帥氣了千萬倍,估摸著要是這陳讓子有興趣參演個什麼電影電視的,全世界的那人飛得哭著喊著四歲了他不可。

    可惜五人這會兒可沒心情搭理他,呆呆的看著那道人脫手而出的雷電好似引導器般瞬間激活了漫天電蛇,於是乎一道道球狀雷電好似無窮無盡般轟然而下,砸的那怪物好不狼狽,自從御劍仙人出現那無形威壓已然消失,翔陽趁機爬起身來,沒等站穩卻又被這神跡般的一幕嚇倒在地,五人也不起來,口中喃喃自語道:「靠,靈兒劈逍遙也沒怎麼大場面啊!」

    卻說那老道見證人如此模樣也不氣惱,只是聽到五人這話才接口道:「逍遙,想不到眾位小友卻也知道老夫別號,其實老道這手御雷訣正是靈兒所授,不過,那仙劍奇俠傳玩玩也就罷了,卻也當不得真!」

    撲通、撲通兩聲響,剛爬起身的兩隻吸血鬼再次倒地,五人大睜著雙目一時半會兒只見出氣不見進氣,良久,左手才掙扎著說道:「不是吧!你是李逍遙?怎麼你也做了老道!這不是辜負了靈兒那片苦心嘛!對了,林月如呢,想到年老子我為了能讓林月如復活可是費勁了心思,奈何寰宇那幫傢伙確實這般絕情,生生的將那般好女子送入絕地,也不知留個隱藏任務!」

    此時那怪物已然身死,焦炭般的身子傳來一陣陣烤肉香氣,翔陽舞、翔陽風鼻頭抽抽嗅了幾嗅,這些時日可是餓慘了兩人,雖說這段時間兩人一直吊著營養液,刻著口舌之欲那是凡夫俗子所能規避的,要說這翔陽風還好點,一直不太哎吃肉,可翔陽舞那是頓頓無肉不歡,此時聞得肉味那還了得,一時間腹中雷動、口水橫溢,只是眼下當著陳讓子的面卻也不好過分失禮。

    哪曾想這陳讓子也是個妙人,此刻鼻頭聳動好似那小狗般扭頭奔向那碩大的一塊烤全X,不過倒也沒忘了招呼眾人跟上,沒等眾人明白過來,陳讓子一手祭起飛劍一手點向那大塊烤肉,那烤肉應聲浮起,只見那七色劍光繞著烤肉盤旋飛舞,好似庖丁解牛般將那烤肉外圍焦炭般的外殼除去,一時間肉光嘖嘖、香氣四溢,卻比那叫花雞還要醉人。

    「呵,這頭千年吼牛獸本不值老道動手取他性命,只是今日偶然間弄了點這巨龍鮮血配酒,有酒無肉豈不可惜,正好歸途中見著傢伙竟然敢暴起傷人,這次一時動了殺心,不過說起來你們幾個小傢伙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難道你們那教官沒告訴你們,這萬丈山附近可不是你們這些小傢伙可以隨意接近的!說了也算你們造化,竟然能有驚無險的走到這裡,否則……」

    說話間陳讓子單手一指方纔那只有普通魔獸、野獸的草原,霎那間天上、地下、虛空之中、湖泊、草長處不知道出來了多少猛禽妖物,雖然比比不上這吼牛獸,卻也不時眾人可以應付的,翔陽舞直覺八道充滿寒意的目光刺在自己身上,看那架勢四人恨不得用那目光將翔陽舞戳成馬蜂窩,尷尬一笑翔陽舞團團作揖,好不容易這才沒被圍毆。

    陳讓子看的有趣掐指一算,嘿然一笑說道:「呵呵,到底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這前因後果也算離奇,這樣吧,老道乾脆好人做到底,等試過這巨龍酒配吼牛獸的味道後,就由老道送你們出島吧!不過,擊殺吼牛獸這事諸位可不要說出去哦,這玩意可是小易那傢伙千年前放養在此,再次洒家算是拿了他家命根子咯!」

    「嘿嘿,嘿嘿,馬上就能幻出人形的精怪就被只能下了酒,不知道小易要是知道這事會不會……」陳讓子喃喃自語,那飛劍卻也有趣,自顧自挑了一片肥瘦均勻的吼牛獸片送至陳讓子眼前,黑牛見狀連忙叫停,一探手從懷中掏出一堆瓶瓶罐罐的家什,唰唰唰一同灑,再接著東東昇起的火堆燎了幾燎,那肉香越發濃郁了!

    「咦,小友既有這番本事卻正好,這樣吧,不若我們換個地方,備齊了調料家什好好嘗個鮮也好!」大袖一捲眾人只覺腳下生風,霎那間已經遠去,徒留下一攤屍骨幾件破衣爛衫,隨著一陣清風吹過,所有的一切恢復了最初的樣子,就連那吼牛獸的殘渣碎片也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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