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髮碧眼,紅唇玉齒的世界之光氣宇軒昂的站在一顆粗壯虯兀的橡樹旁,持劍遠眺,銀白色的盔甲被投射到橡樹林中的一縷縷陽光映襯的閃閃發光,身後簇擁著一票兵強馬壯(有馬嗎,馬在哪呢,幹嗎呢,是不是吹毛求疵啊,馬嘛,總會有的)的兄弟,整出了一番與眾不同的英雄氣概來。
阿爾法戰士一身古銅色的肌膚上覆蓋著一層厚實的青黑色盔甲,胸口那寥寥幾筆傳神刻畫的咆哮熊頭正好對應他那粗狂的性情,滾動著寒芒的巨大戰斧穩穩的抗在肩上,清一色神情凝重膀大腰圓玩家圍在他的身邊;
滅世榮光表情依然如三九天的寒冰那麼冰冷,只有那對炯炯有神的眼睛裡射出狂熱的光芒,修長的【魔法之光】低垂在地上,散發著濃濃的戰意,他帶的人不多,但是個個都是神情彪悍,裝備也算得上精良,這麼一群人在一起,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啊,這不,周圍好多路過的玩家紛紛駐足,向他們投去了疑問的目光,互相嘀咕著。
「他們這麼多人準備幹嗎呢。」
「誰知道啊,是不是準備做戰爭任務啊,我可最喜歡看熱鬧了。」
「看樣子不像,那個長得像熊一樣的矮人戰士你看到了嗎,我記得他好像就是俄羅斯玩家的頭子。」
「那個,那個人類戰士我認識,是高手榜上的滅世榮光,這麼多人別又是想去混沌陣營吧,聽說他們剛剛完成建城任務的獵殺獸人領主任務啊!」
聽著他們的議論,我不禁搖了搖頭,滅世他們真是樹大招風,被這麼多玩家盯著,估計這次偷襲的秘密任務不久就要曝光,得,反正那地方也不是平常人去得了的,我擔心什麼東西,趕緊讓他們開拔出發吧。
和左手他們碰了頭,將煉製的恢復藥劑、極效治療藥劑還有一堆屬性加成藥劑分了一大半給他們,自己留了一些防身,我可不想衝鋒陷陣,有這麼多牛b的人在,哪裡還需要我去賣命,跟在後面蹭蹭經驗就可以了。大隊人馬在世界之光、阿爾法戰士和滅世榮光的帶領下,浩浩蕩蕩地殺向了混沌陣營。
路上世界之光這小子一臉賊笑的靠了過來,雙手極端曖昧地在咱身上輕撫著說道:「大哥啊,好幾天沒見,小弟現在仔細一看,你明顯又多了一分英俊,添了幾許瀟灑,真是人中之龍啊。」
「世界之光您這是說得什麼話嘛,誰不知道您老人家如今風頭正勁,不過咱也不是很熟悉你還是有話就說吧!話說您別這麼噁心行不,難不成您想玷污我的清白,壞了我的名聲。」我臉色一沉,裝做沒好氣地訓斥他道,對這兩面三刀的傢伙我還真沒脾氣,貌似他這種人天生自來熟?
「呀,大哥,你怎麼能這樣說啊,我哪能敗壞你的名聲,你可是善名遠揚,威傳四方,而我也是愛好正常,沒任何不良嗜好的有志青年。」世界之光賊眼看了看遠處正和阿爾法戰士聊得正歡的滅世榮光,一臉淒涼地繼續說道:「唉,可能你覺得你官職被擼的事和我有關,可你想過沒這事更有可能是別人嫁禍,用你們國話來說就是明修棧道暗渡穀倉。」說罷望向靠後點的貴族太子其中味道不言而喻。
「嘿,既然你老哥這麼說了我也不好不表態,其實我到沒在乎那點虛職,只是當日被扔出皇宮剛好被你們看到,咱是要面子的人多少難免有點不好意思。」拍拍這陰人的肩膀咱漫不經心的說道,靠明修棧道暗渡穀倉,真難為你還能想出這詞來!
「哈哈,我就知道還是大哥好,其實那天我也是剛好路過皇宮,得,既然哥們之間的誤會解釋清楚了我就不打攪了,正好趁這機會去整理下隊伍,哎,我們那邊的玩家愛自由散漫慣了,沒人管著容易出事!」世界之光說罷樂呵呵地返回本陣,我呸,整一頭披著人皮的狼,感情專門跑我這噁心我來了!
一路上不時的小怪騷擾根本無需我動手,早就被外圍的弟兄給亂刀分屍;不過偶見的各種草藥倒是讓我歡喜了一陣,多挖點藥,就多點安全保障,我一一將它們收入了背包之中,不時遇到礦點咱也不放過,反正萬軍叢中也就我和左手、烏鴉三人沒什麼任務。
橫穿過了殺戮者平原,一片無垠的荒野赤裸裸地暴露在我們面前,空曠的地面上寸草未生,只有滿地的沙礫凌亂地躺著;太陽似乎也不再眷戀這片土地,吝惜地收起光芒,躲到了厚厚的雲層之中;狂風變得越發的壓抑,唯有不停捲起謾天沙土,才能宣洩它的煩躁不安;偶爾會有一兩隻地鼠露出頭來,用那小眼睛看一下狂風是否停息後,又趕緊躲到了地下;一座高大的石塔孤零零地屹立在荒野之中,斑斑纍纍的傷痕如同一位已近暮年的蒼老巨人,無力再和狂風一爭高下,只能忍氣吞聲,沉默不語。
一旁叫做黑水湖的水其實並不黑,當我們來到黑水湖畔,水面上正被風吹起一波波漣漪,淺藍色的湖水清可見底,各種魚兒在裡面追逐嬉戲,湖畔周圍已經散坐著幾個垂釣者了,貌似是些正經的生活職業玩家,也只有他們才能不怕死亡跑裡這裡垂釣取樂,想到這裡哥們多少有點羨慕他們,哎,所有怪物不會主動攻擊他們,而不同陣營的彎角一般也不會動手PK他們,咱要是有這身份豈不是可以安心跑遍戰錘世界的每個角落。
隊伍行進至此在各自領導的指揮下暫時休息,再往前走就要進入戰爭區域咯,眾頭領聚在一起最後一次確定戰鬥計劃,咱這幾人由於身份特殊倒也混了個旁聽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