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直到此時,在本次防守戰爭中有著卓越表現的翔陽舞依然昏迷不醒,為此,克蕾爾甚至推脫掉了皮特皇帝的召見,每日裡只是守在自己的房間內,期待著這個期待這這個冒失小子早日復甦,而她門外,帝國通訊員已經等了整整兩天了。
傍晚時分,初春的風帶著淡淡花香輕柔的吹拂著,柔軟潔白的柳絮在春風中上下搖曳,粉色凹牆已經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違心的來到克蕾爾的紅木大床邊了,沒辦法,誰讓整個營地現在只有這裡比較清淨一點。
克蕾爾見著小巧乖覺的小丫頭再次不請自來只是無奈的笑笑,她永遠都無法明白,為什麼這小丫頭眼見自己心上人昏迷不醒,任然能夠堅持工作,同時還保持著笑語盈盈。
三天了,已經三天了,自從那日光明衛隊隊員將翔陽舞抗進駐地以來,他就這麼毫無知覺的每日昏睡,無論自己與阿斯科特怎樣努力,他都毫無甦醒的跡象,甚至連呼吸都一直保持著同一節奏,似乎一台運轉完美的矮人機器一般。
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此時的翔陽舞正處於生與死的最大考驗中,嚴重的脫力情況導致了他此處的身軀完全僵死,而完全絕望的精神打擊讓他進入了某種人類根本不能達到的精神亢奮狀態。
Z國L市,數十個醫護人員忙忙碌碌的奔進奔出給國內最頂尖幾位腦科專家打著下手,而他們全力維護的目標正是翔陽舞,不過這時的翔陽舞性命堪憂,尤其是他的腦顱內壓連續2日來近乎無限度的瘋狂上升,如果不是將其頭骨打開,只怕早已身死當場。
只是今日來情況更不樂觀,由於顱內壓尚在不停上升,這幾日所採取的降壓手段已經毫無效果,發熱發漲導致翔陽舞大腦皮層、腦體、神經等等互相擠壓,再不想出辦法來果斷處理,只怕到時悔之晚矣……
「吳老,您看是不是應該孤注一擲的試一試了,畢竟有您在成功實施內顱降溫手術的成功幾率還是相當大得!吳老,不能猶豫了啊!在這麼下去患者必然性命不保啊!」
說話著正是L市第二人民醫院院長萬麟,只是礙於吳老尊貴的身份,不由得不低聲哀氣,被稱作吳老的老人看起來約有70多歲,不過據說70多年前,他就成功的實施了國內最著名的一起腦科手術,如今向來怎麼也得百歲上下吧。
一頭銀髮的吳老似乎剛剛明白過來自個才是主事人般吧唧吧唧嘴,緩緩的站起身來,自己行醫一生,還真沒見過如此病狀,這小伙明明都成了植物人了,怎麼可能還有如此激烈的腦反應,難不成還真是那遊戲維生倉給害得!
不過這萬小子說的對,不能再觀察了,也難為這小伙子了,竟然能苦苦堅持了整整三天,就憑這股子求生信念,估計他還是有很大的機會復甦的!
哎!動手吧,再晚點一切都遲了,想到這裡吳老輕咳一聲開口說道:「嗯!那就這樣吧!你們這不都準備好了嘛!就有小萬主導,其他人跟著學學!又不是什麼大手術,你們完全能搞好嘛!」
說著老人活動活動腰骨找了個更舒適的角度坐了下去,又一次陷入了沉思,只留下一房子掩口無言的學生子弟,就要快要再次昏睡過去時,吳老不禁心下想到:
「哎!不就是國安部要保證這孩子的小命嘛!竟然興師動眾的找來這麼人,那腦部冷藏降壓技術早就完善了嘛,就是萬麟自己都不知道實施過幾次了,這些人啊!平時對普通病人也能有這份以德就好咯!」
午夜的街道上人行寥寥,霓虹閃爍、D曲嗚咽,一身黑色漆皮打扮、又矮又瘦的翔陽舞帶著一幫哥們大搖大擺的甩在路間,不多的車輛唉聲歎氣的跟在眾人身後,生怕一不小心惹惱了這幫小太歲。
被人背地裡罵了個狗血臨頭的小太歲們猶自不覺,一甩手中利刃浩浩蕩蕩的衝入了歌舞正濃的慢搖吧中!沒辦法啊,人在江湖、老大交代、收保護費、剁莽撞人!
突然畫面一轉,一身休閒打扮的翔陽出現在看守所門口,迎面走來的正是自己的堂哥,看守所的三年磨礪讓堂哥看起來更加壯碩,翔陽心中想道,只怕自個毫無維生之計的老哥又要掀起一陣腥風血雨咯。
只是沒等翔陽和堂哥來個親切擁抱,突然間雷鳴電閃狂風大作,一身法師打扮的梅菲托斯突然高舉手中銀質鏈墜高聲吟唱起詭異的魔法咒語,隨著梅菲托斯淒厲的吟唱聲,整個世界一片昏暗,時間徘徊在停與走的間隙。
高聲怒吼的金盔戰將猛然撲向前去,扭曲怪異的臉龐在翔陽嚴重無限放大,就像某個鏡頭中的超級特寫,深深的銘刻在自個腦海揮之不去。
「哥,小心!」一身野蠻人打扮的翔陽風猛然一把將自個推出了梅菲托斯身旁,順手將銀質鏈墜的精美墜飾扔了過來,翔陽舞下意識的一把接住了,緊接著眼前一片漆黑。
無數光點籠罩眼前,混身的燥熱讓他無法安睡,炙熱讓他的身體備受煎熬,然而此時他實在顧不上身體上的傷疼,相比對此時彷彿就要沸騰的腦袋,猶如置身火海的肉身傷疼實在算不得什麼。
翔陽苦苦的掙扎著,想要讓自己不再去想那些過往的一切,他知道是這一個個回憶、一段段畫面刺激著自己的大腦,可是那些回憶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無論自己怎樣努力,可就是無法將回憶拒之門外。
恍然間翔陽感覺自己就要死了,這一刻他突然感覺到一陣輕鬆,算了,那麼苦苦掙扎做什麼,反正百年之後,也不過如此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