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八嘎!啪啷。」川本次郎有些惱火帶著失落悲傷的神情站起來,手裡的酒杯脫手跌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川本先生,希望你保持冷靜,貴公子先前得罪什麼人?或者與什麼人有過什麼過節嗎?」兩名警探正拿著筆做著調查,但是這消息還是讓川本次郎心如死灰。
「兩位警察先生,今天我實在很不舒服……」川本次郎難掩著悲傷的神情,不想多與他們多說廢話,只好下逐客令了。
「啊寺,送客。」川本次郎坐回沙發捂著額頭滿是喪子之痛的感覺。
「好吧,希望川本先生有什麼情況的話立即給我打電話。」走之前,一個警察還是丟下了一張聯繫電話號碼才離去,畢竟親人的死去對於一個人來說真是太大了。
「和佐……」川本次郎語無倫次的哭喚了出來,此刻的他更像是一個慈父,而不是一個黑道上的梟雄。
「川本夏子這個賤人。」頓時他忽然猜到是誰幹的了,畢竟計劃失敗也被那賤人殺掉了,說到這不禁咬牙狠狠拍了下沙發邊緣,「我要讓你們都付出代價的!和佐……」這聲誓言幾乎是帶著哀吼出來的。
「紫顏,我回來拉。」安落一到谷川旅館門口就撕開嗓子喊道。
「痞子。」紫顏也從裡面奔出來,衝到了安落懷裡頭,後面的素素有些幽怨的看著甜蜜的兩人,眼神多了一種說不出的東西。
末了,安落把紫顏放下,對著素素問道:「龍玄呢?」
「他回山口組去了,吉良原野最近對他盯的很緊,所以他只好回去了。」谷川也緩緩走出來答道,嘴裡還叼著根煙,煙頭依然裊裊徐煙。
「月虛夜在北部三公里處的森林會發生點什麼,那是百日教要進行的計劃。」安落說的也有些籠統,但是目前他所知道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山口組和三里社沒有神牧的爪牙嗎?」谷川還是比較關心對日本無利有害的兩大黑幫團體比較多一點。
「目前我不知道他們潛伏在這兩大黑幫的人數是多少,但是我可以說,他們的勢力絕對超出你的統籌範圍。」安落有些嚴肅的看著谷川說道。
「嗯,放心吧,到那晚我會出動該出動的特種部隊的。」谷川也明白這次收網要捕捉的人絕對不是什麼泛泛之輩這麼簡單,也認同的對安落作出了保證。
「紫顏,我只是找個機會回來看你一眼的,我要回去了。」安落有些不捨的看著那張日思夜想的臉孔說道,雙手還輕輕的撫摩著她的臉蛋。
「痞子,我要跟你去。」紫顏有些奮不顧身的說道,「我不想這麼老是提心吊膽的等著你回來,每次都這樣,心裡真的很怕你回不來……」紫顏搖著頭帶著哀怨與擔憂的看著安落道。
「紫顏,這次很危險,你還是待在谷川這裡安全些,好歹我執行任務的時候也不會分心。」安落說完還親了一口紫顏的臉蛋,搞的她臉蛋也頓時紅刷了起來,倒是兩人沒注意到素素的眼神變得更幽怨了。
「紫顏姑娘還是留在這裡吧,我相信安落與井玄君一定會安全無恙的回來的。」谷川丟下煙頭踩滅的安慰兩人道。
「痞子……」紫顏還是挽住就要走出去的安落手臂一臉的不願。
安落笑了笑,回頭拍了拍紫顏那張小臉勸阻道:「乖,等這次完了,我陪你去滑雪,然後痛快的玩一次,再痛快的吃一頓。」這話倒是說的有些讓紫顏動心了。
「素素,我也會帶上你的哦。」安落也抬起頭來對著身後的素素說道,素素原本低頭默語的樣子立即帶著一絲苦笑的點點頭。
「我走拉!」安落鬆開紫顏的手,揮揮手的回頭笑了笑告別道。
紫顏似乎還想喊些什麼,但是又麼喊出來,倒是谷川有些安慰的說道:「唔,放心吧,他們總會活著回來的。」這話說的有些假,倒是更加深紫顏的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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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一道身影立即出現在吉良原野的辦公室裡頭,還好索性現在也只有冷漠的龍玄站在旁邊,看著這忍者默不作聲,似乎這一切他條件司空見慣了。
吉良原野倒是有些氣餒的訓道:「流島,說過多少次了,每次匯報前要先暗示再出現,萬一這有別人呢?」語氣雖然帶著責備,但是龍玄至少從語氣裡感受不到一絲生氣的味道。
「是!族長。」地上跪著的忍者點頭應道,繼續匯報:「族長,甲賀流忍部已經被川本夏子繼任族長一位。」
「川本夏子?」吉良原野微微有些意外的皺眉道,「嗯,知道了。」
「另外,百日教的活動範圍越來越廣,已經好幾次與我部在村界發生幾次摩擦了。」流島依然頭也沒抬的繼續匯報道。
「哼,我倒要看看這百日教到底要玩些什麼鬼玩意,流島,下次查一查山口組裡面有幾個傢伙是百日教的,現在是時候……開始清理垃圾了。」吉良原野提起一根花瓶裡的花陶醉閉眼的聞了聞,接著眼神犀利的吩咐道。
「是!」接著流島又是一個閃身,消失在了這個辦公室,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這點忍術倒是讓龍玄心裡暗暗佩服的。
這時,吉良也站起來,轉身拉開身後的窗簾布,頓時陽光照射了進來:「春天,已經來了,繞村,我們也是時候動動身體拉,憋壞了可不好,百日教……哼。」
龍玄有一點始終還是很無奈,他始終看不透這吉良原野的內心,這傢伙的年齡與自己相仿無幾,卻心思慎密,單單看他將整個日本最大的黑幫在手下操運的行雲流水,這點倒讓龍玄暗暗佩服的,只是他一直在想著吉良是否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卻依然裝作不知道的樣子,難道這又是一出雙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