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的清晨,可是外面雪依然寒冷刺骨,厚厚的積雪已經鋪滿整個世界,看看那些已經凋零的沒有樹葉,看著樹根都被厚厚的積雪掩埋的只剩下一根根黑色樹皮裹住的直立在樹林中,一切生物都彷彿悄然消失的乾乾淨淨。
但是,整個寒雪微刮中,一個帶著日本式斗笠,身著一身有些復古的古裝被風吹的有些獵獵作動,雙腳卻穿著只裹住後足與底部的鞋子,靠著幾根綁條將那雙白色襪子穿靠在一起,一根長長的棍子拄撐著走向不遠處那座古宅子。
「刷拉!」門打開,寒冷的雪風立即朝著這屋子裡灌,然而那人卻拉底了斗笠悄然將門帶上。
屋子裡那盤火依然在咧咧盛旺的跳動著,火盤四周都已經坐滿了六個人,其中還包括了騰閣三蘭,但是當帶斗笠者一進門,立即所有人都馬上將目光投向他。
「黑田,你又遲到了,每次聚會你都遲到!」騰閣三蘭有些無奈的口氣對著來人歎了口氣說道。
「呀,呵,不好意思,今天天氣太壞了,路上雪崩耽擱了會。」那個叫黑田立即將帽子拉下來,頓時一張有些四方的臉孔,長的有些粗擴,最起碼的是那把滿腮黑黑不算長的鬍子就可以說明這一切,不過他的身高真的滿高的,至少有一米九這樣,有些歉意的聳聳肩膀走到六人圍著火盤而坐空下的一個檔位坐了下來。
「啊,這火還真是舒服。」黑田將棍子撂在了肩膀上靠著,雙手騰出朝火盤來取暖。
「嘿嘿,黑田,你這傢伙還真是老樣子,五年沒見了還是老樣子,怎麼樣?還是遊走鄉下村落修行?」對面一個將頭髮綁起來看起來讓人就覺得這人很邋遢的那種,這不,剛說完那手指還摳著鼻子,同樣靠在前肩的是一把很古樸樣式的刀,他叫茇吉也。
「黑田,你這苦行師的派頭還是沒改多少。」坐在他旁邊的一個白鬍子老者摸了摸鬍子說道,口氣似乎有些欣慰與稱讚。
「唉,誰叫我是修行門的傳人啊!那個橫尾老頭,你似乎也沒變多少嘛,怎麼樣?要不要找個時間我們對弈下。」黑田顯得有些可憐的模樣叫苦道。
「來就來,誰怕你,哼!」橫尾老者似乎也帶著一股孩子氣的不服道,說話的時候依然還摸著鬍子白了一眼黑田。
「好拉,好拉,打住了,現在說正題,要敘舊等完了再說吧,反正你們也要在這住上一陣子。」騰閣秉著一副會議主持的口氣打住這幾個傢伙的對白道。
「唔,照這麼看,目前血獄廟的封神碑是個關鍵!」右邊的一個少年立即出聲說道,一張顯得未滿十八的樣子,卻有著一派成熟的口氣與作風。
「健太,你算是在市中心的,有沒有什麼異常發現?」一個坐在騰閣三蘭旁邊年齡相仿的女子留著一頭精悍的短髮,一身白色和服跪坐著,語氣倒是很平靜。
「我發現如今地下組織多了個叫百日教的,沒到一年的時間,但勢力擴張的極其迅速……這應該跟血獄廟的封神碑有關聯。」健太閉眼,忽然睜開說道。
「介圓子,你不是一直在保護著那塊黑鱗鑽的嗎?」黑田似乎找到關鍵的直接問道。
而那個精悍短髮的女子似乎聽到這話一怔,接著有些洩氣的說道:「這個……不好意思,黑鱗鑽早在兩年前流失了,不過,最近我已經查探到它落到了三里社的一個家族少主手上了。」介圓子似乎顯得有些激動,說到黑鱗鑽被丟的時候更是緊握拳頭,似乎那個地方是他一直內心的瘡疤!
「少主?這人如何?」黑田有些無所謂的問道,眼眉擠了擠。
「門渡,你有什麼看法?」籐閣三蘭問著她旁邊的一個一直不發話的青年道,一頭長長的頭髮有些凌亂的靠著菱形髮夾在額頭右邊盤梳在後,那張臉孔也顯得帥氣十足,只是氣質有些冰冷沉悶,給人的感覺似乎有些深沉。
「這些全部連起來的話……」門渡說到這不由的頓了下,所有人都在期待他的下文,「有人在設法開啟封印!而且那組織大的連我們都阻止不了。」
所有人聽了這話都低頭不語,只有茇吉也立即不服氣道:「我就不信靠著我們七大封印家族還不能阻止的了他們!」
「這事情並不是你所想的那麼簡單的,茇吉也!」騰閣三蘭有些失落的搖搖頭,旁邊的門渡也微微點點頭認同道。
「上一界七大道咒師與八歧妖蛇大戰已經挫傷了我們七大道咒世家的實力了,看看健太,他年紀尚淺,父親卻因為車禍過世,一個不幸,還有騰閣家族,上次的殭屍大戰就損失了……」門渡說到這並沒有直接說下去,因為旁邊的騰閣三蘭更是將頭微微低下有些痛苦著。
「還有諸多原因,我就不分析了,在場各位都可以好好思量下,為什麼我們七大道咒師如今已經被外人認為的只剩下五家了,唔,情勢並沒有那麼樂觀……」門渡畢竟有些老謀深算的分析。
「可是,我們也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八歧重現人間吧!」這次又是茇吉也喊出來,似乎他的性格永遠沒點改變,還是那麼焦急。
「我們能做的就是將黑鱗鑽看好……」籐閣三蘭抬起頭來說道。
「必要的時候,我們必須動用終極封咒,將人與黑鱗鑽都封印起來!」門渡的語氣有些狠意的說道,這話倒是將在場的人都嚇愣住了,要知道道咒師的終極封印需要七人齊齊發動,而且消耗的能量那是超負荷的,上次的道咒師與八歧大戰就是有兩個道咒師因後力不繼發動完封咒後促身死亡。
「真要動用那陣咒?」橫尾有些不忍的摸了摸鬍子說道,他是上次剩下的道咒師,所以他是最瞭解那陣威力的,再說了這次的人員配置……唉,一代不如一代,看看連未成年都有,結果難以預料。
「唉,目前能做的只能是這樣了,健太,你多注意下那個百日教的舉動,看來我們得輪流換人去盯著那個三里社下部少主了。」騰閣三蘭有些無奈的歎息決定道。
「時間,時間很重要,再過十天,那個封神碑的咒印是最弱的時候,我懷疑他們會在那個時候解印……」門渡立即插話進來說道。
「黑鱗鑽……」介圓子眼神有些凌厲的抬起來看著中間的那盤火喃喃自語道,沒人知道這事情到後面會如何,也許這也是身為世代道咒師的使命與職責。
「唉,穿到橋頭自然直,對了,那個騰閣大妹子,上次你燒的那個什麼菜啊,那麼香,這回難得我們道咒師那麼齊,今天說什麼也得你親自下廚,那味道我可是惦記了五年啊!」茇吉也說著還嘴讒的舔了舔嘴角。
「唉,真不知道你前世是不是豬。」黑田別過頭去小聲嘀咕了句。
不過這話還是給茇吉也聽到了,於是馬上指責罵道:「八嘎黑田,到時候你可別跟我搶,哪次不是你跟我搶的最多?」
「懶得理你,完會了吧?」黑田說完接著一屁股站起來拉起老頭焦急道:「橫尾老頭,我們再來戰過……」
「呵呵,好,我就殺你個片甲不留……」橫尾老者也顯得有些精神奕奕的摸著鬍子說道。
「呵呵,好拉,介圓子,難得大家這麼看的開,我們也去為這群男人做飯吧,雖然不知道以後怎麼樣,不過,難得大家這麼人齊。」騰閣三蘭也將剛才那股無奈與緊張的氣氛情緒全拋開,看著這幫傢伙也那麼放的開,也許茇吉也說的不錯,船到橋頭自然直……
只有門渡與健太兩人依然不動著,其他人都已經起身忙活去了,兩人似乎很有默契的對望著,久了,健太問道:
「門渡大哥,我想學續身咒!」
門渡也被這話一怔,不由的沉下臉道:「這個東西可是自損本身的生命的,雖然你也是為了終極封咒,也許事情還沒壞到那個地步!」說完起身拍了拍健太的肩膀,待他走後。
健太看了看處忙碌的人,接著歎道:「唉,我只是不想拖大家後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