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魂之金麟天下 第十六卷 第兩百零四章 道咒世家
    看看冬天的天氣依然將整個傍晚朦朧在陰霾之中,一座坐落在山野荒雪之間的日本古老宅子裡頭,屋子裡大廳裡那個火盤嚦嚦燃燒發出的火焰將整個屋子都熏的暖和和的,一名韻味十足的日本婦人正跪坐在那看著那火盤靜靜發呆,但是透過火色的光線依然可以打量到她那張精緻的臉孔。

    「七木君,傷勢如何了?」那名婦人微微睜開眼睛對著火盤說道。

    「刷拉!」門忽然被拉開,一頭紅髮的籐閣七木正低頭跪坐在門外不敢吭聲。

    「你知不知道你違背了家族戒律?」那婦人瞬間轉過頭來冷眼看著籐閣七木質問道。

    「是!」籐閣將頭低的更低了,應諾一聲後便不做聲。

    「七木,姐姐可是不希望你走歧路!要知道我們籐閣世家身為道咒師,世代緊記的五條戒律可否記得?」那婦人轉臉接著問道。

    「第一,要記住隱藏自己的能力!第二,不要濫殺無辜,第三,不參與政治!第四,不要走歧路!第五,不要將道咒術傳授外人!」籐閣七木一口氣將五條戒律全背了出來,但是背完戒律後他依然不敢發話。

    「那我問你,你為何跑到中國去了?還和暗黑之士大打出手,最後你還受了重傷,這違背了哪一條戒律?」那婦人厲聲喝道。

    「這……」籐閣七木倒是在思索著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錯了。

    「你這是再走歧路,歧路!暗黑之士雖然是教廷那邊的分歧,所以,我也不希望你被捲進了宗教政治中去,我們籐閣世家世代將驅魔放為首任!知道嗎?」

    「姐姐,我只是想將召喚師的傳世之杖要過來罷了,要知道姐夫他……」

    「閉嘴!」那婦人立即喝止道,神色還是難掩著有些哀傷,「過去的東西已經過去,我們能做的就是繼續走下去……」

    「是!」籐閣立即點頭遵從道。

    「算了,你出去吧,明天我們道咒師要集體開個會,最近日本似乎有些不太平,你自己下去好好養傷吧。」那婦人立即揮手吩咐道。

    「是!」籐閣七木馬上拉上門,其實他的姐姐叫籐閣三蘭,老公因為一次與日本殭屍搏鬥的時候不慎身亡。

    籐閣三蘭神色立即嚴肅起來,轉眼雙手盤轉掐了幾個手印,瞬間一張黃色道符飛向火盤,「彭!」那火符竄進火堆裡立即炸響,隨即一竄跳動的火體字立即浮現出來,「八歧即現,極咒封印!」

    「八岐即現,極咒封印?」籐閣三蘭喃喃自語,「難道血獄廟的神碑封印會有人打破?這會不會跟傳世之杖有聯繫呢?」

    夜漸漸黑了下來,有些冷颼颼的風依然呼呼的刮著,這天氣忽然轉風,看來離雪降的天氣又是不遠了……

    「唔,看來明天要下雪了……」安落靜靜的看在窗前聽著外面的寒風肆虐隨口了句,背後的一張病床上一個滿身繃帶的傷者躺在上面,那人正是司澤,還好安落最後救的這傢伙及時,否則就死在蛇毒之下了,那個蛇蠱吏想起來的確強悍,一切又仿若昨日曆歷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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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可能?」橋縣上司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斷在地上的金錢線,那可是改造過最強的蛇種,只是硬碰的跟對方拼了一劍,蛇斷……人亡!

    「撲噠!」橋縣上司立即倒在地上,那雙眼睛依然充滿著不可置信。

    「百日教?呼,居然能把冬天的蛇全用蠱惑術控制來襲擊自己,果然有點實力。」安落轉身有些失落的看著那傢伙說了句,「唉,可惜是個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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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少主快跑,危險!!!」司澤驚叫的掙扎坐起來。

    安落聞言轉身看著這個滿身繃帶的司澤,心裡還真的有些微微感動,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裡很安全,好好養傷!當然,我們都沒事了!」

    司澤先是一臉迷茫的看著安落,接著全身的傷痛立即傳遍神經,痛的他直裂嘴:「哎呀!疼死我了。」

    「呵呵。」安落笑了笑摸了摸鼻子。

    「咚咚!」一陣敲門聲後,一個保鏢馬上緩步走進來對著安落鞠躬道:「少主,三里社的川本夏子小姐在門外求見了兩個多小時了,少主是否要引見?」

    「川本夏子小姐?等了兩個小時?」司澤倒是滿臉驚訝了,心裡也在嘀咕著自己的少主到底在想些什麼?

    「少主,這……」那保鏢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安落問道。

    安落默不做聲,站起來,走到窗前,挑起那厚厚的窗簾落地布,透過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面昏暗的一片,雪花已經夾雜少許的隨風降落了下來,而門口穿著黑色毛衣,還帶著黑色絨毛帽的川本夏子,依然在宮崎家大門口組來走去的搓著手,眼神還時不時的望宮崎的別墅打量,接著又帶著一股焦急的搓了搓手繼續徘徊在門前。

    「讓她進來吧。」安落看到川本夏子的執著,似乎有些動容的吩咐道。

    「是!」那保鏢立即轉身走了出去。

    「少主,這夏子小姐能在雪中等了兩個小時,我想她對少主也許是真心的!」司澤也被川本夏子的執著打動不禁替她說起好話來了。

    安落倒是搖頭笑了笑,接著看著司澤那副認真的表情,說了句道:「我會處理的,好好養傷!」說完擺擺手也退出了這個房間。

    「唉,少主,其實……川本夏子小姐的心也是很美的,希望少主能把握。」司澤似乎有些感傷的無力的望著整個天花版歎息自語了句道。

    咖啡,一縷熱乎乎的霧氣燎燃緩慢的飄向天花板……

    大廳的擺設很西方化,至少安落坐著舒適的高貴沙發,旁邊不遠處的壁櫥就燃著熊熊柴火在將整個房子的溫度維持著,幾個保鏢面無表情的站在附近,兩個穿著白色傭人服飾的傭人也站在不遠處,似乎在等候著安落的吩咐,安落也有些汗顏了,這樣高級的生活自己還真的有點不適從,不過,好像自己最近這段時間將這個宮家少主扮的也是有模有樣。

    川本夏子走進來將那厚厚的毛衣外套的雪抖了抖,雪花全抖在了地上,逕直的走向安落,安落倒以為她回生氣,沒想到她只是走到安落不遠處的壁櫥脫掉手套取暖。

    「喝點什麼?」安落有些客氣的問了句,其實不然,心裡只是擔心一個女孩子家在外面被凍的太久,會太冷,所以就問了她喝點什麼,希望她可以暖暖身。

    「我還沒吃晚飯呢!」川本夏子答非所問道。

    「嗯?」安落微微皺眉,接著對旁邊站著的兩個傭人馬上吩咐道:「給夏子小姐做個雞蛋排骨(蓋澆)飯!」

    「是!」那兩名傭人馬上進了廚房忙碌去了。

    「謝謝!」川本夏子算是將身體的寒冷驅除的差不多了,於是坐到了安落對面的沙發看著安落。

    「想見你可真難!」夏子微微有些苦笑的無奈道。

    「呃……抱歉,最近事務多了點,可能是我的保鏢忘了把你喊進來這招待了,回頭我再去訓他們下。」安落有些臉不紅躁的擺手圓謊道,其實他真的怕川本夏子是過來跟自己提黑鱗鑽的事,畢竟,自己可是有紫顏了,再多個川本夏子似乎……那自己豈不是要被這幾個女人煩死?

    「不知道為什麼,似乎我越來越喜歡你了……」川本夏子說完,雙手捧起了那杯安落只喝了一口的咖啡毫不介意的喝了一口,眼神到是有些玩味的看著安落。

    「咳咳……」安落故作咳嗽,他真有點怕了這主動的女人,特別是美女,「說吧,找我什麼事?」

    到這時,那兩傭人便端了一碗白色瓷器裝著美味可口的排骨飯上來了,後者還端上了一碗熱乎乎的湯,看的安落都有些嘴讒了。

    「我吃飽再跟你說!」川本夏子倒是一副不客氣的模樣的吃了起來,甚至還用上了手,安落倒有些好奇的看著她,一個豪門出身的貴家大小姐居然在外人面前吃飯吃成這個模樣,真的讓人有些不敢相信,安落倒是笑著看著她吃飯,看美女吃飯那也是一件美事。

    「幹嗎這麼笑著看我?」川本夏子含糊的吃著飯,抬頭問了句接著又低頭繼續消滅她的盤中餐。

    「你多久沒吃飯拉?」安落倒想調戲下她了。

    川本夏子倒是一臉可愛的歪著腦袋想了下,「唔,自從自己一個人住後就好久沒吃到這麼好的飯了……唔,味道真的很好吃,可惜……我媽媽做的更好吃!」

    安落倒有些同情的看著她了,這是什麼境地,這也是安落可以看的出的事情了,川本次郎根本就不可能會將夏子接到他那裡住,再說了川本夏子也不會和他們兩父子一起住的,他們的野心安落還是從上次的晚會看出一二來,也難怪川本夏子夠可憐的了,想到這,安落心裡倒升起了一股同情看著眼前有些慌忙吃飯的川本夏子,一個已經算是舉目無親的女人,一個無依無靠,只能靠自己生存的女人,或許她在自己面前如此隨意的吃飯,表現出來的是對自己的一種信任,一種久違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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