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崎先生,時間到了,我們該去參加會議了!」安落提醒那個顯得有些文弱的書生模樣的宮崎道。
「嗯,走吧!」宮崎抖了抖黑色外套的西裝,裡面的白色襯衣把他那張顯得缺少血色的臉孔透露出一股文弱之氣。
宮崎算是三里社的一個上層議員,他的父親可是跟著川本一夫旗下經營一些汽車,還有珠寶類的商業,但是由於父親年弱多病,也死去了,所以才會輪到宮崎接班成為三里社的議會成員,三里社一切高級決定都是靠上層的八個成員投票決定的,並不是社長完全可以左右的!
安落護著宮崎上了一輛黑色奔馳,其中還有著不少黑衣保鏢守在附近,安落也成為了其中的一個保鏢,當然,他現在的身份是道次井玄,一個保鏢的身份!
一路上,安落就坐在宮崎的身邊車座,車內氣氛滿靜謐的,各自都在想著各自的心事,後面依然跟著兩輛黑色的轎車,車隊開了大概半小時後,開進了一個位於山林腳下的別墅,看著到處都是冬天雪跡般般的痕跡,要是換了夏天,這裡肯定算是一道美麗的風景,可惜,時值冬季。
在山腳下都有著滿大的一個停車場,那裡已經停滿了十幾輛汽車了,附近每個方位還站滿不少的保鏢,當然,安落的目光自然還是那棟日本格調古老的房子,看來這裡一定是三里社通常開會決定大事的位置了。
宮崎剛下車,對面就一個留著日本鬍子的三十多的男子帶著三四個保鏢走了過來,眼神充滿了不屑與嘲諷。
「喲,看看我們的宮崎三俊不在家養病,也跑來開會,還真是敬業啊!」這話倒讓宮崎後面的保鏢想衝上去給他兩拳了,但是宮崎卻伸手攔住了他們,安落倒是充滿好奇的看著對方,這傢伙肯定是宮崎的死對頭。
「橫岡川,那麼久不見了,你嘴還是那麼臭啊!哼!」宮崎也出口反擊道,反正說到鬥嘴他還沒怕過誰。
「哼,小子,上次你搶我們橫岡家族碼頭生意的事我們遲點再算!」橫岡川顯得有些狠意的威脅了句,「我們走。」帶著身後那群氣焰囂張的尾巴朝著議廳進去了。
「井玄,你跟我進去好了,其他人在外面等著!」宮崎似乎很信任安落,這也是安落有點疑惑的地方,不過,他並不知道宮崎只是想試一試安落的膽識罷了。
議會廳。
裡面呈11狀的擺著兩排桌子,還是日本風味很重的那重,另外七個人都已經坐好在了那裡,宮崎算是最後一個到的,不禁所有的目光都朝宮崎這邊射過來,而宮崎則是顯得有點不好意思的歉意鞠躬道: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說完脫掉鞋子走進了最後一個空著的位置跪坐了下來,安落則走到了宮崎後面站著,因為不少人身後都帶著兩三個保鏢,只有宮崎獨秀一支梅。
「咳咳……既然大家都到齊了,我也宣佈會議開始吧!」一個平頭留著日本鬍子的中年人主持會議道,「由於令兄不慎過身,因此這個社長的位置我們必須要推選一個新的人來上任!」那人應該就是川本次郎,看他表情顯得有些神傷的低頭了會,接著又抬起頭來說完看著大家表態。
不一會,所有人都在互相討論著,宮崎倒是有沉沒不語,似乎他對這事情有著自己的想法,眼神也在打量主座上的川本次郎。
「既然這樣,我覺得次郎君無疑是社長的最佳人選!」橫岡率先發言表決道,這倒讓安落驚訝的,看來這傢伙倒是和川本次郎是同流合污之流。
這話一出,倒是有著兩三個傢伙點頭在贊同,而一個禿頭穿著灰色和服的老頭馬上喊道:「我反對!我倒覺得川本夏子應該繼任社長這個位置!」這話一出也引的不少人交頭討論,而橫岡算是火大了,馬上喝道:
「黑田谷卯,夏子小姐年紀尚輕,恐怕很難服眾吧,哼!難道你怕次郎先生上任後削減你的勢力範圍?」
「橫岡,別出言傷人!」說完,又轉過臉來看著川本次郎,很明顯川本次郎的表情不是很穩定,看來黑田的話倒是逆反了川本次郎的意願。
「我來說句公道話吧!」宮崎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頓時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宮崎身上。
「川本次郎先生的貢獻確實是很大,這是有目共睹的,當然,川本夏子小姐雖然年輕尚輕,但是,她在他爺爺死去,父親不慎身亡,挑起暫時的社長的位置,把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解決的很好,也使的山口組沒有把我們的利益給進一步吞噬……」宮崎倒是以著一個中間人的位置發言,不過安落倒是聽的出他的幫向倒是指向那位川本夏子小姐的。
「宮崎,你的話很有道理,不過,是不是因為你喜歡著夏子小姐才說出一大堆廢話的,說白了你就是想把川本夏子小姐推上社長位置,好讓你以後有機會上任是不是?」橫岡的話倒是有些放肆與挑釁,不過好像在場的人倒是沒什麼人敢站出來辯解,看來橫岡行事倒是橫行霸道啊,這點是安落暗暗看清的,不過他的背後應該是川本次郎在為他撐腰,否則他也不敢在這個這麼重要的議會上發放噘詞傷人。
「橫岡,請你尊重自己的言行!否則我個人可是不介意與你決鬥的!」宮崎倒是馬上冷下臉來說道,看來橫岡所說的他喜歡夏子小姐那是真的,否則動用到決鬥來反擊對方的話,那是不可理渝的,不過這話倒是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不少人小聲議論開來。
「哼,決鬥?我橫岡從來沒怕過任何人!」橫岡則是一臉不屑的嘲笑道。
宮崎聽了這話倒是朝著主事的川本次郎鞠躬道:「川本君,希望你能批准以三里社的規矩進行決鬥!」說完還重重的點了一個頭。
川本倒是一臉平靜的看著兩人,尋思了會才覺定道:「既然如此,那好吧!我們就在按時內裡社的柔道館進行決鬥吧!」
「是!」兩人同時點頭。
當眾人就要起身的時候,一個穿著白色和服的女子倒是碎步急來制止道:「叔父,我不贊成這門決鬥!」
這話倒讓眾人為難了,因為來人正是川本夏子,只見她的頭髮倒是盤繞在了腦後,這個裝束很日式化,也讓川本次郎有些愣住不知該如何作答,畢竟他是答應兩人的決鬥的。
「夏子,這……決鬥是當事人覺定的,叔父倒是無權更改,除非當事人願意放棄決鬥!」說完轉頭看著兩人,橫岡倒是一臉有什麼老不起的表情,一副看孬種的神情看著宮崎。
「夏子,請允許我決鬥,這事關到你與我的名譽!」宮崎倒是鞠躬對著夏子答道,口氣倒是一副不可置否在裡面,這話倒讓夏子有些不忍,也許夏子倒是不願意一個無辜的人被牽扯進這場決鬥中來,要知道三里社的決鬥都是以生死想搏的,過了會,夏子才黯然點肉默許!
「宮崎先生,這……」安落出口想制止了,萬一這傢伙要是掛了,自己的臥底任務就徹底泡湯了,汗,真不知道谷川是不是給自己找了一個這麼衝動的傢伙,唉,失策!失策!
宮崎則是一臉堅決的表情回過頭來對著安落說道:「井玄君,如果我死了,希望你能把我的屍體帶回給我的母親!」
安落知道是拗不過這日本人了,真是沒辦法,只好到關鍵的時候幫他一把了,於是也鞠躬應道:「是!」心裡早就暗罵這日本規矩真他娘的麻煩了,唉,答個話還得鞠躬。
「多謝!」宮崎感謝的鞠躬道。
於是眾人便朝著三里社的柔道場走去,穿過一條小樓道便到,這場生死相博的決鬥最後誰嬴呢?安落倒是心裡捏著一把汗啊,默默的跟在宮崎身後,而那個川本夏子倒是走在宮崎旁邊,也不作聲,似乎兩人有著一股莫名的尷尬在裡面,也許兩人並沒有在一起,有的只是宮崎的一廂情願罷了,想到這,安落倒是暗歎了口氣,心裡忽然又想起玫瑰來了,不知道她到底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