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落眼神冰冷的看著那個用油膩噁心巴拉的樹條緊緊纏繞住玫瑰那粉嫩脖子的傢伙,其實他的心由悲憤瞬間又轉化為欣喜,畢竟玫瑰沒死對他的心裡好像失去的東西一下子失而復得一樣!
「放下你手裡的劍!」那傢伙不顧安落那副冰冷死神般看著自己的眼神,動了動纏在玫瑰脖子上的樹條命令道。
「哼!」安落那副與平常不一樣的神情更是冷哼了聲就沒什麼反應了,語氣裡帶著一點不屑!反而加大力道,將劍朝疊羅的脖子挪進,好擦出了一道小口子,鮮紅色的血頓時讓疊羅不由的也慌了,難道他不顧那妞要殺自己?
「余辟,你這混蛋,快點放了那女的!」疊羅神情有點慌亂的對著噁心晃動樹枝的余辟喊道。
「哼,你懂什麼,沒看見我正在控制大局嗎?閉上你的臭嘴!想活命的就別給老子出聲!」那個叫余辟的傢伙聲音也近似怒吼出來道,心裡也是火的很,自己不是在救他嗎?還被他指手劃腳的,到底還想不想活了?
「你會害死我的……」疊羅本來還想說點什麼,但是安落稍微抖了下劍柄,阻止了疊羅和余辟的對喊!
「放了她!」安落還是一副冷酷的神情看著余辟說道。
余辟靜靜的看著他,似乎在猶豫著,但是安落卻不知道余劈已經暗暗的將無數柔遠噁心的樹條收在自己那棵大樹後面!似乎安落要是有什麼過節的舉動,就會馬上發動無數樹條隨時攻擊!
「哼,小子,你如果不想她死的話你就朝疊羅揮劍吧!他在組織裡也只不過是個打手的份,死了也只能算是為神獻身罷了!」余辟表情有點殘忍的狠狠說道,語氣裡還是不服從安落的命令,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
「余辟!你這個狗日的,你他媽的還不是一條狗,老子死了做鬼也不放過你……」聽了余辟的那番話,著實讓疊羅傻楞的火大起來的罵道。
而安落倒是瞇著眼睛看著余辟,眼中的寒光還是很刺人,在場的人都知道劍拔弩張,一場戰鬥隨時會因為某個對方的舉動而打破這沉靜嚇人的對峙!
「怎麼?還在考慮?難道這個女人在你眼裡真的那麼一文不值?哼哼,嘖嘖,我真是為她感到不值啊,喜歡上一個連感情都沒有的人!哼,真是悲哀透頂!」余辟看著安落的神情不斷的發動心裡戰,剛才在一邊觀戰的他起碼捕捉到了玫瑰是喜歡安落這傢伙,只是安落並不知道,看來余辟這個人觀察入微,顯然是很是卑鄙的那一類人。
「那我就不憐香習玉了!」余辟沉下臉來,看到沒什麼表情波動的安落,頓時加大了樹條纏繞玫瑰脖子的力道,一點點,他在賭,賭的是安落到底會不會因為玫瑰而放手頂抗,所以眼神依然專注的打量著安落。
「呃…顯然余辟那老邪怪的力道讓昏迷的玫瑰的呼吸微微有點困難了,玫瑰昏迷的還雙手伸去想將那疊疊層層條條壘住自己脖子的樹條,但是一切還是那麼無力,「咳…咳…」玫瑰的臉上掛著微微紅透,呼吸起伏的很大,看來呼吸已經很困難了。
「看來這小子真是狠啊……這麼漂亮的女人就這麼要在自己手裡香消玉碎了,怪可惜啊!哼!大不了拚死一戰!」余辟看到依然波瀾不驚的安落內心暗暗的想著該如何應對賭輸掉的結果了。
眼看著余辟就要用力狠心將玫瑰一度纏死的時候,安落語氣帶著冰冷麻木的喊出來道:「住手!我跟你們走!」
余辟聽到安落這麼一喊就知道自己贏了,嘴角不禁浮起一絲得意的笑容,哼,「好,年輕人果然衷情於心,把你手裡的劍放下!」余辟命令式的喊道。
安落將手裡的聖靈瞬間收回了身體裡,畢竟著劍已經融合在自己身體裡面,隨時都可以喚出來,只是這景象倒讓疊羅和余劈愣了下,但是也不好說什麼,相信安落是那種說話算話的人,再說了畢竟自己這方還有玫瑰在手裡面,由不得他不投降認輸!
「好,果然守信,早開始這麼做就不會這樣了嘛,哼!」余辟一番教導安落的樣子說道,手裡力道當然也減緩了好多。
「我可以跟你們走,但是你們放了她!」安落不屑的看了一眼余辟,目光移到了重傷昏迷著的玫瑰臉上,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看到這張受傷的臉孔,心裡正有一種東西正在填滿,但是好像又覺得虧欠著什麼。
「疊羅!快,給他注射強力麻醉劑!」余辟馬上對著愣神著的疊羅喊道。
「你這狗娘養的,剛才差點害死老子,遲早會找機會找你算這筆帳的,媽的,老子可不是那麼好惹的鳥……」疊羅一邊惡惱的邊看余辟一邊動作麻利的從口袋裡套出一個微型注射器,將裡面的麻醉劑一紮在安落手臂見藥水松進安落的身體裡面。
余劈無奈的只有搖搖頭,心想著,這疊羅可是個地道的伊朗人,真不知道這傢伙一口流利的髒話講的比自己還順口,看來現在的人學好難啊,學壞可是天才級的呀。
「好了!」疊羅抽出針筒喊道。
「放了她!」安落眼神有點疲憊的喊道。
「哼,我剛才可沒答應你要放了她,而且再說了放了她,萬一你突然發狂起來把我們倆殺了怎麼辦?剛才你那把劍可是被你藏了起來了吧?哼,我可不是那麼愚蠢的人!她也得跟我們回去!」余辟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卑鄙,連一邊看著的疊羅也厭惡的看了一眼余辟,但是奈於任務所以也不好說什麼。
「你……」安落有點氣急敗壞的想喚出聖靈將余辟給廢了,但是忽然大腦突然一陣呼天喚地的眩暈起來,接著安落雙眼眼皮一蓋,「撲咚!」安落的身體還是頂不住這強力麻醉劑!
「哼,連大象都能三秒倒下的強力麻醉劑居然在你身上還是要了十秒,小子,看來你體質不錯嘛!哈哈,不過,到最後還不是一樣乖乖跟我回去交差,哈哈……」余辟笑的有些得意陰森,令倒地失去意識前一秒的安落聽到更是想著將這個卑鄙無比的傢伙殺之而後快。
疊羅還是不支聲的手腳麻利的將安落抬上這已經漫天大火的廢棄廠房,再在這待下去,估計自己也成火炭了,同時他還罵了余辟句道:
「你他媽的到底還想不想回去交差了?」
「哼,要不是我,估計你還不是徒手而回!」余辟不屑的說道,此時的他已經將剛才那個噁心無比的狀態轉換成了一副正常人的模樣,一身灰色的打扮,頭頂的頭髮依然沒有什麼變化,只是矮小的身軀給人的感覺覺得猥瑣的很。
「媽的,要不是你的出現,估計我也差不多掌握大局了!哼!」疊羅將安落搬上車不服氣的說道。
「是嗎?我怎麼看見某人被劍給架著,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呀!你嘴巴就吐不出一點像人話來嗎?」余辟確實有點火大的罵道,這話也說的疊羅定住冷眼的看了下他,看來這梁子也是結下了,估計以後兩人也成不了什麼好搭檔了!唉……
疊羅沉悶的踩動油門,啟動車子,而余辟也坐在一邊不吭聲,而後面的車座裡,玫瑰正曲倒昏迷在被麻醉的安落身上,這車上的氣氛確實不怎麼妥當……只是誰也不知道這車到底是開到什麼地方去……他們捉安落的目的到底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