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安落家吃飯的時候,安落特鬱悶,自己的老媽為什麼胳膊肘怎麼老是向外拐,老是買了很多菜,還特意夾菜給女的……安落無奈啊,只好低頭默不做聲的在那裡扒飯,因為知道要是自己敢抗議的話,說不好又換來老媽的一個雞屁股「堵嘴」。
「哥哥,你怎麼老帶著帽子啊?」茵茵一隻手捉著一隻雞腿,一邊啃著一邊奇怪的發問道。
「我喜歡。」安落實在是不想和這丫頭多纏嘴。
「啊!?那怎麼我看見呢上廁所也帶,吃飯也帶,出去也帶,就連你睡沙發流口水的時候還捨不得脫下帽子誒。」茵茵抬起頭微微回想道。
這丫頭不說話沒人當她是啞巴,這幾天在自己家白吃白吃,自己也算忍了,居然,還來討問自己都不知道的問題,再說了自己的頭髮要是給人知道一半藍色一半黑色,會不會被捉去當人體活物解剖來研究才怪呢,越想越不敢想像,要是臣風那小子還在的話,非不揍扁他你可……就在安落亂七八糟的想著的時候,自己的老媽也發話問道:
「阿落啊,你搞什麼鬼啊,是不是頭上長痔瘡了?見不得人啊?把帽子脫下。」
「噗」,頭上會長痔瘡?安落聽了這話差點被飯嗆死過去,還好噴了出來,幸好安落坐的對面沒擺菜也沒坐人,因為安落怕坐老媽和那丫頭太近會給她們發現,所以一開飯就夾了菜,挪著凳子坐的老遠,不過安落真的算是敗給自己老媽了,茵茵捉著雞腿在那裡憋著實在想笑,可是又怕安落給她噴上一口飯,那自己的雞腿就算白費了。
「老媽,你兒子長大了,有點私人空間嘛!」安落抱怨道。
「你長大了,翅膀硬了,會飛了……」安落老媽又開始喋喋不休了。
「老媽……」安落拉長口氣喊道,為的就是打斷掉自己老媽把自己小時候糗事說出來給那丫頭聽到,以後不笑死自己才怪。
安落還沒說完,茵茵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把雞腿丟下,走過去一把用那油膩膩的手扯下安落的帽子,一下子,安落那頭一半藍色和一半黑色的的頭髮暴露在老媽和茵茵的眼中,安落那個心裡氣啊,你好好的不啃你手裡的雞腿,你跑來扯我帽子幹嘛,安落剛想扔下碗筷站起來罵出口的時候,老媽發話問道:
「啊落啊,你什麼時候染的發?還染成這個鬼樣。」
「呃……這個…我…」安落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哎呀,哥哥你的這個髮型不錯,改天帶我去弄個,搞不好又流行上了。」茵茵一邊評論道。
「……」無言了,這一屋子裡都是什麼人嘛,不過還好沒當自己是個怪物,於是岔開道:「在菜市場左轉,然後拐個彎,在直走一百米,然後在轉個彎就到了。」嘿嘿,說的那麼複雜看你們知道不知道,算是瞞住了吧。
「暈了,什麼地方嘛,哥哥明擺著說慌嘛。」茵茵懷疑的說道。
安落並沒有解釋,只是又默默的低頭扒飯,少說話為妙,免的穿幫,不過安落的老媽停下來,又慢慢的待在那裡想了下,然後又說道:「啊落啊,你說的那個地方是個豬肉攤啊,那裡哪有什麼理髮店啊,害我還想去那電電發呢,你小子又說鬼話。」
「咳,咳…」安落這次真的被飯嗆住了,嗚嗚…老媽子什麼記性啊,居然連自己亂說的地方也清楚是個豬肉攤,算是瞭解自己老媽這幾十年的人生沒白在這塊底盤上混。
「嘻嘻,哈哈。」茵茵實在是憋不住了笑了出來。
就在安落無比尷尬的時候,「嘟嚕嚕…」電話響起打斷這氣氛,安落更是求之不得啊,馬上屁股離凳子衝過去喊道:「接電話這種粗活,我來做就好了。」
「喂!你好。」安落對著電話那頭打招呼道。
「你就是薛安落?」那頭說話的是一把聽起來感覺有點奸詐的聲音。
「天下僅此一人,別無其他分號。」安落回憶著這聲音到底是誰?可是想不起來啊?
「哼,是你就別廢話,告訴你,你還想見到你的小情人的話,今晚十二點就到心帝酒吧來,要不然的話……哼哼,相信你明天就會在報紙上看到在某某河邊發現兩名少女的屍體的報道的,記住報警的話她們馬上死!」那邊的聲音惡狠狠的威脅的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咕嚕」安落嚥了一下口水,實在是怔住了安落了,這消息,安落足足拿著電話還沒反應過來,女朋友?兩條女屍?難道是紫顏?可是怎麼會有兩個人呢?我得想想。
「哥哥,你傻了?是不是女朋友打電話喊你出去約會啊?拿著電話發愣一臉的白癡相。」茵茵喊道。
「老媽,我有點事出去下。」安落反應過來,一臉慌張的神情說道。
「耶,乾媽,你看哥哥那緊張的神色,肯定是被女朋友威脅的飯都沒吃飽就去赴會了。」茵茵對著安落老媽說道。
「不會吧,我記得上次帶回來那個女孩子不像野蠻類的啊?不過現在聽說流行野蠻…唉,現在的年輕人。」安落老媽自言自語道。
茵茵聽了這話吐吐舌頭,生怕待會安落老媽批判自己,所以繼續消滅著桌面的食物。
不過安落卻沒心情和她們辯解下去了,從飯桌拿起那頂還留著幾個油跡手指印的帽子套上跑了出去。
也許今晚將是一個不眠之夜,安落走出門那一刻也不知道該如何解決,報警嗎?自己不敢,可是,自己到底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