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因斯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被氣得臉色變成了鐵青,雙目中射出了濃烈的殺氣說道:「臭小子,死到臨頭了居然還敢消遣本大爺。我本來是想讓你死得痛快一些,但現在是你激怒了我,那我就先斬了你的四肢,再慢慢和你玩一玩!」
說完,他的右手如行雲流水般拔出了寶劍,我連他的動作都沒有看清,就見一道銀色的劍氣向我的左臂斬了過來……
我的意念微動,玄天戰甲的手盾已經出現在左腕間,恰好擋住了銀色的劍氣。只聽金鐵交鳴之聲大作,我被一股大力推得後退了數步,生命值也損失了200多點。
值殿武士的實力還真不是蓋的,雖然我並沒有發動「玄天幻晶盾」,但是玄天戰甲手盾的防禦力已經是很可觀了,海因斯在各項屬性值減半的情況下仍然能夠破防,而且還打掉了我這麼多的生命值,看來他隨手所發的一招劍氣比之我的「玉石俱焚」也差不了多少,其實力之強悍可見一斑。
我見到自己的狡計得逞,自然是大喜過望,心想當初的「血魔將」在這種情況下也是飲恨我的劍下,值殿武士的實力雖說是很強,但現在能力減了一大半,我應該能夠勉強應付了吧?
想到這裡,我將弗羅特與小黑、小白全喚了出來,右手將天琊劍一擺,左手摸出了「噬血刃」反握在手中,一聲清嘯向海因斯流星般撲了過去……
海因斯看到他的劍氣打擊遠遠沒有產生預料中的效果,不禁愣了一下,隨即就發現自己的能力值已經莫名其妙地減半,這才明白過來是中了我的詭計。他一邊招架著我疾風暴雨般的攻擊一邊怒道:「拉儂大人提醒我一定要小心你,原來你果然善於陰謀詭計!哼,別以為這樣就能打敗我,我讓你看一看值殿武士的真正厲害!」
說罷他的身體微微一晃,我的眼前立刻出現了兩個殘影,而他的真身已經不知何時轉到了我的身後,雪亮的寶劍突然變成了詭異的墨黑色,向我的背心疾刺而來……
「殘影黑殺劍」!這就是值殿武士的絕技之一,能夠利用身體高速的移動製造出數個殘影,而真身卻從敵人意想不到的方位給予致命的一擊,等級越高殘影的數量也越多,並且可以讓對手難辨真假。海因斯現在的能力已經大大的降低,因此只能產生兩個殘影,真身攻擊的隱蔽性也隨之降低了不少。
我不躲不閃,當海因斯的寶劍刺中我背心的同時,「噬血刃」向後反撩上去,在他的左肩也飛濺出一蓬血花。
墨黑色的寶劍似乎蘊涵著極大的黑暗力量,我只感到背後一寒,全身登時麻痺不已,幸好神元力隨之發揮了作用,冰流在我體內飛快地循環數周後,身體恢復如常,損失的生命值也被「噬血刃」的一擊補償回了大半……
海因斯見自己的絕技竟然絲毫奈何不得我,只是打掉了我微不足道的一點生命值,也禁不住目瞪口呆,終於意識到了我不是普通的對手,首次露出了如臨大敵的神色。
我朝著海因斯咧嘴一笑說道:「這就是值殿武士的絕技麼?好像也只能給我撓撓癢癢,哈哈,拜託你還是拿出點真功夫來吧!」說著,不理會他的臉被氣成了豬肝色,回身又向他撲了過去。
我現在採取的戰術近乎於無賴,完全不和海因斯比什麼戰鬥技巧和技能,只是利用玄天戰甲的高防、弗羅特可以給我分擔一部分傷害和「噬血刃」的神奇功能與他以攻換攻。這主要是因為我的「玉石俱焚」等超強必殺技的冷卻時間還沒過,與其和一個值殿武士鬥戰鬥技巧,倒不如利用自己的優勢和他硬撼來的更加直接和有效……
即使是在能力減半的情況下,海因斯的速度仍然不在我之下,各種技能更是層出不窮,但是遇到了我的這種「無賴」打法頓時吃了癟,使出了渾身的解數也擺脫不了我這個同樣是高敏戰士的以攻換攻。一方是能夠不斷的利用敵人的血來補充自己的生命值損失,而另一方卻只能是乾耗,其中的高下自然是立判。
眼看著自己的血越來越少,而對手的生命值卻沒見什麼大的損失,海因斯怒斥了一聲,身體突然像流星般後躥到十幾米之外。沒等我跟著撲上,他將手中的寶劍向空中一拋,右手掐定了劍訣,墨黑色的長劍立刻當空旋舞起來。
我知道他要使出看家的本事了,沒有再繼續追擊,暗自深吸了口氣,做好了應付雷霆一擊的準備。只要是擋住了他的最後絕殺,黔驢技窮的值殿武士就難逃成為我劍下亡魂的下場。
海因斯右手的劍訣頂在了眉心處,口中唸唸有詞,寶劍也是越舞越急,他突然大喝一聲,墨黑色的長劍頓時分成了九柄,在空中形成了怒放的黑蓮狀,帶著尖嘯向我射了過來。
我不敢怠慢,「玄天幻晶盾」立刻發動,呈半透明狀的晶盾從手盾中彈出,迎上了九柄黑色寶劍。
九柄寶劍看上去好像是同時飛臨,實際上是分成了先後的攻擊順序,形成了連續的衝擊。在能量的連番撞擊下,幻晶盾產生了波紋狀的震動,漫天的火花閃過之後,它終於經受不住連續的能量衝擊,被最後一柄黑色寶劍擊了個粉碎,炸成了千百點光影消融在空氣之中。
那柄黑色的寶劍餘勢不衰地射中了我的前胸,我只感到渾身像墜入了冰窖一般,被強大的衝擊力推的後退了幾步,險些一跤坐在地上,血條登時被抽空了一半。
神元力的冰流自動地在我週身流轉起來,消除了我冰冷、麻痺的感覺。我緩過一口氣,右手的天琊劍向上一揮,失去了能量的黑色寶劍立刻片片碎裂,和幻晶盾一樣化作了千百點光影。海因斯因為將元神化入了寶劍之中,此刻受到了強烈的反噬,登時噴出了一口鮮血,身體搖搖欲墜,臉色變得一片煞白,生命值也在瞬間見了底。
我知道他已經是強弩之末,微微歎息一聲換上了「穿雲弩」。海因斯也明白了自己的末日來臨,眼中射出了仇恨的目光說道:「你的詭計只能成功一次,我們的一級值殿武士會替我報仇,你就等著用自己的鮮血染紅我們的復仇之劍吧!」
我輕笑了一聲說道:「嘿嘿,我連你們的坎卡斯大神都能幹掉,難道還怕什麼一級值殿武士不成?我會去找拉儂算帳的,不過你是沒辦法看見了!」
說完,我沒有理會海因斯眼中露出的驚駭目光,輕輕扣動了「穿雲弩」,三支連珠勁箭閃電般貫入了他的前胸。海因斯發出了一聲悶哼,眼中流露出一絲悔恨之色,隨即化作了白光消失在我眼前,地上暴出了一柄閃著異彩的漆黑長劍……
「迷境結界」緩緩地散去,我邊感慨著「帕撒琉斯之戒」的神奇,邊上前拾起了那柄叫「墨晶刺」的寶劍。我嘴裡雖然說得硬,但是心裡明白自己還遠不是值殿武士的對手,如果不是靠著「帕撒琉斯之戒」取巧,連海因斯也能夠輕鬆的戰勝我,就更不用提比他更厲害的一級值殿武士了。
現在我知道了拉儂決意殺我滅口,我回到「無良堡」豈不是送上門去?考慮了半晌後,我決定還是先偷偷潛回去探探情況再說。反正在「無序島」上哪裡都不能說是安全,我倒不如直闖虎穴,最危險的地方往往也最安全,只要拉儂還沒有大張旗鼓的對付我,潛回「無良堡」也不失為一招妙棋,況且我還約好了凌老大他們在那裡匯合,一切等所有的人匯齊了再做打算。
想到這裡,我離開了原定的返回路線,兜了個大***向「無良堡」的方向潛去……
我一路上小心地用「潛蹤術」前行,並沒有發現拉儂再派來的值殿武士,對偶爾遇到的零星刷出的怪物和少數玩家也小心翼翼的躲過,終於回到了「無良堡」的關卡附近。
我隔著數十米的距離,仔細觀察著關卡那裡的情況,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氣氛,不斷的有玩家或者從城堡的方向向島內進發,或者從島內回城。守衛關卡的哨兵對出城的玩家盤查很嚴格,如果不是通過了「塔迪那」考驗的玩家,根本沒有辦法繼續向島的深處前行,而對於回城的玩家則幾乎沒有什麼檢查,只需要按秩序站好隊就能夠順利的進入城中。
耐心的觀察了十幾分鐘之後,我確認沒有異常狀況,於是從「須彌手鐲」中找出了一套普通的白銀級戰甲換上,從隱身的樹林處走了出來,大搖大擺地向關卡走了過去……
……
紅虎:未滿的群248013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