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東西偷雞不成,蝕把米,這下看你以後還從此以後我命由我,不由天!」
秦一神情一凝,旋即眸中綠光盡退,蹭的一下彈身而起,面上閃過一絲狂喜,望著手中兀自跳動的邪帝舍利瘋狂大笑起來。
似乎神情太過激動,『呃』吐出一口血水,終是難掩目中委頓。
雖然外邊的時間只是過了一會兒,但在識海中卻截然不同,能夠封印老妖多少佔了一絲僥倖,但儘管如此,秦一的精神已是嚴重損耗。
「它……真的被禁錮在裡邊了?它不會再逃出來了吧?」
師妃暄幫忙不小,若沒有她的先天道胎真元補充,秦一說不得就真的一潰萬里,永無出頭之日了。
子不語怪力亂神,方纔的事情即便是親眼目睹也覺得分外詭異,尤其最後她感覺自己好像完全看不明白秦一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有秦一週身突然散溢出的血光讓她渾身血脈險些凝滯,但種種怪象隨即消逝無蹤,讓人只覺霧中觀花,看不真切。
秦一此時顯然心情大好,難得柔情關切,親自為師妃暄穿上衣衫,柔聲說道:「還要多些妃暄鼎力相助,方才能夠抓住這老妖,你放心好了,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它的一切。
哼!本座就禁錮你生生世世,讓你永不見天日,看還怎麼奪舍重生?」
秦一話語中透出徹骨的冰寒,似乎連他手中托著地舍利都在因此而發抖。
師妃暄輕歎一聲道:「你準備把它藏到楊公寶庫的地宮之中嗎?」
在她看來這種邪佞之物最好徹底銷毀掉。不然遲早有一天會重新危害世人。
秦一聞言嘿然怪笑一聲,揭開耳邊垂落的短鬢,露出那枚色澤黑暗的怪異耳環。
拇、食二指微一發力。
「啪!」一聲脆響,這枚曾經暗藏天妖元神的物件終於化為粉碎:「怎麼可能,放到那兒連我連睡覺都不放心,我會再度出海,茫茫大海永遠都是是人類無法涉足的禁區。
只有把這東西投到汪洋之下。才能永訣後患。」
秦一是鐵了心要整死天妖了,媽媽的,你不是永遠不死嗎。沒關係。老子把你整到地平面以下去。
這地球上最莫不可測地就是海洋,把這枚邪帝舍利扔到那裡邊,被人發現的幾率應該不大於森林中尋找一片落葉。
安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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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聲雷動,萬馬怒鳴。
李建成三兄弟的唐兵已經在長安城外擺開陣勢。數十萬大軍濃烈地殺氣匯聚成如有實質地氣流,在諸人頭頂上空徘徊鼓躁。
一聲震天喧嘩,好似連對面的城牆都被震撼的顫抖了起來,躲在家中的百姓趕緊把大門死死地堵上。
秦一業已下了禁令,此時城中已是軍管,若無命令任何人膽敢出門行走。發現者一概殺無赦。
曾經有人置若罔聞。但隨即高懸在菜市口那一顆顆鮮紅的頭顱立刻震撼了一眾別有用心者。再也無人敢踏出家門半步。
秦一在一眾手下的陪同下昂然抵達西城牆頭,透過牆剁遙看對方軍情。
覆掌輕拍牆壁。秦一冷聲說道:「來得正好,看來這回他們應該是傾巢皆回了,自己老窩被端,也難怪他們不得不放棄南方的成果了。
就讓本座看看這李唐最後的力量能否攻陷這座城池。」
放眼望去,城外處處旗織飄揚,兵陣如海,章法自如,沒有絲毫慌亂,皆是身經百戰的精兵悍將。
李建成、李世民與李元吉三兄弟率領各自軍馬緩緩走到城前,雙方遙望對視,皆從對方眼中看出濃烈有若實質地殺氣。
李元吉性格最是暴烈,兼且曾經被秦一戲耍過,此時仇人在望,再也按耐不住,打馬揚鞭,怒喝道:「秦賊你若有種就給本殿下出來一決雌雄,躲在城上,算什麼英雄好漢!」
秦一聞言嘿然怪笑道:「多日不見,齊王殿下還是沒有半分長進,這出頭
色永遠都是你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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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少說,若不顧李淵性命,你等就盡可攻城。」
有便宜不佔是傻子,秦一手中拿著一副好牌,若不令城下這數十萬大軍投鼠忌器,那就不是他地性格。
李世民亦是面含憂色,所謂棋差一招急死人,奈何行勢比人強,主動盡在秦一手中,他們空有雄兵百萬,卻偏偏老鼠拉龜,不敢下口。
但父母妻兒此時盡在秦一手中,前方就是刀槍火海李世民也得踏進去,猛一咬牙,撥馬上前,揚聲說道:「一別多日,秦兄風采依舊,只是你我這般對立終究不是辦法,不妨開出條件,怎樣才能退出長安。」
秦一暢聲笑道:「就說還是世民兄上道,雖然彼此立場不同,但你我終歸朋友一場,這個面子得給你,條件很簡單,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秦一的聲音響徹半空,但李世民卻突然覺得渾身汗毛直豎,秦一越說地容易,他就越發擔心。
「若讓你交出手中兵權,恐怕你也不會同意,所以我換個要求,給我殺了你那兩兄弟,我就立刻退兵,如何!」
「混帳,做你的白日夢,想要挑撥離間,如此拙劣的手段虧你也使的出來,給我死來!」
還沒等他說完,李元吉終於怒火再燃,從身旁士兵手中奪過弓箭,箭指秦一頭顱,弓弦輕顫,一點寒光直衝秦一面門。
「還真是火藥,一點就著呢,不過,終究是個沒有腦子的莽夫,成不了氣候。」
秦一不屑冷笑,面對這勢若雷霆的一箭根本就懶得躲閃,身形半點不動,兩根手指鬼魅般探出。
準確無誤的把那點寒光夾在二指中間,而那刺目的箭矢此時距離眼眉已然不過咫尺之遙,但任其如何轉動,卻恍若被定住,怎都無法前進分毫。
這番言語說來繁冗拖沓,實則不過眨眼之間,秦一屈指輕彈,那箭桿驀然調轉,箭頭逆轉,以更快的速度又反向李元吉回射了過去。
李元吉表情一愕,顯然沒有料到秦一竟然如此囂張,一時間被他詭異邪魅的接箭手法鎮住。
以他的功力雖然也能勉強做到,但動作怎都沒有如此寫意,他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那一箭的力道。
因此,對秦一才更加感到恐懼。
如此功力,端的打擊士氣。
此時待反應過來已然不及應變,慌忙間向後一個極度誇張的鐵板橋,身體向後倒去。
但已是遲了一線。
「叮」
一聲刺耳怒響,戴在李元吉頭頂的頭盔竟被這一箭射成了粉碎,箭矢貼著李元吉的額頭去勢不止,他甚至能夠感受到那刺破皮膚的冰寒殺意。
「啊!」
驀然一聲慘叫,站在李元吉身後的一個親衛終究成了替罪羔羊,箭矢刺入眼眶,入腦而沒。
半空中只有一道冷艷的飄紅飛灑在半空,箭桿上被染成血色的羽毛在寒風中輕輕顫抖。
風冷如刀!
城門前一派肅殺、死寂。
好像就連周圍的空氣也被人突然抽取,呼吸也極度壓抑。
數十萬雙眼眸死死的盯著那個站在城頭的男子,雖然遠遠看去他是如此的渺小,但在場唐兵卻覺得自己好似墜入了無邊的黑暗。
只要有那個殺神在,任何人想要登上城頭,無不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這就是秦一那一箭展示出的無語威脅!
真實而冷酷。
李元吉反應不及當場吃了暗虧,為了躲避秦一這致命長箭更是從馬上摔了下來,已是顏面盡失。
尤為糟糕的是,那一箭恰巧把他頭頂髮箍割斷,整個人披頭散髮,看起來好不狼狽。
一世英名,今朝喪,李元吉怒急攻心,恨不得立刻把秦一扒皮抽筋,滿面猙獰,厲聲叫道:「給我攻城,不殺秦一,本王誓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