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幸福總是來的這麼突然,說起來我是否應該感謝若不是他們心懷不軌,我這次也無法英雄救美,更不會有得到美人芳心的機會了!」
「你是英雄嗎?青璇看你從來都不是好人哩,從第一次見面就喜歡逼人家,你知道嗎青璇這輩子還從沒有見過像你這樣不要面皮的人呢!」
秦一聞言暢聲大笑,絲毫不已為杵,反正最大的便宜已經讓他佔了,就算被美女罵兩句也不會少塊肉。
「發生這等事情,這裡已然不適合居住了,青璇若繼續待在這裡也只會給某些心有叵測之人提供更多的機會。
不若跟我回去好嗎?」
石青璇嘟著小嘴,貌似認真的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可是人家並不喜歡那種喧鬧的環境。」
秦一盯著石青璇的美眸說道:「我知道青璇喜歡安靜,但這次卻是迫不得已,如今整個蜀郡都在承受著巨大的災難。
若是連我都放任不管,那這幾十萬災民最終能夠活下來的恐怕十不存一呀,我知道青璇乃是心地善良的女孩,必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走向死亡。」
石青璇輕歎一聲。幽幽說道:「秦一莫要糊弄人家,青璇只是一個弱女子,就算傾盡一己之力,又能救治幾人?」
秦一堅聲說道:「青璇可知道那些災難中的人們此刻最需要的是什麼?」
拋給秦一一記白眼:「當然是食物了,青璇雖然不懂國事,但也知道糧食的重要哩!」
秦一搖頭說道:「糧食固然重要,但青璇卻不知道最關鍵的乃是精神。
他們現在需要的正是一個支撐自己活下去乃至重建家園的精神支柱,而青璇正是他們未來生存地希望。」
石青璇顯然被秦一給忽悠住了,傻傻的望著他。疑惑的指著自己說道:「我能決定他們的生死?怎麼可能,你莫要糊弄人家。」
「食物沒了可以出去尋找,房屋沒了可以重建,生意毀了可以再經營,但親人死亡又去找誰要來?
對於那些家毀人亡的百姓來說心中的傷痛才是任何言語鼓勵都無法彌補的創傷,青璇的蕭音已經到了道的至境,足以勾動任何人地靈魂,正是撫慰創傷的無上靈藥!」
石青璇聽得有些暈乎乎的,她雖然是這個時代最傑出的女子。卻也沒有秦一這樣超越千年的見識。
只覺得秦一說得似乎有些道理,但又總有些地方好像不太對勁。
秦一續道:「我已派人聯繫宋缺,以嶺南宋閥和秦樓兩家的財力全力救治災民,但這也只是杯水車薪。
就算宋家富可敵國,也填不滿這個無底洞,而且北邊那些人早就對我虎視眈眈,這次事件乃是絕佳良機,他們定然不會放過。
想要度過這次難關可是著實不易呀!」
石青璇比任何人都清楚慈航靜齋的處事作風,秦一有此一言也並非空穴來風。
對秦一而言。這或許正是出道以來遇到過的最困難的一關,頓時不無擔憂地說道:「那你準備怎麼做,要不我去找梵青慧說說……」
秦一斷然說道:「青璇能夠這樣關心我,老秦已經心滿意足了,不過你卻是關心則亂,若梵青慧能夠聽你的話那他就不是靜齋主人了。
再說出道至今,我與靜齋之間的恩怨早已無法和解,如今我又擄來她的寶貝徒兒,那個老女人恨不得扒我的皮,哪可能坐下和談。」
石青璇張口欲言。秦一揮了揮手,洒然笑道:「青璇不必再勸,哪怕是天塌下來,本座照樣把它抗起來。
我秦一平生也從未向任何人低頭,我已經想要對策,某些人若是不安分。我自然有辦法應對。
我會盡快離開巴蜀,但這裡卻需要一個人為我坐鎮,而青璇怎都要為為夫分憂呢!」
石青璇俏臉微紅,輕捶了他胸口一下,嬌嗔道:「好不要臉,人家有說要嫁給你嗎。」
秦一聞言伸出長臂攬過女子柔嫩的纖腰,哈哈笑道:「剛剛都說要跟我好了,將來還不是我秦一的老
現在夫君有難,夫人你自是當仁不讓的最佳人選,放心好了。那幫瓜娃子若是哪個敢不聽你命令,回頭我就抽他!」
石青璇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對秦一的厚顏無恥她算是徹底領教,若是再說下去,還不知道這小賊口中要蹦出什麼羞人地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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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夫人!」
被一群人當眾禮拜,即便是石青璇也難免有些不適應,面前這些人一個個看上去全都是桀驁不馴的角色,但卻都臣服於秦一的麾下,為他驅策賣命。
現在即將聽從自己命令。且身上又背負了諾大的重任,心中怎都生出一絲忐忑。
秦一點頭微笑道:「我不在的這段日子你們定要聽從青璇的調配。同時要保護好她地安全,近些時日可能會有人想要混水摸魚。
青璇若是出了事情,我惟你們是問,宋閥主還沒來嗎?」
剛帶著石青璇回到成都,秦一就忙碌了起來。
目前時間對他來說比金子還要金貴,容不得一絲懈怠。
唐綵衣上前一步,再次打量了一眼石青璇,心中的不由的暗歎主上選中的妻子果然不同凡響。
脆聲說道:「宋閥主昨日剛到,現在正在後院臨時搭起的帳篷中休息。」
「那好,青璇你們先在這裡熟悉一下,我去去就來。」
秦樓乃是巴蜀最頂尖的銷金窟,但普通的建築又怎能抵擋得住天災的破壞,如今業已坍塌。
只是後院算是比較幸運,地面破壞程度並不明顯,並不影響人們搭個簡易地鋪。
進入帳篷,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巨大的木桌,上邊擺放著一張地圖,宋缺正站在一旁聚精會神地思索著,冷峻的眉羽間不時的透露著主人心中的擔憂。
一聲輕歎。
「唉,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發生這等事情所有的計劃都要徹底打亂了,大好的優勢也轉眼化為泡影呢!」
秦一突然輕笑出聲:「能夠讓岳丈大人歎息的事情還真是難得呀,其實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好運不可能經常跟在我們身邊的,這次地震雖然百年難遇。
但不防換種思維,先不提巴蜀本身地戰略意義,它亦是我們征戰的後方基礎,但觀現在地巴蜀,說好聽點是人心安樂,難聽點則是不知進取,故步自封。
時下的年輕人,只會空談,要麼走馬章台,如此德行,百年之後我漢人將徹底墮落。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物極必反,這本就歷史發展進程必然的規律,有此一劫也是命中注定,破而後立,不破又怎能浴火重生呢!
我們所要做的就是保住這片劫難後的火種就夠了,歷來南北相爭總是北方獲勝,最大的原因就是南人性好安逸,不如北方苦寒之地鍛煉出的堅毅果決。
這次未嘗不是一個機會呀!」
宋缺聞言雄軀抖震,定定的望著秦一。
良久!
宋缺爆出一聲震天長笑:「說得好,我宋缺果然沒有看錯你,任何人面對這種災難都難以保持心中鎮定。
你卻還能如此冷靜的分析問題,果然沒有讓我失望,自古以來南人軟弱多是空談無用的書生,而北人民風彪悍。
致使南弱北強,南方始終不敵北方,由北統南,北人統治天下,這亦是歷史發展的必然路線。
即便是老夫亦沒有妥善的解決辦法,因為這種差異就像是毒瘤,沒有數百年的雕琢打磨,怎都無法更改。
沒想到困惑了我宋缺數十年的疑問你小子竟然一下就給解決了,不,應該是老天幫忙,長痛不如短痛,這也未嘗不是南北改變的一個契機。
很好,賢婿儘管放手去做,老夫為你一力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