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與徐子陵對視一眼,無不苦笑,他們兩人雖然也一直自命風流倜儻,但卻怎都無法做到秦一這般無懼理法,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就敢與女子調情。
寇仲真的佩服秦一的浪蕩不羈,此時雖是***輝煌、紙醉金迷、人生喧鬧,但他卻難以沉浸其中,心中一直記掛著即將到來的刺殺,哪還有心情跟人調笑。
在翠兒的親自陪同下,幾人向喧鬧的大堂走去。
在過去的一剎那,秦一卻再次捕捉到了王玄應眼眸中一閃而逝的嫉妒與殺意。
庶子不足為謀!
心中冷笑:「王世充真是生得好兒子!
進入大堂的時候才看到這裡早已聚集了數百名賓客,當然,這裡只是普通賓客飲酒的地方,以王世充在洛陽的權勢自然無須自降身份。
幾人根本沒有停留,直接越過大堂,向內進走去,那裡只有屬於貴賓才有資格踏入,亦是匯聚當今天下權勢人物的舞台。
進入後堂,空間小了很多,僅有十席,但能夠進入這裡的自然都是身份極為特殊的人物,像李世民、伏等皆是一方豪雄。
寇仲徐子陵份量要差上一些,不過作為王世充的客卿同盟,勉強可以入席。
至於秦一,好像這天下還沒有什麼地方是他不能去的,而榮鳳祥也聰明的忽略了這個敏感問題。
秦一放眼望去,最吸引他眼球的乃是兩個靚麗天生,美麗奪目,氣質妖嬈的美麗女子。
周圍正有一群公子哥圍著兩女大獻慇勤。
翠兒注意到秦一的視線,湊過來低聲說道:「這兩個小妮子就是有『洛陽雙艷』美稱的董淑妮和榮姣姣,嘿。難道秦爺也有了興趣。」
似乎感受到秦一的注視,兩雙妙目轉了過來。
薰淑妮跟寇仲關係曖昧,此時看到這個傢伙正對他擠眉弄眼,立時沒好氣地噘著小嘴,一副我很不屑的嬌俏模樣,就連秦一也一併惱上了。
倒是榮姣姣似乎對秦一很感興趣,先是興味的掃了翠兒一眼,美目中似乎閃過一絲不屑。
或許是秦一灼熱無禮的目光真的激起了此女的興致,榮姣姣低聲對身邊幾位公子哥說了兩句。隨後俏盈盈的踏著蓮步走了過來。
及至秦一身前微微施禮,脆聲聲的說道:「若小女子沒有猜錯,這位必是最近名震洛陽的大高手秦一了。」
秦一嘴角閃過一絲莫名笑意,說道:「姣小姐好眼光,在下正是秦一,嘿,早就聽聞洛陽雙嬌地仙姿,以前只以為是好事者的訛傳,今日一見才知道實是謙虛了。兩位小姐麗質天生,難怪只要是正常男子都甘願拜倒在石榴裙下呀。」
「哼,跟那些人一樣都是馬屁精,姣姣,我們別理這些臭男人。」
薰淑妮看好姐妹過來也擺脫身邊糾纏走了過來,卻正好聽到了秦一的恭維,想到這傢伙是壞蛋寇仲的好兄弟,立刻沒了好臉色。
似乎想要故意搗亂,董淑妮臉上露出一個頑皮的笑容,故作語態天真好奇的問道:人家早就聽說過你秦一的大名。對你一直很好奇哩,淑妮有個問題,你真的殺過那麼多無辜的人嗎?聽說連女人都不放過?」
周圍早就暗中關注秦一他們對話地幾人聞言無不色變,這董淑妮簡直就是不知死活,難道她就不怕這番無禮言語惹得這個殺星暴怒。
是無心之言?亦或是巧言試探?
暫時不得而知。
一旁正欲落座的王世充終於變了臉色,擔心秦一惱羞成怒暴起傷人。趕忙走過來,沉著臉說道:「不得無禮,還不給秦先生陪禮道歉。」
一臉歉疚的對秦一說道:「老朽家教不嚴,寒家就淑妮一個親人,以前實在太寵著她了。」
秦一卻突然哈哈笑道:「不妨事,所謂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我與淑妮小姐雖是初實,但亦覺得小姐性格直爽,那答案告訴小姐亦無妨:我的做人原則很簡單。怒我者殺之、惡我者殺之、不管是誰,只要觸犯了我秦一的忌諱,那就以殺止殺!」
秦一臉上雖然始終帶著笑容,但隨著他這幾個殺字出口,(web用戶請登陸載TXT格式小說,手機用戶登陸wap)周圍人無不感到身邊氣溫驟降。
尤其是站在秦一對面本是對他極為不屑的董淑妮乍然看到秦一不經意間露出的一口雪白森然牙齒,芳心中竟然無來由的一顫。
理智告訴她趕緊離開這個危險男人的身邊,不然他真
了自己!
薰淑妮畏懼了,感覺在自己面前地已經不再是一個男子而是一頭嗜血殘忍的洪荒凶獸。
幸好這時候王世充出來打圓場,揮手喝斥道:「還不快退去。」
身旁榮姣姣深深的看了秦一一眼。扯著驚魂未定的董淑妮快速離去。
壽宴前的一點小小的插曲並不足以引起人們地關注,眾人隨即找到屬於各自的談話***加入了進去。
因為寇仲現在身份屬於王世充的戰前軍師兼保鏢。只得緊跟在王世充身邊,嚴防任何可能發生的變故。
倒是秦一沒了這多顧忌,隨意的拿起一瓶美酒,準備找個地方靜靜的品嚐一番,卻不料正撞見一人。
哈哈一笑,走了過去:「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與希白兄算是有緣人了,你這時候不是應該守在師仙子身邊嗎?怎麼?該不是被趕出來了吧?
不過也難怪,花間派的傳人向來都是遊戲花叢,如今這洛陽最嬌艷的兩朵花都齊聚這裡,怎能少的了希白兄這個採花人呢!」
侯希白聞言沒好氣的說道:「秦兄也是陰魂不散,這都能遇到,不過我真要懷疑秦兄地真實身份,除了掌握聖門兩派六道典籍的天邪宗弟子,否則又怎會對小弟的底細瞭如指掌。」
秦一抬頭望著侯希白,痞痞的說道:「我猜的!」
侯希白自然不會相信秦一的胡謅,啞然失笑道:「秦兄既然不願說那就算了,只是叫住希白不知有何貴幹。」
秦一淡然笑道:「敢問希白兄還在追查陰癸派諸人的蹤影嗎?」
侯希白深深打量著秦一,沉聲說道:「侯某自認閱人無數,對於觀人品性也小有所得,但卻始終看不透秦兄究竟想要做什麼,不知可否一解小弟之惑?」
兩人站在一角低聲交談,周圍的喧鬧卻仿若突然間與他們分隔了開來。
秦一卻似自言自語道:「魔門兩派六道只有花間派最是神秘,而這裡也出了個魔門天才石之軒,侯兄雖然繼承邪王衣缽,但卻著實令人失望,而且,你現在自己都小命堪優,竟然還爭著為師妃暄出頭,不知是癡傻還是另有倚仗呢?」
侯希白有些弄不明白秦一話中的意思,但也知道以此人地神通廣大,定非危言聳聽之輩,躬身說道:「是否有什麼希白不知道的事情,還望秦兄原諒小弟先前地無禮,不吝見告。」
在秦一的計劃中侯希白還是一名比較重要的棋子,拉攏是必須的,但在這之前卻需要好好敲打一番,臉上立時現出一絲邪魅的笑意,說道:「我早就看希白投緣,告訴你也無妨,你可知令師尊的真正底細?」
侯希白聞言心中一驚,難道這秘密還牽扯到師尊,亦或根本就是秦一布下的陷阱,想要討取他的底細?
暗定心神,思索了片刻,有選擇的說道:「對師尊我也不是很瞭解,當年他老人家收我為徒,也只是每年去巴蜀教我一些花間派的秘傳絕學,其他時間他老人家的行蹤希白卻是根本無從所知。」
秦一故作歎息一聲接口說道:「邪王石之軒乃是當世奇人,也是魔門三十年來最有希望統一兩派六道的超絕強者,以他的天縱才情帶領著魔門說不得真的有希望把慈航靜齋斬落馬下。
可惜,對手技高一籌,一個碧秀心就把魔門所有的優勢付之流水,一個本應美滿的家庭在慈航靜齋那些女尼姑的陰謀下也斷然破裂。
碧秀心紅顏早逝雖是與石之軒本人有脫不開的關係,但卻也不可否認慈航靜齋在背後扮演了某種並不光彩的角色。
也因此,最終引發了石之軒精神分裂,一身驚天魔功再也難恢復到全盛時期,統一魔門亦成鏡中幻影。
從此之後這世上就有了一個心狠手辣以復興魔門為己任的石之軒,以及……另一個對亡妻充滿愧疚溫柔多情的石之軒!」
「啊!」
侯希白驚呼一聲,不可致信的望著秦一,他顯然沒有想到其中竟有如此內幕,但隨即想起了某些可怕的事情,顫聲說道:「你……你的意思是說師尊在教授我的時候就已經?」
秦一眼眸中的光芒仿若射進侯希白心靈深處,一字一句緩緩說道:「邪王當年和碧秀心隱居的地方就是巴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