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咱們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在這種鬼地方有人來才怪呢。」
噘著小嘴,東溟公主不耐的嘟囔著。
重新拿起手中的魚竿,秦一頭顱微揚目視遠處的天際,噫聲說道:「快起風了,看來又要變天了。」
「啊?」
單婉晶學著秦一的樣子抬頭疑惑的望著天邊的白雲,碧空如洗,沒有一絲起風的徵兆,終於忍不住問道:「你這人不會是眼睛有毛病吧,這麼好的天氣怎麼可能變天呢。」
「噓!」
秦一低聲呵斥道:「魚兒要上鉤了。」
「你!氣死人家了。」
單婉晶氣的狠狠的一跺腳下的小蠻靴,彩裙翩飛,扭頭氣鼓鼓的準備離去。
「釣魚本就是一件需要雙方耐性的運動,誘餌就在那放著,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受到的誘惑越大冒險虎口奪食的慾望就愈加難以控制。所以,不要再問我誰會來,對我來說是誰無所謂,反正只要咬鉤,哪管是什麼魚呢。晶兒若是等不及,不如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說不得到時還會有一番手腳。」
單婉晶聞言臉色頓時羞紅,狠狠的剜了秦一一眼,嬌嗔道:「誰是你的晶兒,真是厚臉子,不知羞。本公主可不是沒有性子,現在只是回去跟手下的交代一下,省的到時候露出破綻。」
說罷再不等秦一反應,一陣風般消失在甲板盡頭。
望著這少女明媚、青春的背影逐漸遠離,秦一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
此女果然是冰雪聰明,一點就透,最難得的是雖行事有些刁蠻卻不失純真、雅致的本性,若能夠娶得如此嬌嬈,倒也平添無數樂趣呀!
背部斜倚在船舷上突出的檔板上,仰頭望著天空中不時飛過的海鳥,心有所感:身處亂世,本就無所謂自由,既在紅塵中掙扎求存,想過的比別旁人更加滋潤,那就要憑借自己的本事打拼出一片自由的港灣,天生我才必有用,雖不願參與到中原的皇圖霸業中來,但命運半點不由人,又有誰能夠真正跳出這萬丈紅塵?
既然遲早會被牽連進入,倒不如就先讓自己謀得安身立命的根本吧。
所以,私心也罷、公理矣可,總之,這琉球,必須掌握在自己手中。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處傳來,人未至那熟悉的聲音已經鑽入了秦一的耳中。
「喂,剛剛有人從偏北方向隱約看到遠處有幾個黑點,估計可能是有船隻過來了,不過,因為距離太遠看不清是商隊還是戰船。」
因為快速跑動的原因,單婉晶臉色有些微紅,胸前的雙丸隨著呼吸而劇烈的起伏不定,看得秦一一陣眼讒,乖乖,真大,也不知這小妞以前都是喝什麼長大的。
注意到秦一眼睛望向自己的方向不對,單婉晶頓時有些羞怒,憤憤的叱道:「你個下流胚子在看哪裡,人家在跟你講話呢,先說好,來的若是你口中所說的大魚,定要讓本公主先拔頭籌,哼,見我東溟派遭難就想著趁火打劫,若不好好教訓他們一番,豈不顯得我們好欺負。」
秦一冷汗直冒,這小妞果然有黑道大姐頭的風範,我看她根本就不適合當公主,以後若是沒生意了,乾脆做個女海盜,保證比現在更有前途。
笑嘻嘻的陪笑道:「這可不是兒戲,來人若敢找上門必是心有所恃,所以,在下覺得以我們現在的情況硬拚實屬不智,所謂上兵伐謀,若能夠兵不血刃輕取敵酋,自然會省下我們許多力氣,而且我們這次的目的可不是小打小鬧,若不小心再生差池,豈不是自損陣腳,公主覺得如何?」
冷冷的白了秦一一眼,單婉晶沒好氣的歎了口氣說道:「就你鬼點子多,人家好不容易想要練練手來得,不管了,這次重回琉球,跟那些惡人拚鬥的時候一定要狠狠的胖揍他們一頓,你再攔著人家也是沒用。」
「好好,到時候隨你怎麼高興吧,不過,待會一切都要聽我安排,否則……嘿嘿,定要打你屁股。」
秦一滿臉淫笑著說道,一臉猥瑣的表情讓人看了就想拿腳狠狠的踹上幾下。
本來我們的東溟公主也是想這麼幹得,好的把這個壞蛋踢進海裡喂鯊魚才好呢,但秦一眼神尖利,看得勢頭不對,手中魚竿仰頭一甩,纖長結實的釣絲頓時纏在了頭頂斜上方桅桿上,秦一哈哈大笑,雙腳蹬地凌空翻轉七百二十度,身影一閃已然安然落在女孩的身後,一副你就是奈何不了本公子的可惡姿態。
單婉晶一腳踢在空處,氣的苦笑不得,狠狠的跺著腳下的小蠻靴,指著秦一說道:「臭流氓,大爛人,仗著功夫比人家好算什麼英雄好漢,有種你給我停下,讓本公主痛打你三百拳。」
秦一絲毫不以為杵,反而聳了聳肩,一派瀟灑不羈的戲聲說道:「我的好公主,你這三百拳我看還是先留著吧,等回頭抓到韓蓋天那臭頭你再狠狠的爆揍回去,這樣才叫舒服,現在可不是打鬧的時辰,你讓手下的人準備好,只要我待會發出暗號,咱們就來個『鵲巢鳩佔』,哈哈哈……」
幾艘尚不知厄運已經降臨的中型帆船逐漸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