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行大唐 作品相關 前傳——現代篇
    考慮到有些讀者可能沒有看過現代篇,對文中交代的設定有些不明白,所以老道把這些內容重新發下來,作為前傳,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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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淘寶街名副其實是B市最大的古玩街,在這裡林林總總豎立著上百家店鋪,其主要經營業務正是各種珍玩,字畫,總之只要是稀奇古怪的飾物就可以在這裡見到或出售!

    此時日近西山,一抹緋紅的晚霞留戀的掛在天邊似乎還想把自己最美麗的一面展示在世人的面前。

    眾人皆癡,所以沒有人會在乎這片面而抽象的美好!

    一個衣著寫意的長發青年正游走在街邊,那副淡藍色鏡片後有些模糊的雙眸似乎對身邊看到的事物有些不滿,每次都是同樣的東西,即便是事隔半年也沒有增添一點新意,秦一懷疑這些愚蠢的家伙根本就不具備一個商人基本的經營技巧。當然,他秦一還沒有高尚到替別人操心的地步,你不會做生意才好呢,老子只是來淘寶的,一路走著已隨腳踏入了一家古玩店,三十多歲的店老板一看有客戶上門趕緊換上一副職業笑容,滿臉熱切的說道:“這位先生請進,小店雖然門面不大但卻是近百年的老字號,您想要什麼東西盡管說,咱們這裡一定包您滿意。”

    在這是開店的都這麼說,也就可以蒙蒙不知底細的外地人,秦一心中暗自鄙視,奶奶的,真當老子不知道呀,這條街才剛興建不到五十年,你就敢稱百年老子號,百你老母!不過,大多數人最惡心之處就在於他們的虛偽,秦一自然不能例外,貌似隨意的打量了一下店中的布置,嘴皮子彈動了兩下說道:“老板這裡不錯呀,生意一定是很好了。”

    好話人人愛聽,老板聞言立刻變得更加熱情起來:“承您吉言,不知您這是……”

    “隨便看看。”眨了眨眼,秦一淡淡的說道:“外邊那些裝門面的就不要再說了,都有什麼好東西拿出來看看,只要有真料,錢不是問題。”

    老板一愣,這家伙好大的口氣呀,一臉為難的說道:“不知……您究竟喜歡哪方面的東西,我們這裡基本上都有涉獵。”

    秦一點了點頭說道:“我平時比較喜歡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太大只的不要,叫得出名字的不要,一眼就能看出具體年代也不要。”

    老板這回真的有些難住了,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這貨還真是怪胎,並不是說以前沒遇到過這樣的極品,只是也沒有秦一這麼特別,不就是那個古懂嗎哪還有這麼多規矩.

    不過,誰讓人家顧客就是上帝呢,這年頭跟風的人海了去了,再加上國家對這方面管制越加嚴格,這一行的生意著實不好作了,真正的寶貝哪能在他這裡呀,也就是糊弄一下外行還行,秦一不是個善茬,憑借自己那雙毒眼他早看出來了,應付這種人最好還是要拿出點真東西來才行。

    擦去了頭頂的汗珠老板終於說道:“先生,您等一下我這就來。”說完也不待秦一答話就一頭鑽入了身後的隔間,沒過多久又走了出來,不過手上卻多了一個樣式陳舊灰黑色的大皮箱!

    老板小心翼翼的打開皮箱裡邊赫然是近百件樣式各異的古懂,其中大部分都置放在一個個特定的透明玻璃匣子內只有一小部分數十件實在看不出什麼模樣的物品胡亂擺放在一起,看起來頗為怪異。

    似乎這種事情早已不是第一次,老板已然猜測到嘲風心中的想法,老臉微紅輕聲說道:“這個本店也經常收購一些其它的物品,只要是看起來有收藏價值的我們就會收購,而這些東西主要是看買方的興趣,所以價格上浮動就比較大些。”

    秦一冷哼一聲便把目光轉向了皮箱中的物品仔細挑選起來,這些玻璃匣子中的東西雖然有幾件確實很有收藏價值卻難以如秦一法眼,心中有些失望准備就此離開的時候眼角無意間掃過那堆混雜在一起的東西,准備邁動的腳底頓時像是生了根般停了下來,裝作隨意的拿出了一個酒杯狀的碧綠色銅樽審視了起來。“這……好像不是銅器吧,哪個朝代的?”

    “哈,先生真是法眼如矩,據說這酒樽是從商代的一個將軍墓中挖出來的,可惜杯身破損了一道裂縫要不然就值錢了,但僅是這樣也是件不可多得的古懂呢,如果您要只要這個數就可以了。”

    老板眼神一動,立刻滔滔不絕的推銷起來並伸出食中二指比劃了個手勢,不過秦一毫不動搖,鬼才相信這玩意是商代的,奶奶的,敢要二十萬真當老子是肥羊呀,根本就懶得再聽這個奸商緒叨,隨手扔掉了酒樽,轉而又信手從一旁的角落裡抽出一個漆黑如墨樣式難看的鐵環。

    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東西,不過卻不能被那奸商發現,不然還不知道他怎麼敲詐呢!

    皺起了眉頭,貌似厭惡的說道:“老板,這是什麼玩意,怎麼這麼難看的東西也放在這裡。”

    老板聞言瞅了秦一手中那物一眼臉上竟顯露出一絲驚惶的神色,語氣也顯得有些不自然:“這……這東西,嘿嘿,如果想要的話我可以和那銅樽一起賣給您價錢好商量。”

    難道天上掉餡餅?白癡才相信。

    秦一低頭想了想說道:“兩件加一起兩萬。”

    老板聞言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這家伙也殺起價來也太黑了吧,根本就是想拿骨頭錢買豬肉嘛,大聲的說道:“最低18萬,少一分不賣,我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古董。”

    秦一連連搖頭說道:“少來,真要是古董能這麼便宜?再說另一件也根本就不值錢,最多拿來縫衣服用,我說老板這鐵環不會真是頂針兒吧,您確定沒有放錯?一口價五萬。”

    老板苦著臉這貨根本就不是殺價那是在一塊塊地砍自己的肉呀,心痛的說道:“算我服了您了,虧點錢交您這個朋友,15萬。”

    “既然是朋友就要這麼執著嘛,一萬兩萬傷感情,八萬!”

    “唉,世道不景氣了,蚊子再小也是肉呀,兄弟吐血大甩賣,12萬不二價。”

    “這年頭賺錢不容易大家都是混飯地,十萬,過了這村沒這店就這兩件破爛賣了我現在就拿走,不行了我走人。”

    “成交!”

    兩人此時完美地詮釋了‘漫天要價,坐地還錢’這個古老詞匯地含義,經過一輪激烈地唇槍舌戰兩人終於達成了這樁來之不易地交易,秦一以10萬塊地價格買到了這兩件物品,兩人再次聊了一會兒,互留了個電話後就起身告辭了!秦一回到家立刻急不可耐地拿出了那枚鐵環仔細地研究了起來,這枚圓環制作地極其纖細大約只有平常戒指地三分之一寬,入手頗沉色澤青黑倒也看不出究竟選用地何種材料制成地,但現在秦一依然確定這絕對不會是銅鐵之類地制品,也許是某種未知地金屬元素,不類於以往地任何一個朝代,且環身上不知用何種手法刻滿了某種不知名怪獸地圖騰,唯有兩根類似於觸角地地方相互咬合在一起,但秦一相信這絕不是戒指因為此環地寬度即便是嬰兒地小指也難以穿進去,難道是耳環?心中突然生起一個猜測,而雙手立刻付諸於行動把那兩根略顯突出地觸角放在了左耳耳垂地位置上,正准備照著鏡子比劃一番的時候異變卻毫無預兆地發生了。

    那兩根本來冰冷地觸角在剛剛接觸到秦一皮膚地剎那竟然產生了變化,絞纏在一起地觸角騰地一下彈了開來像是突然聞到了血腥地鯊魚猛地照著秦一稚嫩地耳垂狠狠地咬了下去,尖銳地前端毫不費力地就同時穿刺了過去,再次聚合成原來地形狀!

    秦一站在巨大的鏡子前目瞪口呆地看著此時已經牢牢地固定在自己耳朵上地這枚邪門致極地耳環,如果不是剛才清楚無誤地傳來地痛楚他甚至懷疑這是在做夢。

    媽的,都說便宜莫貪,早就看那家伙的眼神不對勁當時卻也沒有想到這裡,真是中招了,不會是傳說中被下了詛咒的髒東西吧?希望這東西不會對自己地身體造成不良地影響,奶奶地,要是真的有事情老子第一個就滅了那孫子。

    心中惡狠狠地發著毒誓,只能盡量往好的方面想了,哼,還別說自己戴著這枚特殊地耳環還真不錯,也許是他地錯覺,總覺地自己地身上突然多了一絲以前所沒有地氣質,當然,即便是注意到了也不會真正當回事的。

    秦一不是優柔寡斷之人,既然事情完全超出自己地預計那就暫時放下好了,生命如此美好,當務之急自然是要好好地珍惜生命了。

    好,決定了!為了給自己壓驚秦一決定出去——‘捕獵’!

    所謂‘捕獵’顧名思義捕獲獵物之意,當然在這所現代化地大都市中自然不會存在動物世界中才會出現地凶猛生物而是女人,活色生香地漂亮女人,也就是傳說中地獵艷!

    秦一乃是歡場中的老手,長長自誇已經達到百人斬地境界,雖然不知道其中是否有誇大地程度但實際上與此也沒有多大地出入,他對女人地饑渴與侵略性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地,此君在中學時眾好友就送其一渾號名曰‘禽獸’,確乃實至名歸!

    許多人都很是奇怪憑他秦一的為人怎麼可能有這麼多的‘傻女人’自動送上門任君采摘,且毫無疑問個個都是美女。

    不得不說秦一除了長得還算高大外相貌只能算是還行,身板消瘦很難讓人產生安全感,再加上本身的職業只是個中學的歷史老師屬於典型的混日子的主,小有積蓄房屋三間比上不足比小有余,卻每次出去都能勾引到美麗妖嬈的女子實在是讓熟悉的人嫉妒這小子的狗屎運!

    其實並不是秦一命定桃花,這種虛無縹緲的命相之說他是根本就不屑一顧的,能夠有現在的斐然戰績除了天生不可遏制的好色本性外更主要的原因是他有一雙任何女人都無法拒絕的‘魔眼’!

    此事說起來有些狗血,早在十數年前秦一曾跟父母到新馬太旅游途中意外遇到了一個奇人,那個長得黑糊糊自詡為本世紀最強悍催眠師的老頭子一眼看到秦一的時候就立刻兩眼放光扯著秦一硬說這小子天賦異稟,是繼承他絕技的最佳傳人。

    當時秦一正值年少好奇的歲數,雖然老頭子看起來怎麼都不像好人來得,但內心深處好奇的欲望卻最終占了上風,半個月的時間內每個晚上都跟這個老頭子學習所謂的催眠術並被告知開了‘天眼’。

    後來因為時間關系秦一無奈與老頭子告別,但雙方留下了電話隨時方便聯系,同時這個便宜師父也確實夠義氣看秦一記憶力超群又知道時間有限就填鴨式的一股腦把自己最重要的知識交給了他並告知以後若有疑問可以隨時打電話找他請教。

    自此以後秦一回來後就勤加修煉並在十五歲那年僥幸憑借此術成功地催眠了同班地一個女生並用十分卑鄙地方式侵占了人家地處女地,更是一發不可收拾,修煉起催眠術來簡直到了廢寢忘食茶飯不思地瘋狂地步,也正是因此害的他那段時間精神極度緊張差點就在考場上把人家監考老師給催眠了,事後想想委實後怕!

    不過,正是基於這種原始而單純地欲望差遣這頭禽獸確實發揮了他天才地能力,經過這十幾年地刻苦而艱辛地修煉如今已經把催眠術成長到了一個十分變態的地步,當然這和他平時勤加應用這種能力是分不開的,起碼百人斬裡九成九以上地女性都是慘遭此邪術毒手。

    找到一個借口後,很猥瑣地秦一迫不及待地再次向著早已熟悉地狩獵場快步走去。

    ‘蘭溪’是這條商業街中最熱鬧的娛樂場,收費雖然有些昂貴但優越的環境完善的娛樂項目安全穩定的氛圍自然吸引了時下年輕人的輕蔑,許多的藍白階層都會在結束了一天忙碌的工作後來此放松一下緊張的心情,當然主要吸引住秦一這頭色狼眼神的原因是這裡經常出現許多美麗而時尚的大學生,這些女孩子雖然稚嫩卻有種社會人士身上所沒有的單純與可愛,也正是如此才讓秦一鍾流連忘返,樂不思蜀。

    亮出一張淡紫色長方形的卡片秦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這是‘蘭溪’專門給貴賓以及熟人發放的會員卡,憑此在裡邊的消費可以享受半價的優惠,當然以秦一的背景本來是絕對得不到這種優待的,但誰讓他有個優點那就是有自知之明:他就是個窮教書的,既想要花天酒地又不想多花錢那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吃軟飯,用他自己的話說——吃女人的軟飯,特別是吃比自己能力強的女人的軟飯,不丟人,只要你有這個本事那你就是純爺們。

    既然催眠術還有這麼好的附加效果要是再不知道利用一下的話,那才真是傻瓜呢!

    隨手點了一杯‘藍色妖姬’品嘗著那種清涼跳動的感覺一邊搜索著今晚的獵物。

    重金屬音樂的聲響回蕩在每個人的耳邊,這些紅男綠女無不晃動著自己青春的軀體似乎想要把身體裡的每一分力氣都發洩在這機械般的動作裡,一具具性感火辣的曼妙身軀從秦一的眼中閃過卻絲毫沒有辦法留住他的視線,心中微微不滿,怎麼都是這種貨色?

    長久的聲色犬馬早讓他告別了青澀無知的年代雖然對女人的喜好仍舊沒有改變,但眼光卻變得更加的刁鑽狠辣,一般意義上的女孩根本就引不起他絲毫沖動的欲望,生活在現代的都市女人都像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就連在床上做愛時叫床的表情都一樣,刻板麻木的讓人不舉,他現在需要的僅僅是‘新鮮’,媽的,要是能夠回到古代就好了,起碼那裡的女人是什麼滋味自己還沒有試過!轉動的腦袋猛地一頓,飄忽的思緒迅速的拉了回來,松散的眼神再次閃爍著灼熱的火焰,他的心——

    動了!

    毫無疑問,這個女人完全配的上他的要求,柔媚的臉蛋,剪水的眼眸,挺翹的鼻梁,消瘦的下巴,盈盈的紅唇,魔鬼般的身材再搭配上一襲性感的黑色超短裙,修長雪膩的美腿,每一次顫動那方寸間神秘的美景都吸引了眾人饑渴的眼神。

    說句實話秦一現在的境界已經跨過了單純追求女子身體的階段,他更注重的是內在的不同,就像此時看到的這個女子她的身上就有說吸引他注目的獨特氣質,說不清道不明,但冥冥中卻又讓人無法錯過。

    決定的事情就要辦到,出於對自己實力的信心,秦一的字典裡從沒有害怕這個詞匯,眼中閃過一道堅定的光芒。

    今晚——就是她了。

    端起手中的酒杯猛地仰頭一飲而盡,秦一像是准備出征的大將軍一般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向這個注定將要和他的生命發生一段交集的女子。

    或許是那種冷傲的氣質阻止了登徒子的行動,女子的周圍雖然聚攏了許多人卻始終沒有人敢首先搭訕,大家只是大睜著那雙色欲的眼睛死死的盯在那具凸凹起伏的山巒上,任惡心的口水潺潺的滴下落在衣衫上仍未可知。

    秦一努力的靠著自己其實並不是很強壯的身體硬是殺出一條血路擠進擁擠的人群中,好不容易到達了女子的身邊卻再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單手隨意的拂弄著下巴上短短的胡須目光灼灼的注視著女子的身體,就像是欣賞一副唯美的畫圈,不帶一點的,在這物欲橫流,嘈雜擁擠的環境中就像是一道清泉赫然獨行於世,令人心為之神迷!

    對付這樣的女人普通手段根本就不夠看得,這種情況下必須異軍突起,迥異常規的方法才能贏得美人的輕蔑。

    秦一的第一步是成功的,他的異常確實吸引到了女子的目光,舞動的曼妙身軀不自然的扭動了一下與方才的動作比起多了一絲不協調的感覺。

    實在是受不了身旁這個男人壓迫的目光,周亞晴終於停了下來一雙惑人的杏眼狠狠的瞪了秦一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這人好沒禮貌,有這樣看人的嗎。”

    其實周亞晴心中並沒有多少憤怒,對於自己的美麗早就有著清楚的認識,而那些臭男人惡心猥瑣的眼神中所暴露出來的欲望更是像冬日的融冰般清楚無誤的映照在她的心中,但這個奇怪的男子卻與常人殊不相同,那種眼神雖然更加負有侵略性卻多了一絲發自內心的欣賞與憐憫,這讓她的心頭不由自主的興起一種與其攀談的欲望。

    “如果美神維納斯的存在是一種錯誤的話那想必世界上將要失去許多的美好,強奸視覺是這個世間最大的原罪,對於美麗的事物若是強迫自己視之如糞土的話那我寧願自己的這雙眼睛瞎掉。”

    “哼,你這人怎麼說話這般粗俗,竟然還說人家是……哼!真是氣死人哩!”

    雖然語氣嗔怒,但眼中的一絲喜色卻瞞不過秦一的火眼金睛,心頭大定,知道事情已經搞定大半了,好的開始就是成功的保障,不信你不乖乖落入本大爺的陷阱。

    借口陪罪秦一邀請女子去喝一杯,周亞晴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答應了下來,在周圍人嫉妒的眼神下兩人款款走向一處相對僻靜的桌子旁。

    經驗無比豐富的秦一知道這時候應該怎樣打開話題,很快的兩人之間的陌生感就在其幽默的談吐中悄悄融化,秦一的本職工作就是老師,嘴皮子的功夫絕對不在話下,而且本身就是教歷史的,一時間旁征博引妙語連珠倒也把女孩哄的笑聲不斷,時間不知不覺中總是過得很快,在不動聲色間周亞晴就已喝下去不少的啤酒,此時已然有些微醉,一張宜喜宜嗔的俏臉更是閃過動人心魄的光芒,看得秦一眼睛閃動,心頭不知又在轉動什麼齷齪的注意。

    香手托腮,周亞晴現在已經把秦一當成了朋友,櫻唇輕啟吐出一串淡淡的酒氣,迷離的聲音說道:“秦,你看我美嗎?”

    “美人如玉,香腮沁雪,明眸似月,不可方物!”嘴角扯出一絲邪邪的笑意,秦一撮了一口杯中的美酒莫測高深的說道:“我其實早就在懷疑你的身份了,現在終於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啊?”聞言周亞晴的眼中閃過一道驚恐的神色,雖然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卻沒有晃過秦一的眼睛,難道她的身份?

    心中忐忑不安,驚疑的掃了秦一一眼,額頭低垂低聲說道:“騙人,我們以前根本就不認識,你怎麼可能知道人家的事情。”

    望著對面的女子深深一笑,秦一膩聲說道:“這有什麼難猜的,像你這麼美麗的女孩除了天堂外污濁的世間又豈是你成長的樂土。”

    “討厭!就知道花言巧語的騙人,還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被你給騙了呢。哼!”知道秦一又在開玩笑,終於放下心頭的重擔,沒好氣的白了對方一眼。“嘿嘿,沒想到現在說實話也開始招人討厭了,算了,以後我還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好了,也省的有些人心中不爽的暗自腹誹。”

    “真是,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嗎?這樣怎麼能招女孩子歡喜。”微微歎了口氣,周亞晴輕聲說道。

    感受到女子口中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惆悵,秦一心中叫妙,只要你心靈間有破綻老子不愁你逃出五指山。

    故意裝作看了一下手中的腕表,這一動作果然立刻引起了她的注意,連忙從衣袋中掏出一個造型精美的手機看了一眼,“啊!竟然快11點了,不行我得回去了,不然就糟糕了,把你手機號碼給我,有空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秦一本身就是色中惡魔豈會放著眼看到手鴨子再次遛掉,再加上藝高人膽大根本就不會在意對方身後是否有什麼深厚的背景,大不了事後把這個女人催眠了讓她忘記今晚的事情就一切都OK了,反正這種缺德的事情他都不是第一次做了,女人嘛,特別是好女人,要想來一段生命中美妙的回憶,如果你自己都不會把握機會的話上帝是不會幫你的。

    仿佛沒有聽到周亞晴緊張的語氣,秦一慢慢的伸出那只潔白細長的手掌五根手指貌似無規律的輕彈在透明的玻璃酒杯上,一陣清音響起,在這嘈雜的環境中這比蚊蠅還細微的聲音卻清楚無誤的傳入了周亞晴的耳中。

    猛地一個激靈,說不出為什麼自己的目光不受控制的被吸引了過去。“你聽到了什麼?”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好熟悉,對了,這是秦一的聲音,怎麼突然感覺好累,想要坐下好好的休息一會兒。整個腦海中全都裝滿了那種讓人倦怠的聲音,身體好似剛跑完一萬米,疲倦的使不出絲毫的力氣。

    “抬起頭來看著我的眼睛。”還是那個聲音,但怎麼想不起是誰了,他讓自己干什麼?對了,看著他的眼睛,啊……

    周亞晴已經在不自覺的中了秦一的心裡暗示,整個人都顯得昏昏耗耗,秦一知道最關鍵的時刻到了,要想有個美妙的夜晚就看這一步了,那雙漆黑的眼眸中頓時起了波瀾,就像是被攪動的潭水開始緩慢的旋轉起來,一直盯著秦一的眼眸周亞晴的腦袋越發的混稱,感覺自己的靈魂好像快要被那瞳眸中顯露的深邃與黑暗吸進去一般,那是萬劫不復的淵獄卻又讓人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你很放松,很放松!”

    “我很放松!”

    “沒錯,你現在很累,想要休息,當我數到十的時候你就會清醒過來然後回家。”

    “回家,我要回家!”

    “當有人跟你說‘上帝制造’的時候你就會再次成為他最忠實的奴僕,最聽話的奴隸!”

    “……八,九,十!”

    “啊!不好意思今晚有些喝多了,我要走了。”

    周亞晴輕輕的搖晃了一下腦袋感覺自己剛才好像忘記了一件很重要得事情,但此時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最後只得作罷。

    望著那具美妙的背影逐漸消失秦一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神色,看來自己的招術果然是百試百靈,狠狠的端起自己手中的美酒一飲而盡,秦一站起身來,毅然向出口的方向走去。

    這是一個美麗的夜晚,皓月當空,晨星璀璨,清涼的夜風溫柔的拂過路人的臉龐,帶走了身體中的疲倦,這樣的良辰美景故事中的主人公總是會發生一些美妙的事情!

    在一棟高檔的住宅區內,其中的一間臥室裡正是春色滿園,柔軟豪華的席夢思床墊上兩具光滑雪膩的軀體正緊緊的絞纏在一起劇烈的抖動著,良久,上邊的男子終於一聲悶哼,身體猛的一陣顫抖雙手大力把身下的女人使勁的攬向自己的懷中,似乎恨不得把這具豐隆曼妙的身軀揉進自己的體內,與此同時女子也同時受到了男人的刺激,身體一陣痙攣口中發出誘人的低喃聲,嬌媚的語氣直接足以激發起任何男人的欲望。

    屬於兩人之間的戰斗終於停止,男人側身翻下女子的身體任這起伏不平的嬌艷裸露在外不管不顧,清風透過窗戶間的縫隙吹入,那層粉嫩的皮膚頓時泛起一團漣漪,仍沉浸在高潮余韻中的女子下意識的向身邊火熱的身體擠去,想要以此獲得溫暖。

    感受到臂膀以及腿彎處傳來的滑膩觸感,秦一心頭頓時一片火熱,剛剛臥倒的兄弟再起豎起了革命的大旗。

    但現在秦一卻沒有跟隨欲望的支配,他有自己的煩心事,這個周亞晴的真實身份自己剛才通過催眠術已經全都知道,也正是因此才讓他現在心煩不以。奶奶的,早知道就忍忍了。不過,自家知道自家事,他可是純爺們,人品更是屬於時常爆發的類型,看著到口的肉不吃那不是他的性格,要不然也不會在知道了周亞晴的底細後還敢跟她顛鴛倒鳳了,按照他的話說:肉先吃下去,錢的問題過後再考慮。

    現在知道了周亞晴其實是本地最大的黑幫老大包養的情婦,可以說自己這回真的捅了馬蜂窩了。

    不過,他本身就是個性格堅毅狠辣之輩,既然做了就不會後悔,奶奶的,不就是個黑老大嗎,老子惹不起大不了跑國外去,早就想嘗嘗外國妞的滋味了。雖然知道這是最後的手段,但秦一內心卻也不會輕易的背井離鄉,眼下只能把周亞晴徹底催眠了,希望那老大在這女人身邊沒有安插眼線。

    這次實在是太倉促了,許多事情根本就沒有多做考慮,伸出左手二指輕輕的撫摸在那枚怪異的耳環上,心中隱隱覺得自己今天之所以毫不計後果甚至喪失了以往的冷靜八成跟這玩意有關,難道這東西真的不吉,腦海中突然想起白天在古懂店裡當自己提及這個耳環的那一剎那店老板眼中閃過的詭異神情。

    懊惱的揉了揉有些頭痛的腦殼,真是該死的,自己最近真的太得意了,奶奶的,得意忘形遭報應說得不就是老子現在這樣嗎!不就是前幾天去辦公室的時候偷偷在校長的茶杯裡吐了口唾沫,然後順便偷看了二年級組剛來的那個英語老師的大屁股一眼嗎,本來還准備過幾天就拿她開胃呢,看來要不是不把這件事處理好自己就等著被人家開膛碎屍吧!

    心中決定未雨綢繆,立刻下得床來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此地不宜久留趕緊消除自己曾經存在的一切證據,大約十分鍾後所有跟自己有關的東西都已經消失不見,不,還有最重要的一個隱患沒有解除掉,重新回到床前秦一的眼中閃過一絲火熱,真是讓人捨不得的尤物呀,這種女人還真是極品在床上的熱情能夠把最寒冷的冰川融化,奶奶的,便宜那個畜生了!

    在女人的隆臀上狠狠的揉捏了幾把:“抬起頭來,看著我的眼睛!”

    秦一的聲音柔和的讓人心醉,就像是正在編織一個溫柔的夢境,讓人忍不住想要沉醉進去。

    周亞晴本就被催眠,現在剛剛經過了一番激烈的戰斗渾身無力,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只是朦朦中感覺有個聲音回蕩在自己的耳邊,迷迷糊糊的抬起昏睡的頭顱然後眼中閃現過一輪深邃,就像是黑洞一般倏地一下把她的靈魂吸了了進去,整個人終於徹底的沉睡了過去。

    臉上閃過一道滿意的表情,看來自己的催眠術又進步了“哼,這下就不怕有人告密了,嗯,有備無患,還是再加上一道保險好了。”

    說不出為什麼秦一的心中總是閃過一絲不舒服的感覺,這樣他不得不更加謹慎小心,輕輕的低下頭在周亞晴的耳邊低喃了幾句方才起身離去。

    ……

    仍舊是黑夜,但天空中卻下起了寂寥的雨絲,原本遼闊的夜空中此時已經被層層的濃雲占據,星月的光輝已然看不見,這是一個陰郁的天氣,就像是某些人的心。

    茫不目的的奔跑在幽靜無人的小巷,更無暇顧及身上的衣服被雨水灌濕以及珵亮的皮鞋沾滿了污濁不堪的泥土,原本整齊的頭發也狼狽不堪的緊貼在額頭以及臉頰各處,整個臉色蒼白若死,身體看起來已經很疲勞了,雙腿像是灌了鉛一般,但求生的意志卻始終支撐著他死命的跑下去。

    對,跑,快跑,跑了也許難逃一死,但不跑的話卻絕對是死路一條,心中已經沒有了罵人的力氣,腦海中想的只是如何躲過這一劫!

    一滴滴鮮紅的液體透過內裡的衣衫溢了出來,瞬間就徹底染紅了身下的地面,腦袋由於缺氧而令意識變得迷糊,雙眼也逐漸失去了往日的清明,雙手努力的支撐在雙腿膝蓋上,大張著嘴巴努力呼吸著身邊的空氣盡管雨水灌進嘴巴裡也管不了這麼多了,不是他不想跑了,而是不知道哪個該死的家伙竟然在這個地方加蓋了一堵牆壁,不但阻擋了他前進的道路,即將帶走的還有他的生命。背倚在冰涼濕滑的牆壁上迅速的盤算這自己現在的情況,腹部的刀傷最為嚴重,保守估計已經傷到了內裡的器官,正是拜此所賜自己現在根本就沒有多少反抗的力量,心中清明,對方明顯就是在玩貓捉老鼠的把戲,哼,這種背後偷襲的事情除了那個卑劣的黑老大還能有誰,不就是上了你的女人嗎,真是小氣。

    不過,秦一並不想就此放棄,既然已經跑不掉了,那為今所思只是如何拉個墊被的,黃泉路上多寂寞,自己哪怕下地獄也要讓這些家伙知道他的厲害,棋子早就擺下,剩下的就看老天幫不幫忙了。

    “吱呀!”

    數量黑色的豪華轎車意外的始進了這條罕有人跡的小巷,冷冽的車燈齊齊的照射在對面秦一的身上,就像是面對即將槍決的死刑犯,那個孤單的身影頹喪的倒在泥濘的地上。

    門開!幾個黑衣大漢靈落的走下車來迅速的占據了四周有可能會讓人逃跑的方為,其中兩個連忙拿出隨身攜帶的雨傘遮擋在為跚跚出現的主人家頭頂,頓時撒下的雨水不甘的被阻擋在外邊。

    “是他嗎?”一個陰冷的聲音響起,即便是這淒涼的夜雨也無法與這聲音的寒意相比,可見這主人乃是一冷辣陰毒之輩。

    “嘎啪!”秦一感到一陣巨力傳來身體猛地一頓再次狠狠地撞擊在身後地牆壁上,一大口淤血從喉嚨中不要錢地噴出,然後才感到胸腔劇痛,續而一直鋼箍般地鐵手凶狠地爪在自己地頭發上硬是把他從地上扯起,抬起面孔對准了聲音地主人。

    “沒錯,大哥,就是這孫子,媽的一個大男人還戴耳環老子最討厭地就是這種兔爺了。”

    粗豪地嗓音震地旁邊之人鼓膜生疼,細看下去乃是一兩米多高肌肉發達地壯漢,端地恐怖。

    “很好,鐵奎,這次麻煩你了,不過,你最好下手輕點,我現在還不想讓這個雜種這麼快死掉,哼,敢玩我白龍地女人,我一會兒一定要看看他是不是長了熊心豹子膽。”

    “哈,還是老大聰明,待會一定要我操刀,開襠破肚的事情俺最喜歡干了,小子,你盡管放心俺的刀法硬的很,保證不會讓你立刻死掉,老大,最好讓這小子自己把他身體裡的東西都統統吃掉,這樣肯定好玩。”

    眼中閃過一道殘忍的血光,一張血噴大口中猛地伸出一條血紅的舌頭舔噬在唇邊,更是讓人心頭顫栗,好一個凶人!

    即使對現在的遭遇早有准備秦一乍聽到這般血腥殘忍的話語仍不由自主的感到恐懼,這是發自內心本能的害怕,內心更是打定注意,若果不成就趕緊咬舌自盡,省得遭受這般非人的痛苦。

    “我是誰想必你現在已經猜到了吧,說實話這件事是我大意了,沒想到這個城市竟然真的有人敢虎口拔牙,把我的女人給上了,哈,這一點我佩服你,不過,道上講的就是一個面子,你現在就是在落我的面子,用不了多久道上的那些人就會知道這件事若你還活的這麼滋潤那你說我白龍還怎麼混?”

    事到如今秦一反而顯得更加的冷靜,淡淡的看了這個傳說中的黑老大一眼,吐出一口鮮血,說道:“我只有一個問題,你怎麼知道是我干的,應該沒有證據的。”

    白龍的眼中再次閃過一道陰冷的厲芒,狠狠的看了秦一一眼,最終點頭說道:“好小子,到了這個地步還敢跟我講條件的也就只有你了,也算是有膽量,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我倒想把你收下,既然這是你臨死前的心願告訴你也無妨,免得到了下邊還作個糊塗鬼,說起來你也算是有本事了,竟然可以讓那個婊子完全記不得自己干下的事兒,若不是我手下一個小弟在恰好在‘蘭溪’看見她有跟你跳舞並且攀談了半個小時,還真的不會猜到是你。”

    “嗯?就憑這還不足以讓你派人追殺我,應該還有更重要的證據吧。”秦一皺著眉頭,似乎根本就不在乎身上的傷勢。

    “我現在倒是對你有些感興趣了,沒想到你還是條漢子,換作旁人這樣早就暈死過去了,希望一會鐵奎招待你的時候你還能這麼硬朗。”似乎不爽秦一這樣的表現,白龍的聲音中已然透著一股血腥味道“你莫要忘記這個時代還有一種工具叫科技,只要把那個婊子整個身體仔細的檢查一遍你們曾經做過什麼事情自然就無所遁形。”

    “我操,那也沒證據證明就是我干的吧。”

    “證據?”像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無稽的笑話,仍舊抓著他頭發的打手鐵奎張狂的笑道:“兄弟,你不會是剛才被我揍傻了吧,別忘了我們是什麼人?我們是黑社會,是流氓,可不是街道幼兒園的奶媽,寧可錯殺一千,不得放過一人,就算這事不是你干得那也只能怨你小子倒霉了,這年頭什麼最賤?人命!不過是殺個人對於老子來說跟殺條狗沒什麼兩樣。”

    秦一苦笑,看來這回真是撞上鐵板了,果然是流氓本色。

    雨越下越大,也許是剛剛被踹了一腳把腦袋撞流血了,但秦一卻感到那種暈沉沉的感覺突然減弱了許多,神志也逐漸清醒,難道是死亡前的回光返照?無暇多想,自己可沒有生仇死報的本事,還是抓緊時間實際自己的計劃吧。

    “大家都是聰明人,我也不再羅唆,一會有什麼招數我都接下來就是了,也好讓白龍老大出出氣,不過,我有最後一個請求希望白老大能夠答應,不然我待會‘享受’起來怕會力不從心呢。”

    “好,好,好!”

    一連三個好字,白龍的聲音卻越發的生冷“就沖你這份膽氣,我若是不答應定會叫你小看,不過小子我白龍也不是好對付的,希望這是你最後一個要求,說吧!”

    “我想見她一面。”

    秦一眼中的執著似乎感動了上天。

    雨——

    下的更大了。

    只是離人愁,寂寞悲情客!

    “哼!”一股冷冽的殺氣猛地從白龍身上發出,狠狠的撞向秦一,一陣壓抑的感覺差點讓他窒息,不愧是黑道大哥,看這氣勢就知道其手底下不知滅了多少亡魂!

    “鐵奎,把那個婊子帶出來。”

    “是!”

    片刻後一個臉色有些蒼白面容絕美的女子在鐵奎的陪伴下顫顫的走了過來,正是那日跟秦一顛鴛倒鳳的周亞晴無疑,似乎對黑老大充滿了畏懼,那具單薄的身體在淒冷的寒風淫雨中瑟瑟的發著抖,畏懼的眼睛更是不敢看向這個無時不令他感到恐懼的男人。

    “晴兒,給我仔細看看這個男人你認識嗎?”突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白龍聲音溫柔的說道。

    “不……不記得了。”

    匆忙掃視了秦一一眼,周亞晴就急忙說道,但心中卻閃過一絲恍惚,似乎心頭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卻被自己忘記了。

    “嘿嘿!真的不記得了嗎,我可是片刻都不能忘記你呢。”秦一掙扎著站起了身子,滿臉笑意的望著一臉迷茫的周亞晴,那雙黯淡的眼神中卻蘊藏著深深的陰謀。

    故意做了一個吸氣的輕浮動作,秦一繼續著自己的表演:“好香,是芭黧西尼的味道,為什麼不用杜蘭03我還是喜歡那個味道,我覺得那個比較適合你的體香。”

    周亞晴的臉色突然僵硬若死,一張我見猶憐的小臉更是血色盡退,無神的雙眼死死的盯著此時正一臉壞笑的秦一,任誰都能看出來她對這個男人的忿恨。可惜,秦一的嘴巴繼續吐出惡毒的元素:“晴兒,既然不喜歡為什麼非要勉強自己呢,你不是跟我說過他已經太‘老’了,每次跟他做愛簡直就像是受刑,人生而為人,最大的樂趣不就是要追求生命的樂趣嗎,若因為畏懼連本能的想法都不敢興起,那又與死人何異,到我身邊來吧,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讓我們在愛火中追求永生吧!”

    “狗日的,你還真上臉了,看奎爺我不活剮了你。”實在受不了秦一囂張的樣子鐵奎粗腿一抬就准備把那張讓自己感到萬分厭惡的臉孔踹成肉泥。“住手,鐵奎,你給我回來,哼,難道你沒看出來這小子是在故意激怒我們嗎,想要死的痛快點,還沒這麼容易。”

    “不過,你小子確實讓我生氣了,竟然敢幾次三番挑釁我白龍的尊嚴,好,我成全你。”

    一只銀白色巴掌大的手槍出現在黑老大的手掌中,細長的槍口慢慢對准了秦一的手腕。

    “啪”

    低沉的悶響在這個雨夜中並不明顯,一朵鮮艷的血花噴出瞬間與周遭的雨水融合在一起,像極了一幅未完的畫卷,好不淒美!

    “啪,啪”又是接連三聲連響,秦一感覺自己的四肢同時被幾頭瘋狂的大象踩過,強烈的劇痛清楚的刺激著他的神經末梢,然後在迅速的傳到到大腦,雖然直覺告訴他這時候最好的方法就是昏過去,但理智的火焰卻警告他必須挺住,否則就將是更加恐怖的後果,並且他的計劃也很可能會因此而直接宣告破產,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憑著驚人的意志秦一硬是挺了過來,雖然身體疼痛的早就麻木,且失去了支撐的力量頹然若死的躺倒在冰涼骯髒的地面上,精神卻出其的亢奮,雙眼閃過嘲弄的神色,不屑的看著黑老大,赤裸的眼神明確的告訴了對方這樣的招術對他沒用。

    “好,好,很好!”

    咬著牙齒白龍惱怒的握緊了手指,瞄准秦一腦門的槍口因為大力而輕微的顫抖著,似乎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走火,卻不料那把槍卻轉眼間奇跡般的從手掌中消失“聽說你的職業是老師?果然是能說會道,連我差點都控制不住,嘿嘿,我就喜歡像你這樣有挑戰性的獵物,你不是硬朗嗎?你不是喜歡這個婊子嗎?我看把你看家的玩意打爆了你還憑什麼囂張下去。給,把他那個禍害女人的家伙給我廢了。”

    一把亮銀的手槍毫無預兆的來到了周亞晴的手中,冰涼的感覺從槍身上傳來,手在不自覺的顫抖,他讓自己干什麼?殺人?好像不是,對,打爆地上中槍的男人的‘兄弟’,是自己嗎?好像是的。

    連雞都沒有殺過的周亞晴卻在意外間得到了這個任務,一時間殺人,太監這兩個簡短的詞匯以光速不斷的閃現在她的腦殼中,晃的她幾乎瘋狂。

    似乎看出周亞晴心中的害怕,白龍老大邪惡的聲音傳來:“一次不中沒關系,反正這個靶子不會跑掉,多來幾次就可以了。”

    對於這個游戲白龍突然間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已經許久沒有玩的這麼開心了,他剛剛分明從那個男人的眼中看到了恐懼與膽怯,沒錯,就是這種東西,哼,還真以為你無所畏懼呢,現在,也不過如此,希望這個新玩具可以多撐一會兒,這樣自己得到的樂趣也可以多一些。

    借著夜色雨水的掩護秦一趕緊把頭低了下去,他擔心對方發現自己眼中閃過的狂喜,沒錯,這一切都在自己的算計之中,從一開始自己就知道以他現在的能力已經沒有辦法再對人催眠了,所以只是僅僅以隱悔的言語以及肢體的動作來作些簡單的心裡暗示,也正是因此擾亂了黑老大以及他身邊保鏢的心思,幸運的是他做到了,知道預期中的這一步,不,現在的結果甚至比預想的更加完美,那把現場唯一出現的凶器也落到了那個女人的手中,接下來就看老天是否幫忙了。黑洞洞的槍口終於緩緩的抬起,慢慢的瞄准了秦一的下體,四肢已經沒有了移動的能力,秦一只有眼睜睜的看著死亡的臨近,恐懼在逐漸加深,當然,這是旁邊幾人心中的想法。

    突然,那張染滿鮮血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心動魄的微笑,望著一臉驚愕的白龍老大,秦一意味的笑道:“謝謝!”

    謝謝!什麼意思,白龍本能的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陰謀元素,但一時間卻怎麼也想不通他一個臨死之人會有什麼陰謀,生仇死報?難道這小子背後還有靠山,應該不可能吧,但到底哪裡出問題了,他突然強烈的感受到了一絲不安!“上帝制造,殺死白龍!”

    莫名其妙的話不知道這秦一究竟是對誰說得,上帝制造?難道是道上殺手的名號?怎麼沒有聽過,想到這黑漆漆的雨夜裡很有可能隱藏著危險地敵人,白龍突然感到一絲涼意毫無來由的鑽入了他的脊椎並向著全身襲去。

    正是拜秦一故弄玄虛的樣子吸引了眾人的視線,一時間沒有人注意到周亞晴的身體猛地一頓,目光一陣恍惚,腦海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轟然炸裂,然後她就失去了意識,只是在那一剎那似乎驚惶的發現自己突然不知何時竟然把槍口對准了身旁的白龍,並且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扳機。

    “你敢!”

    就在白龍仍未發現異常,命懸一線的時候鐵奎首先注意到了周亞晴不自然的反應身體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瘋狂跑來,兩只手掌幾乎是同時間搭在那把銀白色的槍身上,但畢竟事起倉促只是右手食指的指尖堪堪碰到,也只能偏移一下方向。“砰”血花冒出,白龍的肩膀轟然中槍。

    “該死的婊子,竟然敢傷我大哥,去死!”暴怒中的才不管你是不是女人直接一個大肘擊打在女子高聳的胸脯上。

    “卡嚓!”清晰的骨骼碎裂聲傳來,一團黑雲落在了秦一的身邊,頓時變做滾地葫蘆,連呻吟聲都沒有發出就暈死了過去。

    “大哥,你沒事吧。”看著白龍負傷,鐵奎緊張的問道,而旁邊似乎也沒想到事發意外的眾小弟立刻齊刷刷的聚攏了過來,神情擔憂的望著自己的老大。“咳咳,好,好手段,這次我是真的有點佩服你了,竟然還有這一手,如果不是鐵奎手快,現在我的腦袋恐怕就變成爆裂的爛西瓜了,真有你的。”

    輕輕吐出一口鮮血,右手緊緊的捂著傷口以防血液再次流出,在身旁小弟的攙扶下白龍緩緩的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已經軟躺在地的秦一,眼中射出毫不掩飾的張狂殺意。

    “我改變注意了,像你這樣的人對我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說實話你的心計深沉的連我現在都感到害怕,為了防止你再給我帶來更多的‘驚喜’,我要你立刻去死,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有這個女人就跟你一起作對同命鴛鴦吧,哈哈……咳咳!”因為大笑而再次觸發了肩膀處的傷勢白龍不得不趕忙住口。

    秦一心中發苦,他哪有對方說得這麼厲害,自己唯一的殺手鑭都被人家給識破了,最後還一腳給整成個半身不遂,看樣子就知道指望她是沒戲了,唉,它奶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這狗操的老天爺肯定是嫉妒他以前女人太多,現在連翻本的機會都沒有了,唉,我的美女們呀,以後大爺我說沒機會安慰你們那顆空虛的心靈了!

    “媽的,早看你孫子不順眼了,竟然還敢用卑鄙的手段傷害俺老大,簡直不可饒恕,本來俺這兒還有三百六十五個花式等著你小子嘗嘗,但老大的話不能不聽,算是便宜你了,這樣好了,這裡有八發子彈,最後一顆子彈再送進你的腦袋,嘿,你也不用謝我了,准備好好享受吧。”鐵奎陰冷的聲音聽得秦一心頭暗自發寒,你個狗操的畜生,這也叫便宜老子了,奶奶的,哪聽過人肉蜂窩煤的,這簡直比滿清十大酷刑還要殘忍,老子做鬼也不放過你,怨毒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對方,嘴唇兩側更是被牙齒咬穿,鮮血直流!

    “砰!砰!砰!砰!砰!”

    一連五槍分別打在秦一雙肩大腿以及右腹部位,秦一感覺自己現在就是被人隨意蹂躪的沙袋,你想怎麼搗鼓都隨你的便,日他娘的,這不是在折磨人嗎,從剛才到現在他一共中了九槍,挨了一刀,可是愣是沒有死,就連意識還保留的十分完整,不禁暗自懷疑自己上輩子真是做了巨孽了。

    “這只是開胃菜,也算是報了老大的仇,還有三槍我將分別打在你的‘小兄弟’,心髒以及額頭上!”

    怨毒,不甘,憤怒……一瞬間似乎所有負面的情緒都湧上了心頭,老子還年輕,我要報仇,我要報仇呀!

    疼痛,鮮血,絕望,死亡的陰雲籠罩在他的心間,失血過多終於導致他的意識開始渙散,鐵奎最後說得話他已經聽不見了,模模糊糊中似乎看到一個隱約的身影,然後對方似乎跟他說了一些話,但他卻怎麼也聽不清,難道真的要死了嗎?帶著強烈的疑惑與不甘秦一緩緩的閉上了眼,這個世界終於與他脫離開來。此時已經逐漸接近死亡的秦一根本就無法發現在他左耳上的那枚古怪耳環突然毫無來由的亮起一團黝綠的光澤,在環身周圍閃動不停。“咦?已經死了嗎?不是吧,老子最拿手的絕招還沒使出來呢,你給我睜開

    安靜。”

    鐵奎憤怒的聲音怒叱著,似乎很不滿意秦一這種不敬業的表現,一條粗腿又習慣性的抬了起來准備狠狠的踹過去,但意外的變故卻讓他怎麼也落不下那只大腳,反而從心頭冒出一股從沒有過的寒冰冷寒意!

    “你確定要我張開眼睛嗎?”

    一個眾人從未聽過的聲音敲擊在大家的耳膜中,這聲音是如此的蒼涼,邪惡,陰冷,只是僅僅幾個單調的音符就讓人心中無端生起一股不可遏制的恐懼,就像是老鼠遇到貓,這是人類天性本能中的恐懼反應。

    突如其來的變故引起了眾人的驚懼,十數只眼睛齊刷刷的聚集在了那聲音發出的地方——秦一的嘴巴。

    一個原本以為剛剛死去的人又怎麼可能重新說話,難道是詐屍?又或者原本就是在裝死故弄玄虛騙人?

    “唰!”的一下那雙緊閉的眼簾終於張開,就像是霎那間打開了通往地獄之路的大門,這雙眼睛中放射出的赫然是滔天的死氣。

    眼眶中只有一片詭異的綠茫,瞳仁已經找不到了,綠的讓人心悸,綠的讓人惡寒,只一眼頓時讓所有望見的人心生恐懼。

    “你沒死?媽的,裝神弄鬼以為把眼睛裡裝上變色隱形眼睛就可以嚇跑我們了,真是幼稚,還有什麼把戲都使出來好了。”不愧是號稱腦神經最粗大的鐵奎,都說手中有槍,心裡不慌,搞什麼飛機老子都不怕,大不了一槍轟爆那顆小腦袋就一切OK了。

    根本就沒有在意對方的聒噪,秦一好像中了邪一般憑借著這具業已破敗不堪傷重難愈的仿若置放了千年的破爛抹布的身體竟然奇跡般的緩慢站了起來,頓時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傻了眼,一時間齊刷刷的呆愣在原地,似乎大腦裡怎麼也接受不了這般誇張的變化。

    慢慢的抬起雙手,似乎打量著自己的身體,那個邪惡的聲音再次傳來不滿的歎息:“真是蠢蛋,好好的身體竟然被這小子折騰成這種模樣,唉,又得浪費本尊寶貴的妖元了,哼,本來還准備慢慢打熬這具身體,實在是太脆弱了,一個手指頭就能點死他上萬次,當時真是眼花了怎麼會選擇這個笨蛋當宿主呢!”“不過,打擾本尊沉睡並差點害的宿主死亡這樣的挑釁行為若是不加理會的話那旁人還以為本尊真的好欺負呢。”

    “媽的,裝B呀,玄幻小說老子也看過,別以為自己成了主角就牛X,老子內褲不穿外邊照樣干死你。”

    “砰!砰!砰!”

    鐵奎的槍法絕對不比一般的槍手差勁,一連三槍子彈幾乎是同一時間鑽出,並排成品字狀分別射向秦一的頭,心髒以及右胸,若是進入目標基本上可以說是必死無疑了。

    但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秦一’幽綠邪魅的雙眼中猛的射出一道有若實質的綠光,三顆極速飛馳而來的子彈竟然像是中了定身法一般被生生的固定在了半空中,離秦一的臉面僅僅只有毫厘的差距卻怎麼也再難以寸進。

    “這樣的小玩意也就能騙騙普通人,若是沒有別的招數那你們就可以去死了。”

    輕描淡寫的語氣如果換作方才也許會被別人認做是腦袋被門板擠過的白癡傻瓜,但現在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齊齊身體劇震,一股無法用言語描述的陰寒瞬間籠罩在了他們的心頭,身體僵硬的仿佛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不……不可能,你絕不是那小子,你……你到底是誰?”

    白龍算是唯一勉強能夠保持鎮定的人,看著轉瞬間秦一奇跡般的精彩表演,他的內心深處也感到一種深深的絕望,這絕不是人力可以抗拒的,也許就在剛才他已經把自己的靈魂出賣給了惡魔吧?

    “聰明,其實你小子的性格本尊也是很欣賞的,夠狠,可惜你惹上了不該招惹的人,更不可饒恕的是你嚴重的毀壞了宿主的身體,這會讓我付出很大的代價來進行修復,現在只能拿你祭旗以消弭本尊心頭的怒火!准備好了嗎,遺言就不要說了,我只對死人有興趣!”

    “幽冥的火焰灼燒著汝等靈魂,以吾天妖之名——收割!”

    一條有形無質的振蕩波以秦一的身體為中心迅速的向著四周擴散,恐怖的事情發生了眨眼間以黑老大白龍為首的一群流氓黑社會分子全都像是中了埃及法老的邪惡詛咒一般無力的癱軟在了地上,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反抗余地。

    滿意的看著滿地躺倒的眾人臉上露出的那種驚恐絕望的神色,‘秦一’不由的暗自低聲自語:“看來雖然沉睡了這麼多年能力卻沒有多少退化,不過,這些人都太過弱小也檢測不出本尊現在還剩下幾成力量,若是不小心碰見那幾個家伙根本就有來無回,嗯,等這小子恢復之後還是繼續修養吧,雖然寂寞了許多但這樣也算是目前最安全的辦法了。”

    再次低頭凝視著自己蜂窩煤般的可怖身軀,這個占據了秦一身體自稱天妖的家伙皺眉不語“內髒半數破裂,經脈八成以上斷裂,胸骨基本上全部骨折,身體血液基本上已經流干,真是個大工程呀,看來必須親自出手修補這些傷口,哼,算是便宜這小子了。”

    右手向前虛握,低聲喝道:“天妖吸魂!”

    ‘吱!’一聲詭異的嘶叫突然隨著‘秦一’的聲音落地從那些剛剛死去的屍體中傳來,那只虛握在空中的手掌像是黑洞一般似乎具有了某種神秘而邪惡的能力,只見片刻間一團團黑白色霧狀的虛影緩緩的從屍體的身上剝離了出來,仔細看去這些虛影竟然是一個個模糊的人影,這難道就是死去人類的靈魂嗎?或許是察覺到了自己即將遭遇的慘事,這些魂靈全都不安的劇烈抖動起來,想要逃離這塊邪異的地域但最終只能成為一個可笑的幻想,在這詭異恐怖邪術的控制下虛影慢慢的被壓縮成一團拳頭大的氣團,逐漸的沒入了秦一的手中,像是突然被注入了激素原本蒼白的臉色閃過一絲綠光。

    “噗,噗,叮,叮……”

    有東西猛地從身體中原本中槍的地方鑽出,仔細看去竟然是先前射進他體內的子彈,一共九顆,一顆不少,在排除體內的異物後那些外露翻卷的鮮紅皮肉開始向內收縮,轉眼間一個個恐怖的傷洞就再也看不見了,只留下一道道丑陋的凹陷。

    突然,秦一的臉色一變,一股驚天的戾氣直沖雲宵。

    “該死的,差點忘了以這小子的凡人身體根本就承受不了這樣嚴重的創傷,僅憑這十幾個殘魂只能把外傷修補好卻根本就無法提供內部器官修復的能量,該死的,必須要大量的生魂,時間已經不多,若是再拖延下去那這小子最終只會神志徹底消失在這一界變成一具活死人。”

    心中恨急了這些剛被其用殘忍手段殺死的家伙,早知道這樣就拘禁了他們的魂魄,狠狠的折磨一番才是霸道。

    時間已經容不得再考慮,就算現在想要出去殺人奪魄也無異於杯水車薪,必須找個一勞永逸的方法。

    狠狠的咬了咬牙,看來只有這一招了,宿主若是死亡以他現在的狀態最終也難逃厄運,必須搏一把了,就看這賊老天是否賣他這個面子,不過,估計八成不會出現好的結果!

    打定注意,吐出一口濁氣,天妖坐馬沉身雙手亟張,五指攤開,掌心向下,低聲爆吼道:“天妖屠神大法第一式——吸陰式!”

    妖星主殺生,一經施展無數生靈必遭吸魂攝魄之災,無辜枉死,地底內蘊藏著元數骸骨化石,其靈魂皆被禁錮於體內永世不得解脫,故吸地式乃是強行抽取表層比較脆弱的陰魂戾魄並轉化成妖元,同時利用這些妖元洗髓伐經通脈去疾,使之慢慢轉化成更加適合妖力貫通施行的載體。

    可惜天妖本體早就身隕唯今只得一點元神妖魂寄宿在秦一的體內,連原先顛峰時期萬一之一的力量都不復存在,只能勉強吸收少許地底陰魂,但僅僅用來修復身體拼著消耗本元能量也還是可以辦到的,但他本身也有重重顧慮擔心一經施展此逆天邪法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那到時很可能會危及到妖魂的安全,但現在事情恰如趕鴨子上架只能如此這般了,只希望自己的運氣沒有傳說中的那麼背。

    一股強大而無法反抗的邪惡意志猛地從秦殤身上溢出,那是高位者天然對世間一切低等事物的藐視,這是天妖的威嚴,腳底的地面突然開始顫抖,似乎在肉眼看不見的地下正發生著某種神秘的變故。

    片刻後一團團色的虛影紛紛從久違的地底鑽出,溫度突然開始急劇下降,似乎降到冰點,就連下落的雨水都失去了本來的顏色,半空中更是沒來由的回蕩起震人心魄的恐怖嚎叫,仔細聽來,那是絕望、怨毒、不甘、淫邪、欲望等各種情緒滋生的孽障,這些帶著各種怨念被召喚出來的陰魂戾魄終於在事隔上千萬年後重見天日頓時興奮的齊聲呼嘯,有些心急的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奪捨重生,看見地上躺著數十具屍體哪還不不像是憋了上百年的色狼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裸露的女子一般激動的早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悶著頭就想要沖上去,有些不長眼的更是瞅上了秦殤,准備來個親密接觸。

    可惜,今晚注定了這些可憐的家伙要被某個更加邪惡的人當成美味的補品吃下肚去,只能說,命途多災了。天妖嘴角扯出一絲冰冷邪魅的冷笑,這些陰魂本就盲從於本能行事,若是換作任一人遇到今日之狀況十成以上是難逃厄運了,但自己的功法卻恰恰是陰魂邪魄的客星。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哼,既然被本尊召喚出來就乖乖的等著被同化好了,哪用這麼費事。不敢再耽擱,天妖加大吸力,頓時這些剛剛現世還沒有爽多久的陰魂就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就不受控制,不由自主的飄向了同一個地方。

    雖然性質不同,但陰魂本就是最純淨的一種能量且從某種方面來說其本質上更加極端,特別是有了天妖屠神大法的吸收轉化簡直比吃了十全大補丸,九轉還魂丹的效果還要好,短短一眨眼間就如長鯨吸水般吞噬吸收了上百個陰魂,從外界只能隱約看見一團團飄忽不定的虛影發瘋般從不同的方位鑽進了秦殤的體內,而他本人則如一個人形黑洞般拼命的吸收著這些寶貴的資源,並同時暗自慢慢的改造著體內的經脈。

    破而後立,此乃顛之不破的天道真理,雖然受傷慘重但秦殤卻也是得益最多的人,被轉化後的陰魂變成了最純淨的妖力本能的按照一種全新的排列方式重新改造著這具原本平凡無奇的肉身,相信用不了多久當秦殤重新清醒過來的那一刻他會發現自己今晚竟然被如此驚人的一坨餡餅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小腦袋瓜上,實在是賺翻了,即便是睡覺也會在夢中笑得嘴都合不攏的。

    打熬肉身,淬煉筋骨,擴寬精神領域,這在古代對於任何一個武者來說都是一輩子所追求的極致,武道的極致就是天道,然,天心莫測,天道難尋,沒有大智慧,大機緣根本就是鏡中樓閣,水中明月,如今秦殤有了這連番奇遇也就預示著他已經找到了那把開啟天道大門的鑰匙,但如何打開則就要看他以後的際遇了,這裡暫且不表!

    時間一點點的延長,秦殤的身影已經逐漸看不清楚,身體周圍全都布滿了淡淡的光影,吸收仍在繼續,體內的傷勢基本上已經無礙,但機會難得天妖想要趁此良機把宿主的身體好好的打熬淬煉一遍,將來若是再有意外也不至於向今天這般狼狽,甚至離生死僅此一線之間,當然,這也是為了他本身考慮才不惜耗費了自身妖魂中珍貴的魂力來協助改造秦殤。

    好東西大便宜似乎都被這小子占了,但上天也許是真的看不過眼了,憤怒的從隱藏的幕後走了出來准備懲罰一下這個不勞而獲的家伙。

    “轟隆!”一聲紫色的驚雷終於落下並以毫厘之差狠狠的轟擊在秦殤身邊三米遠的地面上,恐怖的天地威能足以震撼所有的生靈,秦殤體表的毛發甚至因為顫抖而驚起了一顆顆微粒,陰邪的空間頓時輕松,凝聚在這片空間中的陰魂竟然全都在一瞬間被淨化成了空氣。

    天空陡然變得更加陰郁,濃雲壓頂,奔雷陣陣,空氣燥動,似乎周遭所有的一切都在預示著一個不妙的結果。

    天妖心叫不妙,沒想到它真的出現了,該死的自己還是太貪心了,當年不就是因為如此才落得差點魂飛魄散幾盡連輪回轉世都無法辦到,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雷擊,而是專門為古修士准備的頂極大餐——天劫神雷,而對付他的更是其中足以讓所有人都驚懼的紫宵劫雷。

    “媽的,都這麼多年了本天妖躲躲藏藏為的什麼,不就是躲你這個災星嗎,混蛋如今好不容易找到個宿主你個王八蛋就想要給毀掉,老子要是在顛峰時期哪還用怕你,哼!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

    雖然心中發狠,但天妖還沒有弱智到以為單憑一腔熱血就能突然變身成超人的,憑自己現在的程度若是硬抗的話,那毫不客氣的說下一秒鍾自己就會變成一坨空氣,絕對是連渣都不剩的那種,但四周顯然都以被覆蓋在紫宵劫雷的打擊范圍之內,常規逃跑方法是行不通了,壯士斷臂說得就是這種時刻,只能使用那一招了,想要收獲高額的回報相對的就要付出同樣甚至更多的艱辛,成功的背後必然少不了冒險,今晚若想逃過這一死劫只能致之死地而後生了!

    心神內儉,彭湃的妖力全速運行在這具全新的身體內,妖魂更是凝聚成一點真陰緊守靈台一點清明。

    這邊天妖正在為自己以及宿主的性命而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天上的雷劫卻不會好心等待他完成心願,有負自有正,有陰方成陽,剛才感受到那種極度陰暗邪惡的死氣,身為自然界最為剛猛強硬的天雷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簡直就是放到了顯微鏡下的目標,陰陽相吸是自然之理,打擊更是毫不手軟。

    方才有陰魂吸引目標天雷幸運的沒有落到秦殤身上,現在障礙已去一道道巨大扭曲的紫色閃電仿如最精密的致導導彈一般齊刷刷的轟向秦殤,他的小命危在旦夕!

    秦殤會束手就擒自認天命嗎?想必即便他自己想要答應,他體內的天妖也不會妥協,因為,他是太古最強大的妖魔。

    正是這一絲的時間差就足以讓他准備好搏命的絕招,雙手高舉頭頂,掌心突然溢出一點極亮的綠色毫光,雙掌十指腳扣中間僅留一點縫隙,仰目抬頭神情似乎極為痛苦似乎身體正在忍受著極為痛苦的折磨,驀然,眼底綠光更盛,中間竟然逐漸轉變出一點隱約可見的青斑,但只是眨眼間又再次消失不見,讓人幾疑幻夢。

    “看本尊的壓箱底絕招,天妖屠神大法第六式——裂空式,給老子乖乖的開呀!”

    掌心間的毫光再放異彩,奪目的幾乎不能萃睹,仿佛慢動作般整個空間突然變得極為緩慢,兩只手掌上仿若掛了千鈞之力極其艱難的以半空中的某一點為中心向兩邊做出撕扯狀。

    詭異的事情隨之發生了,面前原本虛無的空間竟然真的隨之起了反應,綠光滑過之處盡起扭曲,最終一道長達兩尺隱約可見內裡光景的空間裂縫硬生生的出現在秦殤的面前,上方滴落的雨水一經碰觸到裂縫居然立刻就被吞噬一空再也看不出絲毫痕跡。

    黑洞,竟然是一個人力制造出來的黑洞,天妖絕學竟有如此威能委實讓人震驚,這與傳說中道家的無上密法‘破碎虛空’實有異曲同工之妙,但卻更加詭異莫測。

    原來這就是天妖的逃跑密技,果然是妖心難測呀。

    “哇,噗”一口鮮血最終沒有忍住吐了出來,以他現在的狀態雖然勉力使出這招對自身的反噬也是相當可怕,直覺的天妖找到了唯一可能逃生的出路,進行時空穿梭的危險他不是不知道,但時間已經不允許任何的思考,再次恨恨的看了一眼離自己僅有咫尺之遙的紫雷閃電毅然決然的踏進了這個未知的路途,暫時把自己的生命交給了命運女神。

    疼痛,極端的疼痛,進入到這個黑漆漆的空間後身體中就傳遞來這一個感覺,那種時空撕裂的折磨顯然不是他現在這具肉體可以輕易承受的,在趕緊把自己所有的能量籠罩在體表周圍天妖就再也不住了,昏迷前,天妖的思緒中突然閃過一句秦殤平時經常說的話:

    “命運女神,我操你老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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