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熬到天亮,我迫不及待的爬了起來,實在是受不了這煎熬了。出了門,正好碰到王媽,我趕緊打招呼問好,王媽給我安排了洗漱。
清潔完畢,早餐也沒吃,我來到花園,四處走動一下。其實這麼大個花園我也只去過那亭子,其他地方卻沒有逛。
一個人漫無目的的瞎逛,已經完全沒有心情欣賞這滿園秋色,心裡想著的還是那個問題,難道我真的是軒轅的弟弟?
既然是,這樣為什麼他們沒有來找我。難道以軒轅家那麼大的勢力還找不到麼?完全不可能!
如果不是,那又是誰?會不會親生父母整個家庭已經都死光了。這一點也有可能,我被父親發現的時候就被打成了殘疾,孩子都成這樣了,他父母可能會安全麼?
走著,眼前突然開闊起來,六七十平米的地方被鋪上了厚重的青石板,兩旁各立著一個大木架,上面擺滿了十八般兵器,是個練武場。
我走進去,挑選了一支長槍。這一直是我很喜歡的武器,可惜不大會使。不過萬法皆通,我隨手武了兩下,小打小鬧的用一下也不是問題。
放好長槍,我抽出一把長刀。刀者,兵器之霸也!其實,刀不僅只有霸的一面,也有靈巧的一面。
天下武林各派,刀法各有不同,有些霸道鋼猛,有些則輕柔靈巧,各有長處。千百年了也沒分出個高下。
上次在遊戲中對刀法有些悟的感覺,我閉上眼尋找著上次的感覺,但是心卻靜不下來,胡亂的舞了兩下,我將長刀放回架子。
「莫公子喜歡刀和槍?」王媽突然從花園裡走了出來看著我問道,我點點頭說:「嗯,這兩件武器都是我很喜歡的,最喜歡的還是刀。」
王媽走進練武場取出一把短刀,看著我說:「看莫公子的功力,想必刀法一定了得,老奴斗膽向莫公子討教討教。」
我趕緊搖手說:「王媽您真是太看得起我了,雖然很喜歡刀,我卻沒有練過刀法,我除了能用刀切菜,其他就不行了。」
王媽卻並不打算放過我,舞了舞手中短刀,又說:「到了莫公子這功力,已經達到萬法自然,萬法皆通的初步,雖然沒學過刀,卻也不易落敗。」
我剛想解釋一番,王媽將武器架上的長刀丟了過來,說了聲:「接著!」就向我攻來。
唉!真是……來不及多想,王媽速度奇快,手中短刀輕靈舞動,頃刻間就攻到我的胸口。
來真的啊?我趕緊舉刀格擋,同時踩著天殘步後退數步。王媽緊追而來,手中短刀劃著奇異的軌跡切向我的腹部。
這女人今天搞什麼鬼,以前看著挺溫柔的嘛。一大把年紀了,也不怕閃了腰!難道是更年期還沒過去……
我暗歎倒霉,踏著天殘步,只躲不攻。不過,我顯然小看了王媽的功夫,她的輕功很奇特,像是飛舞的燕子,很靈巧,速度也很快,有時候我竟然躲不開,不得不舉刀抵擋。
好不容易躲過一次攻擊,我趕緊抽身猛退。王媽似乎早看出了我的意圖,雙腳一蹬,閃電般的攔在我面前。
真是很無奈!我鬱悶的想要再次後退。王媽卻瞪著我厲聲問道:「怎麼,莫公子看不起我老婆子,不願意過兩招?」
我暈!我現在心裡亂七八糟的,哪有心情陪你過招啊。我鬱悶的想著。卻不得不解釋道:「怎麼會,我是真的沒學過刀法。」
王媽突然歎口氣說:「唉!年輕人,何必如此謹閉,年輕人應該豪氣如雲,就像當年你父親一樣。」
父親?我問道:「父親他……當年是怎樣一個人呢?」王媽看著手中短刀,陷入了回憶中。
一會兒,王媽抬起頭看著我說:「你們莫家只能算是沒落的武林小家族,當年你父親在學校裡經常被一些大家族子弟挑釁,開始他一直忍讓對方,不過後來,一夜之間獨挑了十大世家的八大年輕高手,另外兩個都被嚇跑了。」
這麼牛!我吃了一驚,父親當年還有這光輝史。王媽又接著說:「你父親當年可是個全才,各項領域,只要他感興趣的,他都會大膽嘗試,而且都取得了不小的成就。」
王媽看著我說:「你該多向你父親學學,切磋個刀法都不敢,像什麼男子汗,別怪我老婆子多管閒事,我最討厭畏首畏尾的男人!」
我被王媽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同時心裡也鬧翻了天。王媽說的沒錯,男人行事不能畏首畏尾,男人就應該豪氣干雲,無所畏懼!
我抬起頭,堅定的看著王媽說:「多謝前輩教導,還望前輩不吝賜教,小子要向您討教刀法。」
我話音剛落,舉刀就撲上去。王媽沒想到我突然進攻,後退一步,不過馬上又攻上來,以她使刀的經驗,一眼就看得出我在刀法上的多處破綻。
這回換成我進攻,王媽只擋不攻。王媽邊擋邊說:「大膽的進攻,讓我看看你在刀法上有多大天分。」
我一邊進行著全是破綻的進攻,一邊說:「請前輩賜教!」,我努力的想要使自己進入當日在遊戲中那種感覺。
隨著不斷的進攻,我已經找到一點感覺,而王媽也開始對我進行一些攻擊,我時不時的也學著一些她的招式,得來王媽一陣讚美,直誇我天資聰穎。
隨著我對打法的熟悉,我們兩人不斷進行著攻擊防守。王媽很耐心的給我喂招,在刀法上給我很大的啟迪。
突然,我一下子似乎抓住了什麼。我閉上了雙眼,手中長刀不斷舞動,而王媽也發現我這一變化,微微一笑繼續給我喂招。
漸漸的,我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平時做菜時所用的刀法,刀法也隨之一變。這怪異的刀法讓王媽微愣,接著又繼續進攻,她知道現在是緊要關頭,千萬不能打破。
我慢慢的感覺攻擊變得順暢起來,不再像先前那樣生澀。雖然我閉著眼睛,但我卻能清晰的感覺到王媽的攻擊招式,從而做出正確的應斷。
我現在陷入了一種很奇妙的境界中,一刀在手,彷彿天地間的能量都隨我所用,一刀刀的將能量發揮出去。
刀,已經成了我最好的夥伴,我能清晰的感覺到它舞動時的興奮。而我也知道該怎麼使用它,劃出怎樣的軌跡,才能讓它興奮。
這樣的感覺讓我如癡如醉,先前的煩惱已經完全被拋棄,我在全身心的享受這種美妙的感覺。
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我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就像做著一場美夢,讓我不願意醒來。
突然,一聲厲喝。我睜開了雙眼,美妙的感覺沉入心底。當我的心神返回時,我看到王媽氣喘吁吁的站在一旁。
好一會兒,王媽恢復過來,驚訝的盯著我說:「莫公子果然天資聰穎,短短時間就能進入武道的奇妙境界,你的刀術現在已經初成,只要加以時日既可大成。」
我恭敬的對王媽鞠了個躬,我說:「多謝前輩賜教,要不是您不斷給我喂招,我也不可能這麼快找到那種感覺。」
王媽擺擺手說:「好了,時間也不早了,該到吃飯的時間了,我們該回去了。」說著就放下短刀沿著花園小徑向外走去。
我看著王媽的背影奇怪的想到:她為什麼對我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