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請您等一下,我們移動公司迎國慶抽獎活動馬上就要開始了,說不定您的號碼能中個大獎呢!剛給我辦號的女營業員熱情的說道.:不用了!說完我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這家營業廳,攔了輛出租車向菜市而去.
趙月看著那離去的身影,回想著他剛才的冷漠,小聲的嘀咕道:好憂鬱的眼神,好冰冷的氣息,真是個怪人!:怎麼,我們的月月看上那位冰冷的帥哥了?營業廳的主管王小雨笑嘻嘻的打趣道.:哪有啊,我只是覺得他有點怪而已.趙月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點慌亂,小臉都有點泛紅.:那你剛才在看什麼啊,還臉紅了呢.王小雨並沒有放過趙月的意思,說完之後笑嘻嘻的看著趙月.被王小雨這麼笑嘻嘻的看著趙月不覺更加慌亂,:小雨,你可別亂說哪有臉紅了.說完,小臉兀地變得更紅,就像那熟透了的蘋果,讓人看見就想咬上一口,但又捨不得破壞這份美麗,就想輕輕的吻一口,便已是心滿意足.
王小雨看著臉紅得像個蘋果的趙月,不禁有些擔心她的這位好姐妹,臉色突的變得嚴肅起來,正色道:月月,我可跟你說了,那傢伙雖然很帥,還很冷酷,是個典型的少女殺手,但是那傢伙卻是個殘疾,而且還沒錢,你要是跟了他可沒好日子過.:小雨,看你說的,我真的只是覺得他怪而已,況且我跟他只見過一面,連話都沒說幾句,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啊.此時的趙月也是一臉的正經樣,完全不像剛才一副害羞的樣子,難怪都說女人翻臉比翻書快.:真的沒有?王小雨似乎還是有點不放心,:真的沒有啦,哎呀!不跟你說了,抽獎已經開始了,我要去看看是誰得了那個特等獎.趙月說完趕緊向電腦走去,王小雨疑惑的看了看趙月後也向電腦走去.
趙月翻看著電腦,抽獎已經開始有一會兒了,前面的獎項已經抽取的差不多了,:幸好還能趕上,沒錯過特等獎的抽取,我可是要親自見證這特等獎的出世的.:怎麼樣,抽完了沒?王小雨悠然的來到了趙月的後面.:還沒有呢,等下就要抽特等獎了.趙月盯著電腦頭也不回的道.終於到特等獎了,趙月跟王小雨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電腦上無數的手機號在滾動著,終於在30秒後停了下來,上面顯示著中獎的手機號碼和中獎的用戶,:是他!趙月跟王小雨盯著屏幕上的中獎者資料一陣驚呼.
屏幕上顯示著中獎者的資料:姓名:莫名,地址:GX省GL市XX區XX號,還有中獎者的照片,冷酷的面容上一張冰冷的臉還有那漠視一切的眼神,分明就是剛才他們談論的那個帥氣卻又殘疾的傢伙.:等下你到總廳去把獎品領了,送到那傢伙家去.王小雨望著仍在發呆的趙月命令到.:為什麼讓我去.趙月似乎有點不樂意,但眼中卻顯示著一股欣喜.:這不正好合了你的意.王小雨看著假裝生氣的趙月調笑道.:你不要胡說,什麼叫合了我的意,要去你自己去.趙月小嘴翹起老高,似乎在怪罪王小雨的調笑.王小雨看趙月似乎真的有點生氣了,也不再調笑她,臉色一變正色道:我可沒空去,我今天還有事,而且我是這的主管,你得聽我的.趙月一副很鬱悶的樣子走出了門,打的向市中心而去.
終於到家了,把東西放到桌上,我一屁股做到了沙發上.逛了半天了,終於把要買的東西都搞定,看看表已經是下午五點,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半小時就這樣過去了,我起身整理今天買回的東西.一堆蔬菜還有一些生活用品.花了十分鐘搞定一切之後,我走進廚房開始給自己做晚飯.
首先把菜都洗好,接著拿出了我的菜刀,一把斷刀,跟隨了我二十多年的刀,它並非是人們所想像中的菜刀那樣,它的樣子讓人想起武俠小說中江湖人使用的大刀,只是它斷了,它最鋒利的地方—刀尖已經不知去向,現在的它身長一尺,寬兩寸,薄薄的刀背,看似很輕,卻有四五十斤重,我給它取名叫:殘刃.
小時候,為了能夠使用它,讓它成為我的菜刀,不知到受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傷.看著這陪伴我度過二十多年的殘刃,不禁又讓我想起了離別時母親對我所說的話,名兒,你不是我跟你爸的親生兒子,你是我們在野外揀回來的,但是我們一直都是把你當成我們的親生兒子對待的,你爸之所以對你那麼嚴厲那麼苛刻,都是想讓你能夠做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你四歲就跟你爸學習廚藝,你爸是想讓你把莫家的廚藝發揚光大,這次你出去,順便找找你的親生父母吧,我跟你爸都希望你能跟他們團圓。
是的,我是個野孩子.小時候同村的小孩都這樣叫我,他們嘲笑我,看不起我這個野孩子,不願意跟我玩.於是,從四歲起我便跟隨父親學習廚藝,當時父親說要給我另外打造一把刀作為我的菜刀,但我堅持要使用殘刃.因為當年父親他們發現我的時候,殘刃便已躺在我的身邊,它是跟隨著我一起來到這個家庭的,我知道它清楚我是從哪來的,只是它不能告訴我,我把它當成我最親的夥伴.
起初我並不能使用它,連拿都拿不起,後來父親給了我一本書—《天殘腿》,那是父親的祖上傳下來的,父親的祖上是中國古代的宮廷廚師,這本書便是從皇宮裡弄出來的,是一項只適合殘疾人修煉的武功,而我從被父親他們發現的時候便已是個殘疾人,我的右腿是條殘腿,走路的時候身體總是一瘸一拐的,從四歲起我便修煉天殘腿,還要跟父親學習廚藝,又要鍛煉我的雙手,以便使用殘刃,當時的我每天都被弄的疲憊不堪,因為我不但腿瘸,手也是殘的,我的右手缺少兩跟手指,父親說是被人砍掉的,他們當年發現我的時候,我的手指便已經被人砍掉了.所以從我能使用殘刃的時候我便用的左手,直到我十五歲的時候,內功達到先天的時候,我才練習右手使用它.現在我的右手已經比我的左手更能靈活的使用殘刃.
揮舞著殘刃,把洗好的菜都切好,這現在已經不能讓為難了,我已經完全的熟悉這項工作.半小時後兩道香噴噴的菜放在了桌上,一盤青椒肉絲,一碗三鮮湯,湯用枸杞菜跟豬肝,豬小腸和瘦肉作成,兩道都是我最喜歡的.
吃過晚飯,已是華燈初上.我來到了屋頂看星星,此時天上已經零星的可以看見一些星星.我所住的地方在城市靠近郊區的地方,住房是花了每月一千五百塊租的一對老年的退休夫婦的,他們退休後便回了鄉下老家,而他們的老家剛好就是我們村,我們家跟他們也有些親戚關係,他們是村上除去我家裡人之外,唯一沒有瞧不起我的兩個人.這次我大學畢業,來到市裡找工作,他們便說讓我住到這來,起初他們說什麼也不肯收錢,直到我也一直堅持後,才答應每月要一千五百塊.
這裡由於靠近郊區,非常的安靜,我也正好非常喜歡這樣的環境,小的時候我也是喜歡一個人找個僻靜的地方,看天上的星星.在這安靜中我喜歡一個人思考,一個人想.想我的生活,我的親生父母.在這安靜的環境裡,沒有別人的嘲笑與諷刺.什麼也沒有,只有我自己.今天晚上,是我走進社會的第一個晚上,我的思緒把我帶進了過去二十多年的回憶中.
在那過去的二十多年中,我都是一個人走,沒有朋友.小學到高中,我都是在離家不遠的學校裡上學,學校裡沒人願意跟我這個殘疾人做朋友,偶爾有那麼一兩個想要接近我的也被我冰冷的拒絕,他們都是想要收我做小弟的.因為我雖然殘疾,卻長的很高大,肌肉也由於從小鍛煉而非常的結實.他們想要驅使我.一切的一切都讓我很受不了,所以大學時我跑到了北方,離開了生活多年的家鄉.我希望在北方能夠找到一些南方不同的感覺,但是到了那,我失望了.北方跟南方差不多沒有人喜歡我這個殘疾人,沒人願意跟我交往.也有幾個女生想要在我身上展現她們女性的慈愛與善良.也被我拒絕了,我知道她們是同情我,但我不需要同情,我時時刻刻告訴自己,我的命運跟別人是不同的,我即使一個人走完一生,也不需要別人的同情.
夏天,總是那麼的熱情,而我卻感覺不到.看著這滿天的星星,回憶起過去的時光,我有一種想要哭的衝動,但我知道我不能哭.我需要堅強的活下去.二十多年都是一個人孤獨的走過,已經讓我適應了這份孤獨,也讓我走進了孤獨的深淵,我已經封閉了自己的心,封閉的結果便是繼續的孤獨,無限的孤獨.我也渴望能夠像別人一樣,擁有很多的朋友,每天都笑著面對別人,但我知道那對於我來說是一種奢望.
曾經我也深切的感受到過那種感覺,那朋友的溫馨.但那是在虛幻中的,回到現實我還是那個我,依然沒有權利享受那份溫馨.此刻的我是那麼的想念那種感覺,那個虛幻的世界.想念那虛幻中的我的夢,那離去的夢.此刻的她一定是跟她的男朋友手拉著手,走在大街上,吃著甜蜜的冰淇淋,感受著愛情的柔與甜吧.想起她,我不禁覺得自己很傻,我盡然會愛上一個虛幻中的人.以前聽聞某人網戀了,我總是不屑的冷笑.誰又知道,自己也有這麼一天.
高中時,我獨自一個人走進了那讓千萬青少年沉落的世界—網游.在裡面我認識了一幫的兄弟,還有她.初一接觸我便喜歡上了那片虛幻的天地,在那裡面,沒有人知道我是個殘疾人,沒有別人的嘲諷和那鄙視的眼神.我跟一幫兄弟在裡面奮力的拚殺.從中感受到了什麼是朋友,什麼是兄弟.同樣也感受到了女性的溫柔與善良.因為在那虛幻的世界裡,我能讓自己放開心胸,去接受別人.那裡面沒有人會在乎你是否是殘疾人,人們在乎的是你的實力,有了實力,沒有人會在乎你是否腿瘸或者卻少兩跟手指,更沒人會在意你是個野孩子.人們只是在乎你的實力,有實力大家都會向你看齊.奉你為長!我在其中沉醉了幾年,一直到後來,我的成績下降,父親發現了,狠狠的批了我一頓.
叮門鈴的叫聲把我從記憶中驚醒.會是誰呢?我疑惑的伸出頭向樓下看去,是個女孩.難道是妹妹,我連忙向樓下跑去.突然,我想到不可能是妹妹.如果是她的話,此時一定是站在門外大聲的呼喊著讓我快點開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