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的野豬顯然已經和這群「裸男」周旋了許久,而這些有小又黑的戰士並不瘦弱,體形中還有頗為壯碩的,在對峙中毫不示弱,野豬已經在「呼哧」喘著粗氣,口邊有白沫流出,儘管還能怒視前方的獵手,卻顯得已經無力再發起強有力的攻擊,只是在那裡不斷調整自己的角度,對著不同的獵殺者。
而眼下,雙方都還沒有發現我們。
野豬身上已經有多處較淺的傷口,不斷有血滲出,卻沒有一處是致命傷,只是更加激起它的怒火。
裸男們圍成的大圈只是針對中央的野豬,根本沒有注意到已經潛到大樹後的我和小隊長。
看到野豬沒有進攻的表示,獵手們知道,不能讓野豬恢復元氣,還得繼續消耗它的體力。
背對我們的兩名戰士向前*了*,長矛指著野豬,口中不停尖嘯,發出挑釁信號,其他的戰士都相應地低伏下來,讓野豬的注意力轉向正在挑逗它的兩名戰士。
看來這一招已經反覆用過多次,野豬初時根本不理,仍是轉著***小心地向周圍觀察。
後來挑逗者已經知道這個方法的有效期已經過去,開始進一步地激怒野豬——所有的方法與我們原來在大元的一模一樣。只是由於距離比較近,不用在擲出的石塊上捆上籐條而已。
兩塊石頭被野豬靈活地躲開,卻知道這樣的攻擊會陸續進行,暴怒之下向這兩名裸男發起了最後的衝鋒。
看到體形粗壯的野豬巨大的獠牙劃開長草,形成一道波紋向兩名裸男延伸過來,我都開始為這兩名體重最多不超過70斤的獵手擔心起來。
可是他們地戰鬥技巧讓我由衷讚賞:兩名戰士向野豬衝擊的方向兩側分開,在野豬從中間穿過時。兩柄長矛同時插向野豬。
「可惜!」我在樹後暗歎,要是這兩名勇敢的裸男不是用的木質矛頭,而是骨質或銅質矛頭,這頭野豬就算沒喪命,也必受重傷,活不過半個小時!
但這一次的攻擊只是為豬野帶來兩道新傷,不僅不致命,連行動都不見遲滯。返向沖了回去。
這一次,在同一方向的幾名裸男同時出擊,將野豬逼回到了***中間。
就在我以為這樣的戰鬥還要持續很久時,卻見有一位較高些的戰士站直身子(約有1米4高),開始高聲嘯叫,所有戰士都從草叢中站直。同時向這頭已經耗盡了最後地體力的野豬逼過去。
野豬在中間已經感受到了臨死時的絕望,開始不停轉動並大聲嘶吼,卻再難以邁動步子,轉了幾圈後竟一跤摔到了地上。但很快又站起來嚎叫,聲音淒厲,數里外都聽得到。
「啊!——」
獵手們的總攻以一聲大叫為信號正式開始,十四根長矛從十多米外快速向野豬集中。這時才積累起一點點力量的野豬選擇了一個方向開始最後的突圍努力。卻明顯已經太晚了,至少有6根長矛同時插入了野豬地身體。
這下子連嗷叫聲都沒有持續多久,野豬很快沒了動靜。
裸男們沒有絲毫意外或喜悅的表現,只是很快將野豬抬起,繼續向南行進。
小隊長悄悄向我比劃了一下手勢,詢問是不是要向他們發起攻擊,我卻無聲地示意繼續跟下去。
我留在樹後繼續潛伏。小隊長返回去召喚其他戰士跟上來。
距離約400米,我們小心地在草叢中潛行。偶爾的樹叢並不能阻隔我們的行動,這樣子我們一直跟進了幾公里,直到裸男們打算開始他們地晚餐。
這下子我們有點為難了。
戰士們還沒有像這樣近距離的面對敵人潛伏過,此時我們距離裸男們最多不過200米,他們的烤肉香都能傳過來,我們還沒有用過晚飯呢!
就在我們飢餓難耐時,一名裸男卻離開火堆向我們這邊走過來,方向正對著我。
難道我們被發現了?——我握堅了手中的長矛。
結果他卻只走出了數十米,就在草叢中開始小便。
我和一旁地小隊長都鬆了一口氣。
可這小子也真能搞事!
剛看到他小便過,竟然還是筆直地向我們走過來。
這是為什麼?
就在我們驚疑不定時,他走到了我們和大隊裸男之間中點上,卻沒有再繼續前進,而是以火堆為中心繞起了***。
「原來是個警衛!」我長長地出了口氣。
但該來地還是躲不掉,我想跟在這些戰士後面找到他們村子的願望還是落空了。
一頭花狸突然從這名衛兵面前的草叢中驚起,側向跑開,這塊10多斤的活肉顯然引起了這名裸男的極大興趣,高興地追了上去,這時我才開了眼界:這小子跑得居然不慢,估計也就和我差不太多的水平,考慮到他的腿短得多,可以想像他抬腿地速度有多快。
可恨的是,這頭狸子轉了一個彎,還是向我們潛伏地地方跑了過來。
「出來吧!」眼看藏不住,我率先站了起來,手中長矛伸出,將跑過來的狸子橫掃得飛了出去,直撞向追過來的裸男。
這小子顯然大出意料,竟然沒有反應過來,任由那狸子撞到胸前,隨之一起倒地。
但他的身手還是蠻不錯,迅即站起,在不到十米的距離上端起長矛對準我,而置那頭狸子於不顧。
那頭花狸僥倖逃得性命,看到雙方都不理它,利落地打了一個滾,跑得無影無蹤。
這時我們一邊已經有近20位戰士立起身來,其他戰士*得比較遠,沒有現身。
這名裸男完全駭呆了,立在那裡發愣,看著眼前越來越多的敵人,沒有任何表示,既沒有進攻,也沒有後退。
「噓!——」
最後他終於反應過來,向火堆那邊的同族發出了一聲尖利的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