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哪裡?上海?江蘇?
眼看我們的航向已經完全向北,在我的地理概念中,再繼續往北,一定會回到大元的山洞去!
可是我要找的上海呢?我的蘇州呢?
左邊的岸上,一望是茫茫的平野,長草直延伸到天邊,偶爾有幾處孤零零的樹叢,沒有我想看到的任何地標性的東西。
想一想,這裡還要在數千年之後才會有繁華的都市,眼下的景象倒應該是合理的,只是讓我難掩心中的失落。
這一帶的岸邊,應該就是後世的蘇州到南通一帶了吧。
我們應該往哪裡去呢?
族人們在岸上高興地準備今天的晚餐,我卻有些食不知味。
這一路行來,沒有找到我心目中的野生招,也沒有發現更多的原始部落,我東來的兩大目標,一個是擴大種植作物種類,尋找到適合南方發展所需要的作物,另一個就是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原生態」部族,為我的文明發展大計增加人群基礎。
到今天為止,這兩個任務都無一例外地落空了。
眼下船邊的水已經由淡轉鹹,我們都已經知道,航向右邊茫茫的水域一定是大海了,那我們下一步應該往哪裡走?回到大元不會有新的發現,難道讓我遠渡東瀛?估計那邊的幾座小島還沒有浮出水面吧。
「族長,明天我們還往北劃嗎?」看到我心事重重,有族人湊趣地啃著一根骨頭*過來詢問。
剛才我還在猶豫不決,這一問倒讓我下了決心。
「準備乾糧!多烤點肉,明天我們倒過去。掉頭向南!」江南就是江南,我們這不還在江北麼?不行!我一定得到江南去!我要看一看。那裡有沒有我要找的東西。
「從明天開始,有好些天我們不能*岸航行了。去準備吧。」我對所有族人宣佈。
第二天,在沒有指南針的情況下,根據太陽的方向,我們判斷了一下正南方的所在,開始向南進發。
兩天之內,我們還在貼岸划行,和此前沒有太大地區別,但第三天起,當岸邊的走向折向西南時。我們就毫不猶豫地離開了一直緊貼地陸地,開始向正南方茫茫的水域劃去。
「右邊,對!就是右邊,放下去!」
每天早上,我指揮族人把一個小桶放到水中,再提起來嘗嘗是感還是淡,我得保證我們一直沒有偏離大江地出海口太遠,若是有一點變感的跡象。我就得向西邊修正一下航向了。
這一段水路後來讓所有參加過的族人談之色變,若非每天提上來的都是淡水,連我也幾乎認為已經劃向大海深處了。可是連著七天時間,我們都沒有看到陸地,估算一下,至少也劃過300里左右的水路了。竟然沒有到達大江的南岸!
江南究竟在哪裡?
「族長!那邊!快看!」
第八天上,中午光線好的時候,一名水手在船頭上高叫起來。
我用手搭涼棚,在正午的陽光中極力往南眺望,遠處的天邊,似乎地確有大量的鳥群翔集,下面隱隱有一道黑線。
「陸地!」族人們在船上歡呼起來。
沒有經過這麼長途的寬闊水路航行。這些族人對方向一無所知,若非我還能保證沉著淡定的外觀。族人們的惶恐將遠勝現在的表現。
「我們*岸!」我指著正前方的陸地,水手們都使出了這些天所沒有過的力量,船速明顯加快了近一倍。
南岸比北方多一些叢林。
我們下船以後,在岸邊拋了錨,並用木樁將船搶牢。
既然到了江南,我們就不能只是擦肩而過了,這一次,我打算在南岸邊多呆一段時間。
「宿營!我們要在這多住幾天了!」
這些天在船上多半都吃地是干炒粟米,族人們早已經趕著想打點肉食了,建好營地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帶著族人們去狩獵。
這邊也是以平原為主,卻多了很多叢林,離岸數百里內,就是密密的叢林,遠望去一片黝黑,令人生畏,不過卻已經嚇不倒眼前的太昊族人了,很快,30人的狩獵隊就潛入了叢林。
「嗷!——」一聲慘叫很快從林中傳出,一隻上百斤大小的野豬首先成為我們地獵物。隨後我們又獵獲了幾隻小型的獾、免等動物,狩獵知足地返回營地。
「族長!你看,這是什麼東西?」守在營地的族人把一根什麼東西遞到我面前。
一根木棍,本來沒有什麼稀奇的地方,可是上面居然有一個尖利的頭部,而且明顯是經過人工打磨的。
「你是在哪找到這個東西的?」我一下子激動起來。
「岸邊,是從水面上漂著地東西撿到的。」
這讓我再次失望。第二百八十一章-江南遇敵
誰知道這是從哪裡漂來地東西?!
說不定我們從大楚碼頭扔到水裡的東西,經過幾個月也能漂到這裡來!
不過仔細再研究一下這段木棍,我又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這根棍子絕不像在水裡泡了幾個月的樣子,應該說,這還是折斷得比較「新鮮」的一根棍子。
粗粗判斷一下,從折斷扔到水裡,到被我們發現,應該不會超過五天。
看來,明天我們的狩獵活動範圍得擴大一點了。
第二天,我讓30名族人繼續籽獵,我則帶著一個10人的小分隊沿岸向西,往大江上遊方向搜索,希望找到更多的蛛絲馬跡。
但往往就是如此,「不如意事十常八九」,當我們真的投入人力去擔索時,卻連相同的棍子都沒能找到一根。
而我們就在這不斷的搜索中渡過了七天。
到第八天時,我都已經要宣佈移動營地了,卻得到了一個讓我不知是喜是悲的消息。
「族長!我們遇到敵人了,傷了三個兄弟!」一名帶隊的狩獵隊長哭喪著帶人回來,其中有三名傷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