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迅速被血水染紅!
萊夷族的戰士起步早一點,儘管又有數十人在皋陶族射手雜亂的流矢中受傷,但萊夷族戰士畢竟衝入了皋陶族的隊伍中,弓箭已經沒有了用武之地。
腰繫獸皮裙,赤裸上身的戰士們紅了雙眼,舉矛互刺。
溪中水花四濺,萊夷人和皋陶族人的血混在一起,順水流出數公里外,殺聲更加狂燥起來。
元昊任務已經完成,立即向貿易城跑去。
短兵相接中,萊夷人的悍不畏死戰意淋漓盡致地表現出來,二十餘年未經戰陣的皋陶族戰士開始呈現疲態,隊伍很快被萊夷人穿過。
嬴羽率開路的勇士從皋陶族背後又反衝回來時,皋陶族敗像已成。溪邊的戰鬥還在繼續,但部分皋陶族戰士開始向大帳方向潰逃,偃梁多處被傷,血染獸皮裙,被戰士們架著往回逃。
偃師站在山洞口,看著皋陶族人敗退,率還能一戰的300多老年族人,持矛守在洞口,眼中有淚,卻滿臉堅毅。
「神鳥保佑皋陶族人!我族從來沒有在神鳥壁前敗過!」偃師仰淚臉朝天舉杖。
「神鳥庇佑!皋陶不敗!」老戰士們舉矛高呼。
然後這群老人衝向了攻至的萊夷人,只有不到40人護著偃師堵塞住山洞口。
眼看敵人已經攻至畜欄,老戰士都衝了出來,敗退的皋陶族人鼓起餘勇,向萊夷反衝了上去。
廝殺在畜欄處開始重新激烈,骨質和石質的長矛插入皋陶族和萊夷人的身體,不斷收割著生命。
接近800人的萊夷戰士在不到500人的皋陶族弱兵面前戰意如潮,步步進逼,長矛間血肉橫飛!
看到畜欄所在的防線又已經不保,敵人離洞口已經不到300米,偃梁終於不忍,向山洞大呼:「偃師!」
偃師出現在洞口,猛然雙膝跪地,無奈地低下了頭。
大元墨龍旗很快取代了神鳥旗,升起在旗桿頂部。
「終於到我了!」木駝聽到牆頭上戰士發出的信號,狂喜大叫:「快開門!」
200戰騎在草原上捲過,如風如龍,捲向正囂張的萊夷族人。
萊夷族人看到墨龍旗升起,本沒有什麼反應,但木駝率領的騎兵一出現,兩公里外就傳來地面的震撼,這讓萊夷族人不得不引起重視了。
「大元族!是大元族來了!」
驚恐中肯定有參加過對大元族作戰的萊夷戰士狂叫起來。
木駝卻沒有直接衝進兩族交錯的戰陣,而是從旁掠過,從接近到遠離,所有騎兵都射出了三箭,這個速度和皋陶族簡直是天壤之別。
轉眼之間,近70名萊夷族人倒地斃命,200來人帶上箭傷。
木駝迅速帶隊再次逼近,嬴羽這次卻誤判了形勢,率200多人撲向騎兵。
木駝在馬上「嘿」的一笑,馬頭輕輕一帶,又在嬴羽的隊伍旁10多米處擦肩而過,再次箭如雨下——這一次有近100萊夷人倒下,或死或傷,只有一名騎兵的馬被擲矛刺中,退出了戰鬥。
連贏羽肩上都插了一箭,如果沒有牛頭盔的話,將是兩箭。
萊夷人還是沒有習慣將手中唯一的長矛擲出去。
這下子攻守易勢,萊夷人頓時倉皇潰逃,嬴羽也在怒罵中被架著狂奔。
偃梁已經無法再追擊,偃豹代替他率隊衝向了敵人。
但大元騎兵們顯然沒有想讓萊夷人有逃走的機會,沒有理會奔逃的嬴羽,而是在第二波攻擊後就直接衝向了小溪處的戰場。
溪邊的萊夷族戰士頓時出現恐慌性的逃竄,紛紛扔下對手,向己方基地狂奔。
然後是騎兵戰士們的飛箭「點殺」表演,沒有一名萊夷人有機會撿起自己的弓箭或逃回帳篷。
「跪下!跪下!」繞到前面的騎兵們大叫!
看著前方張弓搭箭的大元騎兵,萊夷人開始放下長矛跪在地上。
元昊帶100名騎兵開始在弓箭威懾下捆綁俘虜。木駝帶其餘99騎迎向逃來的嬴羽他們。
看到99騎在前面出現,排成一排沒有讓開的意思,贏羽和手下的戰士們站住了腳,面面相覷,幾個不知死活的持矛衝上,立即被招呼成了刺蝟。
木駝盯著嬴羽,冷喝一聲。
「跪下!」
嬴羽目爆凶光,掙開手下,持矛獨自前衝——「嗖」的一聲,木駝一箭穿入他的左膝,嬴羽「噗」地一聲趴在草地上,左膝顫動不止,卻以矛插地,強撐著站起來。
木駝眼中略帶嘉許,卻毫不留情地將另一箭射入贏羽的右膝。
「啊!」
嬴羽倒地向天狂叫。
萊夷族人拋掉手中的長矛,紛紛跪下。
戰果是殘酷的,兩族有400餘人戰死,1500餘人帶傷。萊夷人多是死傷在弓箭下,從佔盡優勢到死掉200餘人,傷600餘人,主要是在大元騎兵加入後造成的。
偃師在打掃完戰場後,安排偃豹帶人手看管俘虜,他帶領其他長老進洞去祭祀神鳥去了,大帳外的墨龍旗又重新換成了神鳥旗。
木駝帶著大元族醫館的大夫,早早地就到了皋陶族的大帳,先給偃梁治傷,再為其他皋陶族治療。
俘虜的救治放到了最後。
一名騎兵早早就派遣往大元,向我報戰況。
戰後的次晨,偃師率偃豹及其他皋陶族各部落村長,用牛羊鹿三牲為禮,到貿易城大元宗廟,向大元墨龍行叩禮祭祀。
木駝和元昊在一旁跪下,聽偃師口中唸唸叨叨,在說什麼「太昊」、「少昊」、「神獸」……互看了一眼,卻均不得要領。
大禮已畢,在廟中大廳入座,偃師先代表皋陶族向大元族的戰士致謝,再進入正題。
「大元神族將打算如何處置戰敗的萊夷族人?」
「什麼?」
木駝和元昊從椅子上站起來,不知所措。在他們看來,這不過是皋陶族和萊夷族的戰爭,大元族的參與是族長元齊的授意,卻並沒有處置俘虜這一條。
沒有我的指示,木駝和元昊不可能在這種大事上隨意作出決斷。
以後還有可能,現在不行。
「那就還是請教你們的族長吧!」偃師看了看這兩個在戰場上威風八面的戰士,知道他們多半不知道怎麼答覆這個問題。
「是!」元昊躬身作答。
三天後得到消息。
現在該我頭痛了。
(頭痛啊?——來片斯達舒!噢,不對,來,整點三精補補鈣!……靠,不對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