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離開的時候,從外面跑進來一個鼠人平民,他一進門就在那裡大叫道,「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但是此時的房間之中已經沒有了人,他只能呆呆地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不知道應該是離開好還是呆在這裡等城主回來好。
而在整個鼠業城裡,一種綠色的氣體也從城市的許多角落裡湧了出來,在這些氣體之下,整個城市的鼠人竟然瘋兒起來,就算是本身沒有戰力的鼠人平民與奴隸,也都有了1-1到1-2的攻擊力,而他們的數量更是讓整個鼠業城瞬間變成了殺戳的地獄。
等段雲松與他的引導者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後,整個鼠業城已經混亂到了不行了,他們就算是想要壓制,也無法做到了。
面對如此的中面,段雲松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強行把鼠業城裡的部隊全部都招出來,之後再用來平亂。
但是段雲松的引導者卻看到了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不管城裡怎麼混亂,段雲松所在的附近卻沒有任何發狂的鼠人。
一開始引導者還以為這是遊戲的設定,但是想一想秦方佈局花了快十天時間,不可能會留下這麼一個漏洞。
引導者認真地想了許久,最後才在那裡叫道,「之前的那個印章呢?就是你在秦方手上做任務得來的那個。」
「在入城之前,你不是讓我給扔了嗎?」段雲松一聽也就叫了起來,「我當時好像把它扔到了護城河裡去了。」
引導者一聽也急了起來,「已經扔了,不對這麼明顯的事情,秦方是不可能讓我們就這麼發現的,但是他送你這個印章肯定有什麼用意,為什麼我就不知道呢。」
說著說著,段雲松的引導者竟然抱起了頭直接就蹲到了地上,可以看的出來,他根本就想不明白秦方這一舉的用意。
看著自己引導者這個樣子,段雲松在那裡猶豫著,是不是要跑去把那個印章給撈回來。
就在段雲松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的引導者慢慢地站了起來,「不用去找那個東西了,就算是找到,我們不知道秦方的計劃也是沒用,你現在去搬一些戰死的屍體回來,我來進行復活,等我們把部隊拼湊夠了,就馬上離開這裡,這個城市是不能再呆下去了。」
「為什麼,就這一點點部隊,根本就不夠我們完成後面的任務的。」段雲松大叫道。
如果是在之前的片刻,段雲松的引導者還會與他解釋一下,但是此時這位引導者已經沒有了那樣的心情,他直接在那裡吼道,「不為什麼,你就沒有看出來,這裡已經快要變成死城了嗎?」
被引導者這麼一吼,段雲松臉色一下子就青下去了,他盯著引導者許久,最後咬了咬牙下去搬屍體去了。
在搬回了十幾個屍體之後,外面的戰鬥也差不多結束了,正如同段雲松的引導者所說的那樣,整個鼠業城都變成了一個死城。
除了段雲松身邊還有幾個活著的鼠人以外,整個城市裡再也沒有了一絲的生機,一種帶著黑色的綠煙正在城市中飄著,吸入鼻中都地有一種變成亡靈的感覺。
在這樣的環境之下,段雲松看著自己的引導者把一個個可以復活的屍體找出來,用起死回生的法術復活,心中突然多出了一種感覺。
那就是如果自己死了,自己的引導者是不是也是這樣,隨意地把他給拖出來,扔到了復活點裡去的。
這樣的想法讓段雲松的腳步慢了許多,而這時他的引導者卻在那裡叫了起來,「你這是怎麼回事,還不快點,一個小時就要過去了,如果再不復活,我們可以帶的部隊根本就不多。」
聽到了引導者的話,段雲松也在那裡大叫起來,「這是我的遊戲,這是我的任務,你不要在那裡亂來好不好。」
「我亂來。」段雲松的引導者一聽反而笑了,「你在說我亂來,你知不知道,被孟欣佔領的鼠群城已經變成了一個死城,鼠疫城的情況我不知道,但是想過去也差不了多少,這是秦方在逼你,他把你所有可以招兵的方法全部給毀了,到時你只能用最少的部隊與他戰鬥,你知道嗎?現在我每復活一個士兵,都是幫你集累一份力量。」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段雲松聽了也在那裡大叫,「他用計引來了亡靈,為的就是想把我困在這個城市裡,他怎麼會讓這個城市變成死城呢,那樣我放棄了這個城市,他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呢。」
「你怎麼說不明白的。」被段雲松這麼應了一句,他的引導者也有些不滿了,「秦方的計劃我根本就看不明白,但是我可以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已經把你,我還有後面幾天,甚至幾十天的事情都算進去了,如果你只看眼前的情況,那你就死定了。」
「不會的,現在這個城市雖然變成了死城,但是城市還在,裡面的資金還在,只要我花幾天時間就能讓這個城市恢復,到時我一樣會有兵有戰鬥力。」
「那你還要多長的時間,你再這麼呆下去,用不了多久,秦方就會帶著部隊來到這裡,到時你就等死吧,我是不會救你的,反正你再死兩次,就沒有了復活的機會了。」
引導者這句話一說出口,段雲松的臉色可就變得相當的蒼白,他指著引導者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但是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想法,那就是自己的引導者並沒有打算把自己往安全的方向去引,他的任務只不過是教會自己一些遊戲裡必須學會的常識,而他這一次加入了遊戲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引導者的面子不可以讓他人挑釁這一條。
有了這樣的想法,段雲松心中的怒氣就再也壓制不住了,他狠狠地盯了自己的引導者一眼,就這麼回到了鼠業城的城主府那裡。
並且開始按著自己的意思,命令著鼠業城重新開始建造,而段雲松的引導者看到了這一切,臉上的恨意也是越來越濃,最後他就這麼帶著剛剛被復活了的部隊,離開了鼠業城,向著附近而去。
在引導者走後,段雲松並沒有就此放鬆,而是直接從剛剛建好的酒店裡面招出了一名鼠人英雄。
此時在沒有人手的情況下,段雲松已經顧不上英雄的屬性什麼的了,他把這名鼠人英雄身邊所帶的部隊全部轉到了自己的手上,隨後就拿著這個只帶了1名鼠人礦工的鼠人英雄出去探路。
在這個英雄出去探路之後,段雲松也沒有閒著,他很快就想到了,離鼠業城不遠處,還有幾個可以招出鼠人礦工的鼠人礦洞。
這種野外兵營,一開始由於他在趕時間來鼠業城,根本就沒怎麼看上眼,但是現在16個鼠人礦工一次的招收機會,對於幾乎沒有多少部隊的段雲松來說是相當的有誘惑力。
最後段雲松只留下了一名鼠人礦工在這個鼠業城裡,宣示了一下自己對鼠業城的佔有,隨後他就帶著手下向著那幾個鼠人礦洞而去了。
在段雲松離開後沒多久,劉玲就帶著她的部隊從鼠業城附近轉了出來,她看了一眼鼠業城現在的情況,又拿出了之前被段雲松扔到的印章,就這麼放在了鼠業城的城門口。
之後她就向著另一個方向而去,而那裡正好是段雲松的引導者一開始所走的方向。
順著這條路走了大約半天時間,劉玲突然發現面部隊行走的速度越來越慢,好像他們發現了什麼,正在那裡尋找著似的。
對於這個情況,劉玲也很意外,她不像陳佳那樣,什麼都不知道,相反段雲松把部分的計劃都與她說了。
她很清楚這條路上都有著什麼野怪、資源甚至是礦洞,她記得很清楚,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秘密的東西,為什麼前面的人會在那裡尋找著什麼呢。
此時一個想法在劉玲心中一閃而過,那就是段雲松的引導者發現了自己,並且在前面設下了埋伏準備伏擊之下。
想明白這一點的劉玲心中瞬間就轉過了幾個念頭,這一次全部的計劃都是秦方定下來的,雖然秦方已經把部分的計劃下發到了劉玲手上,讓劉玲出手來做,但劉玲最多只能在細節方面做些修改,是絕對不能改變任何的結局的。
像這一次被段雲松的引導者發現了自己的存在,這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她必須想辦法把這位引導者引到秦方指定的地方去才行,如果不能做到這一點,就算是劉玲做得再好也沒有用。
認真地考慮著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面,劉玲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邊好像多出了一些不屬於自己的鼠人來著。
如果是一般人,也許根本就不會發現,畢竟這些鼠人長得都太像了,但是做為一個很不錯的學生會長,劉玲可以說記住了自己所有的手下,這一次她也一樣。
她一看到自己的隊伍裡多了那麼兩個鼠人礦工之後,她就明白了引導者的打算,對此她笑了笑,隨後就直接下達了駐紮的命令。
這個命令一下,劉玲的部隊就直接停了下來,在它們的身上發出了一種黑色的光芒,這是駐紮時所產生的防禦加成。
而那兩隻非劉玲手下的鼠人礦工雖然同時停了下來,但他們卻沒有立刻駐紮下來,身上自然沒有黑色的光芒,一下就被劉玲的手下給發現了。
此時段雲松的引導者也發現劉玲的情況不對了,他也不再附近停留,直接就帶著手下衝了出來。
一見引導者帶著部隊跑了出來,劉玲就直接指揮著手下的鼠人佈陣,把最弱的鼠人投擲者與鼠人牧師給放在了中間,而外圍則由鼠人礦工與鼠人武士在那裡擋著。
一見劉玲布下了這麼一個陣型,那些衝出來的鼠人速度也放慢了許多,他們都明白了,劉玲這是打算打硬戰了,所以他們反而不是跑得那麼急了。
可就在此時,劉玲卻笑了起來,她直接就拿出了一瓶藥水,當場扔在了地上,藍色的氣體瞬間就讓她手下的鼠人整個變成了藍色的。
就在她瓶子扔下的一瞬間,段雲松的引導者也走了出來,他看了那些藍色的鼠人一眼,直接就笑道,「是加速用的藥水吧,這些東西雖然可以買得到,但是用太多對於手下是不好的,最少你無法把握到他們最強的實力,所以以後還是不要這麼取巧了。」
說完段雲松的引導者只是把手這麼一揮,那些已經籠罩到了劉玲鼠人身上的藍色氣體瞬間就消失了。
而這個時候,引導者手下的鼠人部隊也正好就衝到了劉玲的隊伍之中,兩支部隊就這麼當場拚鬥起來。
由於劉玲一開始就知道自己面對的敵人是誰,她自然不會太大意,雖然自己的一些準備被引導者化解了,但她還是指揮著自己的手下進行反擊。
很快引導者就發現,劉玲根本就不適合英雄無敵人類的戰鬥,她對整個戰鬥的控制太細了,細到幾乎每個士兵都會得到她的命令。
面對這樣的情況,引導者自然很高興,他在那裡笑著說道,「看來你也沒什麼本事,你也不用等著復活了,你的主人也不會有活下去的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