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鐵衣從復活點裡走出來的時候看到外面站了三個人,其中兩個自然是天天與他見面的巫亓和若天無雲,另一個卻是瀟醉。
「哎,你也死了?」若天無雲舉起一隻手笑嘻嘻地同韓鐵衣打著招呼,「我們真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說著他又向韓鐵衣身後張望道:「七月呢?她逃掉沒有?」
知情的巫亓可沒有若天無雲這樣輕鬆了,他看見韓鐵衣的時候一臉緊張,衝上去就拉住他問,「七月怎麼樣?沒死吧?」
「她沒事。」韓鐵衣微微一笑,只是想起剛才的情景還心有餘悸,真的很險,沒想到書生夜白的準備這麼充份,看來還真不能小覷了他。
聽到秦箏沒事,巫亓總算吁出口氣,隨即想起了什麼,一拍腦袋拉過韓鐵衣道:「來來來,這個瀟醉說有話要對你講。」
「哦?」韓鐵衣一挑眉,不置可否。此時瀟醉快步走過來,搶先笑道:「這次的事情多有得罪,我先賠個錯!不過,能不能……」他猶豫著不知要如何將話說出口。
「他的意思是,你以後能不能不要找紅蠟麻煩。」若天無雲撇撇嘴,接過了話頭。其實他心裡覺得這個瀟醉挺扯淡的,紅蠟是什麼德性的人他也瞧見過,事實上不是他們找紅蠟的麻煩,而是紅蠟找他們麻煩,瀟醉現在彷彿找錯了商量的對象。
果然韓鐵衣聞言便詫異地瞧了瀟醉兩眼道:「好像找麻煩的人是她而不是我們……」話說到一半,他突然一臉恍然,手指著瀟醉道:「難道她說我們……」後面的話他也不用再說下去了,因為他看到瀟醉略有些愧疚地低下了頭,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呵呵。」巫亓在旁笑道:「剛才我掛回城,本來守在復活點,想逮著一個掛回來的君子堂會員先痛扁一頓再說的。誰知道他出來了,反倒還要找我算帳。」
「他說我們三個調戲他妹妹,是流氓人渣敗類……」若天無雲的聲音細若蚊吟,他心裡那個汗呀,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罵流氓。
「我那時不是不知道麼……」瀟醉地臉上騰起了可疑的紅色,「昨天我沒在線,上線時才發現我妹妹蹲在監獄裡等著我拿銀子去贖她。她後來說你們在酒樓裡調戲她。她氣不過就找了幾個幫手替她出氣,結果輸給了你們。酒樓跑堂又要她賠損失費,她一生氣就出了NPC,然後就進監獄去了……我聽完她的話就想著你們太過份了,居然連調戲女孩這樣沒品的事情都做,又經不住她纏,就決定幫她出口氣。哪知道是我誤會了,這臭丫頭竟敢扯謊,一會我回去就教訓她!」
韓鐵衣聽完直接無語,這瀟醉,居然連自己妹妹是什麼性子的人都不瞭解,還真聽信她的話找他們算帳來了!還說要回去教訓她呢,沒反被她再教訓一頓就很不錯了!他抹了抹額頭細汗。抬眼去瞧巫亓,要看他是什麼想法,畢竟方才瀟醉打死的人是他。
「算了吧,不知者不罪,反正他也死了一回。」巫亓笑道:「剛才我同他說如果七月沒事便罷。若是七月死了,我絕對要把紅蠟追殺成白板新人!現在既然七月沒什麼事,我就不計較了,但前題是紅蠟今後也不要再找我們麻煩!你說如何?」
韓鐵衣點點頭道:「就是這樣了。」
瀟醉聞言大喜,連聲道:「瀟某感激不盡!說起來我這妹妹可真是太能惹事了,我就成天替她背黑鍋……」
「誰讓你這麼寵她!」若天無雲回想起紅蠟昨天的言行舉止。覺得她真是嬌縱任性過度。今天見到瀟醉,才知道有其妹必有其兄。如果不是瀟醉過於遷就她寵慣她,也不至於養成她這樣蠻橫地脾氣。
瀟醉訕訕無語,陪笑了一會要告辭離去,韓鐵衣望著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喊住他道:「等等。」
「還有什麼事嗎?」瀟醉轉過頭來。
「我想知道你怎麼會和書生夜白摻合在一起。」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雖然不指望瀟醉能知道多少君子堂地情況,多打聽一點,有些防備也是好的。
瀟醉尷尬道:「前段時間到處都在傳說你出1000萬兩銀子追殺書生夜白,所以我想你們之間肯定有些不和,而我一個人又根本沒有把握對付你們三個,便去找他了。」事實上他方才明白事情真相後就打算與韓鐵衣和解,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怕他像追殺書生夜白一樣,花1000萬兩銀子追殺紅蠟。
「好,我知道了。」韓鐵衣點點頭。
瀟醉要邁步繼續走,想了想卻又轉過身來道:「我看書生夜白準備很充份,你們要小心點。」
韓鐵衣心念一動,忙問:「此話怎講?」
「我昨天找他的時候他還疑神疑鬼問了我好多問題,那個樣子就好像怕我是你們派去的奸細一樣,就連拉著那個叫什麼半什麼蓮的MM說話都躲著我,直到今天他準備動手了,才把一些必要知道的事情告訴我,不過我看他還有很多藏著掖著地事,你們多留點神吧。」
「半月蓮?」韓鐵衣的眉頭皺了起來,若天無雲和巫亓的臉色也剎時變得十分難看。
「對,就是她!」瀟醉見他們臉上神情都不對,便道:「你們和她之間的仇恨也很大麼?據我所知布箭陣和火海那兩個機關的玄機閣高手就是她介紹給書生夜白的,因為今天早上根據所獲情報臨時準備動手時,書生夜白找不到他們,還是讓半月蓮去聯繫的。」
「靠!搞這麼複雜!」巫亓罵了句道:「這麼說他們謀劃著攻擊我們已經不是一天兩天地事了,連玄機閣都請出來了!」
「肯定佈置很久了。」韓鐵衣了然道:「今天那兩個機關覆蓋範圍很大,絕對不是隨便弄弄就可以的,再說佈置機關的地點也要從我們常去的幾個練級點來選擇。還有君子堂那麼多人統一以下線的方式設伏,這中間就肯定要有一個人在線上密切注意我們地行蹤並及時通知君子堂的人上線,但我們一直沒有發現被人跟蹤。這樣看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跟蹤我們的人一定是,渺渺!」他說著,微微瞇起了眼。
「渺渺?沒有聽說過。」若天無雲搖了搖頭,巫亓的眼裡也都是茫然。
韓鐵衣失笑道:「你們不是隱月閣的人,自然不怎麼和這些情報販子打交道。我就不一樣了,基本上每做一個任務,都需要找他們打聽情報,他們地收費比系統NPC便宜,而且聯繫起來也方便得多。」
巫亓聞言點點頭道:「知道是誰在搗鬼,那麼接下來地事情就容易了。」
「總之你們小心。」瀟醉言盡於此已經算是賣給韓鐵衣他們一個很大的人情了,料想他們今後肯定不會與紅蠟過不去,所以抱抱拳,先走了。
韓鐵衣他們還在那裡商量應對之策,便收到了秦箏地千里傳書,上面寫著,「我已易容,暫時不便相見,從今日開始,各自閉關一月。」
「啊!」看到秦箏的千里傳書,最鬱悶的人當數韓鐵衣了,遇伏前他們正在去月老祠的路上,現在新娘跑去閉關了,他娶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