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擊雷團讓火星的兄弟們心情大悅,剛九點多一點,帥山山請大家去吃早飯。
吃過飯火星的人都去球場看海浪隊的另一場半決賽,帥山山去辦公室幫杜洋看成績。杜洋考的不錯,平時總是在及格線徘徊的數學這次考了72分,英語98分,其他課成績都是80分,比以前都有提高,愛情的力量果然大。
帥山山把成績抄下來跑到樓道口給杜洋打電話,舊金山現在是晚上7點多,杜洋正在吃晚餐。她跑到一邊偷偷接電話,在得知自己的成績後歡喜的不得了,一個勁的說這是帥山山的功勞。帥山山色瞇瞇的說:不是我的功勞,是你身上少了些東西,負擔沒了,所以潛能自然的被激發出來了……
正和杜洋聊著,何禾忽然跑過來了,滿臉緊張的說:「帥山,老張叫你呢。」
帥山山見何禾神態嚴肅,知道有事,含糊幾句把電話掛上,牽上何禾小手問:「是他找我,還是你找我啊?」
「是他找,我沒逗你,好像是關於考試的事。」
「關於考試的事?嘿,不會我考了年級第一他要誇我吧?」帥山山意淫著來到了辦公室,老張滿臉的隱怒,把整個班的總成績單拍到他面前說:「自己看!」
帥山山拿起成績單,找到自己的名字,一邊看分一邊默念;99……等等,怎麼有個1000的啊?
帥山山往上瞄了瞄科目欄,是老張教的數學,樂呵呵的問說:「張老師,我數學怎麼得了一千分啊?難道我用了微積分。您特別獎勵我?」
「我呸!獎勵你。」老張搶過了成績單,給帥山山指向了上面的科目欄,說:「看好了,你數學一百分沒錯,可後面地政治呢?零分!」
「啊?」帥山山看那個零果然政治欄裡,心生詫異,他政治是拼了老命的堆好話讚美馬克思主義,不可能得零分啊?
老張從文件夾裡抽出了帥山山的政治卷子,拍到桌子上說:「你小子是真想讓學校給你送的派出所去是吧?」
帥山山皺著眉的拿起卷子看看,發現卷子竟然被人改了!選擇題全改了。後面的簡答和敘述也給畫了蛇添了足,他寫地那些擁護、讚揚、加強、應該的東西,前面都加了「不」字,而且還在後面還補充了一些要復辟奴隸社會、發揚資本主義的驢唇不對馬嘴的反動言語,最後一道大題倒是一點沒改,只是最結尾寫了十二個字:以上純屬扯蛋,資本主義萬歲。
老張看著帥山山一副深沉的模樣,拍拍他肩膀說:「你是個真的猛士。」
帥山山知道自己讓仇家擺了一道,無奈的笑笑。他現在沒法對老張說是別人夜裡來辦公室把他卷子給改了。因為不能讓老師們知道有人可以夜裡進辦公室改卷子,否則會影響到夜遊改卷黨的香火延續。
老張看帥山山一副要認罪的樣子,惋惜的搖搖頭,問:「你還有什麼要解釋地麼?」
帥山山苦笑著說:「沒什麼解釋的。這個……您要怎麼處理我?」
老張看看帥山山卷子,又看看成績單,心軟的說:「這次你考的很好,政治考了0還進了年級前十。可你應該知道,德乃做人之本,一個學生沒有好的品德,即使有再好的成績也一定會走上歪路。你寫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學校本來應該給你處分。讓你直接留級。但我覺得你這孩子本質不壞,寫這些東西也是想胡搞一下,來引起教政治的嚴老師的注意吧?」
帥山山見老張幫自己開罪,挺感激,順著話說:「您說是什麼就是什麼,你最瞭解我,我這孩子就是色點,但絕對擁護社會主義!」
老張聽笑了。拍拍帥山山肩膀,語重心長地說:「我就知道你在耍這種小伎倆。年輕人,色點可以,但千萬不要誤了前途。」
帥山山點頭受教說:「是是是,以後我再也不幹這種傻事了。您看看,這次就饒了我得了,我補考時一定拿滿分。」
老張滿意的點點頭。說:「你今晚回家準備一份檢討。這件事已經被年級組長知道了,明天老師們要集體開會討論這個問題。回頭我去和嚴老師好好談談,讓她幫你說說好話,明天你過來在會上態度端莊的檢討一下,這事就算過了。」
帥山山感激說:「真是太謝謝您了,張老師!您就好比那吐絲的春蠶、燃燒的蠟炬,又如那細雨潤物,辣手催花……」
「咳、咳!」老張見帥山山又要口無遮攔,趕緊咳嗽兩聲說:「你別給我拍馬屁,趕緊回家去準備檢討,明天上午八點半一定過來!」
帥山山笑呵呵的說:「一定、一定。這卷子我能帶走麼?」
老張一把奪過卷子說:「不行!這現在還是證物,你要帶走毀了怎麼辦?」
帥山山無奈的說:「都寬大處理了,我還毀它幹嘛啊?那您讓我複印一份吧,這玩意是我勇敢的見證。」
老張同意了,帥山山拿著卷子去複印室複印了一份,之後把原卷又交給了老張,再保證了幾句明天一定會好好檢討之類的話後回了教室。
何禾見帥山山回來了,擔心的問:「沒事吧?」
「沒事。」帥山山微笑著讓何禾放心,把卷子遞給何禾說:「你還記得我說過夜遊改卷黨地事麼?我卷子讓人給改了。」
「啊?」何禾趕緊抓過卷子看看,發現上面都是亂七八糟的話,笑著說:「你確信是讓人改的麼?我怎麼覺得這些話只有從你嘴裡才能說出來?」
「倒,氣老公啊你!」帥山山在大庭廣眾之下咯吱起了何禾。
何禾趕緊求饒說:「你別鬧,你別鬧。別人都看著呢∼」
帥山山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別人都投來了既羨慕又鄙視還驚愕的眼神,找抽的說:「慢慢地大家就習慣了。」說完繼續咯吱何禾。
匡匡匡匡,班上一半人都從椅子上掉下來了。
何禾擒住帥山山手,求饒說:「你別鬧了,我媽回來了。她待會會來學校拿我成績,別讓她看到。」
帥山山知道何禾老媽有個習慣,就是一考完試就會來學校找老師談何禾的學習情況,於是饒了何禾。
何禾看著卷子生氣的說:「這是誰給你改地,真討厭。」
帥山山深沉的說:「我最討厭背後耍花招的人,雖然我喜歡背後做好人。」
何禾聽地趴上了桌子,無奈的問:「你和老張說這是別人給你改的了麼?」
帥山山壓低聲音說:「沒說,沒法說,不能讓老師知道有『夜遊改卷』這麼個行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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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白白被人陷害?」
「當然不是白白被陷害,咱們要查出這個人來。好好收拾他。」
「可老師那裡不說,學校肯定會重罰你啊。」
「沒事,我別的科考地好,老張這次仗義,給我扛下來了。現在主要就是要查出是誰改的我卷子。」
何禾聽帥山山這麼說放了心,仔細看向卷子說:「這人真陰險,都是仿著你筆體寫的,仿的真像。」
帥山山臭屁說:「這廝仿到了我瀟灑的形,但沒仿到我瀟灑的神。」
何禾笑著打了帥山山一巴掌。說:「你別貧了,趕緊想折逮他。」
帥山山微笑說:「既然我已經貧了,當然就有折逮他。」
何禾一怔,驚喜地問:「你有法子了?快說說。」
帥山山把卷子翻到第二頁,指著最後一道大題說:「你看,前面的簡答什麼的他都是亂改,只有最後一道題他沒動,只在最後加了幾個字。你看這幾個字,很明顯不像前面寫的那麼認真。」
何禾對比一下,發現最後的幾個字和前面用心仿的確實不太一樣。疑問說:「你的意思是,這幾個字是他最後趕的?」
「正是。我估計是他改卷子時又遇上了別的夜遊改卷黨,怕洩露身份,就趕緊匆匆忙忙寫上閃人了。」
何禾認同地點點頭。
帥山山繼續陳述說:「這最後幾個子雖然還是在仿我,但裡面已經露了別的筆鋒,只要仔細對照一下熟悉我的人平常寫的字,就能確定是誰在陷害我。」
何禾沉思著說:「可熟悉的人很多啊?」
帥山山得意的說:「熟悉我的女生多,男生不多。這肯定不是女生在陷害我,女生沒有理由陷害我,她們要嫉妒、要陷害也是陷害你們幾個老婆。這肯定是男生陷害的,小唐那廝偷看過無數男生的情書,是公認的認字高手,不署名地情書他只要一過目就知道是誰寫的,讓他看看這字。一準能認出來是誰在陷害我。」
何禾覺得這方法好,趕緊招呼小唐過來。
現在小唐見著帥山山都有陰影,怯怯的說:「山哥,我不跟你爭了,你別罵我了行不?」
帥山山恭維說:「唐哥,你這說的哪的話啊!咱倆瓷的像雙頭嬰兒似的,我罵你幹嘛啊?」
小唐眼珠子一轉,語氣立刻變了,哼說:「山子,你丫有事求我吧?」
帥山山嘿嘿的樂了。
小唐得意地說:「操,真不容易,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棺材見了也翻蓋的帥山山、帥大官人竟然也有求我的時候。」
「你丫學的還挺快∼」帥山山笑著把小唐按坐下,把卷子遞給他,壓低聲音說:「先別貧了,說正事,哥們卷子讓人給改了。」
「**!大事啊!」小唐誇張的叫了出來。
何禾捂上小唐嘴,埋怨說:「你別老一驚一詐的!這件事和夜遊改卷黨有關,小聲點。」
小唐吃驚的問何禾:「你知道夜遊改卷黨?」
何禾謹慎地說:「我本來以為是傳說,但沒想到是真實存在的。」
小唐神秘的笑笑,說:「夜遊改卷黨我熟,雷團的好幾個人都是這黨的黨員,不過咱們班一個也沒有。」
帥山山敲敲卷子,對小唐說:「你先別說這些,先看這些字,你能認出來是誰改的麼?」
小唐看看,忽的笑了出來:「哈哈,山子,你丫太猛士了,敢說馬克思是傻X,你牛!」
帥山山無奈的說:「這他媽不是我寫的,雖然老馬挺能忽悠,但哥們挺佩服他,剩餘價值他都能發現,丫絕對是一天才。」
砰、砰!
何禾衝著帥山山和小唐一人一粉拳,氣說:「你倆先幹正事,別瞎討論。」
小唐仔細看著卷子說:「這字很像帥山山的,但有形無神,絕對不是帥山山寫的。」
「廢話!是我寫的我還找你!」帥山山氣壞了。
小唐嘿嘿一樂,慚愧的說:「這字是學著你寫的,我認不出來……」
帥山山給他指指最後一行,說:「你看最後這幾個字,能認出什麼來麼?」
小唐虛目瞄瞄瞄,揣摩著說:「這幾個字露了本鋒。」
何禾驚喜著問:「你見過這些字?」
小唐搖搖頭說:「沒見過,這應該不是咱們年級男生寫的。」
「靠!」帥山山無奈的說:「這孫子還真陰,簡直就是刀過不留痕啊∼」
何禾又對小唐說:「你再仔細看看,你確信你沒見過?」
小唐皺著眉搖了搖頭,肯定的說:「確實沒見過。要不這樣吧山子,這卷子我拿走,等放假了我抽空去老師辦公室,把所有男生和女生的筆記都對一遍,看看能不能認出來。」
「仗義!果然是我兄弟!」帥山山沖小唐伸出大拇指。
小唐得意的說:「那當然了,哥們是誰啊?仗義王小唐!……不過山子,哥們都這麼仗義了,你是不是也該仗義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