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山山尷尬的把「迴旋鏢」遞給了薔薇。遞時他又瞄了一眼這鏢,發現這就是澳式V型迴旋鏢,還印著牌子呢,但聽薔薇的口氣,她似乎把這個挪為他用了,太有情趣了……
靚麗的紅色短髮昭示了薔薇是個很開放的女人,被帥山山把玩隱私的東西,她有點羞澀,但並不太在意,把鏢接過來又直接扔床上了,然後指指自己唇邊,關切的問帥山山:「你打架了?」
「小事,小事。」帥山山坐回了常蘭床上,看著迴旋鏢訕訕的問薔薇:「那個,你不用收起來麼?」
薔薇也沒做什麼思索,隨口就說:「晚上還要用呢。」
「咳、咳……」帥山山一口氣差點沒接上來,心說這也太直了吧?
「呵呵,都是過來人了,你不用那麼拘謹吧?」薔薇看穿了帥山山的心思,笑著坐到床上,摸著迴旋鏢逗帥山山:「真不知道是木頭硬還是鑽石硬。我們可都羨慕常蘭著呢!」
帥山山知道薔薇只是逗趣沒有勾引他的意思,也跟著逗說:「嘿,你別可再逗我了啊?一見美女我抵抗力就弱,回頭讓常蘭抓個現行我就該追悔莫及了。」
「喲喲喲∼∼你抵抗力弱?騙誰呢?」薔薇也算有閱歷的人,一雙魅眼索著帥山山,用肯定的口吻說:「你絕對是那種閱女無數的人!就算我脫光了衣服坐在你懷裡,你也能把持的住。」
「霍∼∼你太高看我了,閱女無數我承認,但你要脫光了衣服坐到我懷裡,就算有人拿槍頂著我腦袋我也把持不住自己。」
帥山山說這種話的時候,即使不想放電,也難掩眼中迷人的微笑,幸虧薔薇抵抗力比較強,只是覺得帥山山很帥、嘴很甜而已,喜滋滋的說:「你嘴可夠甜的∼」
「還成吧,主要是因為我面前的人漂亮。我面前的人越漂亮我嘴就越甜,我面前要是一絕世的大恐龍,我自己都覺得嘴裡是苦的∼」
「哈哈哈!」薔薇被帥山山逗的大笑起來,晃的兩團爆乳上下直顫悠,那個場景是男人看了下面就會有反映,帥山山當然也不例外。
「你別再誇我了啊!再誇我你就該讓常蘭抓個現行了∼」薔薇邊笑邊警告帥山山。
「嗯,你也別笑了,再笑我也該讓常蘭抓個現行了。」
「為什麼?因為我的笑很有魅力?」
「那還用說?」
「哈哈∼」薔薇笑著送給了帥山山一根大拇哥,爽朗的說:「你這傢伙一定是萬人迷。」
「連你都迷不上,算什麼萬人迷啊……」帥山山謙虛的歎了口氣,把目光移向了桌子上的紙,扯起一張看看,上面都是鼓點和吉他曲譜,還有些數字音符,感興趣的問薔薇:「你剛才在寫歌?」
薔薇點頭說:「嗯,我們馬上要去廣州和上海參加一個巡演,魔巖辦的,彙集了好多頂尖的地下樂隊。我想寫點更好的歌出來,爭取在這次演出時讓我們死雨(DR)出出彩。」
「你們五個女孩一站到台上就夠出彩的了。」
「我們可不想因為相貌出彩,我們要因為音樂出彩。」薔薇悻悻的說了一句,目光挑向帥山山說:「大炮筒,你是個資深級的人物,給點意見吧?」
帥山山慚愧的說:「我算什麼資深級人物啊?瞧你這帽子給我扣的∼」
薔薇不悅的說:「你別那麼虛偽成麼?你唱的歌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寫的出來的,那天和鄭鈞他們樂隊的鼓手吃飯,他說你絕對是深藏不露的樂手。」
帥山山無奈的說:「我真的不是什麼深藏不露的樂手,我唱歌純粹就是為了泡妞。」
薔薇看帥山山表情真切,皺眉說:「不管怎樣,你能寫出那些歌泡妞就絕對是個才華橫溢的傢伙。你快別謙虛了,給我們點意見。」
帥山山見薔薇實在想聽自己意見,也就不再扭捏,沉口氣說:「你要真想聽,我就從聽眾的角度給你點建議。」
「嗯,你說。」薔薇一臉虛心受教的表情。
「我覺得你們死雨的定位不太準,不太適合走硬派朋克的路子。雖然常蘭有爆發力,但她沒有朋克的毀滅力,所以你們雖然很追求那種徹底的破壞感覺,但總是表現不出來。」
薔薇皺眉思索著說:「我也覺得有時我們很盡力,但還是力不從心。」
帥山山順話說:「這就是男與女的差別,女人比較陰柔,雖然也有毀滅力,但絕對不如陽剛的男人。其實你們死雨的音樂靈性很好,每次聽你們唱輕搖一點的歌時我都會感動。」
薔薇固執的說:「可我還是喜歡朋克一點的音樂。」
帥山山微笑說:「朋克也分很多種,你應該知道【GREENDAY】吧?他們也算硬派,但身上還帶著另類和流行的影子,我覺得你們不應該老追求涅盤的感覺,那種感覺只有科特-柯本才能創造出來,別人是模仿不了的。你們應該朝流行一點的方向走,尤其能帶出點憂鬱的英倫風情,再抒情一點就更好了。」
GREENDAY是九十年代涅盤王朝崩塌後美國朋克樂復興時期的中流砥柱,是結合了流行因素的朋克樂隊,深受人們歡迎,薔薇也很喜歡這支樂隊。
帥山山說著來了興趣,提起了旁邊的木吉他,演示著說:「簡單的三和弦不一定只有明快與憤怒,加一點清澈的鋪墊,流行朋克也可以演繹出另類的浪漫。」說著撥出了一段很簡單、很清新的旋律,這段旋律是GREENDAY在2004推出的一首冠軍單曲《WakemeupwhenSeptemberends》的前奏,這首歌是首反戰歌,諷刺美國伊戰的惡劣行為,講的是一對因為戰爭而分離的男女的愛情故事,很悲傷、很憂鬱、很感人,帶著濃重英倫抒情風格。
帥山山一邊彈一邊回味,彈著彈著就閉上了眼不由自主的唱了起來。
優美的旋律,清澀淡漠、微微泛苦的聲音,這是一段極具穿透力的演繹,薔薇聽的渾身打顫。
唱了一小段,帥山山忽的停住了,回憶著GREENDAY的原版演繹說:「從這兒切鼓,慢慢起勢,烘托的大氣點,但旋律不變,你想像一下,這樣的歌是不是很感人?」
薔薇想像著怎麼切鼓、怎麼烘托,心裡不禁震撼起來,暗歎這歌也太好了!一雙魅眼不由的閃出了崇拜的光,迫切的問帥山山:「這歌是你寫的?」
帥山山思考一下,覺得要說不是自己寫的,薔薇肯定打破沙鍋問到底,到時就不好收拾了,於是閃爍著說:「寫著泡妞玩的……」
「你就是個天才!」
「這個……我無法否認,呵呵。」帥山山摸著後腦手憨憨的笑了。
「強!太強了!」薔薇被帥山山的「才華」震撼的一愣一愣的,遇上這樣的天才她的激動溢於言表,感動的都想過去抱帥山山了。
帥山山見勢忙說:「別激動,別激動,我沒你想像的那麼好。」思索了一下又說:「其實你們不是要去參加那個巡演麼,添添詞,排這首吧,我送給你作見面禮了,這個應該比西瓜好吧?」
薔薇聞言有些猶豫,畢竟樂隊要有自己的東西,但再仔細想想,這首歌的旋律配上常蘭憂鬱的聲音,樂隊再演繹的大氣一點,實在太震撼人心了,所以一時下不了決定到底用不用。
帥山山看出了薔薇的顧忌,解釋說:「我送你們這首歌是希望你們音樂風格能柔化一點。你可以不拿它去演出,但最好排排,感受一下這種抒情的朋克。你們以後要能往這個方向靠靠,一定會出人頭地。」
薔薇明白帥山山的用心,感激的說:「鑽石大炮,仗義!」
帥山山覺得自己這個借花獻佛用的地道!呵呵一笑說:「跟我那麼見外幹嘛?大家好才是真的好。說真的薔薇,你們樂隊有商業化發展的興趣麼?」
薔薇知道帥山山彌堅的實力,明白帥山山這麼問的意思,實打實的說:「興趣有,但我覺得我們現在的實力還不夠,現在要進主流市場太勉強。」
帥山山笑說:「你謙虛了,包裝一下你們五個鐵紅。」
薔薇乾笑著搖搖頭,說:「我們還是想靠音樂抓住人。……炮筒,你不用誇了,我還有自知之明,現在我們還拿不出真正能抓住人心的東西。」
帥山山露出了會意的微笑,說:「嗯,慢慢發展吧,你們改變一下風格,一定能做出感人的音樂,以後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我會鼎立相助。」
「你倒敢不鼎立相助!」薔薇哼著鼻子笑了,威脅說:「你要不鼎立相助,我們就把常蘭從你身邊搶走!」
「哈哈,小看我!小心到時你們搶不走常蘭反倒全倒貼給我了,哈哈∼」帥山山憧憬的笑了。
「哼,今晚就全倒貼給你!」薔薇魅眼裡抹出了勾人的神色。
「不用這麼快吧?」帥山山聽的心頭一熱。
「嘿嘿!逗你玩呢,看來你抵抗力還真不強。」薔薇得意的笑了笑,認真的說:「不過今晚你得幫幫忙,時間不多了,大後天我們就得動身,我想用你送的歌去演出,今晚你要幫我們排練。」
「這麼急?大後天就動身?」帥山山面露詫異。
薔薇歎口氣,說:「本來我們不在這個巡演的邀請範圍裡,今天上午有個樂隊的貝斯手出事了,他們去不了我們才被補充邀請進去,我也是下午才從藍窯李姐那兒得到的消息。」
帥山山理解的點了點頭。
薔薇為難的問:「到底怎麼樣,你今晚有空沒空?」
帥山山笑說:「沒空也得擠空啊,有五個大美女陪著過夜,就是中南海的人找我去開會,我也得給他們推了啊!」
「鑽石大炮就是鑽石大炮,沒挑了!」薔薇是個急烈性子,一想到排新歌立時興奮,一甩雙峰,側身抓過電話熟練的撥了個號碼,沖帥山山微笑著解釋:「打給小郁的,我們都得去她家排練。」
帥山山會意的嗯了一聲。
電話通了,薔薇問話:「喂,郁,你那兒有人麼?……轟走,全轟走,今天夜裡排新歌……鑽石大炮給咱寫的……好,我聯繫她們,一會直接去你家集合。」
薔薇沖帥山山擺了一個OK的手勢,又熟練的撥了電話:「牡丹,叫上小白去小郁那兒,今晚排歌……明天考試?我呸,甭跟我裝!反正我告訴你了,鑽石大炮給咱寫的歌,你愛來不來……他當然去了……你丫態度變的也太快了吧?……」
薔薇沖帥山山做了個無奈的表情,帥山山笑了。正這時常蘭回來了。
常蘭正穿著切格瓦拉的棕體恤和黑仔褲,一邊摘帽子一邊往屋裡走,見到帥山山正坐在屋裡呢,平靜的臉上漸綻出笑容,問:「你怎麼來了?」
「當然是想你了唄!」薔薇和牡丹打著電話,抽出空來逗了常蘭一句。
常蘭把夜宵放到桌子上,側坐上帥山山大腿,依偎著摸摸帥山山嘴角,關心的問:「怎麼弄的?打架了?」
帥山山溫柔的撫下常蘭手,歎氣說:「有些架不得不打啊。不過已經沒事了,不疼了,還能親你。今天考的怎麼樣?」
常蘭嬌嬌的說:「估計沒有以前考的好,腦子裡總想著你……」
帥山山聽著常蘭綿綿的語調,心火翻騰,側臥著把常蘭放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