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真大!傘都快被打成篩子了。要這麼下一晚上,明兒早上我那車鐵定被砸成鐵片!」帥山山回來見三個女孩還穿著衣服,扯蛋的說著。
女孩們根本就不理他,接過飯開始往桌子上碼飯。
帥山山抖抖傘上水,央央的說:「我說你們仨,體諒我一下吧?象徵性的把上衣脫了就行。」
「美的你∼」何禾鄙視了帥山山一下。
「我們已經商量好了,決定要整治你的色,把你給板過來!」杜洋信誓旦旦的說著。
「不是吧?」帥山山臉上露出極大的蔑笑,傲說:「你們目標定的也太不切實際了,想把我板過來?還不如去幫埃塞俄比亞造航天飛機去呢,那還有點可能。」
「反正我們已經決定了,一定要把你板過來。」何禾和杜洋交流了一個鼓勵的眼神,微笑著說。
「你們也就在一起時這麼說。」帥山山坐到床上,一針見血極的反擊說:「單獨和我相處時你們不知道多希望我變得更色一點呢!」說著色瞇瞇的看向常蘭,嘿嘿的問:「是吧,常蘭?」
常蘭輕輕一笑說:「剛才何禾和杜洋往家裡都打電話了,說雨太大,今晚在同學家複習不回去了,今晚薔薇不回來了,她們都住這兒。」
「哦?!」帥山山眼裡色光爆閃,心頭大喜,暗想原來何禾和杜洋是在演戲,原來已經商量好了要伺候本尊,哇哈哈,又是個春意綿綿的嬌人之夜,今晚一定要讓她們哭爹喊娘!
他正色瞇瞇的憧憬著,常蘭又說話了:「一會吃完飯你早點回去吧,雨越下越大,太晚了不安全。」
夫!
噴血,帥山山的心在噴血,就像被澆了盆冷水似的,怔怔的問:「你們不是這麼狠心吧?我給你們買飯,你們這麼對我?」
三個女孩露出了不可妥協的微笑。
帥山山帶著滿腔的哀怨,站起來雙手高舉,發出一聲長歎:「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說完裝作一副被氣死的樣子橫在了床上,不再動彈。
三個女孩看著帥山山誇張的表演都笑了,不再理他開始碼菜。碼好菜,杜洋偷瞄發現帥山山還不動彈,有點擔心,沖常蘭擠擠眼小聲說:「他應該沒事吧?」
常蘭微笑說:「百分之九十沒事。」
何禾糾正說:「不是百分之九十,是百分之一百!」
聽女孩們這麼說,帥山山終於有動靜了,歎口氣說:「是不是我吃完飯,你們就要逼我回家?」
三個女孩看帥山山說的可憐巴巴的,都有點心軟,但互相鼓勵一下,又堅定的說:「沒的商量。」
帥山山搖頭歎說:「最毒不過婦人心,最毒不過婦人心∼!你們是不是還要上演一出我吃了一半飯就轟我走的戲?」
杜洋看帥山山那麼可憐,心疼的說:「不會的,你吃完再走就行。」
常蘭和何禾「嗯、嗯」的表同意。
帥山山翻個身,臉衝向牆,留給女孩們一個無比落寞的背影,其實臉上在竊笑,裝著憋估的說:「你們吃吧,我不吃了,我不吃飯你們就不會轟我走。我要食色,不要食物。」
何禾知道帥山山又在耍無賴,輕哼一聲說:「你小心今晚色物俱空。……丫!這雞翅怎麼這麼香?」說完夾起一根雞翅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杜洋也配合著喝口湯,贊說:「絲∼今天的雞湯真好喝,常蘭,我幫你盛一碗?」
常蘭笑說:「我自己來吧,你們嘗嘗這烤乳鴿,外賣的比店裡的香多了。」
帥山山聽的口水呼呼的流,但仍咬著牙逞能說:「我不餓,你們甭饞我,沒用!」剛說完不爭氣的肚子就「咕咕」的叫了起來。
三個女孩都笑了,一邊稱讚食物一邊津津有味的吃,邪惡的磨練著帥山山的黨性。
***
色字頭上一把刀,泡妞學院的一條校訓就是:時刻準備著!(被這把刀剁死……)在這種關鍵時刻就顯現出來了:帥山山果然是泡妞學院的好學員!他咬緊牙關,絕不向食物妥協,寧為食色死,不為食物生,這才是我們的榜樣!帥山山,我們你!帥山山,我們愛你!--泡妞學院校刊記者瓢哥在現場熱淚盈眶的報道。
***
三個女孩吃了十幾分鐘,讚美的都快沒詞兒了,見帥山山像磐石一樣紋絲不動,只是間歇著發出咕咕聲,都服氣了,心歎這就是色狼的意志啊!
杜洋屈服的看看何禾,何禾被杜洋勾的也屈服的看看常蘭,常蘭放棄的點點頭,停下筷子走到床邊,推推帥山山肩膀妥協的說:「算了,我們怕你了,一起來吃飯吧。」
「嘿嘿∼」帥山山背著臉笑了,他早就知道女孩們會妥協,轉過身滿臉無辜的說:「那吃完了,你們還轟我走麼?」
何禾嘟著小嘴說:「不轟了,但你要規矩。」
「一定一定,這天下還有比我更規矩的男人麼?哈哈!」帥山山大笑著跳起來,很「不小心」扶了一把常蘭屁股,實在太老實了……
身體是XX的本錢,帥山山一陣掃蕩,恢復了戰鬥力。
三個女孩知道他又「暖飽生淫慾」了,收拾好飯桌都遠遠的離開他坐著。
帥山山見三個女孩對自己防範的如此謹慎,心生無奈,知道不耍點花活兒不行了,起身走到門邊,竟「啪」的把大燈給關了!屋裡應聲暗了下來。
見帥山山意圖不軌,何禾挺身而出,舉起小粉拳警戒說:「帥山山,鳳姐已經傳我『猴子偷桃』了,還有『幫打老虎』,你小心點!」
帥山山沒理會。從關燈那刻起,他就進入了新的劇本。
他默默的走向到床邊提起一把木吉他,又默默的走到窗前,輕輕一撥琴弦,小屋裡頓時擴滿了怡人的旋律。
常蘭和何禾都領教過帥山山的歌藝,杜洋是第一次見帥山山擺弄樂器,結果不到十秒就淪陷了。音符就像靜電一樣,電的她渾身起雞皮疙瘩,她那叫一個感動,要不是旁邊有人,一定會脫衣服主動要求帥山山的臨幸!
其實不只是她,領略過一次的何禾、領略過多次的常蘭也不由的陶醉起來,因為帥山山這廝太會耍了:站在窗前,映著窗外的雨,那身影是無比的有意境!再伴上輕輕的哼唱、憂鬱的旋律,有幾個女孩能頂得住這種魅力?
只一小段沁心的開場樂就把三個女孩的心給握住了,帥山山耍花花腸子的能力實在是驚人!不過你別鄙視帥山山這花花腸子,他這花花腸子也是刻苦磨練出來的。想當年學吉他時,他可是日日彈、夜夜彈,彈的手指頭上的繭子刮下來都能拼出倆新指頭冒充六指琴魔去嚇人了!
啪∼
一曲彈畢,帥山山撥開窗邊的一盞小燈,幽藍的燈光把他襯得更加神秘。
一把吉他,一盞孤燈,一場夏雨,一份心情。
什麼心情?迷戀的心情。
淡然的歎口氣,眼裡透出迷人的憂鬱,一瞥掃過三個女孩,再撥琴弦,屋裡瀰漫起偏藍的旋律,帥山山用吉他演繹起一首首貓王的老歌。懷舊,憂鬱,浪漫。浪漫到可以推倒任何女孩。當然這三個女孩也不例外,她們全都變成了待宰的羔羊。狼又要得逞了……
但是!又要但是了!人算不如天算,帥山山把自己的一切都演繹完美,卻忽略了天的因素:他太有吸引力了,以至雷公電母都要送他個霹靂來示好……
正盡興的唱著,帥山山忽然感覺自己後脖子被盡灼了!跟著全身都出現了穿孔的感覺:疼,只有一剎那的疼。在那一秒,他看到屋子裡猛的閃了下光,三個女孩全都驚恐的看著他。他聽到身後響起了一聲劈雷……
原來如此,帥山山下意識的說了最後一句話:「操,被雷劈了。」
跟著眼前一白,失去了意識……
再睜眼,帥山山發現自己正提著兩個裝滿盒飯的大袋子往樓上走。
樓道是常蘭租的公寓的樓道,手裡的飯還是剛剛買的,身上的衣服也沒變……
我靠!怎麼回事啊?!帥山山蒙了!把盒飯放在地上摸著後脖子一陣沉思。他想到剛才挨了閃電,之後眼前一片白,但那白不是純粹的白,裡面似乎還摻著些很朦朧的東西……
想到這,他後背猛的冷了起來,因為這些朦朧的東西他不是第一次見,他回想起重生前在游泳池裡救紀竹青被淹時,也出現過這場景……
難道……
又重生了?!
我靠!
I服了me!
帥山山提上袋子趕緊往樓上跑,他要確認女孩們是不是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