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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山山用最快的速度逃離了小唐,心歎那廝真是白癡中的白癡。
上了教學樓,第一件事就是找老張去扯蛋,他敲門進去,發現常蘭也在,看常蘭應該和她們班主任「解釋」完了,她們班班主任正在關懷的說讓常蘭多注意休息,不要勉強來上課。
很顯然常蘭編了個得病的理由,帥山山腦中念頭一閃,走向了正在和旁邊老師聊天的老張。過去後他沒先和老張打招呼,而是先裝蒜的和對面的常蘭說:「丫!這不常蘭麼?病好點了麼?咱倆真是同病相憐,上禮拜五在醫院碰上,今天又在辦公室碰上了,呵呵。」
常蘭對帥山山擠擠眉,帥山山不解。
老張發話了:「小子,甭演了,人家常蘭沒得病,是家裡出事了。還在醫院碰上?你這瞎話真是張口就來啊?」
帥山山做出了憨態可掬的神情,說:「張老師,我這幾天沒來上課,的確是去醫院了,可我怕我說了您不信,就耍了點小聰明,呵呵呵。」
「你甭裝了。」老張哼了帥山山一句,質問:「去醫院了假條呢?拿來看看。」
帥山山面露苦澀的說:「沒有假條,那醫生不給我開。」
老張哼說:「你沒病人家當然不給你開。」
帥山山搖搖頭,說:「老師,這您就錯了。他不給我開不是因為我沒病,而是因為我病的太重!我跟他講完我的病狀,和他說:您給開張倆月的病假條唄?他說:不用開了,你直接去學校交待一下後事就可以不用再去了……老師,他說我快不行了∼∼」帥山山說的這叫一個委屈。
老張打量著說:「我覺得你小子活的挺精神的呀?哪像快不行的人啊?」
帥山山皺眉說:「我也覺得我現在挺精神,可我怕……您說……我是不是迴光返照了?」
「你甭跟我這胡說!」老張被帥山山說的又氣又笑。
「老師,我說的是真的。」帥山山一本正經的說:「去醫院那天我真覺得快死了,就感覺腦子裡全扭了,肚子裡牙疼,小便僵硬,心臟全失明了。那醫生一聽,直接讓我準備後事。當時我像受了一晴空霹靂,一下就蒙了!跟著就感慨哪∼∼我覺得我這麼年輕就要死,太對不起培養我的祖國了,也對不起養育我的父母,當然更對不起教導我的老師。」
辦公室裡的老師都被帥山山逗笑了,老張也給逗笑了,指著帥山山說:「你小子這張嘴呀,要是早生個一百幾十年,擱的中英談判桌上,那《南京條約》就變成《倫敦條約》了。」
帥山山見老張被侃的挺樂,問說:「呵呵,張老師,那您看,是不是不計較我這個生錯了年代的英雄人物的曠課行為了?」
老張無奈的搖搖頭,說:「你小子逃課我可以不計較,但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你要是成績有下滑,看我怎麼收拾你!」
「哦,對了!」帥山山乍的說:「您一提這事我想起來了。您看我是不是可以免考政治啊?」
「為什麼?」老張不解的問。
帥山山苦著臉說:「您說別的,像數學語文、物理化學這些課我都能學懂,可政治這玩意,我是學真不懂啊!我總覺得馬克思那老頭忽悠我呢,那傢伙的話比我還胡扯。」
馬克思主義在老張心裡根深蒂固,他人也保守頑固,聽帥山山這麼說,氣的一拍桌子嚷道:「你小子說種大逆不道的話,不怕受處分麼?」
帥山山臉上裝的很委屈,但嘴上仍咄咄逼人的說:「您看看,您看看,我現在說這話您就這樣兒了,要是把卷子發下來讓我答答,您非給我押的派出所去不可。」
老張被氣的瞠目結舌,按著桌子說不出話來。
「唉,算了,我向您妥協了。」帥山山歎口氣,滔滔不絕的認錯:「我承認錯誤了,我不應該說馬克思同志的壞話,以後我渾身上下都要用馬克思的主義武裝上,整成變形金剛,好好的和惡勢力做鬥爭。我要永遠記住社會是無私的,人心是善良的這句話,實事求是的考好試,一定不辜負了張老師對我的期望,成為一個社會主義的好兒童,要打到美俄,實現共和,人民萬歲,保護釣魚島……」
「成了,成了,你認識到錯誤就好。」老張苦口婆心的教育帥山山說:「政治思想教育是每個學生首先要學好的一門課,德智體全面發展,德是排在第一位的,一個學生,如果沒有受到正確的思想引導,那將來一定會走彎路……你小子別給我看別處!我就是說你呢!」
帥山山嘿嘿一樂,說:「老師,我明白了,回頭一定好好學。」正說著,辦公室電話響了,帥山山藉機道:「呀!是不是打上課鈴了?張老師,我先去上課了啊,您的教導太深刻了!簡直就是馬列毛再世啊!受益匪淺,我真是受益匪淺!」說著一拍屁股,迅速閃出了辦公室。
老張無奈歎口氣,沖旁邊一年輕老師說:「這小子啊,不聽教育以後肯定犯大錯誤。」
那年輕老師笑呵呵的說:「我不覺得,我覺得他能成大氣候。」
常蘭出門追上帥山山,笑說:「我真佩服你這張嘴。」
「不應該吧?」帥山山色瞇瞇的說:「何禾她們佩服我這張嘴沒錯,可你應該佩服我另外一個地方。」
「你討厭。」常蘭嬌嬌的擠擠鼻子,哼說:「在學校裡別說這些事。」
「今天晚上還來我家住啊∼」帥山山肆意的拍了常蘭翹臀一巴掌,手被彈來兩米多。
常蘭甜甜的點了點頭。
帥山山忽然想到了今晚要去找溫如玉,問說:「對了,你們今天晚上在藍窯幾點開唱?」
「九點,怎麼了?你去不了了?」
「能去,當然能去。不過之前我有些事要處理,估計晚上送不了你了。」
「嗯,我讓薔薇載我過去就行。」常蘭囑咐說:「你晚上來了要好好勸勸牡丹。」
「那是一定的。助人為樂是我畢生的追求!」
「嗯……」現在帥山山說助人為樂,常蘭怎麼聽怎麼彆扭。
下午的課帥山山依舊是睡覺,不過睡前囑咐了一下何禾,說如果老師畫重點了,就讓何禾幫忙也給他記一下。他這麼做不是因為老張的恐嚇,而是覺得考爛了和帥媽不好交待。
下午放學,帥山山主動去田徑隊參加了訓練。昨天聽溫如玉的口氣,他能想到那死不了和不死的特訓比特種兵訓練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要提前做做準備。
參加完田徑隊訓練就是火星隊的足球訓練,練球前,帥山山把大勇給拉到了一邊,表演了一下洗牌術,大勇瞬間驚呆,把帥山山奉為上帝。就這樣,帥山山用洗牌術的心得收買了大勇,火星隊徹底整合完畢,變成了一隻極有實力的球隊。
訓練中,他們火星和同年級的一個班踢了場友誼賽,三十分鐘打了一個17比2,那個班的人完全被踢驚了。
帥山山這場比賽沒有進球,但助攻了小康八次,助攻鐵子三次,鐵子憑個人能力還打進兩球,大勇和巴達各進了倆頭球。
帥山山覺得他們現在的實力已經超過了雷團,只要再訓練半個月,肯定能把雷團的人踢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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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帥山山和溫如玉在落花流水附屬的茶室裡吃起便飯。
帥山山覺得現在的溫如玉眼裡已經沒有了那些諱莫如深的東西,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真誠。和這樣的溫如玉在一起,他覺得非常舒服。
溫如玉隨便聊了幾句,把話題扯到了孔逸夫身上,放下筷子,平和中帶點火氣的說:「我讓助理去瞭解了一下現在商場裡頂尖的基金經理的待遇,年薪大概在300萬美金左右,再加7%到8%的收益提成。中午我給孔逸夫開的就是這個價,而且免了他欠的那200萬的債,第一年還給他先付年薪,這麼好的條件他竟然還要再考慮?呵呵……」孔逸夫別有意味的笑了,續說:「一個人再天才,也不應該傲慢到這種地步吧?」
「唉,溫叔,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帥山山歎了口氣,說:「您應該也看過孔逸夫的資料,這個人絕對是萬里挑一的人才。如果能把他招攬來,他給咱帶來的利益絕對是數以億計的。雖然我對未來世界的經濟走勢很瞭解,但保不齊會出現什麼意外情況,如果有孔逸夫給咱們掌舵,那咱們的船航行的會更穩。」
溫如玉同意的點點頭,說:「那我看看再給他提高年薪吧。」
帥山山心生一念,說:「要不這麼著吧,您安排一下時間,讓我和他見個面,我和他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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